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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6

第一章:无法兼容的“系统”手机在桌上嗡嗡震动,像一只濒死的甲虫。屏幕上,

是我的室友,王浩。“林默,干嘛呢?帮我去点个名,马哲课,张老头的,第三排靠窗。

”消息下面,是一个“事成之后请你吃饭”的滑稽表情包。

我瞥了一眼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的代码,它们正在进行一次复杂的粒子碰撞模拟。

我的大脑像一台精密的计算机,迅速处理着王浩的请求。指令:代答到。

执行成本:离开实验室,步行十五分钟,找到教室,应答,再步行十五分钟返回。

总耗时约四十分钟。中断当前任务:高能物理模拟,已运行七十二小时,

此刻正是关键数据输出阶段。风险评估:学术诚信污点。极低概率被发现,但一旦发现,

后果严重。结论:一项高成本、高风险、零收益的愚蠢操作。我拿起手机,

指尖在屏幕上敲击。“到课是你的义务,不是我的。”点击,发送。三秒后,

宿舍的四人微信群“302纯正老爷们”炸了。王浩直接@我:“林默你什么意思?

让你点个名跟要你命一样?装什么逼呢?”另一个室友李然立刻跟上:“浩哥别生气,

默神忙着拯救世界呢,哪有空管我们这种凡人。

”周凯发了个阴阳怪气的笑脸:“人家是学霸,瞧不上咱们这些牛马,理解一下。

”王浩的语音消息弹了出来,

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和酒精浸泡过的含混:“我TM在外面陪客户,

你就在宿舍楼下的实验室,几步路的事儿!你给我等着!”陪客户?我皱了皱眉。

一个大二学生,有什么客户好陪的。哦,想起来了,他最近在“创业”,用他爸给的五十万,

搞了个什么校园社交APP,用户数量至今没突破三位数。我懒得再看。这种对话,

于我而言,是无效信息,是精神熵增。我将手机调至静音,

重新将注意力投入到屏幕上那片由数据构成的星辰大海。晚上十一点,

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宿舍。一推开门,一股混杂着外卖、啤酒和汗液的浑浊空气扑面而来。

王浩翘着二腿坐在他的电竞椅上,脚上那双***版的AJ鞋在灯光下闪闪发光。他没看我,

而是对着屏幕大喊:“推塔推塔!李然你个废物,会不会玩!”李然和周凯围在他身后,

一个递烟,一个倒酒,像两个忠心耿耿的太监。看到我进来,王浩的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笑。

“呦,我们的大科学家回来了?”他把耳机摘下来,往桌上重重一摔。“林默,我问你,

你整天泡在实验室里,捣鼓那些谁也看不懂的玩意儿,有什么用?”我没说话,

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准备放下电脑。“老子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这社会,看的是人脉,是背景,是钱!你读再多书,以后出来还不是得给我们这种人打工?

”李然在旁边帮腔:“就是,浩哥家里的公司,市值九位数,你一篇论文能值几个钱?

”周凯笑嘻嘻地总结:“读书好有什么用?情商是硬伤啊。”我停下脚步,转过身。

宿舍的灯光很刺眼,照在他们三个因为酒精和优越感而涨红的脸上。那一瞬间,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误入了异世界的人类学家,正在观察某种原始部落的奇怪仪式。

他们的逻辑,在我看来,充满了无法修复的bug。人脉?背景?钱?这些只是变量。

而支配世界的,是恒定不变的规律和法则。就像我正在研究的物理。我看着王浩,

平静地问:“你的意思是,你的价值,由你父亲的资产决定?”王浩愣了一下,

随即恼羞_怒:“你TM什么意思?我爸的钱就不是钱了?”“不。”我摇了摇头,

“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的价值是外部赋予的,而我的,是内生的。”“内生?

哈哈哈哈!”他仿佛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你有个屁的价值!

一个连名都不愿意帮兄弟点的自闭怪!”我不想再进行这种低效的沟通。我戴上降噪耳机,

将书桌上的《量子场论导引》翻开。耳机的世界里,只剩下白噪音的沙沙声。

外界的一切喧嚣,都与我无关。在他们的世界里,我是个被孤立的怪胎。但在我的世界里,

我只是关闭了非必要的后台程序,以便让CPU能以最高效率运行。这场战争,从一开始,

就不在一个维度上。第二章:实验室的坐标宿舍,于我而言,已经从一个“生活空间”,

降级成了一个“充电桩”。每天只在深夜回去睡几个小时,像一艘潜艇浮出水面,

补充完能源,立刻下潜。王浩他们似乎对我这种“神出鬼没”的状态很满意。他们大概觉得,

是他们的排挤和孤立,让我“自闭”到不敢见人。他们会在我回去的时候,

故意高声谈论今天又和哪个系的系花联谊了,

或者王浩的APP又拿到了他叔叔的“天使投资”。声音很大,每一个字都精准地设计过,

为了让我听到。可惜,他们精心编排的戏剧,唯一的观众却是个聋子。我大部分时间,

都“长”在了实验室里。这里是我的庇护所,我的乐园,我的战场。

空气中永远漂浮着一股淡淡的臭氧味,服务器散热风扇的嗡鸣声,是世界上最动听的白噪音。

我的导师,陈教授,给了我最大的自由。他是一个真正纯粹的学者,花白的头发,

常年穿着一件洗得发黄的白衬衫。他看我的眼神,不像看一个学生,

更像是看一件未经雕琢的璞玉。“林默,这个课题,国内还没有人做。

”他指着一块写满了公式的白板,眼神发亮,

“如果你能证明‘磁单极子’在特定条件下的拓扑结构,这将是打败性的。”我认识陈教授,

源于一节我“蹭”的研究生课程。那堂课上,

教授提到了一个关于超导材料在相变临界点的数据模型。

我当场就指出了那个模型的一个逻辑漏洞。当时,整个教室,包括那些博士生、硕士生,

都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一个本科生,竟敢质疑顶级学刊上的成熟模型?只有陈教授,

他扶了扶老花镜,让我把我的推演过程写出来。五分钟后,他看着白板,沉默了良久。然后,

他说了句让所有人都震惊的话:“这个模型……确实有问题。这位同学,下课后,

你来我办公室一趟。”那天下午,在他的办公室里,我们聊了四个小时。从弦理论到M理论,

从希格斯玻色子到暗物质。我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棋逢对手的酣畅淋漓。

那是一种灵魂层面的共振。临走时,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串钥匙,放在我面前。

“这是我实验室的钥匙。”他说,“以后,这里就是你的第二个宿舍。

”那串冰冷的金属钥匙,在我手心里,却有着滚烫的温度。我知道,

这是我的第一张“通行证”。一张可以让我自由出入成人学术世界的通行证。从那天起,

我的大学生活,被切割成了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302宿舍代表的,

喧嚣、浮夸、由人情世故和物质欲望构成的世界。另一个,是实验室代表的,

安静、纯粹、由冰冷的公式和严谨的逻辑构筑的世界。我像一个拥有双重身份的间谍,

白天在知识的战场上冲锋陷阵,夜晚则潜伏回敌人的营地。王浩他们,

当然无法理解我正在做什么。在他们眼里,我只是一个越来越孤僻,越来越不合群的怪人。

有一次,我因为一个持续了四十八小时的实验没回宿舍,辅导员差点以为我失踪了报了警。

最后在实验室找到我的时候,我正戴着护目镜,操作着一台液氮冷却的超导磁体。

王浩他们听说后,在群里笑得更欢了。“笑死,默神这是要修仙啊?”“我看是走火入魔了。

”“别到时候毕业证都拿不到,那就搞笑了。”我看着这些聊天记录,内心毫无波澜。

夏虫不可语冰。我只是把钥匙***实验室的大门,轻轻一拧。“咔哒”一声。门开了,

另一个世界在我眼前展开。门关上了,身后的一切嘈杂,都被隔绝在外。这里,是我的坐标。

在这片坐标里,我就是国王。第三章:沉默的战争我的大学生活,

进入了一种奇特的稳定状态。在同学们的叙事版本里,林默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

他不参加任何班级活动,不出现在任何聚会照片里,甚至连期末考试都是申请的单独考场。

校园论坛上偶尔有帖子提起我,

标签也都是“高冷学神”、“失踪人口”、“物理系扫地僧”。王浩他们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的“失败”,似乎更能反衬出他们的“成功”。王浩的那个APP,在他爸又一轮注资后,

终于靠着疯狂补贴,把用户量刷到了四位数。他俨然成了校园里的风云人物,

所谓的“学生创业家”。李然和周凯,一个当上了学生会的外联部副部长,

一个靠着家里的关系,在一家知名券商找到了实习。他们三个,春风得意,前途一片光明。

而我,是他们故事里,那个用来警醒世人的反面教材。“你看林默,书读得再好有什么用?

人是社会性动物,脱离了集体,就是个废物。”这是王浩在一次创业分享会上的原话。

他们以为,这是一场他们早已宣告胜利的战争。他们不知道,我的战争,才刚刚开始。战场,

不在别处,就在实验室那台超算终端的屏幕里。陈教授的那个课题,难度远超我的想象。

每一个参数的微调,都可能导致整个模型的崩溃。我像一个在黑暗中行走的探险家,

手中只有一盏微弱的理论之光。失败,是家常便饭。无数个深夜,

我对着满屏报错的红色代码,感到的不是沮丧,而是一种奇异的兴奋。每一次失败,

都意味着排除掉一种错误的可能性。我离真相,又近了一步。那段时间,

我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超过四个小时。咖啡和浓茶,是我的燃料。整个世界在我眼中,

被简化成了数据、模型、以及待验证的假设。转机,发生在一个寻常的周五晚上。那天,

王浩的APP搞地推活动,请了几个小网红在学校礼堂开派对。整个302宿舍都去了,

他们还特意在出门前,对着我的床位大声说:“林默,要不要一起去见见世面?哦,忘了,

你这种人,估计连怎么跟女生说话都不知道吧,哈哈哈哈。”我没理他们。因为我的模型,

卡在了一个关键的节点上。一个参数,一个该死的参数,无论我怎么调整,

都无法让结果收敛。我感觉自己被困在了一个逻辑的迷宫里,反复绕圈,却找不到出口。

凌晨三点,我被宿舍楼下传来的喧嚣声吵得无法集中精力。是王浩他们回来了。

一群人喝得酩酊大醉,在楼下大声唱着跑调的歌,叫嚣着青春万岁。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决定回实验室。也许换个环境,能有新的思路。走在空无一人的校园里,晚风带着一丝凉意。

远处派对的音乐声隐隐传来,像另一个世界的噪音。我脑子里,依然是那个该死的参数。

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对?当我用钥匙打开实验室的门,坐在熟悉的电脑前时,

一个疯狂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开了我混沌的思绪。随机性。

我一直试图用一个确定的、精准的参数去拟合。但如果……如果这个临界点的状态,

本身就是一种混沌的、随机的叠加态呢?就像薛定谔的猫,在被观测之前,它既是死的,

也是活的。我需要引入一个随机噪声函数!我的手指开始在键盘上疯狂舞动,

肾上腺素在血管里飙升。一行行新的代码被敲入。修改,编译,运行。我死死地盯着屏幕。

进度条在缓慢地爬升。当模拟结束,一张三维的拓扑结构图,缓缓在屏幕上呈现出来时,

我的呼吸,停滞了。那是一个完美的,前所未有的,甜甜圈形状的螺旋闭环。莫比乌斯环!!

!它稳定,优雅,符合我所有的理论预言。找到了。磁单极子存在的证据。我靠在椅子上,

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窗外,天边已经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