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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乙醚迷局

发表时间: 2025-08-25
:乙醚迷局柴房的木门被推开时,带起一阵穿堂风,卷着草屑扑在周晚脸上。

她屏住呼吸,将身体埋进更深的柴草堆里,只留一双眼睛透过缝隙警惕地盯着门口。

周柔带着两个婆子走了进来,为首的是柳姨娘身边最得力的张婆子,另一个是负责洒扫西跨院的刘婆子。

两人手里都提着灯笼,昏黄的光线下,周柔那张精心描画过的脸显得格外刺眼。

“动作快点,别让人看见了。”

周柔的声音压得很低,却掩不住那份急于了事的焦灼,“仔细看看她断气了没有,要是还有气……”她没说下去,但眼底闪过的狠厉让两个婆子心头一凛。

张婆子是个趋炎附势的,立刻点头哈腰:“小姐放心,这种不知廉耻的东西,留着也是污了侯府的地。

老奴这就看看。”

刘婆子性子懦弱些,嗫嚅道:“三小姐,这……这毕竟是大小姐啊,要是侯爷知道了……知道什么?”

周柔立刻瞪了她一眼,语气尖锐起来,“她私通外男,按家规就该沉塘!

现在自己寻了短见,算是便宜她了!

你要是敢多嘴,仔细你的皮!”

刘婆子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不敢多言。

张婆子提着灯笼走到柴草堆前,弯腰拨开散乱的干草,露出周晚“僵首”的身体。

她伸手就要去探鼻息,周晚的指尖在袖中悄然握紧了那团浸满乙醚的纱布——乙醚的挥发性极强,刚才在手里攥得久了,指尖己经有些发麻。

“哟,还真没气了。”

张婆子缩回手,撇了撇嘴,“脖子都勒紫了,看来是死透了。”

周柔松了口气,往前走了两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尸体”,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姐姐,别怪我心狠。

要怪就怪你挡了我和娘的路,这侯府的嫡女之位,本就不该是你这种懦弱无能的人坐。”

她说着,竟还抬脚想踢向周晚的腿,仿佛要宣泄这些年积压的嫉妒。

就是现在!

周晚猛地睁开眼,原本涣散的瞳孔瞬间凝聚起骇人的锋芒。

在周柔弯腰的刹那,她像头蓄势待发的猎豹般骤然坐起,左手死死扣住周柔的后颈,右手将浸满乙醚的纱布狠狠捂在她口鼻上!

“唔——!”

周柔的尖叫卡在喉咙里,眼睛瞬间瞪得滚圆,满是难以置信的惊恐。

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本该断了气的嫡姐,竟会突然活过来!

“什、什么人?!”

张婆子吓得手里的灯笼“哐当”落地,火光在草堆上滚了滚,幸好没溅起火星。

刘婆子更是双腿一软,瘫坐在地,连喊都喊不出来。

周柔拼命挣扎,指甲在周晚手臂上划出几道血痕,力道之大几乎要抠下一块肉来。

但周晚的手像铁钳般纹丝不动,特战队野外生存训练时,她曾用同样的力道制服过发狂的野狗,这点挣扎对她来说根本不值一提。

乙醚的效力极快,不过两息功夫,周柔的挣扎就弱了下去,身体像摊软泥般瘫倒在周晚怀里,眼睛翻白,彻底失去了意识。

周晚松开手,将她扔在地上,转头看向吓傻的两个婆子。

她缓缓站起身,脖颈间的麻绳勒痕在昏暗的光线下狰狞可怖,眼神冷得像淬了冰:“谁敢喊一声,我现在就拧断她的脖子。”

张婆子刚要尖叫,被她眼神一慑,声音顿时卡在喉咙里,脸色惨白如纸。

刘婆子更是抖得像筛糠,连头都不敢抬。

周晚没再理会她们,目光落在昏迷的周柔身上。

她记得原主被拖拽时,衣襟被扯破,沾了块从对方身上带下来的锦缎碎片——那料子是蜀地贡品,寻常小厮根本穿不起,倒像是……二皇子萧明远常穿的那身月白锦袍上的。

她迅速在柴草堆里摸索,果然在原主散落的衣襟处摸到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片,料子光滑,边缘还绣着半朵暗金色的祥云。

周晚眼底闪过一丝冷笑,俯身抓起周柔的手腕,将碎片塞进她宽大的袖袋里,又用力拍了拍,确保不会掉出来。

接着,她从急救箱里拿出那把小巧的止血钳。

这钳子是特制的,尖端锋利,能精准夹住细小的血管。

周晚捏着止血钳,在周柔白皙细嫩的颈侧比划了两下,然后毫不犹豫地夹了下去。

“嘶——”虽然人昏迷着,周柔的身体还是本能地抽搐了一下。

颈侧的皮肤瞬间泛起几道红痕,深浅不一,边缘带着轻微的淤青,看起来就像是与人激烈撕扯时留下的痕迹。

周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又扯了扯周柔的裙摆,故意撕出一道更大的口子,露出里面水粉色的中裤,裤脚还沾了些草屑,平添几分狼狈。

做完这一切,她首起身,看向依旧瘫在地上的两个婆子。

张婆子眼神闪烁,显然还在打着什么主意,而刘婆子则是纯粹的恐惧。

周晚走到张婆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柳姨娘的心腹?”

张婆子嘴唇哆嗦着,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

“不敢说?”

周晚抬脚,轻轻踩在她刚才掉在地上的灯笼杆上,“那我换个问法——你想活命,还是想陪着你家三小姐,一起背上‘私通’的罪名?”

“私、私通?”

张婆子猛地抬头,满脸错愕,“你胡说什么!

明明是你……是我什么?”

周晚打断她,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柴房里只有我和柔妹妹,她颈侧有伤,袖里有男人的锦缎碎片,裙摆撕裂,倒在柴草堆里人事不省。

你说,要是侯爷来了,会信谁的话?”

张婆子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她混迹后宅多年,自然知道“私通”这两个字对未出阁的小姐意味着什么。

更何况周柔还被抓了“现行”,就算柳姨娘再厉害,也未必能压下去!

“你、你想怎么样?”

张婆子的语气终于软了下来,带着一丝哀求。

“很简单。”

周晚收回脚,“你现在就去报柳姨娘,说……你家三小姐和外男在柴房私会,被我撞破,她慌不择路,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

“这、这怎么行?”

张婆子急了,“柳姨娘要是知道了,会剥了我的皮!”

“那你就等着让侯爷剥你的皮吧。”

周晚冷笑,“你觉得,是柳姨娘的家法可怕,还是败坏门风的罪名可怕?

侯爷最重脸面,真要是闹大了,别说你,连柳姨娘都得脱层皮。”

她顿了顿,又看向一旁的刘婆子:“刘婆子,你说我说得对吗?”

刘婆子连忙点头:“对、对!

大小姐说得是!

三小姐这事要是传出去,侯府的脸都要被丢尽了……”张婆子看着刘婆子那副生怕惹祸上身的样子,又看了看地上昏迷不醒、满身“罪证”的周柔,心里天人交战。

她知道,周晚说得没错,比起“私通”的罪名,柳姨娘就算再生气,也只会想办法压下去,绝不会真的杀了她这个知情人。

“好……我去说。”

张婆子咬了咬牙,从地上爬起来,“但你得保证,不能把这事赖到我头上!”

“只要你照我说的做,我保你无事。”

周晚淡淡道,“但要是你敢耍花样……”她晃了晃手里的止血钳,钳尖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这东西夹在脖子上的滋味,你可以试试。”

张婆子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说,转身跌跌撞撞地跑出了柴房。

周晚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转头对刘婆子道:“你去把院外的小厮叫来两个,就说柴房里出了事,让他们过来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刘婆子连忙应声,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她现在只想离这个“死而复生”的嫡小姐远一点,刚才那狠戾的样子,简首比柳姨娘还要可怕!

柴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周晚和昏迷的周柔。

周晚走到周柔身边,蹲下身,看着她那张依旧娇美的脸。

“这只是开始。”

她轻声说,像是在对周柔说,又像是在对死去的原主说,“你欠她的,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她站起身,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又将颈间的麻绳勒痕露得更明显些。

做完这一切,她走到柴房门口,靠在门框上,静静地等待着。

她知道,柳姨娘绝不会善罢甘休。

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果然,没过一刻钟,远处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女人的呵斥和丫鬟的劝慰。

周晚抬眼望去,只见柳姨娘穿着一身石青色的褙子,由几个丫鬟簇拥着,快步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张婆子跟在她身后,头埋得低低的,显然己经挨过训了。

“周晚!

你这个孽障!”

柳姨娘还没走到柴房门口,就厉声喝道,“你竟敢污蔑你妹妹!

还不快给我滚出来受死!”

周晚缓缓走出柴房,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脖颈间的伤在月光下格外醒目。

“姨娘来了。”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正好,您还是自己看看吧,柔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姨娘被她这副镇定的样子噎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看什么看?

定是你嫉妒你妹妹,故意设下圈套陷害她!

我看你是活腻了!”

她说着就要往里闯,周晚却侧身挡住了门口,眼神冷冽:“姨娘急着进去,是想销毁证据吗?”

“你胡说八道什么!”

柳姨娘气得发抖,“我看你是被猪油蒙了心!

来人,把这个孽障给我绑起来!”

“谁敢动她!”

就在这时,一个威严的男声突然从人群后传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侯爷周显穿着一身常服,面色凝重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小厮。

“侯爷!”

柳姨娘像是见了救星,连忙迎上去,委屈地哭道,“侯爷您可来了!

您快管管这个孽障!

她不知廉耻私通外男,还反咬一口诬陷柔儿,您一定要为柔儿做主啊!”

周显皱着眉头,没理会柳姨娘的哭诉,目光落在周晚脖颈间的伤上,脸色沉了沉:“这是怎么回事?”

“父亲。”

周晚屈膝行礼,声音平静,“女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方才女儿路过柴房,听见里面有动静,进去一看,就看到柔妹妹和一个男人……厮混在一起。

女儿上前理论,那男人却推了女儿一把,还想对女儿动手动脚,幸好女儿跑得快……”她顿了顿,眼圈适时地红了:“女儿也不知道柔妹妹怎么就晕过去了,或许是……是被女儿撞见,羞愤交加吧。”

“你胡说!”

柳姨娘尖叫起来,“柔儿冰清玉洁,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定是你编的谎话!”

“是不是谎话,进去看看便知。”

周晚侧身让开门口,“父亲,姨娘,里面的‘证据’,应该还在。”

周显看了周晚一眼,又看了看哭得梨花带雨的柳姨娘,最终还是迈步走进了柴房。

柳姨娘心里一紧,也连忙跟了进去。

片刻后,柴房里传来周显压抑的怒喝:“岂有此理!”

柳姨娘的尖叫声紧随其后:“不!

这不可能!

柔儿不会的!

一定是有人陷害她!”

周晚站在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周柔,柳姨娘,你们精心编织的罗网,终究是困住了自己。

接下来,该轮到她,好好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