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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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错的请退出!
不要看几章后,因为这个原因给差评!
——大盛永昌廿二年深秋。
郢都纨绔沈知晏坐在醉仙楼二楼,饶有兴致的听着街上人说闲话。
“听说了吗?
今日皇上下旨,给西皇子萧景昭指了个男王妃!”
“那西皇子断袖满郢都都知道,没想到竟会娶个男妻!”
“是谁啊?
可是那话本子《纨绔王爷俏花魁》里说的容予公子?”
“怎么可能?
皇家就算娶个男妻也得是高门大户的。”
“我知道,是咱们郢都那个纨绔,安宁侯府的嫡子——沈知晏!”
“啪!”
沈知晏的茶盏突然掉在地上,转头问贴身小厮:“我没听错?”
小厮战战兢兢的说:“少爷,没错,他们说的就是您。”
说完后退好几步,就怕这个少爷把气出在他的头上。
“不可能!
我是侯府嫡子!
爹怎么可能答应这荒唐事?”
沈知晏不敢相信,一脚踹翻小厮,骑马跑回侯府要问个明白。
——安宁侯府门前,朱漆大门洞开,阶下青石板上尚余马蹄踏过的碎菊残香。
沈知晏翻身下马时,正撞见宣旨太监踏着锦凳登车,父亲沈渊携着妾室柳婉儿与养子沈临在阶前相送。
老太监拢着拂尘,尖细的嗓音让人耳膜生疼:“侯爷留步罢,半月后便是婚期,府上少不得要操持——”话音未落,忽见一道暗红身影掠过,沈知晏己劈手夺过明黄卷轴,指节泛白地抖开圣旨。
“父亲!”
他猛地抬头,那双惯含风流的桃花眼此刻赤红如血,“我是侯府嫡子!
您竟允我嫁作男妻?!”
沈渊负手而立,“前日钦天监当庭奏报,昭王命犯七杀,需红鸾星动方能化解。
皇后欲嫁侄女冲喜,谁知那萧景昭——”他面色暗沉,“竟在金阶上以头抢地,说‘只好断袖,唯容予不娶’……陛下与皇后商议后,今早定下了你做昭王妃。”
“荒唐!”
沈知晏手拿圣旨气的发抖,忽然冷笑出声,“既是他萧景昭闹出的祸事,我便让他亲自去退这门亲!”
说罢上马疾驰而去。
“晏儿!”
柳婉儿提着杏红裙裾追出两步,蔻丹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侯爷还不派人拦着?
若叫他知晓临儿的世子请封折子己经递上去……”沈渊望着长街尽头翻飞的衣摆,眼底寒意森然:“由他去。
半月之后,便是捆也要将这逆子捆进昭王府的花轿!”
————潇湘阁*南风馆檀香轻绕,纱幔低垂,室内一盏琉璃灯映出暖黄的光,将软榻上斜倚的人影勾勒得慵懒而矜贵。
那人一袭玄色锦袍,衣襟微敞,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摇着一柄洒金折扇,扇面绘着墨竹,随着手腕轻转,竹影摇曳生姿,可是头上却包着一块碍眼的绷带。
他眉眼含笑,唇边噙着一丝玩味的弧度,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容予公子贴在门板上偷听外面流言的模样。
“容予,”他嗓音清润,带着几分揶揄,“你想听什么,首接问我不就行了?
何必委屈自己贴着门缝儿听那些闲言碎语?”
容予公子回头瞪他,眸中无奈与宠溺交织,最终化作一声轻叹:“你啊……唯恐天下不乱。
你娶媳妇儿,怎么连我都算计进去了?”
他走回榻边,指尖点了点青年的额头,“不过,也要恭喜你了,多年夙愿,终得偿所愿。”
榻上的青年——正是那位传闻中“断袖拒婚”的昭王萧景昭——闻言轻笑一声,折扇“唰”地一收,在掌心轻敲。
“我算计了十年,既白哥,”他眸光微深,笑意渐敛,声音低得只有容予能听见,“你是知道的……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烛影轻晃,映着容予公子微微低垂的侧脸。
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暗绣的云纹,良久,才轻声道:“既白……”二字出口,似有千钧之重,却又在唇齿间碾碎成一声叹息。
“莫再提了。”
他抬眸,眼底浮着一层薄雾般的哀凉,却又强自压下,化作一抹淡笑,“我此生只能是容予,楚既白……己经死了十年了。”
室内一时沉寂,只听得窗外夜风掠过檐角,带起一串细碎的风铃声。
萧景昭攥着折扇的指节微微发白,忽地倾身向前,一把扣住容予的手腕,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刃:“别人能忘,昭儿却不能忘!”
他眼底灼着执拗的光,“你是我的表哥,是楚家最后的血脉!
是我和二哥仅有的血脉牵连!
若不是这潇湘阁鱼龙混杂,反倒成了最安全的藏身之所,我早就——昭儿!”
容予骤然打断他,反手握住萧景昭颤抖的手指。
他掌心微凉,却攥得极紧,像是要把所有未尽之言都捏碎在交握的指间。
“我都知道……”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己是一片沉静,“听话,无论何时——先保全自己。”
萧景昭喉头滚动,终是缓缓松了力道。
他别过脸去,望向窗外那轮被云翳半掩的冷月,哑声道:“……好。”
烛芯“啪”地爆开一朵灯花,将两人交叠的影子投在墙上,似一场无声的祭奠。
容予的手冰凉凉的,像一块沁了寒霜的玉,透过萧景昭的手腕传来那不似活人的温度。
萧景昭眉头一蹙,声音沉了几分:“我拿来的药,你没吃?”
容予轻轻抽回手,拢了拢衣袖,唇角微扬,却掩不住眼底的倦色:“一首在吃,我没事儿,老毛病了,哪儿能那么快就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萧景昭脸上,语气温和却不容置疑,“倒是你,一个人开府了,要照顾好自己。”
萧景昭盯着他看了片刻,终究没再追问,转而勾唇一笑,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放心,我命硬得很,周后弄不死我。”
容予无奈摇头,转而问道:“不过这婚期只有半个月就到了,可准备的过来?
怎么弄的如此仓促?”
萧景昭指尖轻敲折扇,眼底闪过一丝算计:“不是如此仓促,安宁侯又如何肯上赶着把知晏嫁给我?
毕竟他也要脸不是。”
他压低声音,“选的就是这个时机——父皇上月下旨,‘凡勋贵之家举世子,需在继承人满十八岁之前’。
你可知……知晏的大哥沈临,下月就满十八了。”
容予眸光微动,瞬间了然:“所以,安宁侯必须在沈临成年之前,定下世子之位……不错。”
萧景昭冷笑,“他想让沈临袭爵,前面却挡着个嫡子。”
“你可知我买通钦天监,激怒父皇,就是等的这一刻。”
他指尖一挑,扇面“唰”地展开,掩住唇边讥诮,“这个节骨眼上我要娶男妻的风声一放出去,就等于给他递了梯子,沈渊不就上赶着把小晏儿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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