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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长里短婆媳关系”的倾心著王兰英林舒是小说中的主内容概括:重生赎罪+家庭和解+温馨治愈她死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冬再次睁却回到了那个让她悔恨终生的午这一她只想当个好可那些被她亲手撕开的伤真的还能愈合吗?第1章“哐当——”刺耳的瓷器碎裂像一根猛地扎进王兰英的太阳她混沌的意识瞬间被拉眼是儿媳林舒煞白的和脚边一地狼藉的汤碗碎排骨汤的热气混着油腥丝丝缕缕往鼻子里“我不是故意的……”林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
主角:王兰英,林舒 更新:2025-10-24 05:5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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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赎罪+家庭和解+温馨治愈她死了,在一个无人问津的冬日。再次睁眼,
却回到了那个让她悔恨终生的午后。这一次,她只想当个好人。可那些被她亲手撕开的伤口,
真的还能愈合吗?第1章“哐当——”刺耳的瓷器碎裂声,像一根针,
猛地扎进王兰英的太阳穴。她混沌的意识瞬间被拉回。眼前,是儿媳林舒煞白的脸,
和脚边一地狼藉的汤碗碎片。排骨汤的热气混着油腥味,丝丝缕缕往鼻子里钻。“妈,
我不是故意的……”林舒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手指下意识地攥紧了围裙。
王兰英的嘴巴张了张,那些刻薄了半辈子的话,几乎是本能地就要冲出喉咙。
“你眼睛长哪儿去了?这么点事都做不好!”“一碗汤都端不稳,还能指望你干什么?
”“我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些话,像一串烧红的烙铁,在她脑子里滚过。
然后,她看到了林舒身后,站在卧室门口的儿子,陈伟。他的脸上,
是那种王兰英熟悉到骨子里的,压抑、痛苦又无力的表情。就是这个表情。在前世,
她死前见到的最后一面,儿子脸上就是这个表情。那天,他红着眼,
一字一顿地对她说:“妈,我跟小舒离了。你满意了吗?这个家,我也不会再回了。”之后,
便是无尽的孤寂和悔恨。儿子真的再也没回来。她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直到身体冰冷,
都没能再等到一通电话。原来,人死后,真的会下地狱。她的地狱,
就是无休止地重温自己一生犯下的错。是她,逼走了温柔贤惠的儿媳。是她,
把孝顺的儿子逼到与她断绝关系。是她,亲手毁掉了自己唯一的家。心脏猛地一缩,
疼得她瞬间无法呼吸。“妈?您怎么了?”陈伟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快步走了过来。
王兰英看着眼前的儿子和儿媳,他们还这么年轻,脸上还没有被岁月和她刻下的深深疲惫。
她回来了。回到了这个家分崩离析的起点。就是因为这碗汤。前世的今天,她借题发挥,
把林舒骂得狗血淋头,陈伟忍无可忍,跟她大吵一架,带着林舒摔门而出,
冷战了整整一个月。那是他们家裂痕的开始。王兰英的嘴唇哆嗦着,
前世那些刻薄的话语堵在喉咙口,却怎么也吐不出来。她看着林舒那张惊惶未定的脸,
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对她的畏惧。一股酸涩猛地涌上喉咙。“……没……没事。
”王兰英终于挤出两个字,声音干涩得像砂纸磨过。她没有去看儿子和儿媳震惊的表情,
而是弯下腰,伸手去捡地上的碎瓷片。“妈!别动!小心划到手!”陈伟惊呼一声,
一把拉住她。林舒也反应过来,赶紧说:“妈,我来收拾,您快起来。”王兰英被儿子拽着,
僵硬地站直了身体。她的视线落在林舒身上,这个被她磋磨了整整五年的姑娘。她记得,
林舒刚嫁过来的时候,也曾笑着喊她“妈”,会拉着她的手,叽叽喳喳地分享单位的趣事。
是什么时候,这双眼睛里只剩下了躲闪和戒备?是了,是自己亲手把那点微光给掐灭的。
王兰英的眼眶毫无预兆地红了。她看着林舒,嘴唇嗫嚅了半天,千言万语,最后只化成一句。
“……对不起。”空气,瞬间死寂。陈伟拉着母亲胳膊的手,猛地一僵。
林舒更是像被雷劈中了一样,愣在原地,甚至忘了去拿扫帚。对不起?
从她嘴里说出这三个字,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要让人难以置信。
她是不是又在想什么新招数来折腾自己?林舒的心里,警铃大作。
第2章王兰英说完那句“对不起”,就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不敢去看儿子和儿媳的脸,
转身走回了沙发,重重地坐了下去。客厅里,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咔哒”声,
每一下,都敲在三个人的心上。陈伟和林舒交换了一个眼神,里面全是茫然和不解。
林舒的动作有些僵硬,她低下头,默默地拿来扫帚和簸箕,小心翼翼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
瓷片划过地砖,发出“刺啦刺啦”的轻响。陈伟松开手,走到妻子身边,
蹲下身帮她一起收拾。他的目光,却时不时地飘向沙发上的母亲。今天的妈,太反常了。
搁在平时,这会儿家里早该天翻地覆了。她会指着林舒的鼻子,从一碗汤扯到教养问题,
再从教养问题扯到她父母不会教女儿,最后一定会以“我们陈家真是倒了血霉”作为结尾。
而自己,会在忍无可忍中爆发,和她大吵一架,然后带着受尽委屈的妻子离开。
剧本他都烂熟于心了。可今天,她只是……道歉了?陈伟的心里,非但没有松一口气,
反而升起一股更深的不安。他太了解自己的母亲了。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这种反常的示弱,
往往是更猛烈的暴风雨来临的前兆。他收拾好最后一片碎瓷,站起身,
对林舒轻声说:“你去做饭吧,我跟妈聊聊。”林舒点点头,逃也似的进了厨房。
客厅里只剩下母子二人。陈伟在王兰英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身体微微前倾,
形成一个审视的姿态。“妈,您今天到底怎么了?”王兰英抬起头,看着儿子写满防备的脸,
心口又是一阵抽痛。她知道,他不信她。几十年的积威和伤害,
不是一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平的。她能说什么?
说自己是从十年后死回来的孤魂野鬼,因为悔恨,所以要洗心革面?他只会以为自己疯了,
然后把她送进精神病院。王兰英扯了扯嘴角,想挤出一个温和的笑,却比哭还难看。
“没什么,就是……想通了一些事。”她的声音依旧沙哑,“以前,是妈不对。
”陈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这种总结性的陈述,空洞又虚伪,
像极了她以前每次把他逼到极点后,为了让他妥协而假意说出的场面话。“妈,
您要是有什么不舒服,或者对小舒有什么意见,您就直说。”陈伟的声音沉了下来,
“您不用这样,我们都……不习惯。”“不习惯”,多么诛心的三个字。是啊,
他们已经习惯了她的刻薄,习惯了她的挑剔,习惯了她的无理取闹。却不习惯她的和颜悦色。
王兰英的眼泪差点又掉下来,她死死掐住自己的掌心,用疼痛来保持清醒。不能哭,
哭了他们只会觉得她又在演戏。“我没什么意见。”她深吸一口气,
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些,“我就是……累了。以后,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了。
你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吧。”说完,她站起身,有些踉跄地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留下陈伟一个人,在客厅里,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满腹疑云。他拿出手机,
给林舒发了条微信。她回屋了,说以后不管我们了。很快,林舒回复过来。你信吗?
陈伟看着那三个字,久久没有回复。信吗?他怎么敢信。第3章晚饭的气氛,
诡异到了极点。三个人坐在饭桌前,谁也不说话。桌上三菜一汤,都是林舒做的。搁在以前,
王兰英的筷子每落到一个盘子里,嘴里就要跟上一句点评。“这鱼咸了。
”“青菜炒得太老了,没一点水分。”“排骨怎么又炖汤?不知道你爸以前就讨厌喝汤吗?
”句句带刺,扎得人食不下咽。可今天,王了英只是默默地低头吃饭,一句话都没有。
她甚至,还往自己的碗里夹了一筷子以前她最不爱吃的青椒炒肉。
陈伟和林舒的筷子悬在半空,面面相觑。林舒的心七上八下的。婆婆的沉默,
比她的谩骂更让人心慌。就像考试前老师说“这道题我讲过很多遍了”,那种未知的恐惧,
压得人喘不过气。王兰英其实也吃得艰难。她没什么胃口,但她知道,自己必须吃。
她要活下去,要健健康康地活下去,才有力气去弥补。她夹起一块青椒,放进嘴里。很淡,
几乎没什么盐味。林舒的口味一向清淡,而她自己,是个重油重盐的。前世,
她为此说过林舒无数次,说她做的菜寡淡无味,像给病人吃的。可她忘了,
医生早就嘱咐过她,年纪大了,有高血压,要吃得清淡点。林舒一直都记着,
并且在默默地为她调整。可她自己,却把这份关心,当成了挑衅。
王兰英咀嚼着那块没什么味道的青椒,眼眶却一点点热了。她强忍着,把饭菜咽下去,
然后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她站起身,端着自己的碗筷,走进了厨房。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陈伟和林舒再次对视,眼神里的惊疑又多了一分。她……她自己洗碗了?
结婚五年来,王兰英的碗,从来都是林舒洗的。她总说:“我辛辛苦苦养大儿子,
不是为了老了还要伺候你们小两口的。”今天这太阳,真是从地壳里钻出来的。
林舒坐不住了,也跟着起身进了厨房。只见王兰英正站在水槽前,有些笨拙地搓洗着碗筷,
泡沫溅得到处都是。“妈,我来吧。”林舒走过去,想接过她手里的碗。王兰英却躲了一下。
“不用,就一个碗,我自己洗。”她的动作不熟练,显然是很多年没干过这活了。
林舒看着她的背影,那个总是挺得笔直、充满战斗气息的背影,今天看起来,
竟然有几分萧索和……笨拙。一个疯狂的念头,在林舒脑中一闪而过。她是不是……生病了?
不然怎么会一夜之间,性情大变?这个念头让她心头一紧。虽然婆婆对自己百般不好,
但她终究是陈伟的母亲。“妈,”林舒试探着开口,“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要不明天让陈伟陪您去医院看看?”王兰英洗碗的手顿住了。她关掉水龙头,转过身,
看着一脸关切的儿媳。看吧,这就是林舒。即使自己对她那么坏,在她“反常”的时候,
她第一反应还是关心自己的身体。多好的姑娘啊。自己上辈子真是瞎了眼。“我没事。
”王兰英摇了摇头,拿起旁边的抹布,擦了擦手,“身体好得很。就是……就是想明白了。
”她看着林舒,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小舒,以前……是妈混蛋。你别往心里去。
”说完,她像是耗尽了所有勇气,低着头,快步走出了厨房,回了自己的房间。门,
“咔哒”一声关上了。林舒一个人站在厨房里,水槽里的水还在滴答作响,
像是在敲打她混乱的心。婆婆今天,第二次道歉了。而且,她叫自己“小舒”。
结婚这么多年,她要么“哎”地叫自己,要么就是连名带姓地喊“林舒”。
“小舒”这个称呼,亲昵得让她感到陌生,甚至有些毛骨悚然。陈伟走了进来,
看到妻子失魂落魄的样子,轻轻揽住她的肩膀。“她又跟你说什么了?”林舒摇了摇头,
把头靠在丈夫的肩上,轻声说:“陈伟,你说……妈她会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
”第4章陈伟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刺激?今天最大的刺激,不就是她自己吗?晚上,
夫妻俩躺在床上,都毫无睡意。“她今天太奇怪了。”林舒翻了个身,面对着丈夫,
“先是打碎了碗不骂人,还道歉。然后晚饭一句话不说,还自己洗碗。刚刚又跟我道歉,
说她以前混蛋。”她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委屈。
“她以前那么对我的时候,可从没觉得自己混蛋。”陈伟叹了口气,伸手把妻子揽进怀里。
“我知道你委屈。”他的声音闷闷的,“别想了,再观察看看吧。说不定是一时兴起,
明天就故态复萌了。”林舒往他怀里缩了缩,没再说话。是啊,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那个强势了一辈子的婆婆,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变了个人。或许,真的像陈伟说的,
只是她新一轮“战争”前短暂的休战罢了。这么一想,林舒反而觉得心里踏实了一点。至少,
那是她熟悉的婆婆。而隔壁房间,王兰英也同样彻夜未眠。她躺在床上,
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前世的种种,像电影一样在脑海里一幕幕闪过。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挑剔林舒的穿着,说她穿得太素净,像奔丧。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干涉他们的生活,连他们周末想看个电影,她都要说他们败家。
她想起自己是如何在亲戚朋友面前,明里暗里地贬低林舒,抬高自己的儿子。
那些她曾经引以为傲的“掌控感”,如今看来,都像是一把把淬了毒的刀,
被她亲手捅进了自己最亲的人心里。而她自己,也最终被这些刀反噬,
落得个孤家寡人的下场。黑暗中,王兰英无声地流下两行泪。她知道,改变很难。
打破几十年的惯性,就像让一头横冲直撞的牛,学会走钢丝。更难的是,
如何让已经被伤透了心的人,重新相信自己。但再难,她也要做。这是她欠他们的。
第二天一早,陈伟和林舒起床的时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粥香。两人对视一眼,
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他们走出卧室,看到王兰英正系着围裙,在厨房里忙碌。餐桌上,
已经摆好了两碗小米粥,旁边还有一碟切得整整齐齐的咸菜,和两个热气腾腾的白煮蛋。
“醒了?快来吃早饭吧。”王兰英回头,看到他们,脸上露出了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主动为他们做饭。前世的她,总说自己伺候了儿子半辈子,该享福了,
家里的饭菜,理所应当由儿媳来做。陈伟和林舒像被施了定身法,站在原地,
不知该作何反应。“妈,您怎么起这么早?”陈伟先开了口。“年纪大了,睡不着。
”王兰-英把锅里的粥盛出来,给自己也装了一碗,“快吃吧,一会儿上班该迟到了。
”两人迟疑地在餐桌边坐下。小米粥熬得火候正好,米油都浮了上来,喝一口,
暖暖地滑进胃里。很舒服。林舒默默地喝着粥,心里五味杂陈。她已经不记得,
上一次吃婆婆做的早饭,是什么时候了。好像还是刚结婚那会儿吧。那时候,
她也曾满怀期待,希望能和婆婆处得像亲母女一样。可惜,现实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小舒,你尝尝这个鸡蛋。”王兰英把一个剥好了壳的白煮蛋,放进了林舒的碗里。
林舒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第5章林舒看着碗里那个光滑圆润的鸡蛋,
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她抬起头,看向王兰英。王兰英的眼神有些躲闪,
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个举动有些突兀。“……你太瘦了,多补补。”她低声说了一句,
便埋头喝自己的粥。陈伟在一旁看着,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如果说昨天的道歉是反常,
那今天的早餐和这个鸡蛋,简直就是惊悚了。他母亲,王兰英,一个信奉“儿子是宝,
儿媳是草”的女人,竟然会主动给儿媳剥鸡蛋?这比让她承认自己错了还难。一顿早饭,
在一种近乎诡异的沉默中结束了。林舒和陈伟去上班,王兰英收拾了碗筷,
一个人坐在客厅里发呆。她知道,自己的示好,在他们看来,
或许更像是一种“黄鼠狼给鸡拜年”。信任的重建,道阻且长。她不能急。王兰英站起身,
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这个家,处处都是她强势霸道的痕迹。客厅的沙发套,
是她喜欢的深红色,老气横秋。阳台上的花,是她偏爱的君子兰,
陈伟和林舒提过几次想养点别的,都被她以“乱花钱”为由驳回了。
甚至连林舒梳妆台上的护肤品,她都说过好几次“一把年纪了,还天天抹这些,有什么用”。
她叹了口气,走进厨房,打开冰箱。里面空空荡荡,只有一些剩菜。她记得,林舒喜欢吃鱼,
尤其喜欢吃清蒸鲈鱼。而自己,因为嫌鱼刺多,麻烦,很少让她买。王兰英从钱包里拿出钱,
拿起购物袋,准备出门去菜市场。刚走到门口,她又停住了。就这么买回来,林舒会怎么想?
会不会又觉得自己在施压,逼她做饭?王兰英想了想,转身回到客厅,拿起纸笔,
在上面写了起来。小舒,冰箱里没什么菜了,我去超市买点。你晚上想吃什么,
发微信告诉我,我顺便一起买了。她把纸条工工整整地放在餐桌最显眼的位置,
这才出了门。下午,林舒在单位,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陈伟发来的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餐桌上的那张纸条。陈伟还附带了一句话:侦探,你怎么看?
林舒看着那张纸条,上面的字迹,是婆婆那手很有力度的字。内容,却客气得让人陌生。
她回了三个字:看不懂。紧接着,她又补了一句:你回个电话问问她想干嘛?
陈伟很快回复:我不敢。林舒看着屏幕,忍不住笑了一下,心里那点紧绷感,
似乎也消散了些许。她想了想,回道:那……就回个“清蒸鲈鱼”试试?发完,
她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像是在和一个未知的对手,小心翼翼地互相试探。傍晚,
林舒和陈伟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了一股鱼的鲜香味。两人换了鞋,走到餐厅,
看到王兰英正把一盘热气腾腾的清蒸鲈鱼端上桌。鱼身上,铺着翠绿的葱丝和红色的辣椒丝,
被热油一浇,香气四溢。桌上,还有两个家常小菜,一荤一素。“回来了?洗手吃饭吧。
”王兰英看到他们,语气很自然。林舒站在原地,看着那盘鱼,心里某个地方,
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她真的……买了,还做了。第6章晚饭桌上,
气氛比昨天好了一些。至少,不再是那种令人窒息的沉默。“妈,您这鱼蒸得挺好啊。
”陈伟夹了一筷子鱼肉,由衷地赞叹道。王兰英扯了扯嘴角,没说话。这道菜,
是她下午照着手机上的菜谱,一步一步学着做的。失败了两次,不是腥了就是老了,
这是第三条鱼。林舒也夹了一块,鱼肉鲜嫩,咸淡适中,火候掌握得刚刚好。
是她最喜欢的味道。“谢谢妈。”她低声说。王兰英的身体僵了一下,
随即装作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这是儿媳第一次,因为一件具体的事情,对自己说谢谢。
而不是那种逢年过节,出于礼貌的客套。吃完饭,林舒主动起身收拾碗筷。
陈伟也跟着站起来:“我来洗吧。”“不用,你们上了一天班也累了,去看电视吧。
”王兰-英说着,很自然地接过林舒手里的碗筷,走进了厨房。夫妻俩站在原地,
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背影,再次陷入了沉默。如果说一次是偶然,两次是巧合,
那连续三天都是这样呢?难道,她真的变了?这个念头,像一颗小小的石子,
投进了林舒和陈伟的心湖,泛起了一圈圈涟漪。周末,王兰英的老牌友,
楼下的张阿姨找上了门。张阿姨是个大嗓门,人还没进屋,声音就先传了进来。“兰英啊,
在家没?三缺一,赶紧的!”王兰英打开门,把张阿姨让了进来。张阿姨一进屋,
就看见了在客厅看电视的林舒,她撇了撇嘴,拉着王兰英到阳台,压低了声音。
“我说你也是,怎么能让儿媳妇周末在家闲着?就该让她多干点活。你看我们家那个,
我让她往东,她不敢往西。”这番话,搁在以前,王兰英肯定会深以为然地附和,
然后开始新一轮对林舒的抱怨。但现在,这些话听在她耳朵里,只觉得刺耳。她想起前世,
就是这些所谓的“老姐妹”,在她耳边煽风点火,助长了她的控制欲和刻薄。
她把她们当朋友,她们却只是把她家的不幸,当成自己茶余饭后的谈资。“王姐,
人家小舒上了一星期班,周末休息一下怎么了?”王兰英的语气有些淡。张阿姨愣了一下,
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哟,今天怎么帮着儿媳妇说话了?转性了?”她说着,
又朝客厅努了努嘴,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林舒听见。“不过话说回来,你家这儿媳妇,
肚子也太不争气了。这都结婚几年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是不是身体有什么毛病啊?
”这话,像一根毒针,精准地扎在了林舒的心上。林舒的脸,瞬间白了。
她和陈伟不是不要孩子,只是想等经济条件再好一点。可这话,在外人听来,
就成了她“生不出来”的证据。而以往,每当有这种声音出现时,婆婆非但不会维护她,
反而会跟着一起唉声叹气,让她无地自容。林舒攥紧了手里的遥控器,指节泛白,
已经做好了迎接新一轮羞辱的准备。然而,她预想中的附和,并没有出现。
她听见婆婆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怒气,响了起来。“张嫂,这是我家的事,
就不劳你费心了。”“有没有孩子,是我儿子儿媳他们自己的事。他们还年轻,不着急。
”“你要是来找我打牌,我欢迎。要是来嚼我儿媳妇的舌根,那门在那边,不送。
”王兰英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掷地有声。阳台上的张阿姨,彻底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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