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是吧,” 她摸了摸腰间的暗器袋,低声道,“九门亲事里,你算第一个。
敢说我是野猪精?
等我把你打趴下,看你还敢不敢嫌我土!”
说罢,她扛起长枪,收好糖人,朝着萧策消失的街角追了上去,路过包子铺时还不忘顺手抢了两个热包子 —— 五师兄说了,打架前得吃饱。
凡世的风卷着她的衣角,把那句 “等着瞧” 吹得老远,惊得檐角的风铃叮铃哐啷响,像在为这场不打不相识的亲事,敲起了乱糟糟的开场锣。
但没等她追上人,大师兄的飞鹰就给她送来一封信。
七仙女一目十行扫完信,迅速换了个方向疾行。
龙虎山的晨雾里裹着血腥气。
七仙女站在山脚下,手里捏着那封飞鹰传来的急信,信纸边缘被她攥得发皱。
信上的字迹潦草,显然是加急送出 —— 龙虎山匪寨 “黑风堂” 一夜之间掳走了附近州县一百零八个年轻女孩,据说要用来献祭邪神,官府围剿三次都损兵折将,连北境调来的精锐也束手无策。
让七仙女顺道收拾了!
“不想死就滚远点!
前面就是黑风堂的地盘!”
身后传来熟悉的冷硬嗓音,萧策一身玄铁战衣上沾着新的泥污,显然刚经历过一场恶战!
“不滚会怎样?”
七仙女回给他一个大大的笑脸:“我偏要上山。”
萧策面沉如水:“此处山壁陡峭,只有一条栈道能上去,匪徒在上面设了滚石和毒箭,我们攻了五次,损了三百弟兄。”
七仙女挑眉看他:“不让我上山,萧将军是打算继续硬闯,让更多人送命?”
萧策脸色一沉:“不然呢?
难道指望你这个扛着长枪的野丫头?”
他瞥了眼她腰间晃悠的乾坤袋,“里面装的是绣花针还是胭脂粉?”
她没理他的嘲讽,反倒眯眼打量着陡峭的山壁。
那栈道确实如萧策所说,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两侧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崖壁上隐约能看到黑风堂匪徒的身影在晃动。
“你们攻了五次,他们定以为你们还会从栈道来。”
七仙女突然笑了,伸手解下背上的长枪,枪尖在晨光里闪着寒芒,“萧将军,麻烦你带弟兄们在这儿接着‘佯攻’,动静越大越好。”
萧策皱眉:“你想干什么?”
“救人。”
她丢下两个字,突然原地跃起,脚尖在崖壁的凸起处一点,竟像只灵猴般向上攀爬。
那动作快得惊人,衣摆被风掀起,露出的小腿线条紧实有力,哪里有半分娇弱模样?
“胡闹!”
萧策心头一紧,崖壁光滑陡峭,连他最精锐的斥候都不敢这么干。
可话音未落,七仙女己经攀到了半山腰,手中长枪突然脱手飞出,精准地撞向崖壁上一块松动的岩石!
“轰隆!”
滚落的巨石恰好砸中栈道旁的一个箭塔,匪徒们顿时乱作一团。
趁这功夫,七仙女己如轻烟般翻进了寨墙。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对萧策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
他按七仙女的话,指挥士兵对着栈道射箭呐喊,制造强攻的假象,耳朵却时刻竖着听山寨里的动静。
先是几声短促的惨叫,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然后是匪徒惊慌失措的叫喊:“头儿被人杀了!”
“快拦住那个女的!”
“妈呀她手里的枪会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