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衍在新婚夜甩出离婚协议:“签了,我娶你只为苏家的钱。”
眼前突然炸开血红弹幕:傻X女配!
他重生回来复仇的!
活该被利用!
逼婚的***下地狱!
坐等破产女配流落街头!
我笑着擦掉指尖被玻璃割破的血:“好啊,今晚就滚出我的别墅。”
后来他豪车被当赃物扣押,黑卡在米其林餐厅刷爆。
他跪在暴雨里砸门时,我正看弹幕直播他股票崩盘。
“弹幕说你重生是为好好爱我?”
我晃着离婚协议点开跌停K线图。
“真巧,它们还说——明天顾氏会跌穿地心。”
红酒在高脚杯里漾开粘稠的漩涡,像凝固的血。
梳妆台上巨大的LED镜面灯冰冷地亮着,将我这身耗费数十个工时、缀满奥地利水晶的定制婚纱照得流光溢彩,也刺得眼睛生疼。
蕾丝头纱沉甸甸地压在发顶,扯得头皮发麻。
我对着镜子,试图弯起唇角,镜中那张被顶级化妆师精心雕琢过的脸却只扯出一个僵硬而空洞的弧度。
门锁“咔哒”一声轻响,声音在过分寂静的婚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顾衍走了进来。
他身上还穿着婚礼上的黑色礼服,领结却已被扯松,斜斜挂在敞开的领口下。
没有半分新婚的喜悦或疲惫,只有一种被强行压抑到极致、濒临爆发的阴鸷。
那双眼睛,像淬了寒冰的深潭,直直刺过来,里面翻涌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一种近乎刻骨的讥诮。
他几步走到我面前,高大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我完全笼罩。
他从西装内袋里抽出一份对折的文件,“啪”一声拍在梳妆台光洁的玻璃台面上,震得旁边那瓶未开封的香槟都微微晃动。
白纸黑字,刺目的标题撞入眼帘:《分居及离婚协议(意向书)》。
“签了它。”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像砂纸磨过粗糙的木头,每一个字都带着冰碴,“苏晚,戏演完了。
我娶你,从头到尾,只是为了苏家的钱。”
他扯了扯嘴角,那弧度冰冷而残忍,“现在,钱到位了。
我们,可以结束了。”
指尖无意识地蜷缩,碰到了冰凉的酒杯。
几乎是同时,眼前的光线诡异地扭曲。
几行猩红、加粗、带着强烈攻击性的文字,像滚烫的烙铁,毫无征兆地凭空炸开在我视野正中央,疯狂地弹跳、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