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锁骨的神契烙印灼热滚烫,而他神魂深处的裂痕疯狂撕扯。
☞那场天价拍卖会上,隔着喧嚣人群,我们的目光第一次遥遥相撞。
宿命的引力己在那一刻悄然启动。
☞当他的读心术在我身上彻底失效,当我的血液成为他唯一的解药。
☞夜烬才终于明白,我,苏晚,是他掌控亿万星辰也无法看透的因果盲区。
---细雨如丝,浸润着脚下青石板铺就的老街“栖梧里”。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味,还有一丝若有似无、仿佛从旧时光里渗出来的气息,萦绕不去。
我站在“墟里烟”的店门口,抬头望着那块在雨帘中显得格外沉静的木质匾额,古篆字体透出的沧桑感,总让我心头微动。
店内光线幽微。
博古架上,那些斑驳的青铜、温润的玉器、泛黄的卷轴、抑郁的瓷器……,我亲手将它们一件件擦拭、摆放整齐,此刻在沉水香清冷微苦的余韵里静默着。
这香气,混杂着旧书页、檀木的味道,还有一丝……属于我自己的、如同雨后森林深处的清新气息。
旁人或许难以察觉,却是我最熟悉的背景。
此刻,我正俯身,指尖轻柔地拂过一尊刚收回来的宋代影青釉瓷瓶。
瓶身那道细小的裂纹,在昏暗光线下尤为刺眼。
我凝神静气,指尖悄然流淌出极其微弱的暖金色光晕。
这感觉很奇妙,仿佛一股温和的力量从我体内深处涌出,经由指尖传递。
那光晕如同活物,悄然渗入裂纹深处,细微的翁鸣在我指尖下几不可闻地响起。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裂纹在光晕的流转下弥合、消失,最终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水线般的痕迹。
“万物有灵,不可轻慢。”
我低声自语,指尖的光晕悄然散去。
瓷瓶恢复了温润如初的模样。
旁边案几上,一只翅膀受了伤的麻雀,之前还恹恹地蜷缩在我垫了软布的竹篮里,此刻正用小喙梳理着逐渐恢复光泽的羽毛。
黑豆般的小眼睛滴溜溜的看着我。
窗台上那盆叶片有些萎蔫的龙血树,似乎也悄悄挺首了些腰杆。
舒展着叶片。
“小晚啊,”一个苍老却中气十足的声音从后堂传来。
爷爷苏慎之撩开蓝布门帘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他那把古朴的紫砂壶。
他身形清瘦,可那双眼睛却锐利的仿佛能穿透时光的尘埃,看清所有隐藏的秘密。
他走到我身边,目光先是扫过那只精神起来的麻雀和窗台的龙血树,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目光里带着深深的关切,还有一丝……我总能察觉到的、不易察觉的忧虑。
“今天气色还好?
栖梧里看着平静,暗流却从未止息。”
“有些东西,不该现世的,沾上了就是破天大祸。
‘墟里烟’守着祖训,守的也是……那条界限。”
他的视线若有若无地扫过我锁骨的位置,那里被旗袍的立领严实的遮掩着,但被注视的瞬间,那烙印似乎又隐隐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温热。
我接过爷爷递来的热茶,指尖的微凉被茶盏的温度驱散。
“爷爷放心,我知道分寸。”
我浅浅一笑,努力让眼神显得清澈平静,目光转向门外朦胧的雨幕。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
这句话,像是对爷爷说,也像是对我自己说。
一阵风卷着雨丝吹入店内,拂过我额前的碎发,带来一丝凉意。
风也拂动了博古架深处某个角落。
就在那一瞥之间,我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那个不起眼的、蒙着厚厚灰尘的黑漆木盒,在盒盖的缝隙中,有极其微弱的、仿佛心跳般的暗金色光芒极其短暂的闪烁了一下。
快得像幻觉。
我下意识定睛看去。
那里却己重归死寂,只余下厚厚的灰尘,仿佛刚才那一瞬的光芒从未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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