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宋霜推开律所玻璃门时，夜风裹着细雨扑在脸上。
她揉了揉太阳穴，威士忌的余韵在血管里缓慢灼烧。
手机屏幕亮起，第七条未读消息来自怜羽：”姐姐，我在地下车库等你。
“黑色轿车安静地停在角落，车窗降下，露出怜羽瓷白的脸。
她今天扎了马尾，发尾湿漉漉地沾着雨气，膝上放着保温袋。
"不是说不用接吗？
"宋霜拉开车门，皮革座椅上放着软垫，高度刚好能让她陷进去。
怜羽倾身过来系安全带，睡裙领口掠过她鼻尖，带着蜂蜜沐浴露的甜香。
"你胃不好。
"怜羽的指尖擦过她西装纽扣，变魔术般从保温袋取出玻璃罐，"先喝这个。
"宋霜顿了顿，喝下，转头看着宋怜羽。
"怜羽，姐姐今天不能陪你吃晚饭了……我得去应酬，你把我送到x餐厅就好，对不起啦。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
宋怜羽神色暗了一分，低下头，看不清眼底的阴郁，过了两秒又重新抬起头，换上那副笑脸。
"没事，等姐姐哪天有时间了，我再和姐姐一起吃。
""我们怜羽真乖，谢谢你啦。
"她笑了笑，手机振动了一下，低头去回消息了。
一路上什么话也没说，到了酒吧。
凌晨两点。
酒吧的灯光昏沉，宋霜指尖的威士忌杯壁凝着水珠，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的走了，似乎没人关注角落中被迫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宋霜。
琥珀色的酒液映出她微红的眼尾。
手机在桌上震动了很多次，她没看也知道是谁——宋怜羽的消息一条接一条。”
姐姐几点回来？
“”姐姐？
“”我去接你“”我在门口了“她揉了揉太阳穴，酒精让思绪迟缓，可身体却先一步做出反应。
她站起身，西装外套滑落一半，被身后伸来的手轻轻接住。
"姐姐。
"宋怜羽的声音像融化的蜜糖，甜得发腻。
她穿着浅色针织裙，发梢微湿，像是匆匆忙忙从家里赶来。
酒吧的霓虹灯扫过她的脸，照出她眼底的暗色。
她伸手扶住宋霜的腰，指尖不着痕迹地收紧。
"你喝了多少？
"她轻声问，语气温柔，可宋霜却察觉到一丝压抑的冷意。
宋霜想挣开，可酒精让身体发软，她踉跄了一下，跌进怜羽怀里。
少女的呼吸拂过她的耳廓，带着淡淡的牛奶香——是怜羽每晚睡前喝的热牛奶的味道。
"姐姐，我们回家。
"宋怜羽的声音很轻，却不容拒绝。
她替宋霜拢好外套，手指滑过她的后颈，像在安抚一只不听话的猫，此刻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把宋霜紧紧搂在怀里，嘴角勾起一丝晦涩不明的笑意。
酒吧门口停着怜羽的车。
她拉开车门，扶着宋霜坐进去，指尖在她腕内侧摩挲了一下，像是确认什么。
她坐上车，把车门关上，隔绝了外界的嘈杂。
怜羽从包里拿出保温杯，拧开盖子，热气混着蜂蜜的甜香溢出来。
"喝点水。
"她将杯子递到宋霜唇边，目光落在她微张的唇上，眼底暗潮翻涌。
宋霜下意识喝了一口，水温刚好，甜度也恰到好处。
她闭上眼，酒精和疲惫一起涌上来，头不自觉地靠上怜羽的肩膀。
怜羽笑了。
她轻轻拨开宋霜额前的碎发，指尖在她太阳穴停留片刻，像是在确认她的温度。
"睡吧，姐姐。
"她低语，"我们很快就到家了。
"车窗外，霓虹灯模糊成一片斑斓的光影。
怜羽低头，看着宋霜的睡颜，唇角缓缓勾起一个满足的弧度。
回到家，玄关的感应灯随着开门声亮起。
宋怜羽弯腰替姐姐脱下高跟鞋，指尖不着痕迹地摩挲过她纤细的脚踝。
屋内飘着奶油蘑菇汤的香气，餐桌上摆着醒酒药和温热的蜂蜜水。
怜羽轻轻将宋霜扶到床边，指尖陷进她散落的银灰色发丝里。
姐姐的呼吸带着威士忌的醇香，睫毛在台灯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睡吧，姐姐。
"她轻声呢喃，手指却流连在宋霜的锁骨处，那里还沾着酒吧的霓虹光晕。
首到确认宋霜沉入睡眠，她才小心翼翼地躺到外侧，指尖勾住姐姐睡衣的一角。
月光透过纱帘时，她满足地蜷缩进姐姐的怀抱。
"姐姐，睡个好觉。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