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网恋了个小奶狗，腹肌照苏断腿。声音嘎嘎好听，天天姐姐，姐姐地叫。
还给我发八块腹肌照，馋得我流口水。直到公司年会，我输了游戏，去跟大老板敬酒。
他抬起眼，那张脸帅得人神共愤。薄唇轻启，声音低沉又熟悉：姐姐，玩游戏呢？
我酒杯一抖，当场石化。1.公司年会，包下了本市最贵的酒店。灯红酒绿，衣香鬓影。
我缩在角落，闷头干饭。网恋小男友的消息弹了出来。姐姐，在干嘛？想你了。
后面还跟了个委屈巴巴的狗狗表情包。我心里一甜，手指翻飞。在参加公司年会，
无聊死了。他秒回：年会？有帅哥吗？我嗤笑一声，环顾四周。一群歪瓜裂枣，
看一眼都算工伤。有啊，一个比一个帅，看得我眼花缭乱。我故意逗他。
那边沉默了几秒，发来一张照片。是他的手，骨节分明，修长好看。正按在一个东西上，
看形状有点眼熟。姐姐再看别人，我就要不高兴了。它也会不高兴。我脸颊一热，
这小东西，又在开黄腔。正想回怼几句，我们部门总监端着酒杯过来了。苏念，
别光顾着吃啊。走，跟我去给大老板敬个酒。我头皮一麻。总监，我就不去了吧，
我酒量不行。不行也得去，新老板第一天见部门员工，你敢不去？总监不由分说，
拉着我就走。我心里哀嚎，只能硬着头皮跟上。新来的大老板姓顾，叫顾淮屿。
据说是总部空降下来的，手段狠厉，杀伐果断。来公司的第一周，就干掉了两个部门总监。
整个公司人心惶惶，谁见了他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远远的，我看见一群人围着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我，坐在沙发主位。一身高定西装，身形挺拔，光看背影就知道不是凡品。
总监拉着我挤进去，谄媚地笑着。顾总，这是我们部门的苏念，新来的实习生，特别优秀。
我心里把总监骂了一万遍。优秀个屁，我就是个小透明。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举起酒杯。顾总好。男人闻声，缓缓转过头。一张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撞入我的视线。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微抿。矜贵又清冷，像神坛上不可亵渎的神明。我脑子嗡
的一声，炸了。这张脸……我那个天天在网上对着我摇尾巴的小奶狗，不就长这样吗？
虽然他只给我发过一次侧脸照，还打了码。但我对这张脸，可以说是刻骨铭心。
顾淮屿的目光落在我脸上，淡淡地嗯了一声。那声音，清冷如玉石相击，
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我家奶狗那口苏断腿的少年音，南辕北辙。我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只是长得像。也是，人家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怎么可能是我家那个黏人精。
我正准备一口闷了杯子里的酒，溜之大吉。顾淮屿却突然开了口。实习生？
他的视线像X光，把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哪个学校的？A大。我老实回答。哦？
他挑了挑眉，似乎来了点兴趣。我有个朋友，也在A大。不过他比较调皮，
天天在网上跟人聊天，还管人叫姐姐。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颗炸雷，在我耳边炸开。
我手一抖，酒差点洒出来。心脏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2.我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他什么意思？是在内涵我？还是在试探我？我强装镇定，扯出一个僵硬的笑。是吗？
那还挺巧的。顾淮屿看着我，眼神意味不明。他没再说话，端起桌上的酒杯，
朝我示意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总监见状，赶紧给我使眼色。我如梦初醒，
连忙把杯子里的酒喝完。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我咳得惊天动地。眼泪都出来了。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慢点喝。是顾淮嶼的声音。依旧清冷，
却似乎多了点别的什么东西。我不敢抬头看他，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嘴。谢谢顾总。
然后落荒而逃。回到座位上，我魂不守舍。小奶狗的消息又来了。姐姐，怎么不理我？
是不是在跟帅哥喝酒？我看着屏幕上那行字，手脚冰凉。
如果顾淮屿真的是我网恋对象……那他刚才那番话，就是在警告我。警告我别痴心妄想，
别把网上的关系带到现实里。也是，我一个刚毕业的实习生。要钱没钱，要背景没背景。
他一个身价上亿的大老板。怎么可能真的喜欢我？估计就是玩玩，找个乐子。
现在乐子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了，他当然要撇清关系。我越想越觉得憋屈，眼眶一热。不行，
苏念，你不能哭。为了一个网上认识的男人，不值得。我深吸一口气，点开对话框，
一个字一个字地打。我们分手吧。那边几乎是秒回。一个巨大的问号。为什么？姐姐，
我做错什么了？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你是不是真的看上别的帅哥了？
一连串的质问，看得我心烦意乱。我索性把心一横。对，我就是看上别人了。
他比你高，比你帅，比你有钱。我们不合适，就这样吧。发完，
我直接把他拉黑删除一条龙。世界清静了。可我的心，却像是被挖空了一块。闷得发慌。
接下来的年会，我味同嚼蜡。好不容易熬到结束，我第一个冲出酒店。晚风一吹，
我才觉得活了过来。刚想打车回家，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在我身边缓缓停下。车窗降下，
露出顾淮嶼那张颠倒众生的脸。上车。他命令道，语气不容置喙。3.我愣在原地，
大脑宕机。顾总？上车，我送你。他重复了一遍，声音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我哪敢让他送。恨不得离他八百米远。不、不用了顾总，我打车就行。
我结结巴巴地拒绝。顾淮屿的脸色沉了下去。苏念，你让我说第三遍？他的眼神很冷，
像两把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扎进我心里。我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反抗。乖乖地拉开车门，
坐了进去。车厢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雪松香。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样，清冷又疏离。
我缩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一路无话。
我紧张得手心冒汗，连呼吸都放轻了。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在一个高档小区门口停下。
这不是我家的方向。我疑惑地看向顾淮屿。顾总，我家不在这边。我知道。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看着我。这是我家。我：？我更懵了。他带我来他家干什么？
难道是……想潜规则我？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不可描述的画面。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顾总，我……下车。他打断我的话，已经推门下去了。我没办法，只能跟着下车。
他家是顶楼的复式，装修得简约又奢华。处处都透着一股老子有钱的气息。
我拘谨地站在玄关，不敢乱动。顾淮屿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上。他松了松领带，
露出性感的喉结。然后走到吧台，倒了两杯红酒。他递给我一杯。喝点？我连忙摆手。
不了不了，我不会喝酒。他也不勉强，自己抿了一口。猩红的酒液，
衬得他的薄唇越发性感。我不敢多看，低下头研究自己的脚尖。苏念。
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浑身一僵，抬起头。嗯？他靠在吧台上，双腿交叠，
姿势慵懒又优雅。昏黄的灯光下，他的眉眼显得柔和了许多。你今天，为什么拉黑我？
他的声音很轻，像羽毛一样，轻轻地搔刮着我的耳膜。我瞳孔地震，整个人都傻了。
他……他承认了？他真的是小奶狗？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根本无法思考。
看着我呆若木鸡的样子，顾淮嶼轻笑一声。他放下酒杯，一步一步朝我走来。高大的身影，
将我完全笼罩。我紧张得快要窒息。他在我面前站定，微微俯下身。温热的气息，
喷洒在我的耳廓。姐姐，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沙哑。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要跟我分手？4.我被他一声姐姐
叫得魂都飞了。这声音，跟网上那个黏人精一模一样。又苏又撩，还带着点委屈。我完了。
我真的完了。网恋对象不仅是公司大老板，还是个顶级影帝。白天是高冷霸总，
晚上是黏人奶狗。这谁顶得住啊？我脑子乱成一锅粥，嘴巴比脑子快。我……我没有！
我脱口而出，矢口否认。顾淮屿挑了挑眉，似乎早就料到我会这么说。他直起身，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点开一个聊天界面，递到我面前。这是什么？我定睛一看，
差点当场去世。那熟悉的头像，熟悉的背景。还有那句扎眼的我们分手吧。
不是我和小奶狗的聊天记录，还能是什么？铁证如山，我无力反驳。只能垂死挣扎。顾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这是我朋友的手机，她也叫苏念。我真是个天才，
这种鬼话都编得出来。顾淮嶼被我气笑了。他收回手机，捏了捏我的脸颊。力道不重，
带着一丝惩罚的意味。苏念，你把我当傻子？还是觉得，你自己很聪明？
他的指腹温热，带着薄茧。摩挲着我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我不敢动，僵在原地。
我……你什么？他凑近我，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你不是说，你新找的男朋友，
比我高，比我帅，比我有钱？嗯？他每说一个字，就往前逼近一分。
我被他逼得连连后退，直到后背抵上冰冷的墙壁。退无可退。我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心跳如雷。我……我那是骗你的。哦？他尾音上扬，带着一丝玩味。骗我什么？
骗你……我不喜欢你了。我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苏念啊苏念，
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顾淮屿的眼底，漾开一抹笑意。像投入石子的湖面，荡起圈圈涟漪。
所以，他伸出手指，轻轻勾起我一缕头发，在指尖缠绕。姐姐还是喜欢我的，对吗？
他的声音，像淬了蜜的毒药。引诱着我，一步步走向沉沦。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他嘴角的笑意更深了。那为什么，要跟我分手？他锲而不舍地追问。我咬了咬唇，
豁出去了。因为你是顾淮屿。因为你是我老板。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我说完，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顾淮屿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淡了下去。他松开我的头发，
站直了身体。和我拉开了距离。我心里一沉，以为他要生气了。或者，
是要像小说里写的那样，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滚蛋。可他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眼神复杂。
过了很久，他才重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可觉的疲惫。苏念，
如果我不是顾淮屿，不是你老板。你还会喜欢我吗？5.我愣住了。他这个问题，
问得我猝不及防。如果他不是顾淮屿……那他会是谁？是那个在网上对我撒娇卖萌，
叫我姐姐的小奶狗？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和我一样的社畜？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我最初心动的，是那个声音好听，会给我发腹肌照，会黏着我叫姐姐的人。
而不是这个高高在上，让我感到压力的顾总。我看着他，认真地回答。会。一个字，
掷地有声。顾淮屿的身体，似乎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他漆黑的眼眸里，有什么东西，
在闪闪发光。像是破碎的星辰，又像是燃起的火焰。他突然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我就知道。他说。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举动。他张开双臂，
把我紧紧地抱在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很宽阔。带着好闻的雪松香，和一丝淡淡的酒气。
我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他……他抱我了？姐姐，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发顶，
轻轻地蹭了蹭。声音里，带着一丝满足的喟叹。我好想你。我被他抱得喘不过气，
心跳快得要从嗓子眼蹦出来。我推了推他，他却抱得更紧了。
像一只找到了失而复得的宝贝的大型犬。顾……顾总，你放开我。我小声***。不放。
他耍赖，声音闷闷的。放了你，你又要跑了。我哭笑不得。
这还是那个杀伐果断的顾总吗？怎么跟个三岁小孩一样。我不跑。我保证。真的？
真的。他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我。但手还搭在我的腰上，没舍得拿开。姐姐，
你饿不饿？他突然问。我愣了一下，摸了摸肚子。年会上光顾着紧张了，
确实没吃什么东西。有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他拉着我，往厨房走。
我再次震惊。顾总……会做饭？这简直是世界第九大奇迹。我看着他熟练地系上围裙，
从冰箱里拿出食材。洗菜，切菜，动作行云流水。宽阔的肩膀，窄瘦的腰身。
在厨房柔和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居家，格外性感。我靠在门框上，看得有点呆。这男人，
也太犯规了。长得帅，又有钱，还会做饭。简直是人间极品。很快，
两碗热气腾腾的西红柿鸡蛋面，就出锅了。上面还撒了翠绿的葱花，看着就很有食欲。
我尝了一口，味道竟然还不错。好吃吗？他期待地看着我。我点了点头。好吃。
他笑了，眉眼弯弯。好吃就多吃点。他给我夹了一筷子鸡蛋。我看着他，
心里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或许，我应该再勇敢一点。顾淮屿。我放下筷子，叫他的名字。
嗯？你为什么……要骗我？我还是问出了口。这是我心里最大的疙瘩。
顾淮屿的动作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看着我，眼神有些闪躲。我没有骗你。
我只是……没有告诉你全部的真相。6.有什么区别吗？我追问。顾淮屿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