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医许灿赚钱供未婚夫梁鹏飞读大学,却不想未婚夫早在城里结婚生子。
许灿伤心之下与梁鹏飞一刀两断。而在这期间,她阴差阳错救下了被追杀的黑帮大佬宋明野,
宋明野对许灿一见钟情,向她求婚,在外是杀伐果断的黑帮大佬,回家就变身听话小奶狗。
一次次差点暴露、搞笑又甜蜜得相处过程中,许灿爱上了宋明野,也知道了宋明野的身份。
而梁鹏飞的妻子担心许灿继续纠缠梁鹏飞,处处陷害针对许灿,
两人最终为自己的自私和错误付出代价。1七年前,梁鹏飞走的时候,
我把村里人凑的鸡蛋全塞给了他。我说,鹏飞,到了江州好好念书,我等你。七年间,
我成了村里唯一的赤脚医生,把省下来的每一分钱,都寄给了他。今天,
我怀里揣着给他攒的最后一笔钱,手里提着亲手熏好的腊肉,
满心欢喜地站在了江州省设计院的大门口。我幻想着他见到我时,会是怎样惊喜的表情。
然而,一辆时髦的黑色小轿车停在门口,车上下来的人,让我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是梁鹏飞。他小心翼翼地从车上抱下来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满脸都是我从未见过的宠溺。
他身边,还依偎着一个穿着驼色呢绒大衣的女人。那女人烫着时髦的卷发,涂着鲜艳的口红,
看向梁鹏飞的眼神,充满了占有和爱意。我的心,在那一刻,沉入了冰窖。他们像一家三口,
那么和谐,那么刺眼。我像个傻子一样,穿着洗得发白的土布褂子,
提着与这高楼大厦格格不入的腊肉,站在原地,动弹不得。那个女人,林月娥,
最先发现了我。她眼里的鄙夷像针一样扎过来。“鹏飞,这是你家哪个来打秋风的穷亲戚啊?
看着也太寒碜了。”梁鹏飞的目光终于落在我身上,先是一白,随即,
那张我思念了七年的脸上,只剩下冷漠和不耐烦。“你来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别来吗?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别在这里丢人现眼,快滚回去!
”滚回去……我七年的等待,七年的付出,换来的就是这三个字。
周围人的目光像看笑话一样聚集在我身上。我的尊严,被他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2全世界的喧嚣仿佛都消失了。我没有哭,一滴眼泪都没有。因为心死了的人,
是流不出泪的。我看着梁鹏飞,那个曾经信誓旦旦说要娶我的男人,
此刻却因为怕我丢他的脸,恨不得我立刻消失。他怀里的孩子好奇地看着我。
林月娥抱着手臂,嘴角挂着胜利者轻蔑的微笑。我的眼神,从最初的期待,到震惊,
再到此刻的死寂。最后,一簇冰冷的火焰,在我的眼底悄然燃起。我动了。一步,一步,
走向他。高跟鞋踩在地上的声音,在这一刻显得格外清晰。梁鹏飞看我走过来,
脸上闪过一丝慌乱。“许灿,你别闹!赶紧走!”我没理他。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我走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扬起手。“啪!”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用尽了我全身的力气,
狠狠扇在了他的脸上。世界瞬间安静了。梁鹏飞被打懵了,林月娥也惊呆了。
我从怀里掏出那个用手帕包得整整齐齐的钱袋子。这里面,是我七年的青春,
是我熬了无数个夜晚,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血汗钱。我将它狠狠砸在梁鹏飞的脸上。
钱币散落一地,叮当作响,像是在嘲笑我的愚蠢。我的声音不大,却字字泣血,铿锵有力。
“七年感情,我的青春喂了狗!”“这些钱,就当是你出卖自己的嫖资!”“梁鹏飞,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青云路,我过我的独木桥,若再纠缠,天打雷劈!”说完,我转过身,
挺直了那早已僵硬的脊梁。我没有再看他一眼,瘦削的背影,如同一支离弦的箭,决不回头。
身后,是目瞪口呆的众人,和梁鹏飞那张青白交加的脸。再见了,我的青春。再也不见,
梁鹏飞。3心死了,身体却还要赶路。我坐上了回青溪村的最后一班车,天色已经黑透。
车子把我扔在山脚下,距离村里还有十几里崎岖的山路。突然,天空划过一道狰狞的闪电,
豆大的雨点倾盆而下。我被淋得像个落汤鸡,狼狈地躲进路边一座破败的山神庙。
庙里到处漏风,阴冷潮湿。我抱着膝盖,缩在角落,身体冷,心更冷。又一道闪电撕裂夜空,
瞬间照亮了庙里的一切。也照亮了角落里那个倒在泥水里的……血人!我吓得差点尖叫出声。
那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汇聚了一滩暗红色的血水,正被雨水冲刷着,
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是死人吗?我的第一反应是逃。可脚步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我是医生。救死扶伤是我的本能。我壮着胆子,借着闪电的光,一点点挪过去。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已经被血浸透,腹部有一道极深的刀伤,皮肉外翻,触目惊心。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很微弱,但还有气!恐惧瞬间被医者的本能压下。
我顾不上男女有别,立刻撕开他的衣服检查伤口。伤得太重了,再不处理,神仙也难救。
可这荒山野岭,我上哪去找药?我焦急地望向庙外,目光扫过被雨水冲刷的山壁。有了!
我冒着大雨冲出去,凭着多年的采药经验,在湿滑的山壁上飞快地辨认着。
白茅根、地榆、仙鹤草!都是最常见的止血草药!我采了一大把,跑回庙里,也顾不上脏,
直接放进嘴里嚼碎,然后小心翼翼地敷在他的伤口上。又从自己身上撕下干净的衣角,
用力为他包扎。做完这一切,我早已筋疲力尽。看着这个不知是死是活的男人,我不知道,
我救下他,是对是错。我只知道,今夜,我和他,都是被世界抛弃的人。
4我在山神庙里守了他一夜,天快亮时,看他气息平稳了些,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了村。
我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生活还要继续,那场江州之行,就像一场噩梦,我只想尽快忘记。
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村卫生所的工作里。三天后,
一辆与我们这穷山村格格不入的军绿色吉普车,轰隆隆地开到了村口,
停在了我的卫生所门前。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他很高,身材挺拔,
穿着一身我叫不出牌子的猎装,虽然他想装得很普通,但那料子和剪裁,一看就价值不菲。
他就是我在山神庙救下的那个男人。他看起来恢复得很好,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
他走到我面前,眼神深邃,带着一丝探究。“我叫阿野,是个跑供销的。那天在山里迷路,
多谢你救了我。”他递过来一包“大白兔”奶糖和一瓶“友谊”雪花膏,
都是这个年代稀罕的“城里货”。我瞥了一眼,淡淡地开口:“举手之劳,不必挂齿。
”我的声音很冷,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经历了梁鹏飞的事,
我对所有男人都充满了戒备。尤其是这种看起来就背景不凡的男人。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愣了一下。“拿着吧,一点心意。”“我说了,不用。
”我加重了语气,转身开始整理药材,不再看他。他叫宋明野,人称“江州野哥”。
这些是我后来才知道的。此刻,这位能让整个江州抖三抖的男人,正拿着两样廉价的礼品,
人生中第一次,在一个乡下女医生面前,碰了一鼻子灰。他没有生气,反而看着我的背影,
嘴角勾起一抹饶有兴味的笑。他觉得,这个女人,真有意思。我却只觉得,这个男人,
是个麻烦。5“阿野”没有走。他以报恩为名,在村里住了下来。
每天都找各种借口往我卫生所跑,不是说头疼,就是说肚子不舒服。我一眼就看出他没病,
但也不好赶人,只能由着他。这天,我整理着所里少得可怜的药品,忍不住叹了口气。
“连支像样的体温计都没有,更别提那些消炎药了,唉。”我只是无心的感叹,说者无心,
听者有意。坐在一旁装病的“阿野”默默记在了心里。第二天,
整个青溪村都被一阵巨大的引擎声给震动了。一辆解放牌大卡车,吃力地爬上山路,
停在了卫生所门口。村民们都跑出来看热闹,以为是上面来视察的。车上跳下来一个司机,
恭敬地跑到我面前。“请问是许灿医生吗?”我点点头。“我们老板听说这里条件艰苦,
特意匿名捐赠了一批药品和医疗器械,请您签收。”说着,
他和几个工人就从车上往下搬东西。崭新的听诊器、血压计、成箱的体温计,
还有我连见都没见过的各种进口消炎药和手术器械,堆得像小山一样。全村人都看傻了。
我也傻了。这……这得多少钱啊?我追问司机他的老板是谁,司机只是笑着摇头,
说老板交代了不能说。我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了人群中那个正在挠着后脑勺,
一脸憨厚老实的“阿野”。他注意到我的目光,走过来,嘿嘿一笑。
“可能是我哪个跑供销的朋友路过,听我提了一嘴吧,别往心里去。”朋友?
跑供销的朋友能有这么大的手笔?我看着他那“朴实”的笑容,心里的疑云却越来越重。
这个“阿野”,绝对不是他说的那么简单。他身上,藏着巨大的秘密。
6自从那批“从天而降”的医疗设备来了之后,“阿野”在我心里的形象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依然每天来卫生所报到,帮我劈柴、挑水、晒草药,像个勤劳的田螺先生。但他的存在,
也给我带来了麻烦。村里的二流子王***子,早就觊觎我的美色,以前碍于村里的风言风语,
不敢太过分。现在看我和一个外地男人走得近,心里不平衡,开始变本加厉。这天,
我背着药箱从外面出诊回来,被王***子堵在了村口的小路上。他一脸淫笑,嘴里不干不净。
“哟,许医生回来了?这是去哪给野男人送温暖了?”“我告诉你,那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还不如跟了哥哥我,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说着,他那双脏手就想往我脸上摸。我脸色一冷,
正要发作。一个身影从旁边闪了出来,挡在我身前。是“阿野”。他刚刚还在帮我劈柴,
此刻手里还拿着那把斧子。他看着王***子,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眼神却冷得吓人。
王***子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但仗着人多,还是壮着胆子骂道:“你个外地来的小白脸,
敢管你爷爷的闲事?活腻歪了?”“阿野”没有动手。他只是放下斧子,
慢慢走到王***子面前,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轻声说了一句话。
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我只看到,王***子的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像是见了鬼一样。
他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对着我“砰砰”磕头。“姑奶奶!我错了!
我不是人!我再也不敢了!求您饶了我吧!”他身后的几个混混也吓得魂不附体,
跟着跪了一地。我看着眼前这诡异的一幕,再看看旁边那个一脸无辜的“阿野”,
心底升起一股寒意。他,到底是谁?一句话,就能让地痞流氓吓成这样。这份力量,
让我感到安全,也让我感到……恐惧。7我没想到,梁鹏飞还会回来。
他在城里被岳父的政敌打压,日子过得不顺心,竟然想起了我这个“糟糠之妻”的好。
他风尘仆仆地出现在我面前,眼眶通红,憔悴不堪。他抓着我的手,痛哭流涕。“灿灿,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当初是被林月娥那个***给骗了!她用孩子威胁我,
我没办法啊!”“我心里只有你,一直都只有你!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他演得声情并茂,
仿佛自己是全天下最委屈的男人。如果是在一个月前,我或许还会心痛。但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看着他那张虚伪的脸,一句话都懒得说。我转身走进屋里,
端起一盆刚刚洗过草药的冷水。哗啦——冰冷刺骨的药水,从头到脚,将他淋了个透心凉。
他打了个哆嗦,难以置信地看着我。“许灿,你……”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把木盆往地上一扔。“梁鹏飞,你脏了我的地。”“滚。”我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狠狠扎进他的心口。他大概从没想过,
那个曾经对他百依百顺的许灿,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他的表演,在我这里,
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得不到同情。因为,我的心,早就在他让我“滚回去”的那一天,
彻底死了。8被我当众用冷水羞辱,梁鹏飞的伪装瞬间被撕得粉碎。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水,
恼羞成怒地指着我。“许灿,你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
不就是勾搭上那个小白脸了吗?”“我告诉你,别得意得太早!
信不信我让你在村里身败名裂,再也待不下去!”这是我认识他以来,
他第一次露出如此丑恶的嘴脸。用毁掉一个女人的名声来威胁她,这是他最后的,
也是最恶毒的报复。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你可以试试。”就在这时,
院子门口传来了脚步声。两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那里,
像两尊沉默的铁塔。他们是“阿野”的人,我见过。其中一个男人走了过来,
手里拿着一个牛皮纸文件袋。他没有看我,径直走到梁鹏飞面前,
将文件袋“啪”地一声拍在他胸口。“梁先生。”男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这里面,
是你这些年在设计院挪用公款、收受贿赂、倒卖图纸的所有证据,复印件。
”“你想让它们明天出现在你岳父,和你单位纪委的办公桌上吗?”梁鹏飞的脸,
“刷”的一下,血色尽褪。他颤抖着手打开文件袋,只看了一眼,就吓得魂飞魄散。
里面的每一笔账,都足以让他万劫不复!他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又看了看院子里那个正在默默劈柴的“阿野”。恐惧,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他终于明白,
自己惹到了一个怎样恐怖的存在。“我错了我错了……”他扔下文件袋,
连滚带爬地逃出了院子,仿佛身后有恶鬼在追。我看着他狼狈的背影,又看了看“阿野”。
他依然在劈柴,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可我知道,是他,用一种我无法理解的方式,
再次为我扫清了障碍。9梁鹏飞屁滚尿流地逃回了江州,却把更大的麻烦引来了。
林月娥那个蠢女人,不知道从哪儿听说梁鹏飞回村找我复合,还被我羞辱了。
她的醋坛子彻底被打翻了。第二天,一辆小轿车嚣张地停在了村口。
林月娥穿着一身鲜红的连衣裙,带着四个看起来就不好惹的打手,
气势汹汹地冲到了我的卫生所门口。那时候,我正在给村里的孩子们发糖吃,
“阿野”就在一旁帮我维持秩序。林月娥一看到这“其乐融融”的景象,眼睛都红了。
她指着我的鼻子,当着全村老少的面,破口大骂。“许灿!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
”“抢了别人的男人,还在这里装什么圣女!”“我告诉你,梁鹏飞是我的人!
你一个乡下***,也配跟我抢?”她的话说得极其难听,村里人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在他们眼里,我成了不知廉耻,勾引有妇之夫的坏女人。
我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反驳。“阿野”却拉住了我。他把我护在身后,
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林月娥。林月娥看到他,更是火上浇油。“哟,这就是你的那个奸夫吧?
长得人模狗样的,专门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今天我把话撂这儿了!你们这对狗男女,
要是不给我跪下道歉,谁也别想好过!”她以为自己带了人,占了理,
就可以在这里为所欲为。她不知道,她正在挑衅一头沉睡的雄狮。
10面对林月娥的撒泼和辱骂,“阿野”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他的眼神,
却冷得像数九寒冬的冰。他没有跟她争吵,那会有失他的身份。他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
拿出了那个砖头一样大的“大哥大”。在这个年代,这东西就是权力和地位的象征。
他走到一旁,当着所有人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他的声音很低,我只隐约听到几个字。
“林业局,林副局长……对,他女儿……青溪村……影响恶劣……”然后,他就挂了电话,
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回来帮我整理被孩子们弄乱的药柜。林月娥还在那里叫嚣:“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