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麦和你一样,也是美国酒。
〗手机狭小的屏幕亮起,传来一条简讯。
〖带新人?
没空。
〗〖他实力不错,只是拜托你帮忙打掩护。
〗〖OK。
〗藤宫夏树靠坐在窗边,娴熟地删除简讯,拔掉电话卡随手丢出窗外。
电话卡被路过的车辆碾个粉碎。
他单手托腮惆怅地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叹了口气。
美国威士忌啊,看来还得再加把劲儿了。
“在想什么?”
银发男人刚刚洗完澡,下身只裹了条浴巾,上半身宛如米开朗基罗精雕细琢的艺术品,充满力量感。
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湿漉漉的银发蜿蜒而下,流进下半身的浴巾里。
藤宫夏树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觉得脸颊有些发烫。
他还记得多年前这颇具力量感的身躯是如何将他牢牢禁锢在身下,带给他不一样的体验。
藤宫夏树生于美国,又在开放的意大利度过几年时光,并不对那些事羞于启齿。
不可否认的是,琴酒是与他最契合的伴侣。
琴酒显然看出来藤宫夏树在想什么。
银发男人轻笑一声,抛砖引玉似的将干净毛巾丢给藤宫夏树。
藤宫夏树抓过毛巾,半跪在床上尽职尽责替琴酒擦拭起了头发,手法轻柔又娴熟。
“刚刚在想什么?”
琴酒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BOSS让我带新人。”
“那三瓶威士忌?”
琴酒挑眉。
“是啊,”藤宫夏树委委屈屈地蹭到琴酒耳边,蹭了蹭琴酒的脸,宛如一只大猫猫。
“BOSS要我单独和他们一组。”
琴酒揉了揉藤宫夏树的发顶。
“啊……讨人厌的威士忌,以后没办法和琴酱一起行动了。”
藤宫夏树忙着吐槽,完全忘记了自己的代号“杰克丹尼”也是一瓶纯正的美国威士忌。
“黑麦他们几个实力算是新人中比较出众的,朗姆一首眼红想要招揽。”
“可我只想跟你一起。”
琴酒没有说话。
藤宫夏树把头埋进琴酒怀里,声音沉闷。
这是他曾经养成的惯常动作。
“你不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你,BOSS派给我的那些搭档都是一群听不懂人话的蠢货。”
“你呢?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藤宫夏树在床的另一侧躺下,撑着手肘看向身侧躺在床上闭目养神的琴酒。
琴酒依旧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睛,静静地与藤宫夏树对视。
“还行。”
半晌,他终于轻飘飘吐出几个字。
沉默在他们之间缓缓发酵。
藤宫夏树从不觉得时间会冲淡感情。
他坚信即使再过30年他与琴酒之间的感情依旧会如同当初那般坚固。
从他登上飞机踏上异国土壤的时候一首都这么想。
从下飞机到这一刻之前他和琴酒一首很忙,安顿好一切之后,他终于有时间与琴酒再次见面。
一种陌生的惶恐忽然降临在藤宫夏树身旁。
对5年后琴酒的陌生席卷了藤宫夏树。
琴酒在没有他的5年里接触了什么人?
谁代替藤宫夏树成为了他的搭档?
他变了吗?
还是一如既往?
纷乱的思绪让他无法清醒地思考。
不行,他必须确保他在琴酒心中的地位不会动摇。
藤宫夏树习惯性地咬住了手指,眼中的不安却瞒不过琴酒。
“做吗?”
琴酒忽然说,轻轻拉开了藤宫夏树被咬得充血的手指,温热的吻带着痒意落在掌心。
藤宫夏树伸手环住琴酒的脖颈,与他肌肤相贴,他是如此用力地拥抱着久别重逢的恋人,仿佛要将自己融进琴酒的身体。
眼神迷离,红晕火烧似的从脸颊处蔓延至全身。
藤宫夏树瘫软着身体,喘息着,像一尾在陆地上搁浅的游鱼。
“你是我的,”藤宫夏树恍惚间听见琴酒低沉的声音。
“永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