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一个月五千的生活费不够花,爸妈让我每个月再给他补两千。
他们说:“你是哥哥,多照顾点弟弟是应该的。”
原来,在爸妈的眼里,不是男孩要富养,是被爱着那个才配富养。
心脏倏地变痛,连同身体上的疼痛,让我快要承受不住。
我挣扎着坐起来,拔掉了手背上的针管,踉跄着下床去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看到我,惊讶地问:“沈先生,你的家人还没来吗?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人照顾的。”
家人。
活了二十八年,我好像从没有过家人。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摇了摇头。
用仅剩的生活费付完医药费,我走出医院大门。
冷风一吹,我才发觉自己身上还穿着单薄的职业装,整个人冻得瑟瑟发抖。
就在我冷得牙关打颤时,爸爸的电话来了。
我以为,他们终究还是想起我了。
怀着最后一丝期望,我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很嘈杂,风声,还有沈意安的笑闹声。
爸爸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怎么半天不说话?
长途电话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