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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我离婚当晚,她前任车毁人亡

摸鱼冠军 著

其它小说连载

小说《逼我离婚当她前任车毁人亡》“摸鱼冠军”的作品之冰冷厉墨是书中的主要人全文精彩选节:《逼我离婚当她前任车毁人亡》是一本男生生活,家庭小主角分别是厉墨,冰冷,江晚由网络作家“摸鱼冠军”所故事情节引人入本站纯净无广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8367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6 01:57:33。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逼我离婚当她前任车毁人亡

主角:冰冷,厉墨   更新:2025-10-16 03: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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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四周年纪念日,江晚舟一身暧昧痕迹推开家门。“他技术比你好多了,厉墨,

这婚你离不离?”她炫耀地展示着颈侧吻痕。我笑着替她整理衣领:“离啊,当然离。

”当晚,她前任周珩的跑车在隧道里撞得粉碎,尸骨无存。江晚舟疯了般质问我,

我慢条斯理擦着手上的血迹。“你该去陪他了。”第一章客厅里,

那瓶号称是酒庄镇店之宝的红酒,在醒酒器里透出深不见底的暗红。

厉墨指尖捻着两只高脚杯的长柄,冰凉的触感渗进皮肤,像某种不祥的预兆。

结婚四周年的纪念日,餐桌上铺着精心挑选的雪白桌布,

银质烛台上的长蜡烛顶端跳跃着暖黄的火焰,空气里本该飘着食物精心烹饪后的醇香,

此刻却只剩下一种空洞的、等待被打破的寂静。墙上复古挂钟的指针,咔哒一声,

精准地跳过八点整。江晚舟还没回来。约定的时间是七点。厉墨脸上没什么表情,

像一张平整却空白的纸,只余下眼底深处一丝难以察觉的凉意。他没有打电话,

只是把其中一只酒杯轻轻放在桌布上,自己拿起另一只,对着烛光晃了晃。

深红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粘稠的痕迹。钥匙插入锁孔转动的声音终于刺破了沉寂。门开了。

一阵浓烈到呛人的香水味抢先进来,裹挟着外面夜风的微凉。江晚舟站在玄关的阴影里。

她没开大灯,只借着餐厅透过来的烛光,弯腰换鞋。动作显得有些迟滞,

身体带着一种奇异的软度。厉墨放下酒杯,杯底磕在桌面上,发出轻微的“叮”一声。

他抬眼看去。江晚舟换好鞋,直起身,脚步有些虚浮地走进餐厅的光晕里。

她身上那件本该在今晚绽放光彩的丝缎深蓝色裙子,此刻皱得厉害,肩带一边滑落下来,

挂在臂弯。精心打理过的卷发凌乱地堆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餐厅柔和的灯光毫不留情地照亮了她。颈侧,靠近锁骨的位置,一枚硬币大小的红紫色印记,

在白皙的皮肤上异常刺眼。像一枚被粗鲁盖下的图章。那是新鲜的吻痕。

厉墨的目光在那上面停留了超过一秒。冰冷的触感从指尖蔓延到心脏。“路上堵车。

”江晚舟的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沙哑和黏腻,眼神闪烁,没有看厉墨的眼睛,

也没看那桌精心准备的晚餐。她随手把拎了一路、包装精美的小纸袋丢在旁边的椅子上,

动作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烦躁和……得意?厉墨没说话,视线越过她颈侧的痕迹,

落到她有些红肿的嘴唇上,再移到她那双明显哭过、眼妆糊了一圈的眼睛。

那眼睛里没有悔意,没有愧疚,只有一种近乎亢奋的、破罐破摔的潮红。

空气凝滞得如同冻住的铅块。烛火不安地跳跃着。江晚舟突然笑了。那笑很突兀,也很放肆,

打破了死寂。她甚至往前走了两步,离厉墨那张毫无波澜的脸更近了些,故意侧了侧头,

让颈侧那枚烙印彻底暴露在烛光之下。“看到了?”她开口,声音里的挑衅像淬了毒的针,

直直刺过来,“厉墨,你看到了吧?”厉墨的喉结几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

指节因为握紧酒杯而微微发白,但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连眼神都没有丝毫波动,

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像个冷漠的旁观者。江晚舟被他这种彻底的漠然激怒了,或者说,

她早已不在乎他的反应,只想彻底撕碎这虚假的平静。她猛地抬手,

指向自己颈侧那处屈辱的印记,指甲几乎要戳进皮肤里。“周珩!是他!厉墨,他回来了!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歇斯底里的兴奋和炫耀,“你知道他刚才……技术有多好吗?

比你这块木头强一万倍!”她身体前倾,带着那股浓烈的、属于另一个男人的香水味,

扑向厉墨的脸。“厉墨,”她每一个字都咬得清晰无比,带着毁灭的快感,

“这日子我一天都跟你过不下去了!这婚,你离还是不离?!

”餐厅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声。烛火映着她亢奋而扭曲的脸,

颈侧的吻痕像一块正在溃烂的疮疤。厉墨终于动了。

他极慢、极慢地放下那只一直拿在手里、一口未喝的红酒杯。杯底再次轻触桌面,

“叮”的一声轻响,在死寂中格外清晰。他没有暴怒,没有质问,甚至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他向前极近地靠近江晚舟,近到能看清她瞳孔里自己冷静到可怕的倒影,

近到几乎能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的情欲余温。然后,他极其自然地抬起了手。

江晚舟本能地瑟缩了一下,以为他要打她。但那只手,骨节分明,稳定得没有一丝颤抖,

只是轻轻地、温柔地落在了她滑落的肩带上。修长的手指将细滑的丝缎带子提起,

小心地理顺,再妥帖地、缓慢地放回她圆润的肩头。他的动作异常轻柔,

甚至带着一种诡异的安抚意味,仿佛在整理一件最珍爱的、只是不小心弄乱了的艺术品。

做完这一切,他才微微退开半步,

目光平静无波地落在江晚舟写满惊愕、愤怒和一丝莫名恐慌的脸上。嘴角,

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一个弧度。那笑容很浅,却很冷。像冰层下冻结的刀锋。“离啊,

”厉墨的声音平稳得像在谈论天气,没有丝毫波澜,“当然离。

”第二章夜色浓稠得像化不开的墨汁。厉墨独自站在公寓巨大的落地窗前,

脚下是城市流动的、虚幻的霓虹灯火。他手里端着一杯威士忌,

琥珀色的液体只剩浅浅一层底。杯壁上凝结的水珠滚落,在他指尖留下一点冰凉。身后,

主卧的门紧闭着。里面传来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还有摔东西的闷响。

江晚舟的崩溃隔着厚重的门板,只剩下模糊的噪音。她大概以为他还会像过去无数次那样,

在争吵过后沉默地收拾残局,或者在她发泄时隐忍不发。厉墨仰头,

将杯里最后一点辛辣的液体倒入口中。滚烫的感觉从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部,

却驱不散四肢百骸弥漫开来的寒意。那寒意来自窗外,来自城市黑暗的深处,

也来自他自己冰封的心腔。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映亮了他毫无表情的脸。拨号,

只响了一声就接通了。“厉总?”电话那头的声音沉稳而恭谨。“老秦,”厉墨的声音低沉,

没有一丝多余的起伏,“查周珩的车。现在的位置,路线。”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

‘货’准备好了?”“厉总放心,”老秦的声音在电流里显得异常冷静,

“车在城西‘兰庭雅苑’,周珩刚从里面出来,看样子准备去城南的‘星河汇’。货在车上,

随时能用。”“兰庭雅苑”的地址像一根冰冷的针,刺入厉墨的耳膜。

那是市内另一处以昂贵和私密著称的高档公寓。他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只有瞳孔深处那一点冰寒的火焰无声地燃烧着。“跟住他。”厉墨的指令简洁得像一块生铁,

“城南隧道。等他进去,启动。”“明白。”电话挂断。厉墨把手机随意丢在旁边的沙发上,

转身走向衣帽间。他拉开衣柜最底层一个不起眼的抽屉,

里面只有一套叠放整齐的深灰色运动服,一双黑色跑鞋。没有标签,布料质感冰冷坚韧。

他无声地换上。客厅的电视屏幕巨大而黑暗,像一只沉默的巨眼。厉墨拿起遥控器,

按了一下。屏幕无声地亮起,没有图像,

只有一片跳动的雪花点和不断滚动的、代表信号接入的绿色字符。

这是公寓专有的安保监控后台,信号覆盖了他名下几个核心物业和关键路段。

他指尖在遥控器上点了几下,

主画面瞬间切换——是城南那条长长的、灯火通明的隧道入口监控。

隧道内壁光滑的白色瓷砖在刺眼的白炽灯下反着冷光,像一个巨大的、冰冷的金属管道。

入口处车流稀疏,一辆辆汽车灯光汇成流动的光河,安静地汇入这白色的巨兽口中。

厉墨走到吧台边,重新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冰块在杯底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就那么站在那里,背对着身后卧室里隐约传来的崩溃声,目光如同手术刀,

精准地切割着电视屏幕上隧道入口的每一帧画面。像一个等待剧目开场的、最有耐心的观众。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冰冷而粘稠。忽然,电视屏幕隧道入口的画面里,

一道极为刺眼的、仿佛能撕裂黑暗的强光猛地射入!引擎低沉狂暴的咆哮声,

即使隔着屏幕和遥远的距离,也仿佛能隐约穿透玻璃窗,震动着空气。

一辆线条极其嚣张、通体哑光黑色的跑车,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黑色金属猎豹,

带着一种碾压一切的狂妄姿态,瞬间冲入了监控镜头的视野范围!它的速度太快了!

快到车尾灯在镜头里只留下一道模糊的、拉长的红色残影,

快得几乎要撞破这冰冷的电子画面!炫目的车身上,

“兰博基尼Aventador”的标志一闪而过。厉墨握着酒杯的手指,

几不可察地收紧了一瞬。指尖冰凉的触感清晰地传来。屏幕上,

那辆嚣张至极的黑车没有丝毫减速的迹象,

一头扎进了那条灯光惨白、内壁光滑如镜的隧道深处!

也就在它整个车身完全没入隧道口的那一刹那——厉墨的瞳孔骤然收缩!

屏幕里的画面猛地爆开!不是爆炸的火焰,而是一种更加诡异、更加令人头皮发麻的景象!

隧道深处那辆高速飞驰的黑色跑车,

车体本身瞬间没有任何征兆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揉捏了一下!

坚固无比的合金框架发出令人牙酸的、扭曲撕裂的尖锐悲鸣!车头猛地向下塌陷,

仿佛撞上了一堵无形的、无比坚硬的墙!

而车尾则在同一时间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向上、向侧面疯狂撕扯!

整个车身不再是金属的流线,而是在不到半秒的时间里,

被那股完全不符合物理规律、来自车辆内部本身的巨大力量,像揉捏一张脆弱的锡箔纸一样,

以车体中央为原点,狠狠地朝内、向上、向所有方向猛烈地挤压、折叠!

扭曲声、玻璃瞬间粉碎爆裂的声响、还有引擎在极限状态下被强行扼住喉咙发出的最后哀嚎,

所有令人窒息的声音似乎都透过那冰冷的屏幕传了出来!没有火光冲天,没有零件四射。

只有一辆价值千万的顶级豪车,在隧道惨白灯光的映照下,以一种极其诡异和暴烈的方式,

在高速中瞬间将自己扭曲成了一团巨大的、冒着青烟的、完全看不出原貌的金属垃圾!

它扭曲的骨架死死嵌在隧道冰冷的地面上,尖锐的金属棱角刺破空气,

像一头被瞬间虐杀的钢铁怪兽最后的狰狞姿态。碎片铺满了周围十几米的范围,

在刺目的灯光下闪烁着死亡的寒光。浓烈的汽油味和塑料燃烧产生的刺鼻黑烟,

开始从屏幕里那团扭曲的残骸中弥漫出来。整个过程,快到令人窒息。从它冲入隧道,

到变成一堆废铁,不过两三秒。隧道入口的监控画面里,后面几辆被远远甩开的车终于赶到,

刺耳的刹车声划破夜空,有人惊恐地下车,

对着那团仍在冒着黑烟和火花的金属坟墓目瞪口呆,有人慌乱地打电话报警。

厉墨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那惨烈画面的屏幕。他手中的酒杯纹丝不动,

杯中的冰块甚至没有融化的迹象。卧室的门,“砰”地一声被大力推开!江晚舟头发散乱,

眼睛红肿得像两个核桃,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

但更多的是一种被这突如其来巨响惊吓到的茫然。她冲出来,

声音因为刚才的哭喊而嘶哑:“什么声音?厉墨,外面怎么了?

那么大的声音……什么东西炸了?”她下意识地往落地窗方向走了两步。“没事。

”厉墨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像寒潭深水,“大概是哪里的水管爆了。

”他缓缓转过身,面向江晚舟,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落地窗外的霓虹,

也挡住了她可能投向电视屏幕的视线。阴影笼罩着他半边脸,让人看不清他此刻的神情。

他朝她走近一步,语气平淡得如同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不早了,去睡吧。明天一早,

我们去民政局。”第三章阳光是金色的,却带着一股冰冷的质感,透过巨大的落地窗,

在地板上投下锐利的光斑。厉墨坐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膝盖上摊开着一份晨报。

他姿态闲适,仿佛只是在一个普通的早晨,等待一顿普通的早餐。

脚步声从卧室通向客厅的走廊里传来,拖沓而沉重。江晚舟出现了。一夜之间,

她像一朵被暴风雨彻底摧残过的花。精心打理的卷发此刻干枯蓬乱地贴在脸颊两侧,

眼睛红肿得几乎睁不开,里面布满了蛛网般的红血丝。脸上粉黛未施,

苍白的皮肤下透着一种死气沉沉的青灰,嘴唇干燥开裂。

她身上胡乱裹着一条皱巴巴的真丝睡袍,眼神空洞地扫过厉墨,没有焦点,

只有一片麻木的绝望。她走到餐厅区域,没有看厉墨,径直拉开一把椅子坐下,

身体沉重得像灌了铅。

目光呆滞地对着桌上那瓶早已失去光泽、瓶口还残留着暗红痕迹的昨夜红酒瓶。

空气死寂得令人窒息。只有厉墨翻动报纸发出的、极其轻微的“沙沙”声。

那声音像小刀在刮擦着紧绷的神经。时间一点一滴流逝,阳光在地板上缓慢移动。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半小时。“厉墨……”江晚舟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每一个字都带着撕裂的痛感,“……周珩……”她嘴唇哆嗦着,

后面的话像是卡在了喉咙深处,巨大的恐惧让她连那个名字都说不完整。她猛地抬起头,

那双空洞的眼睛死死盯住厉墨,里面是濒死般的哀求:“你……你联系得上他吗?

他电话……电话打不通!一整晚……都打不通!”厉墨的目光终于从报纸上抬起。

他没有直接回答江晚舟,而是慢条斯理地折好报纸,放在身侧。然后站起身,

步履从容地走到江晚舟对面的位置坐下。隔着冰冷的玻璃餐桌,

他的视线平静地落在她那张因为过度恐惧和悲伤而扭曲的脸上。“联系他?

”厉墨的嘴角微微向下撇了一下,形成一个没有任何温度的弧度,“为什么?

”他身体微微前倾,双臂随意地搁在桌面上,十指交叉,姿态甚至带着一种审判者的从容。

“昨晚,”他的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如同冰凌坠地,“你亲口告诉我,

周珩的技术比我好一万倍。你亲口告诉我,这日子跟我一天都过不下去了。你亲口逼我离婚。

”他每重复一句,江晚舟的脸就灰败一分,身体控制不住地发起抖来。“现在,

”厉墨的目光锐利如鹰隼,钉在江晚舟的眼珠上,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加深了,

带着一种残忍的嘲弄,“你却在担心一个‘技术比你好一万倍’的男人?

因为他的电话打不通?”江晚舟像是被这冰冷的质问和嘲弄狠狠抽了一鞭子,

猛地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她双手紧紧抓住餐桌冰冷的边缘,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骇人的惨白,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

她死死地瞪着厉墨,眼睛里最后一点哀求被一种疯狂涌上来的、歇斯底里的恐惧和愤怒取代。

“厉墨!”她尖叫起来,声音尖锐得能刺破耳膜,“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

昨晚那声音……那爆炸的声音……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她的质问声嘶力竭,

带着绝望的哭腔,整个人都扑在了桌子上,面孔扭曲,泪水混着鼻涕一起流了下来。

厉墨没有动,甚至连交叉的手指都没有分开。

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在自己面前崩溃、哭嚎、指控,

眼神平静得像在看一出早已预知结局的荒诞剧。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清脆的叮咚声,

在江晚舟疯狂的哭喊声中显得格外突兀,又格外冰冷。厉墨站起身,动作依旧不疾不徐。

他看也没看几乎瘫软在桌子上的江晚舟,径直走向玄关。门开了。门外站着两个人,

都穿着笔挺的深色制服,神情肃穆。其中一位年纪稍长的,胸前警徽闪着冷硬的光。是刑警。

“厉墨先生?”年长的警察出示了证件,声音平稳却带着公事公办的沉重,

“江晚舟女士是否在家?我们有些关于周珩先生的情况,需要向二位了解一下。

”厉墨侧身让开通道。“在。”他言简意赅,目光越过警察的肩膀,看向屋内。

江晚舟还趴在餐桌上,肩膀剧烈地耸动,哭声变成了绝望的低嚎。听到门口的动静,

她猛地抬起头,泪眼婆娑间看到门口穿着制服的警察,整个人如遭雷击,瞬间僵住了。

一种灭顶的、不祥的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警察走了进来,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清晰的回响。目光落在形容枯槁、失魂落魄的江晚舟身上。

“江晚舟女士?”为首的老刑警声音低沉,“很抱歉在这个时间打扰您。我们刚刚接到通知,

昨晚十一点四十七分左右,在城南隧道内发生了一起重大交通事故。

”江晚舟的身体猛地一颤,眼睛惊恐地睁大,死死抓住桌沿的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抠进木头里。

“事故车辆是一辆黑色兰博基尼跑车,

车牌号为……”老刑警清晰地报出了那串属于周珩的、代表着财富和嚣张的车牌号。

每一个数字都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江晚舟的心口。“经初步勘查,

车辆在隧道内高速行驶时发生严重失控,撞击隧道墙壁后……解体。

”老刑警选择了相对中性的词汇,但话语中的惨烈意味根本无法掩盖,

“周珩先生……当场身亡。现场非常……惨烈。”“当场身亡”四个字,

如同最终的死刑判决,轰然落下!“啊——!”江晚舟发出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尖叫!

所有的力气瞬间被抽空,她整个人像一截被砍断的木头,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重重地摔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后脑勺磕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她蜷缩在地,

剧烈的抽搐着,双手死死抠住自己的喉咙和胸口,指甲在皮肤上划出深深的血痕,

张大嘴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喉咙里挤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绝望嘶鸣。

双眼翻白,身体蜷缩成虾米状,像一条被抛上岸濒死的鱼,在窒息的边缘徒劳地挣扎。

警察显然也吓了一跳,立刻上前查看情况。“江女士!江女士!”厉墨站在几步之外,

居高临下地看着地板上那个剧烈抽搐、濒临窒息的身影,眼神里没有丝毫波澜,

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他像一尊没有情绪的雕塑,看着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悲剧上演。

过了几秒,他才缓慢地开口,声音平静得像在询问天气:“需要叫救护车吗?

”第四章医院消毒水的味道浓烈刺鼻。江晚舟躺在急诊留观区狭窄的病床上,

脸色比身下的床单还要白,双眼空洞地望着惨白的天花板,仿佛灵魂已经被抽离。

镇定剂的药效还没完全退去,她只是偶尔会发出几声无意识的、梦呓般的抽泣。

厉墨办完了繁琐的手续,拿着几张单据和医生开的药,走到床边。他俯视着她,

脸上没有任何关切或者悲伤的神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醒了?”他的声音不高,

在安静的观察区里却格外清晰。江晚舟的眼珠极其缓慢地转动了一下,

视线终于聚焦在厉墨的脸上。那空洞的眼神里,先是茫然,

随即被汹涌而来的巨大悲恸和恐惧填满。“周珩……”她嘴唇哆嗦着,泪水无声地滑落,

声音破碎不堪,“他……他真的……”“死了。”厉墨平静地接上她的话,

像在陈述一个无关紧要的事实。“尸骨无存。”这两个字如同烧红的烙铁,

狠狠烫在江晚舟的心上!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身体剧烈地弹动了一下,

被安全带勒住才没有滚下床。她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尝到浓重的血腥味,

才遏制住那几乎冲破喉咙的凄厉哭嚎。

“是你……厉墨……”她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恨意和恐惧而扭曲变形,

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是你杀了他!是你!那晚……那晚你在家!

你用了什么手段!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她不顾一切地挣扎起来,想去抓扯厉墨,

却被安全带和虚弱的身体死死困住。厉墨只是冷冷地看着她徒劳的挣扎,

嘴角甚至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诮。等她力气耗尽,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和绝望的呜咽时,

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证据呢?”他微微歪了歪头,眼神像在打量一个无理取闹的疯子,

“警察的结论是严重失控,意外事故。隧道监控拍得清清楚楚,他的车是自己撞毁的。

所有人都看到了。”他逼近一步,阴影笼罩了江晚舟惨白的脸。“至于我?我那晚在家,

陪着我那个在结婚纪念日跑去和前男友鬼混、回来还对我耀武扬威的妻子。不是吗?

”他的话语精准地刺穿了江晚舟最后的心理防线。她所有的指控,

在冰冷的事实和厉墨此刻这种绝对冷静、甚至带着嘲弄的态度面前,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更像是一种精神崩溃后的臆想。江晚舟被他话语里那赤裸裸的羞辱和反讽彻底击溃了。

她猛地停止了挣扎,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在床上,只剩下大颗大颗的泪水疯狂涌出,

浸湿了枕头。巨大的悲伤、无处发泄的愤怒、对厉墨刻骨的恨意,

以及内心深处那无法言说的、对车祸本身无法解释的恐惧,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她。

“恶魔……厉墨……你这个恶魔……”她喃喃着,眼神涣散,

“你会遭报应的……你会下地狱的……”厉墨对她的诅咒置若罔闻。他直起身,

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两份文件,雪白的纸张在惨白的灯光下异常刺眼。“既然醒了,

就把字签了。”他把文件和一支笔一起递到江晚舟的手边,语气平淡得像在递一杯水,

“离婚协议。财产分割很清晰,你名下的股票、基金、还有那辆你喜欢的保时捷,都归你。

这套公寓,还有厉氏集团的股份,你带不走。”“签字。”他居高临下,

声音里不带任何商量的余地。江晚舟看着那叠纸,又看看厉墨那张冷漠绝情的脸,

巨大的恨意瞬间压倒了悲伤。她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母兽,猛地爆发出最后的力量,

一把抓起那份离婚协议!“签?!你想得美!厉墨!”她嘶吼着,

用尽全身力气将厚厚一叠纸狠狠砸向厉墨的脸,“周珩死了!被你害死了!你还想甩开我?!

做梦!我死也不会签!我要告你!我要让你身败名裂!我要让你给周珩偿命!!

”雪白的纸张在空中散开,如同葬礼上抛洒的纸钱,纷纷扬扬,落了厉墨一身。

厉墨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任由几页纸飘落在他的肩头、脚边。

他看着床上歇斯底里的江晚舟,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彻底消失,

只剩下纯粹的、冰封的黑暗。“告我?”他缓缓抬手,掸掉落在西装肩头的一张纸,

动作优雅得像在拂去一粒尘埃。他微微俯身,靠近江晚舟因为激动和仇恨而扭曲的脸,

声音压得极低,却字字如刀,清晰地钻进她的耳朵:“江晚舟,

你最好祈祷警察永远只把它当成一场‘意外’。”他直起身,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里没有任何善意,

只有一种赤裸裸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威胁。“因为,”他顿了顿,目光如同实质的寒冰,

钉在江晚舟骤然僵住的脸上,“如果查出来不是意外……你以为,你这个‘共犯’,

能逃得掉?”江晚舟的瞳孔猛地缩紧!所有的嘶吼和谩骂瞬间卡死在了喉咙里!

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扼住了脖子!

厉墨话语里那个冰冷的词——“共犯”——像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混乱疯狂的思维!

她昨晚的炫耀!她带着周珩的吻痕回来!她亲口承认!她逼迫厉墨离婚!这一切,

在外人眼中,在她自己都无法辩驳的事实里,会指向什么?

一个迫不及待想摆脱丈夫投入情人怀抱的女人,

一场情人离奇惨死的车祸……一股冰冷的、足以冻结血液的寒意,瞬间从脚底直冲头顶!

让她控制不住地狠狠打了个寒颤!厉墨将她瞬间惨白如鬼、惊恐万状的表情尽收眼底,

眼底深处闪过一丝毫无怜悯的嘲弄。他不再看她一眼,转身,皮鞋踩在散落的纸张上,

发出轻微的碎裂声,大步离开了这间充满消毒水味和绝望气息的病房。

第五章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相间的条纹。

江晚舟蜷缩在客厅巨大的沙发角落里,像一只受惊过度、躲进洞穴的动物。

她身上还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外面胡乱裹了件厉墨的旧毛衣,宽大得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从那天在医院被厉墨用“共犯”两个字彻底击垮后,她就一直保持着这种状态。不吃,不喝,

不说话,只是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地盯着某个虚无的点,身体时不时地神经质地抽搐一下。

厉墨对此视若无睹。他像往常一样工作、休息,作息规律得可怕。

只是这座曾经名为“家”的巨大公寓,彻底成了一座冰窖,只剩下令人窒息的沉默。

门铃突然响起,声音在死寂中尤其刺耳。江晚舟的身体猛地一抖,惊恐地抬起头看向玄关,

像一只听到捕食者脚步声的兔子。厉墨从书房踱步出来,神色平静地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穿着某知名珠宝品牌制服的年轻男人,

手里捧着一个包装极其考究的黑色丝绒盒子,盒子上印着优雅奢华的烫金logo。

“厉先生?”送货员声音恭敬,“按照您预定的时间,来为您送达。”他将盒子递上。“嗯。

”厉墨接过盒子,随手关上门。他拿着盒子走回客厅,站定在蜷缩着的江晚舟面前。

她惊恐地望着他,又看看那个看起来就很昂贵的盒子,眼神里充满了戒备和不解。

厉墨没有说话,只是当着她的面,动作利落地拆开了盒子上精致的黑色缎带,

掀开了丝绒盖子。盒子内部,黑色天鹅绒衬底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那是一条设计感极其先锋、甚至可以说有些冷酷的项链。

主石是一颗硕大的、深邃如血的鸽血红宝石,未经多面切割,

保持着一种原始、粗粝的晶体棱角。宝石以一种极具张力的方式,

镶嵌在扭曲缠绕的、同样颜色深沉的暗金色荆棘状金属框架之中。

整条项链呈现出一种野性、痛苦、又带着诡异美感的风格,像一团凝固的、带着尖刺的火焰。

血红的宝石在客厅的光线下,折射出冰冷而妖异的光芒。江晚舟看着那条项链,

眼神里没有一丝欣赏,只有越来越浓的恐惧。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身体。“给你的。

”厉墨的声音毫无波澜,他拿出项链,那冰冷的金属链子和荆棘框架在他指间晃动。

江晚舟猛地摇头,声音嘶哑破碎:“不……我不要……拿走!拿开!

”她对这条项链有种本能的、源自骨髓深处的抗拒。那血红的颜色,那扭曲的荆棘,

都让她联想到隧道里那团燃烧的金属,联想到周珩破碎的血肉!厉墨对她的抗拒置若罔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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