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驾到”太监嘹亮的喊声打破了这份喧哗。
随着喜乐的奏响,傅长生穿着一身金红相交的吉服,骑着骏马徐徐而来。
他面色冷峻,一双眼睛却潋滟生辉。
嘴唇微微勾起,勾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
他身姿矫健,骑在高头大马之上,就像一个巍峨挺拔的高山,风度翩翩,英气逼人,引来了无数闺秀的爱慕和尖叫。
府邸之外的百姓们纷纷驻足观望。
窃窃私语。
对着那个身穿喜袍的新郎官恭敬拜礼“太子殿下”这个时候一个侍卫快步的跑到了许芙的面前说低声的说:“小姐该拜堂了”许芙抬手摸了摸身上那件红色的喜袍,嘴角扯起了一抹自嘲的笑。
她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向正厅走了过去。
她知道,从此之后迎接她的不单单只是荣华富贵,更多的是漫长的囚禁岁月。
从此以后,她将永世不能翻身,即便她过去有天大的功劳,此后也只会被人视为贪官之女,被人永远的唾弃。
可惜了,外面都传这太子是风光霁月,却要因为她从此之后背上骂名。
而那事过后,她再也无法生育,许氏一族,她是最后一人。
此时正厅里面己经坐满了宾客,所有人都是上京赫赫有名的贵人,他们交头接耳,纷纷谈论,言论之间都有一些鄙夷之声。
尤其是她的余光,看到了她的前夫君大将军白泽在那里恨恨的盯着她,但又对她这个弃妇无可奈何。
很快,夜晚将至,门外原本熙熙攘攘,也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哄而散。
就在许芙以为今天,傅长生不会出现的时候,突然开门声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慢慢的走了过来,传入耳边。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遵命,太子”傅长生踏入了屋子中,随之而来的是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他的脚步声也随之越来越近。
许芙不由得绷紧了僵硬的身子,大气都不敢喘。
此时此刻,房间里面只剩下了傅长生的气息。
许芙内心的挣扎,空气仿佛凝固了一样……当男人走得越来越近的时候,看着那个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傅长生心情顿时大好起来。
他顺手去撕扯她身上的红服,却被一只手猛地甩了开来。
傅长生不厌烦地一把扯开了她的红盖头,此时此刻,许芙的眼表情中透露出屈辱与痛苦。
许芙此时对于傅长生的抚摸充满了抵触。
察觉到了这一点,傅长生心中涌起了复杂的情绪,这更让许芙愈发的不知所措如今,许芙己经接受了成为了男人的附庸,但面对如此的情况,她总是心有余悸。
尽管之前在心中演绎了无数次这样的场景,但是真正到自己面对时,她还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正当她在愣在原地时,男人的手粗暴的捏住了她的下巴,让许芙被迫的抬起头来小太子等了这么多年,终于娶到了他心爱的女人。
被打扰了,好兴致的,傅长生自然不会很开心。
他收紧了手指的力度,牵动着嘴角,眼底,尽是浮躁。
“你倒是忘了答应过我什么,嗯?”
这一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像一记重锤精准地击中了许福内心最脆弱的地方。
惊慌之中,他透过远处的铜镜看着自己衣衫不整,苍白瘦弱,丝毫没有当初闻名上京的才女之名。
反倒像极了那金满堂里出来接客的妓子。
每当众人含讥带讽的对她挤眉弄眼,污蔑他爹爹,***受贿,但他又目睹了手足至亲,整整三百六十五人冤死在自己眼前时,她心中的绝望让他陷入了生不如死的境地。
那时她身处黑暗中,却渴望出去。
他的目光落在地牢中,高大的身影的时候,那一缕希望再次在她心底燃烧起来。
“你会愿意帮助我是吗?”
许芙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回应。
她眼角低垂,嘴角微抿,脸上的苦笑越来越明显。
他大概早己经预料到了傅长生的这番举动,自讽般的放下了胸前的手,歪了歪自己的脑袋。
付长生目光冷冷的看着他,口气尖锐刻薄,听出来煞是刺耳“做好你身为妻子的本分”“跪好!”
简短的话像一记猛棍。
沈芙感到一阵窒息,像所有的尊严都在这一刻被无情的剥夺了。
他的身体片片被肢解开来,苦涩不堪。
“是太子殿下”“叫我夫君”“夫~”传说中的太子傅长生向来都是风光霁月,温文尔雅。
但是也绝情寡义,他绝对不会出手帮助任何人。
以免毁坏他的前途。
于父皇面前的威严”她一首无法想通的,是这个男人为何会救她?
为何要承诺她帮她父亲翻案?
难道仅仅是为了这张皮囊吗?
第二天,在庭外打扫的下人们也开始大胆地讨论这些荒谬的事。
其中一个颇为谨慎的婢女撇头,环顾了西周,神情警觉。
忽然他转身满脸鄙夷地对众人道“哎,你们听说了吗?
太子爷昨天娶的可是一个祸害。”
“据说一向爱慕太子爷的,将军府二小姐在家里哭了好久,悲痛欲绝,还险些自寻短见”“啊,不会吧”拿着扫帚的小婢女惊讶地问道“我见过二小姐,她,才情出众,可是上京有名的才女,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情?”
在上京所有人的眼中,白雅一首是举止娴雅大家闺秀的典范,她实在难以理解为什么这样秀外慧中的女子会因为得不到爱而自寻短见。
这一番话立刻引起了傲慢婢女的强烈不满,她不屑的向许芙屋内,瞥了一眼。
她言辞犀利的说道“你笨呐,像二小姐这样的身份,怎么会比不上那罪臣之女,偏偏王爷娶了那个祸害,却不愿意和二小姐长相厮守,如果换作我,早就将这***扔去金满堂了”说着,婢女有声有色的说着,不明白的人还以为她和许芙有着深仇大恨一样,恨不得将女人生吞活剥。
随着带头肆意讨论的婢女越说越起劲,周围不知情者也开始纷纷附和了过来。
“是啊,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恬不知耻的人,居然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就敢往太子府上送,你说他不会是在青楼呆惯了吧?”
此时在扫地一首没有插话的碧云心中一颤。
她难以置信的看向那个女孩回口道“你们胡说,那些年她可是威风凛凛的将军夫人,她单枪匹马地深入敌营,拯救了我们北辰多少人”“如今即使她是罪臣之女,侥幸被王爷纳入王府,也不可是我们这些婢女,可以随便议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