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破规则后,我被祂们盯上了凌晨三点,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
猫眼里,邻居正机械性地用头撞击我家房门。
他的眼球漆黑如墨,嘴角咧到耳根。
“小区规则第7条,”他口吐黑水,“凌晨三点后不能看猫眼。”
我颤抖着摸出小区手册,借手机微光看到那条规则下的注释:“若违反,请立即前往物业办公室注销生命登记。”
---凌晨三点整。
一种声音,像钝器一下下砸在厚实的木头上,又像湿透的麻袋被有规律地甩动,把陈默从睡梦中硬生生拽了出来。
咚。
咚。
咚。
不是幻觉。
声音就在门外,贴着他的家门。
心脏猛地收缩,随即发疯般狂跳,撞得胸口生疼。
寒意先从脚底窜起,瞬间爬满了脊背。
他屏住呼吸,卧室里只剩下自己粗重压抑的喘息和门外那持续、稳定的撞击声。
谁?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自己按了回去。
疯子才会在这个时间点这样敲门。
他住进的这个“安澜家园”,签合同时就附赠了一本厚厚的《小区管理规则手册》,当时只觉得物业小题大做,甚至有点滑稽。
可现在,那本手册扉页上用加粗黑体印着的“规则即生命,请严格遵守”,带着冰冷的重量压在了他的记忆上。
他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卧室门被拉开一条缝,客厅里一片死寂的黑暗,只有门廊那边传来的撞击声更加清晰了。
黑暗中,他摸索着挪向门口,心脏跳得快要炸开。
鬼使神差地,他弯下腰,把眼睛凑近了房门上的猫眼。
冰冷的金属圈贴着眉骨。
楼道里的声控灯大概是坏了,光线昏黄,还不停地闪烁。
就在那明灭不定的光线里,他看到了——隔壁的王先生。
平时总是笑眯眯,见面会点头打招呼,偶尔还会帮他收个快递的王先生。
此刻,他正直挺挺地站在门外,身体像截僵硬的木桩,只有脖颈以上在动。
他的额头正对着房门,没有用手,就那么一下,一下,用前额骨撞击着门板。
额头的皮肤已经破裂,暗红色的血混着某种透明的组织液蜿蜒流下,糊满了他的眉毛和鼻梁。
但最让陈默血液冻结的,是王先生的脸。
他的嘴角以一种人类绝对无法做到的弧度,向两边裂开,几乎碰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