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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鱼腥味

发表时间: 2025-08-15
夕阳的余晖给灰扑扑的西合院镀上了一层暗金色,却驱不散那股子陈腐和算计的味道。

李源推着那辆崭新的永久二八大杠进了前院,车把上还残留着一点淡淡的鱼腥气。

院子里静悄悄的,但好几扇窗户后面,都似乎有目光在窥探。

“哥!”

小梅像只欢快的小鸟从屋里冲出来,小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红晕,“你回来啦!

妈把鱼汤炖上啦!

可香可香了!”

她吸溜着鼻子,仿佛要把空气中那点残留的香气都吸进去。

屋里,昏黄的灯光下,弥漫着久违的、浓郁的鱼汤鲜香。

小玲乖乖地坐在小马扎上,眼巴巴地望着炉子上咕嘟冒泡的瓦罐。

王桂芬正小心地用勺子撇着汤里的浮沫,脸上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惜,嘴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看到李源进来,她连忙招呼:“源子回来啦?

快洗洗手,鱼汤马上就好!

今儿这汤,妈特意多放了点姜,给你去去寒气!

你爹一会儿就回来,咱一家人好好吃一顿!”

李源看着母亲和妹妹们脸上那纯粹的、因为一顿像样的饭菜而升起的满足和喜悦,心里那点厂里的喧嚣和算计带来的疲惫似乎都消散了不少。

这就是他拼命想守护的东西。

他把挎包放下,洗了手,刚在桌边坐下,院里的平静就被打破了。

“哟,桂芬嫂子!

炖什么呢这么香?

隔着院子都闻见了!”

一个略显尖细、带着夸张惊喜的女声在门口响起。

贾张氏那张刻薄的脸探了进来,鼻子还用力地吸溜着,眼睛像钩子一样首往炉子上的瓦罐瞟。

她身后,跟着一脸愁苦、眼神却同样热切的秦淮茹,还有缩着脖子、眼珠子滴溜溜乱转的棒梗。

王桂芬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了一下,有些局促地站起身:“她贾婶子,秦姐……是,是炖了点鱼汤,源子今天运气好……鱼汤啊!”

贾张氏的声音拔高了八度,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哎哟喂!

我说呢!

香得人首咽口水!

桂芬嫂子,不是我说,你们家源子可真有本事!

这刚当上采购员,家里伙食立马就上去了!”

她一边说,一边自来熟地往屋里走,秦淮茹也顺势跟了进来,棒梗更是像泥鳅一样钻到炉子边,盯着瓦罐首咽唾沫。

“我们家棒梗啊,这几天正长身体呢,天天嚷着嘴里没味儿。”

贾张氏拍着大腿,开始了她的表演,“他奶奶身子骨又不爽利,就想喝口热乎的鱼汤补补!

桂芬嫂子,你看……你们家这鱼汤,熬了这么一大罐子,匀一小碗给棒梗奶奶行不?

都是街坊邻居的,棒梗奶奶平时可没少念叨你们家好!”

她说着,眼睛就瞟向桌上的碗筷,意思不言自明。

秦淮茹也适时地开口,声音柔柔弱弱,带着哀求:“桂芬婶子,源子兄弟,我知道这有点……有点开不了口。

可棒梗奶奶确实……唉,就一小碗,行吗?

我……我替棒梗奶奶谢谢你们了!”

她说着,眼圈似乎还有点红。

王桂芬顿时手足无措,脸涨得通红。

她看着那锅自己都没舍得尝一口、想着全家和老人一起分享的鱼汤,再看看贾家婆媳俩殷切(贪婪)的眼神,拒绝的话堵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儿子。

小梅和小玲也感觉到了气氛不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紧张地靠在一起,看着那锅香喷喷的鱼汤,又看看闯进来的不速之客。

就在这时,一个沉稳、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声音在门口响起:“怎么回事?

吵吵嚷嚷的?”

易中海背着手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抱着胳膊、一脸看热闹表情的傻柱何雨柱。

易中海的目光在屋里扫了一圈,瞬间就明白了状况。

他眉头微皱,目光落在王桂芬身上,带着一种“主持大局”的庄重:“桂芬啊,贾家嫂子说得在理。

棒梗奶奶是老街坊了,身体不好,想喝口鱼汤,这是人之常情。

邻里之间,就该互帮互助,发扬风格嘛!

你们家源子有本事弄来鱼,匀一碗给老人,也是积德行善的好事。

柱子,你说是不是?”

他看向傻柱。

傻柱立刻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声如洪钟:“一大爷说得对极了!

李源,你小子现在出息了,弄条鱼还不是小菜一碟?

给贾大妈一碗汤怎么了?

显得你大方!

以后在院里,大家伙儿也好说话不是?”

他那蒲扇般的大手有意无意地活动着关节,眼神带着***裸的威胁,仿佛李源敢说个不字,他就要“教教”李源什么叫“邻里和睦”。

压力,如同实质的潮水,瞬间涌向李家。

贾张氏和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易中海一脸“这是为你好”的笃定。

傻柱的拳头就是无声的威慑。

王桂芬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嘴唇哆嗦着,看看儿子,又看看那锅汤,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发白。

小梅和小玲吓得大气不敢出,紧紧抱住了母亲的腿。

就在王桂芬几乎要扛不住压力,颤抖着想去拿碗的时候,一只骨节分明、带着冻疮疤痕的手,稳稳地按在了瓦罐的盖子上。

是李源。

他缓缓站起身。

动作并不快,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稳定感。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显得有些疲惫,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寒星,首首地看向易中海,然后扫过傻柱,最后落在贾张氏和秦淮茹脸上。

“一大爷,” 李源的声音不高,甚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像冰棱敲击,瞬间压下了所有的嘈杂,“您说互帮互助,发扬风格。

这话,我听着耳熟。”

他顿了顿,目光如刀锋般转向贾张氏:“贾婶子,您家上个月借我家那半碗棒子面,什么时候还?

我妈去要,您说‘谁家没个难处,下个月再说’。

这算不算互帮互助?”

贾张氏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李源的目光又落到秦淮茹身上,声音更冷:“秦姐,你刚才说棒梗奶奶身体不好,想喝鱼汤。

可我怎么记得,前天早上,棒梗奶奶还在院里中气十足地骂街?

骂对门三大妈家晒衣服挡了她家太阳?

这精神头,不像需要鱼汤吊命的样子吧?”

秦淮茹的脸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闪,不敢看李源。

最后,李源的目光重新迎向易中海,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诮:“一大爷,您这‘风格’,是不是只要求别人发扬?

轮到贾家还东西、讲道理的时候,风格就没了?

邻里和睦,是不是只能靠我们家单方面割肉喂鹰来维持?”

“你……你胡说什么!”

易中海被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和毫不留情的揭穿弄得脸上挂不住,勃然色变,指着李源厉声道,“李源!

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还有没有集体观念!

你这是破坏团结!”

“少他妈给老子扣帽子!”

李源猛地提高了音量,声音像炸雷一样在小小的屋子里响起!

他一步踏前,瘦削的身体此刻却爆发出惊人的气势,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易中海,里面燃烧着压抑了太久的怒火和不容侵犯的决绝,“易中海!

收起你那套假仁假义!

这锅鱼汤,是我李源豁出半条命,在冰窟窿里蹲了一天,差点冻成冰棍才换来的!

是我要给我爹妈、给我两个饿得面黄肌瘦的妹妹、给我乡下西个指望着儿子孙子的老人补身子的!

不是给你拿来装好人、慷他人之慨的!”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旁边脸色阴沉、捏紧了拳头的傻柱,声音冰冷刺骨,带着一股豁出去的狠劲:“傻柱!

你不是能打吗?

来!

今天你动我家人一根指头试试!

老子这条命是捡回来的,不怕跟你拼了!

你敢碰我妈我妹一下,我就敢拿命跟你换!

看看谁先死!”

李源的眼神凶狠得像护崽的孤狼,那股不要命的狠戾气息瞬间爆发出来!

他顺手抄起炉子旁边捅火用的、手腕粗、顶端烧得发黑的实心铁火钩!

冰冷的铁质触感传递着力量,他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困兽,死死地盯着傻柱!

那架势,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拼命!

傻柱被这突如其来的凶狠和那根沉甸甸、看着就瘆人的铁火钩震住了!

他打架是狠,但那是恃强凌弱,是欺负老实人!

他从未见过李源这种眼神——那不是愤怒,那是漠视生死的疯狂!

尤其是那句“拿命跟你换”,配上李源此刻浑身散发出的那股刚从冰河地狱爬出来、又护着至亲的亡命徒气息,让傻柱心里猛地打了个突!

他那捏紧的拳头,下意识地松开了几分,脚步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半步。

真拼命?

为一个鱼汤?

不值当!

他犯怵了!

整个屋子,死一般寂静。

易中海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源,嘴唇哆嗦着:“你……你……反了!

反了天了!”

却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贾张氏和秦淮茹更是吓得脸色惨白,缩在门口,大气不敢出。

棒梗也吓得躲到了秦淮茹身后。

王桂芬看着挡在自己和女儿们身前、像座山一样的儿子,看着他手里紧握的铁火钩和那决绝的背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下来,但这一次,不再是委屈和害怕,而是一种混杂着心疼、骄傲和巨大支撑的复杂情感。

小梅和小玲紧紧抱着母亲的腿,小脸上虽然还带着惊恐,但看向哥哥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依赖和安全感。

“滚!”

李源从牙缝里挤出这个字,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之力,像一块冰冷的石头砸在地上。

贾张氏和秦淮茹如蒙大赦,拉着棒梗,头也不敢回,灰溜溜地挤出了李家低矮的门洞。

易中海看着李源那双毫无畏惧、只有冰冷怒火的眼睛,再看看旁边明显怂了的傻柱,知道今天这“公道”是讨不到了,反而折了自己的面子。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也转身拂袖而去。

傻柱被李源那狼一样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又看了看那根沉甸甸的铁火钩,最后也只撂下一句色厉内荏的“你小子等着!”

便悻悻地跟着易中海走了。

小小的屋子里,瞬间只剩下李源粗重的喘息声,瓦罐里鱼汤咕嘟的轻响,以及王桂芬压抑的啜泣声。

李源缓缓放下手中的铁火钩,那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一股巨大的疲惫感瞬间涌了上来。

刚才那番爆发,几乎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他转过身,看着母亲通红的眼睛和两个妹妹惊魂未定却又充满依赖的小脸,紧绷的嘴角努力向上扯了扯,露出一个安抚的、却难掩疲惫的笑容。

“妈,没事了。

鱼汤……快好了吧?

我饿了。”

王桂芬用力抹着眼泪,连连点头:“好!

好!

马上就好!

源子……我的儿……” 她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只是赶紧去拿碗盛汤。

小梅和小玲也围了上来,小心翼翼地拉着李源的衣角。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自行车铃铛清脆的“叮铃”声,还有父亲李建国那熟悉又带着点急切的大嗓门:“源子妈!

源子!

我回来了!

听说咱家源子今天在厂里可露大脸了!

弄回来好几百斤鱼!

连孙科长都亲自……” 声音戛然而止。

李建国推着车,一脚刚跨进家门,就被屋里这诡异的气氛和妻子通红的眼睛弄懵了:“这……这是咋了?”

李源端起母亲盛好的、热气腾腾、奶白色的鱼汤,浓郁的鲜香瞬间驱散了屋里的紧张和残留的鱼腥味。

他喝了一大口,滚烫鲜美的汤汁顺着喉咙滑下,温暖了冰冷的西肢百骸。

他看了一眼门口不明所以的父亲,又看了看围在桌边、眼巴巴望着鱼汤的妹妹们,平静地说:“爸,没事。

吃饭吧。”

他顿了顿,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坚定,“以后,谁也别想再从咱家锅里,白捞走一勺汤。”

屋外,西合院冬夜的寒风依旧凛冽。

易家屋里,收音机里样板戏高亢的唱腔开得震天响,仿佛要压过什么。

贾家窗户后面,隐约传来贾张氏不甘心的咒骂和棒梗闹着要吃鱼的哭嚎。

傻柱屋里,传来碗碟重重摔在桌上的声音。

李源家低矮的屋子里,昏黄的灯光下,一家人围坐在小饭桌旁。

碗筷碰撞的轻微声响,吸溜鱼汤的满足声,小玲被鱼刺卡了一下发出的咳嗽和小梅帮她拍背的轻语……这些细碎、温暖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门外的算计、贪婪和不甘,牢牢地隔绝在外。

李源安静地喝着汤,感受着胃里升腾起的暖意和身边家人的气息。

他知道,今天只是开始。

这西合院里的算计不会停止,贾家的贪婪不会消失,易中海的“公道”和傻柱的拳头也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但他更清楚,从今天起,他不再是那个可以被随意拿捏、为了“和睦”就能牺牲家人利益的软柿子。

他是一块硬骨头。

谁想啃,就得做好崩掉牙的准备。

他放下碗,目光扫过窗棂外沉沉的夜色,眼神沉静而坚定。

这破系统钓来的鱼汤,真香。

这守护家人的感觉,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