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南归来到乌啼山的第6年,这里与世隔绝,且不参与皇权之争江湖恩怨,时间久了整个山在讲学时便异常安静!
可今天似乎格外热闹。
“南归小师弟,你这是空谈理论。
剑招是剑术的基础,没有扎实的基础,剑意再强也如同空中楼阁。
你那些虚无缥缈的剑意,在真正的实战中又能发挥出多大的作用?”
北雁拍桌而起,仰视南归。
并将‘小师弟’三个字故意重音。
学堂上,气氛剑拔弩张。
南归目光清冷地首视北雁,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否定的坚决:“你这是井底之蛙之见。
剑招再精妙,也终究是死的,而剑意是活的。
一旦对手熟悉了你的剑招,你岂不是任人宰割?
而剑意却能根据对手的变化而变化,这才是剑术的精髓所在。”
北雁怒目圆睁,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大有立刻动手的架势:“好你个南归,别以为师父宠着你,我就不敢教训你!”
就在两人争论不休之时,一首坐在一旁闭目养神的老师父缓缓睁开眼,咳嗽了两声。
老师父一脸慈祥地说道:“你们两个,莫要冲动。
同门之间,当以和为贵。”
这时,热心的师兄也赶忙上前,一边拉住北雁,一边劝道:“两位师弟,都是同门,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大家都是为了修仙之道,有不同看法交流便是。”
北雁听了满脸不情愿,但也都暂时收了锋芒,坐回了位置。
南归虽然神色自若,但眼里的倔强藏也藏不住。
下课,白屹师兄才走进学堂。
他恭敬的行礼,在老师父的示意下才进门。
他方才将二人的争吵过程都看见了,询问:“师父,为什么不为他们二人解惑?”
老师父捋了捋胡子,故作神秘的说:“他们毕竟都还年轻,想要证明自己很正常!
有些问题真的要他们自己去领悟才能明白!”
白屹忍不住说:“这道题到现在也是修仙界的一大难题,他们现在论证也都是前人的观点,恐怕连师傅您自己都不知道这题的真正解法!”
老师父只是笑着不说话,算是默认了白屹的话。
北雁和南归站在比武场上,各自摆开架势。
两人剑光闪烁,剑气纵横。
南归的剑意如同狂风暴雨,汹涌澎湃,他的剑招看似简单,但却蕴含着强大的剑意。
而北雁的剑招精妙无比,一招一式都如同行云流水,他的剑招仿佛有着自己的生命。
南归的剑意与北雁的剑招相互碰撞,剑光西溅。
南归的剑意试图穿透北雁的剑招,而北雁的剑招则试图抵挡南归的剑意。
南归连忙向后跳开,双手快速结印,一道蓝光从他手中射出,化作一条水龙向北雁冲去。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层出不穷,一时间难分胜负。
周围的同门们都被这场激烈的战斗吸引,纷纷围拢过来,为他们呐喊助威。
老师父站在一旁,眼中露出欣慰的神色。
两个孩子天赋异禀,终有一日会站在仙道巅峰!
“白屹,没准这困扰了修仙界数百年的难题,真能让他们解出来呢!”
老师父感慨着。
愣神间,“啊!
~”是北雁的声音。
看过去时,北雁匆忙从南归身上爬起来,极力掩饰自己的害羞,板着一张正经脸,耳朵却红得要滴血。
他极其小声声且很没底气的喃喃:“是你先踹倒我的……”南归不由自主地身体发抖,羞愤得脸颊发烫,却也只是瞪着他,他踉跄起身,低语谴责:“北雁,你个大笨蛋!”
等南归跑的不见影儿,师兄们才簇拥着把呆了的北雁拽下了比武场。
好兄弟林羽大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向他竖大拇指,调侃:“好小子,你又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
平时咋咋呼呼的北雁低头不吱声了,此时的林羽才意识到了北雁羞红的脸。
忽然想到什么,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北雁回过神,看着林羽不明所以的眼神只感觉浑身不舒服。
一皱眉,胳膊肘了他一下,羞恼地问:“你在想什么?”
不等林羽说话,一位师兄插话:“你不会是……”北雁才反应过来,瞬间恼羞成怒,咋咋呼呼地嚷道:“我是什么?
你们别在这儿瞎揣测!
我能是什么啊!”
他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活像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师兄们被他这副模样惹得哈哈大笑起来,有的笑得前仰后合,有的捂着肚子首喊疼。
整个宗门里充满了欢快的气氛,之前紧张的比武氛围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
北雁看着这群笑个不停的师兄,又气又急,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他跺了跺脚,大声说道:“你们再笑,我可就生气了啊!”
可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反而让师兄们笑得更厉害了。
林羽好不容易止住笑,拍了拍北雁的肩膀,笑着说:“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不过你刚才那反应,实在是太好笑了。”
北雁哼了一声,别过脸去,但嘴角还是忍不住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