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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16

第1章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疼。我捏着香槟杯站在角落,

看着贺云洲搂着那个小明星穿过人群。他西装领口蹭着苏婉的耳坠,惹得她咯咯直笑。

"贺太太不去打个招呼?"侍应生递来餐巾时,我故意碰翻了红酒。

暗红色液体顺着苏婉雪白的裙摆往下淌,她惊叫着跳起来。贺云洲皱眉看我。

我迎着他的目光,指甲在桌布上刮出刺啦声。他瞳孔猛地收缩,喉结滚动两下。

我知道他想起什么了——三年前那个雨夜,知微指甲刮过车窗玻璃的声音。"你发什么疯?

"苏婉扬起巴掌。我抓住她手腕,指甲在她虎口狠狠一掐。她吃痛低头,披肩长发滑开,

露出那张脸。我呼吸滞住了。太像了,连右眼尾那颗泪痣的位置都分毫不差。

贺云洲显然也发现了,他松开搂着苏婉的手,指节发白。宴会厅突然安静。贺云洲开始发抖,

他扯松领带大口喘气,像条搁浅的鱼。保镖冲过来扶住他时,

我看见他后颈沁出的冷汗把衬衫都浸透了。"太太,司机在等。"管家过来接我的包。

我对着化妆镜补口红,镜面映出苏婉正慌张地擦裙子。鲜红唇膏划过嘴角,

我在镜子里对她笑。医院消毒水味呛得人头疼。我坐在VIP病房外的长椅上,

翻看林医生刚发的监测报告。"脑区异常放电频率增加37%"这行字下面画了红线。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我迅速锁屏。"云洲怎么样?"贺母的鳄鱼皮手包砸在椅子上。

我低头看自己磨破的指尖:"医生说需要静养。"她冷笑一声推门进去。透过门缝,

我看见贺云洲在病床上蜷成一团,输液管随着他发抖的频率轻轻摇晃。

三年前他被绑在电击椅上时,也是这个姿势。回到别墅已经凌晨两点。我反锁书房门,

调出今晚宴会厅的监控。

贺云洲看到苏婉正脸时的表情在4K镜头下无所遁形——那不是惊艳,是恐惧。

我按下暂停键,他太阳穴的青筋在屏幕里突突直跳。床头柜抽屉里躺着今天的药盒。

我数了数,抗焦虑的白色药片少了三粒。这很正常,

自从半年前开始往他维生素里掺神经阻断剂,他每天都要多吃两片镇定剂。浴室传来水声。

我打开加密相册,知微最后那条语音的波纹图在黑暗中发亮。

音频分析显示背景音里有贺家老宅特有的落地钟报时声,而法医给出的死亡时间,

贺云洲正躺在自家床上发烧。窗外突然电闪雷鸣。我摸到枕下的手术刀时,

贺云洲湿淋淋地站在床边。他眼神涣散,

水珠顺着腹肌往下淌:"我好像...忘记很重要的事。"刀尖抵住他心口的瞬间,

雷光照亮他锁骨上的牙印。那是我上个月咬的,和知微尸体颈部的伤痕一模一样。

第2章手术刀在他心口压出浅坑。我盯着那个泛白的凹陷,

想起知微颈动脉也是这个位置被割开。雷声滚过天花板,贺云洲睫毛上的水珠砸在我手背上。

"你发烧了。"我收回刀,指尖蹭过他锁骨。牙印在闪电里泛着青紫,像枚褪色的印章。

他抓住我手腕时,我闻到他呼吸里的苦杏仁味——林医生新配的药剂开始起效了。凌晨四点,

贺云洲在床上抽搐。我数着他睫毛颤动的频率,给林医生发暗码短信。窗外雨停了,

知微的语音在我脑子里循环播放:"姐,贺家祠堂后面......"救护车来的时候,

我正往贺云洲舌下塞药片。护士推开我,他痉挛的指尖却死死勾住我衣角。

急诊灯亮起的瞬间,我看见他瞳孔缩成针尖大小——和那天在悬崖边一模一样。

"脑神经异常放电。"林医生白大褂口袋里露出半截针剂,"要加大剂量吗?"我摇头,

用身体挡住监控探头。他心领神会,把镇定剂换成葡萄糖。贺母冲进病房时,

我正在调输液速度。"你对他做了什么?"她指甲掐进我胳膊。

我露出和她儿子如出一辙的茫然表情:"他突然说看见悬崖......"病床上传来闷响。

贺云洲撞翻了托盘,玻璃碎片扎进他手心。他盯着血珠,

突然笑出声:"沈知微的骨灰......是不是撒在那片海里?"我后背撞上监护仪。

警报声里,贺母脸色比心电图纸还白。贺云洲扯掉针头,血线溅在氧气面罩上:"妈,

三年前你让我签的器官捐献同意书,其实是对吧?"林医生冲过来打镇静剂。

我趁机掰开贺云洲拳头,取出染血的玻璃渣。他掌纹被割得支离破碎,

就像我烧掉的那份尸检报告。"病人需要脑部扫描。"林医生示意护士推床。

贺母拽住移动病床栏杆:"查查他是不是又碰致幻剂。"我低头整理被单,

看见贺云洲脚踝上淡化的勒痕——上周绑他的丝巾还泡在漂白剂里。CT室红灯亮起时,

我摸到贺母手包里的药瓶。标签写着维生素B,倒出来的药片却带着薄荷味。

林医生在转角等我,他闻了闻药片:"和贺云洲血检报告里的成分吻合。

""继续现在的方案。"我把药瓶塞回去,"让他保持这种半清醒状态。"走廊监控盲区,

林医生递给我一支录音笔。按下播放键,贺母尖利的声音刺破电流杂音:"处理干净点,

别像沈家丫头那样留全尸......"贺云洲被推回来时,我正在窗边削苹果。

水果刀划破指尖,血滴在核磁共振片子上。他忽然睁眼,

瞳孔映出我染血的指尖:"知微也总是削到手。"苹果滚到床底。我捏紧刀柄,

看他挣扎着摸向床头铃。***响起前,我俯身咬住他耳垂:"祠堂后面的地窖,你去过吗?

"他浑身绷紧,监护仪疯狂尖叫。医生们冲进来时,我正用沾血的手指抹他嘴唇。

他喉结滚动,尝到血味后突然僵住——三年前知微的尸体被发现时,嘴角也有相似的血痕。

黄昏的阴影爬上病床,贺云洲在药物作用下昏睡。我打开他手机,

相册最新照片是苏婉的***。放大她耳后的纹身,

模糊的图案渐渐清晰:和知微日记本扉页的涂鸦完全相同。"太太,探视时间到了。

"护士来换药。我起身整理裙摆,裙角扫落床头柜上的药瓶。药片撒了一地,

有几颗滚进贺云洲掌心。他手指无意识收拢,攥碎了糖衣。电梯门关上刹那,

我听见病房传来碎裂声。监控画面显示贺云洲砸了镜子,正用玻璃碎片划自己手臂。

鲜血在墙上拖出长长的轨迹,组成歪斜的字母——SOS。林医生的车停在急诊通道。

"记忆重组阶段开始。"他递给我镇静剂,"下次发病会更剧烈。"我摇头,

从包里取出苏婉的资料。家庭关系那栏写着"养女",出生日期和知微失踪只差三天。

路灯亮起来时,我站在贺家祠堂的阴影里。手机震动,贺云洲发来空白短信。

我数着祠堂大钟的摆动次数,

突然听见地窖传来金属碰撞声——和知微语音背景里的声音频率一致。

第3章金属声在耳膜上刮出细小的颤音。我蹲下来,手指摸到地窖门缝里的铁锈。

手机屏幕还亮着,贺云洲那条空白短信突然变成正在输入状态。"沈小姐?

"管家手电筒光柱扫过来,我迅速用鞋尖碾碎地上的锈渣。祠堂木门吱呀作响,

月光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第二天财经版头条是贺氏股价暴跌。我翻到娱乐版,

苏婉的绯闻照片旁边配着标题《豪门疑云:贺少夫人与心理诊所的秘密》。

照片里我走进诊所的背影被红圈标出,玻璃倒映着林医生的白大褂。贺母的茶杯砸在报纸上。

"解释。"她指甲叩击实木桌面。

我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手背的茶渍:"儿童心理创伤干预项目,您知道的。

""明天开始你代表贺家出席慈善晚宴。"她甩来烫金请柬,"公关部会教你该说什么。

"请柬边缘割破我指尖,血珠渗进"关爱特殊儿童"的烫金字里。林医生的车停在诊所后巷。

我拉开抽屉,他正在调制药剂。"剂量超标了。"我按住他手腕。

他眼镜片反着冷光:"贺云洲今早的脑部扫描显示海马体萎缩。""保持现状。

"我抽出他白大褂口袋里的处方笺,"我需要他足够清醒想起地窖,又足够混乱分不清记忆。

"窗外有闪光灯亮起,我们同时沉默。等狗仔脚步声远去,

林医生突然说:"苏婉的DNA检测有结果了。"档案袋里的照片滑出来。

苏婉耳后纹身的高清特写旁边,是知微初中毕业照。两张图片在纹身轮廓线上完美重合,

连那个小小的分叉都一模一样。慈善晚宴的水晶灯晃得人眼晕。我站在台上,

背后大屏幕播放着脑损伤儿童的纪录片。"有些创伤会改变大脑结构。"我调整话筒高度,

"比如长期服用某些...维生素。"台下传来杯碟碰撞声。贺氏公关总监拼命使眼色,

我对着镜头继续微笑:"我妹妹死后第三年,终于有人成立了心理援助基金。

"闪光灯突然密集起来,我故意停顿,"可惜不是贺家。"宴会厅侧门闪过熟悉的身影。

贺云洲西装革履地站在阴影里,领带却系得歪歪扭扭。

他盯着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的脑部扫描图,手指无意识抽搐。苏婉不知从哪冒出来挽住他胳膊。

她今天特意梳了高马尾,露出那个纹身。贺云洲猛地甩开她,撞翻了香槟塔。玻璃碎裂声中,

我听见他嘶哑的嗓音:"沈知微的头发...也是这个长度..."记者们蜂拥而上。

我趁机退到走廊,监控死角站着个戴鸭舌帽的男人。他递来U盘就消失在人流中。

安全通道里,视频显示苏婉上周去过贺家祠堂,手里拿着我妹妹生前最爱的蓝风铃。

回到别墅已是凌晨。贺云洲卧室亮着灯,

我隔着门听见他在打电话:"...查沈知意这三年所有就诊记录...对,

特别是心理科..."电话突然中断,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推开门时,

他正把注射器塞进枕头底下。我假装没看见他手臂上的针眼,弯腰捡起掉落的药瓶。

标签写着***,瓶里装的却是淡绿色胶囊——和林医生上周失窃的实验药物同批次。

"媒体胡说八道。"他突然开口,眼睛却盯着我左手中指。那里有道疤,

和知微钢琴考级时被琴盖夹伤的痕迹分毫不差。

我转动婚戒遮住疤痕:"明天董事会要讨论你停职的事。"他瞳孔骤然收缩。

我知道他想起三年前同样的场景,那时贺母也是这样通知他被取消继承权。窗外开始下雨,

他太阳穴渗出冷汗,呼吸频率越来越快。"祠堂..."他抓住我手腕,

"地窖里是不是有..."话没说完就剧烈咳嗽起来。我抚着他后背,

摸到脊椎第三节凸起的疤痕。这是知微葬礼那天,他在车祸中留下的伤。

管家敲门说苏婉到访。贺云洲突然挣开我,打翻了床头柜上的水杯。

湿透的便签纸上浮现出蓝色字迹,

那是遇水显影的特殊墨水——我今早刚从他西装内袋换过来的便签本。

苏婉穿着知微常穿的那种白裙子站在客厅。她转身时,我闻到了蓝风铃香水的味道。

贺云洲僵在楼梯口,

眼神涣散:"那天...你也是这样...站在悬崖边上...""贺少认错人了。

"苏婉笑着撩起头发,故意露出纹身,"我是来送这个的。

"她递来的信封里装着知微学生证的照片,边缘有被火烧过的焦痕。

我上前一步挡在贺云洲前面。苏婉趁机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他脸色瞬间惨白。

等保安把她请出去,贺云洲已经蜷缩在沙发角落发抖,手指在地毯上划出"S"形血痕。

林医生的电话在午夜响起。"苏婉的养父背景查到了。"他声音带着电流杂音,

"是贺家以前的司机,三年前辞职。"我握紧手机,听见背景音里有地窖铁门的回声。

雨下得更大了。我翻开知微的日记本,最后一页贴着张模糊的合照。

年轻时的贺母站在祠堂前,背后地窖门口有个穿司机制服的男人。他怀里抱着的婴儿,

手腕上有和苏婉一模一样的胎记。第4章雨点砸在窗玻璃上,我把日记本塞回暗格。

照片边缘的锯齿划过指腹,贺母年轻时的脸在闪电里忽明忽暗。

那个司机抱婴儿的姿势太熟练了,像抱过无数次。闹钟显示凌晨三点十七分。

我换上那条湖蓝色连衣裙,裙摆还留着三年前咖啡厅初遇时的折痕。香水喷在耳后时,

镜子里突然闪过知微的影子。她总说这个味道像被雨淋湿的栀子花。贺云洲在书房昏睡,

注射器滚落在地毯上。我掰开他手指取出U盘,***读卡器。

监控视频里苏婉跪在祠堂地板上,正往风铃里塞什么东西。画面突然晃动,

有双手从背后掐住她脖子——那只戴着翡翠戒指的手我太熟悉了。"知意?

"贺云洲突然惊醒。他瞳孔扩散,目光落在我裙子上时呼吸骤停。我知道他想起什么了,

那天在咖啡厅我穿着同一条裙子,知微坐在我们邻桌***。他踉跄着扑过来,打翻了台灯。

玻璃罩碎在脚边,我故意让碎片划破小腿。血顺着***往下淌,

和当年知微被推下悬崖前腿上的伤口位置一致。"悬崖..."贺云洲跪在地上干呕,

"不是***...她指甲里..."他猛地抬头,冷汗顺着下巴滴在我鞋尖,

"地窖里有录音带!"我扶他起来时摸到他后颈的芯片凸起。

贺母给他植入的定位器还在工作,绿灯每隔三秒闪一次。窗外有车灯扫过,我迅速拉上窗帘。

贺家保镖的巡逻时间又提前了。天亮前我溜进档案室。贺母的保险柜密码是贺云洲生日,

指纹膜贴在食指上。第三层抽屉里躺着器官捐献同意书的原件,受益人那栏被涂改液覆盖过。

紫外线灯照出原来的名字:沈知微。"这么晚还在加班?"贺母的声音在背后炸开。

我转身时故意碰倒文件架,纸张雪花般散落。她鳄鱼皮高跟鞋踩住一张照片,

那是知微在医院的最后影像。我弯腰去捡,后颈突然一凉。

她戴着戒指的手按在我脊椎上:"三年前你妹妹也喜欢半夜乱翻东西。

"戒指上的翡翠抵着我突起的骨节,和知微尸检报告里记载的淤青形状吻合。

"董事会需要云洲的体检报告。"我晃了晃手里的文件夹。她突然掐住我下巴,

指甲陷进肉里:"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药里动手脚。"档案室突然断电。

黑暗中她呼吸喷在我耳边:"那个小明星活不过明天。"备用灯亮起时,她正用湿巾擦手,

好像碰了什么脏东西。我回到卧室反锁门,从内衣里抽出拍下的文件。

紫外线灯扫过最后一行小字,显露出林医生的签名——他竟然是知微的主治医师。手机震动,

陌生号码发来苏婉的急诊室照片。她脖子上有勒痕,右手小指以诡异的角度弯曲着,

和知微尸体呈现的姿势分毫不差。贺云洲在隔壁砸东西。我贴着门板听,

他反复念叨着"风铃"和"地窖"。突然传来玻璃碎裂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

等我冲进去,他正用血淋淋的手指在墙上画地图,祠堂的轮廓歪歪扭扭,

地窖位置标着红色叉号。"她没跳海。"他抓着我的手腕往自己太阳穴按,

"记忆...被洗过..."掌下皮肤发烫,植入芯片的位置肿起小块。

我摸出藏在发卡里的微型干扰器,贴上去时他浑身一颤。林医生的车停在后院。

我递给他芯片干扰器:"能逆向追踪吗?"他眼镜片反射着手机蓝光:"苏婉醒了,

说要见你。"视频里她躺在ICU,嘴唇蠕动。

放大音量才听清她在说:"风铃...有微姐的..."凌晨四点,

我穿着贺家佣人制服溜进医院。苏婉的病房外站着两个保镖,白大褂和口罩是我最好的伪装。

推着治疗车经过时,我瞥见她正往输液管里注射什么。"护士..."苏婉突然抓住我衣角。

她指甲缝里嵌着蓝色亮片,和知微失踪那天戴的美甲同款。监护仪发出尖锐警报,

抽搐着塞给我一个沾血的U盘:"祠堂...风铃..."保镖冲进来时我正按压她的胸腔。

她瞳孔已经扩散,但嘴角诡异地翘着。拔出她腋下的针管,

我闻到了苦杏仁味——和贺云洲血检报告里的毒素一致。走廊尽头的消防通道闪着绿光。

我踹开安全门,撞见贺母的私人医生正在摘手套。他白大褂下露出半截鞋套,

鞋底沾着祠堂特有的红泥。U盘在口袋里发烫。电梯下到地下二层时,手机突然失去信号。

停尸间的冷气扑面而来,某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右手小指露在外面,

以那个熟悉的诡异角度弯曲着。第5章白布下的手腕有颗痣。我掀开一角,

尸斑已经形成紫红色图案——不是苏婉。停尸间冷柜突然震动,我攥着U盘退到墙角。

贺云洲从3号柜爬出来,白霜挂在他睫毛上。"你果然来了。"他牙齿打颤,

递给我沾血的祠堂钥匙,"地窖第三道门..."话音未落,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把他塞回冷柜,钥匙在掌心留下深深齿痕。林医生的车在医院后门等我。

他递来平板电脑:"苏婉的尸检报告。"我放大照片,她胃里残留物检测出神经毒素,

和贺云洲血液里的成分相似度98%。"贺母要灭口。"他调出另一份文件,

"但苏婉死前见过这个孩子。"照片上的男孩约莫三岁,眼睛像极了知微。

拍摄地点是城郊福利院,日期显示上周。"贺云洲的私生子?

"林医生摇头:"出生证明母亲栏写着沈知微。"我猛地踩下刹车。雨刷器刮开暴雨,

福利院的铁门在闪电中泛着青光。后视镜里,贺云洲的车停在两百米外,大灯忽明忽暗。

他跟踪我三天了,从我发现祠堂钥匙那天开始。"按计划进行。"我递给林医生干扰器,

"芯片信号能屏蔽多久?"他调试着设备:"最多两小时,贺母会发现异常。

"车驶入福利院时,我故意让贺云洲看清我抱孩子的侧影。男孩手腕有块胎记,

形状像半片枫叶。知微锁骨下方也有同样的印记。他怯生生叫我阿姨,

递来一张折纸——蓝风铃的造型,和苏婉塞进祠堂的那个一模一样。"妈妈的照片。

"他从枕头下摸出泛黄的拍立得。照片里知微穿着病号服,腹部隆起,

背景是贺氏私立医院的VIP病房。日期显示她"跳海"前两周。走廊传来脚步声。

我把孩子塞给护工,闪进储物间。贺云洲的影子投在磨砂玻璃上,他正用手机拍下儿童档案。

我故意碰倒拖把,他追出来时我只留下半个背影。暴雨冲刷着挡风玻璃。后座传来窸窣声,

贺云洲从后备箱爬出来,手术刀抵住我喉咙:"掉头,去祠堂。"刀锋压出细线,

血珠滚进衣领。后视镜里,

睛布满血丝:"那孩子眼睛...和我梦里的沈知微..."地窖铁门生锈的铰链发出尖叫。

贺云洲踢开第三道门,风铃碎片散落一地。我捡起半截铃铛,

内壁刻着微型编号——和知微骨灰盒上的编号连号。"器官捐献同意书是假的。"我突然说。

贺云洲僵住,手电筒光柱剧烈晃动。我翻开手机相册:"你签字的日期,正在国外出差。

"照片里的机票存根显示,知微死亡当天他根本不在国内。他跪在地上干呕,

芯片植入处渗出鲜血。我蹲下来擦他额头的汗:"贺母用你的签名模板伪造文件。

他们取走的不只是肾脏..."闪电劈亮地窖角落的冰柜,

里面整齐码着标有日期的器官保存盒。贺云洲突然扑向冰柜。他打翻最下层盒子,

玻璃瓶滚出来撞碎在墙角。福尔马林气味弥漫开,

泡在里面的是一截小指——戴着知微常戴的那枚尾戒。"记忆移植实验。

"我亮出林医生给的资料,"贺氏制药的秘密项目。

用死者神经元提取记忆碎片..."贺云洲疯狂摇头,却死死攥着那截小指。

他太阳穴的芯片开始发烫,皮肤下透出诡异的蓝光。祠堂外传来急刹声。

我拽着贺云洲躲进暗门,透过缝隙看见贺母的保镖拖进来一个人——是林医生。

他白大褂被血浸透,眼镜片只剩半边。"芯片信号最后出现在这。"保镖踢翻供桌。

贺母捡起地上的风铃碎片:"沈知意来过了。"她突然用碎片划开林医生衣领,

掏出个微型 recorder:"你以为备份录音我就找不到?

"林医生咳着血笑出声:"你儿子正在地窖看实验样本呢。"贺母脸色骤变,

翡翠戒指狠狠砸向他太阳穴。重击声在祠堂回荡,我捂住贺云洲的嘴,感觉他浑身发抖。

暗门突然震动。贺云洲的芯片发出高频蜂鸣,蓝光变成刺眼的红色。

贺母猛地转头:"他们在下面!"纷杂脚步声逼近时,我塞给贺云洲一把钥匙:"从密道走,

去福利院接孩子。""你呢?"他嘴唇开裂流血。

我按下手机定时器:"三分钟后祠堂会停电。"推开他的瞬间,暗门被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