我一言不发地听着,直到他骂累了,才平静地挂断电话。
“砰”的一声,调解室的门被狠狠撞开。
裴烬冲了进来,他一把抓住我的肩膀。
“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浓重的痛苦和不解。
“陆雨,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因为我最近忙着公司扩张,忽略了你,你就要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
“你知不知道,我们的女儿,十岁的裴乐乐!”
“她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她一直在哭,哭着说妈妈不要她了,妈妈要去帮坏人!”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子,精准地扎在母亲这个身份上。
周围的亲戚也纷纷对我指指点点。
“真是作孽啊,怎么会有这种妈?”
“心也太狠了。”
我没有理会任何人的指责,当着裴烬的面,打开手机,登录我的律师社交账号。
然后,一字一句地敲下一行字,公开发布:“将为一起备受争议的肖-像-权案件提供无偿法律援助。”
“坚信每个程序的正义都应被捍卫。”
发完,我才抬起头,迎上裴烬那双快要喷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