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小说连载
其它小说《雨敲青瓦》是作者“一青之叶”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苏晓枇杷两位主角之间虐恋情深的爱情故事值得细细品主要讲述的是:第一打枇杷六月的雨总来得不讲道前一刻还是晃得人眼晕的日后脚云层就像被谁捅破了棉密匝匝的雨丝斜斜砸下把青瓦巷的石板路浇得发巷口那棵老枇杷树该有五十岁粗粝的树干上爬满青枝桠斜斜探过矮黄澄澄的果子缀在绿叶被雨水打得微微晃像一串串攥着的小灯林阿婆坐在堂屋的竹椅耳朵背却能听清雨打枇杷叶的声音——“沙沙”里裹着“噗噗”的软那是熟透的果子经不起雨...
主角:苏晓,枇杷 更新:2025-10-19 10:25:06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第一章 雨打枇杷六月的雨总来得不讲道理,前一刻还是晃得人眼晕的日头,
后脚云层就像被谁捅破了棉絮,密匝匝的雨丝斜斜砸下来,把青瓦巷的石板路浇得发亮。
巷口那棵老枇杷树该有五十岁了,粗粝的树干上爬满青苔,枝桠斜斜探过矮墙,
黄澄澄的果子缀在绿叶间,被雨水打得微微晃荡,像一串串攥着的小灯笼。
林阿婆坐在堂屋的竹椅上,耳朵背了,
却能听清雨打枇杷叶的声音——“沙沙”里裹着“噗噗”的软响,
那是熟透的果子经不起雨敲,坠在泥地里的动静。她慢腾腾地摸过窗台上的老花镜,
镜腿上缠着两圈蓝布条,是去年孙子嫌镜架磨耳朵给缠的。透过蒙着薄雾的玻璃,
能看见巷子里的青石板缝里积了水,倒映着灰扑扑的屋檐,像把整条巷子都翻了个个儿。
“阿婆,借把伞!”巷口传来清脆的喊声,打断了林阿婆的怔忪。她扶着竹椅扶手站起来,
膝盖“咯吱”响了一声,像生了锈的合页。走到门边掀开门帘,
看见个穿浅蓝连衣裙的姑娘站在枇杷树下,怀里抱着个画夹,裙角溅了好几块泥点,
头发梢还滴着水,像只落了雨的小鸽子。姑娘见阿婆出来,赶紧把画夹往怀里紧了紧,
怕雨水浸了纸:“阿婆不好意思,我是来写生的,没料到突然下雨,您家有伞吗?
我明天一定还回来。”林阿婆眯着眼睛打量她,姑娘的眼睛很亮,像雨后天晴时天上的星星,
画夹上还露着半截画稿,画的正是巷口这棵枇杷树,笔尖的墨色被雨水晕开一点,
倒比真景多了几分软乎乎的水汽。阿婆没说话,转身往屋里走,木拖鞋踩在水泥地上,
发出“嗒嗒”的轻响,像在跟着雨的节奏打拍子。姑娘站在原地,
手不自觉地绞着连衣裙的衣角,心里有点发慌——刚才在巷子里转了两圈,
只有这户人家开着门,要是阿婆不借,她要么等着雨停,要么就得抱着画夹冒雨跑回民宿,
可画稿要是湿了,今天一下午的功夫就白废了。正琢磨着,
就见林阿婆端着一把黑布伞走出来,伞柄是磨得发亮的木头,伞面上有好几块补丁,
补丁的布色和原伞面不一样,像给黑衣裳缀了几块浅灰的花。“拿着吧,”阿婆把伞递过去,
声音慢悠悠的,带着老年人特有的沙哑,“这伞旧是旧了,遮雨还管用。不用急着还,
等天好了再说。”姑娘连忙接过伞,手指碰到伞柄时,能感觉到木头的温度,
还有常年摩挲留下的光滑纹路。她把伞撑开,伞骨“咔嗒”一声弹开,
像朵突然绽放的黑蘑菇,把雨丝都挡在了外面。“谢谢您阿婆!”她朝着阿婆鞠了个躬,
画夹紧紧抱在怀里,“我叫苏晓,就住在巷尾的‘青巷民宿’,明天一准把伞送回来!
”林阿婆摆了摆手,又往屋里退了退,门帘在她身后晃了晃,露出堂屋里挂着的旧日历,
日期停在去年孙子回家的那天。“慢走,”她对着苏晓的背影喊了一声,声音被雨声裹着,
飘得不远,“当心脚下的石板,有几块滑得很。”苏晓回头应了声“知道啦”,
撑着黑布伞往巷尾走。伞比她想象的大,能把她和画夹都罩得严严实实。雨丝打在伞面上,
发出“噼啪”的轻响,像有人在伞外轻轻敲着鼓。她走得慢,
眼睛忍不住往两边看——青瓦巷的房子都是老样式,白墙被雨水浸得发暗,
墙头上冒出几丛野草,还有人家在门口挂着红灯笼,灯笼被雨打湿了,颜色沉得像块红玛瑙。
走到民宿门口时,苏晓回头望了一眼巷口,那棵老枇杷树还立在雨里,
黄果子在绿叶间若隐若现,林阿婆的家门已经关紧了,只留下一道窄窄的门缝,
透出点暖黄的光,像黑夜里睁开的一只眼睛。她握紧了手里的伞柄,
木头的温度从指尖传过来,暖得让人心头发软。
第二章 晨雾里的糖香苏晓是被一阵甜香叫醒的。天刚蒙蒙亮,青瓦巷还浸在晨雾里,
雾是淡灰色的,像一层薄纱,把屋顶的青瓦、墙根的青苔都罩得朦朦胧胧。
她揉着眼睛坐起来,推开窗户,甜香就顺着窗缝钻进来,带着点焦香,又裹着蜜的软腻,
勾得人肚子里的馋虫都醒了。昨天借的黑布伞靠在墙角,伞面上的水已经干了,
补丁的边缘还留着点雨痕。苏晓想起要还伞,赶紧套上衣服,洗漱完就拿着伞往巷口走。
晨雾里的青石板路有点凉,踩上去软软的,像踩在浸了水的棉絮上。巷子里很静,
只有她的脚步声“嗒嗒”响,偶尔能听见谁家窗户里传来翻身的动静,
或是远处传来几声鸡鸣,声音被雾裹着,显得特别远。快到林阿婆家门口时,甜香更浓了。
苏晓看见阿婆的烟囱里冒出淡淡的白烟,烟在雾里散得慢,像一条细细的白丝带,
飘着飘着就融进了晨雾里。她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还是轻轻敲了敲门:“阿婆,
我是苏晓,来还伞的。”门很快就开了,林阿婆穿着件灰布罩衫,头发用蓝布帕子包着,
脸上带着点笑意:“是晓丫头啊,进来坐。”苏晓跟着阿婆走进堂屋,
才发现甜香是从厨房飘来的。堂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方桌,四把椅子,
墙上挂着张旧照片,照片里的年轻人穿着军装,笑得很精神。“那是我家老头子,
”阿婆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声音软了些,“走了快二十年了,
以前总爱坐在这张桌子旁喝茶。”苏晓没敢多问,把伞递过去:“阿婆,伞还给您,
谢谢您昨天借我。”“不客气,”阿婆接过伞,靠在门后,“刚好我在熬枇杷膏,
你要不要尝尝?今年的枇杷甜,熬出来的膏子也香。
”苏晓眼睛一亮——她昨天就看见树上的枇杷了,黄澄澄的看着就甜。“可以吗?
那太谢谢您了!”阿婆领着她走进厨房,厨房很小,灶台上摆着个黑釉砂锅,
砂锅里咕嘟咕嘟煮着东西,甜香就是从这里飘出来的。灶膛里的柴火还在烧,
橘红色的火苗舔着锅底,把阿婆的脸映得暖暖的。砂锅里的枇杷膏呈琥珀色,稠稠的,
冒着小小的气泡,气泡破的时候,会溅起一点膏子,落在锅沿上,
很快就凝成了暗红色的小疙瘩。“熬这个得有耐心,”阿婆拿起一把木勺,
轻轻搅着砂锅里的膏子,木勺碰到锅底,发出“沙沙”的轻响,“得把枇杷肉熬烂,
再滤掉核和皮,加冰糖慢慢熬,火不能大,不然就糊了。”她舀起一勺膏子,对着光看,
膏子透亮,像块琥珀,“你看,熬到这样挂勺不掉,就差不多了。”苏晓凑过去看,
鼻尖都快碰到砂锅了,甜香钻进鼻子里,让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阿婆笑着拿了个小碗,
舀了一勺枇杷膏递给她:“凉了点再吃,现在烫。”碗是粗瓷的,带着点冰裂纹,
枇杷膏盛在里面,像一块凝固的蜜糖。苏晓等了一会儿,
用勺子挖了一点放进嘴里——先是冰糖的甜,接着是枇杷的果香,最后还有点淡淡的焦香,
滑溜溜的顺着喉咙往下咽,连嗓子都觉得暖暖的,像喝了口春日的阳光。“好吃!
”苏晓眼睛都亮了,“比我在超市买的好吃多了,一点都不腻。
”阿婆笑得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用布擦了擦砂锅的边缘:“超市里的加了防腐剂,
哪有自己熬的干净。等熬好了,我给你装一瓶,你带回去泡水喝,对嗓子好。
”苏晓连忙摆手:“不用不用阿婆,我已经吃了您的,怎么还好意思要。”“没事,
”阿婆摆了摆手,继续搅着砂锅里的膏子,“今年枇杷结得多,我一个老太婆也吃不完,
给你带点不算什么。你是画画的吧?昨天看你抱着画夹,是不是觉得我们这巷子好看?
”“是啊,”苏晓点点头,“我是学美术的,这次来就是想画点老巷子的风景。
青瓦巷特别有味道,尤其是下雨的时候,青石板反光,还有您家的枇杷树,特别好看。
”阿婆听了,脸上的笑意更浓了,灶膛里的火苗又跳了跳,把厨房照得更暖了。
晨雾慢慢散了,阳光透过厨房的小窗户照进来,落在阿婆的灰布罩衫上,
也落在砂锅里的枇杷膏上,让那琥珀色的膏子,又亮了几分。苏晓看着阿婆的侧脸,
看着锅里咕嘟咕嘟的枇杷膏,突然觉得,这青瓦巷的早晨,比她画过的任何风景,都要温暖。
第三章 画纸间的老故事苏晓抱着画夹坐在枇杷树下时,阳光正透过叶隙筛下来,
在青石板上洒下细碎的金斑,像谁不小心打翻了装碎金子的匣子。
她把昨天没画完的枇杷树稿铺在膝盖上,笔尖蘸了点淡墨,
却没立刻落下——林阿婆在厨房门口晾枇杷皮,风裹着晒干的果香味飘过来,
让她想起方才碗里那勺枇杷膏的甜,心里软乎乎的,倒想先听听这巷子的故事。“阿婆,
您在青瓦巷住了一辈子吗?”苏晓抬头喊了一声,笔尖在纸上轻轻点了个墨点,
倒像给枇杷树添了颗没长熟的果子。林阿婆正把竹筛里的枇杷皮摊开,听见问话,
直起腰捶了捶后背,蓝布帕子边缘的线头被风吹得晃了晃:“可不是嘛,从嫁过来算起,
都五十六年了。那时候这巷子比现在热闹,巷口有家糖糕铺,每天清晨都排队,
糖糕刚出炉的香味,能飘到巷尾去。”她指着巷口的方向,眼神里带着点悠远的笑意,
“你现在坐的这块石板,以前是孩子们跳房子的地界,我家小子小时候,天天在这儿疯跑,
裤膝盖磨破了好几条。”苏晓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青石板被岁月磨得光滑,
缝隙里长着几株浅绿的苔藓,倒真能想象出一群扎着羊角辫、穿着开裆裤的孩子,
举着糖糕在巷子里追逐的模样。她拿起铅笔,在画稿边缘轻轻勾了个小小的孩童剪影,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和风吹枇杷叶的“簌簌”声混在一起,格外安生。“那阿婆,
这棵枇杷树是您嫁过来就有的吗?”苏晓的目光落回树干上,
树皮上的青苔像给老树披了件绿绒衣,有些地方还留着孩子们刻下的歪歪扭扭的字。“对喽,
”林阿婆走过来,伸手摸了摸树干,指尖划过一道浅浅的刻痕,“这是老头子当年亲手种的,
说等结果了,给我和孩子解馋。你看这道印子,是小子五岁那年刻的,说要给树量身高,
结果第二年再量,发现树长得比他还快,闹了好几天别扭。”她笑起来,
眼角的皱纹像绽开的菊花,“后来小子去外地读书,每年枇杷熟的时候,都会打电话问,
‘妈,枇杷甜不甜?’去年他回来,还在这树下拍了照,说要带给他媳妇看。
”苏晓握着画笔的手顿了顿,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看着林阿婆指尖的刻痕,
看着树干上那些深浅不一的印记,突然觉得这棵枇杷树不是树,是一本摊开的老书,
每一道纹路里都写着故事。她蘸了点赭石色,仔细地勾勒着树干的纹理,
连青苔的深浅都细细晕染,想把这些藏在年轮里的时光,都画进画里。“晓丫头,
你画得真像。”林阿婆凑过来看,看见画纸上的枇杷树和真人一般,
连叶尖的露珠都画得晶莹剔透,忍不住赞叹,“比照相馆拍的还好看,有灵气。
”苏晓被夸得有点脸红,她指着画稿角落的孩童剪影:“阿婆,
我把您说的孩子跳房子的样子画进去了,等画好了,我给您留一张。”“那可太好了!
”林阿婆眼睛亮了,像突然被点亮的灯笼,“我家墙上还没挂过这样的画呢,
等以后小子回来,让他也看看,想起小时候的事。”正说着,
巷子里传来“叮铃铃”的自行车铃声,像一串清脆的银珠子滚过青石板。苏晓抬头一看,
是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爷爷,骑着辆老旧的二八大杠自行车,车后座上绑着个竹筐,
筐里装着新鲜的青菜,车把上还挂着个布袋子,里面露出几个红彤彤的西红柿。“老林,
熬好枇杷膏了没?我来讨两勺,我家老婆子最近嗓子不舒服。”老爷爷停下车,声音洪亮,
像敲了下铜钟。“就等你来呢!”林阿婆笑着往屋里走,“刚熬好凉透了,给你装一瓶,
让你家老婆子泡水喝。”苏晓看着老爷爷靠在自行车上,手里把玩着车铃,
眼神落在她的画稿上:“丫头是新来的吧?画得不错啊,把我们青瓦巷的魂都画出来了。
”“爷爷您过奖了,我是来写生的,叫苏晓。”苏晓连忙点头,
心里有点开心——原来自己的画,真能让人想起这巷子的好。老爷爷笑了,
脸上的皱纹挤在一起,像晒干的橘子皮:“青瓦巷好是好,就是年轻人都走了,
剩下我们这些老家伙守着。你能来画画,让更多人知道这巷子,是好事。
”他指了指巷尾的方向,“以前巷尾有家裁缝铺,老板娘的手艺好,我和我家老婆子的婚服,
就是她做的。现在铺子关了,改成民宿了,就是你住的那家吧?”苏晓点点头,
想起民宿老板说过,以前这里是裁缝铺,墙上还留着当年挂布料的木钉。她拿起画笔,
网友评论
小编推荐
最新小说
最新资讯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