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和大哥在东厢房估计了一个晚上。
二嫂和二哥在西厢房估计了一个晚上。
在吃早饭时就开始了语言上夹枪头弹的攻击。
大嫂先开口：“妈，今天的饭咋这么咸呀，是不是粮食不够啦！
开始用盐找啦，那可不行，阿川还要出海打鱼呢！
这可都是体力活，万一吃不饱饭把阿川累坏了可不行，我得问问！”
二嫂马上接话：“就是，这每个月50元的伙食费，我们二房可是交啦，阿海可得吃饱啦，否则打不来鱼，下个月可没钱交伙食费啦！
“肖玉凤抬头看了一眼大子儿申子川和二儿子申子海，见他们只是低头吃饭，什么话也不敢说。
知道这两个儿子算是废啦，被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除了每月交那点伙食费，剩下的差不多都买零嘴吃，要么就填活给娘家啦。
又扭头看看申子辰。
这个不争气的死孩子，咋就不能忍着点，彦家那个女子一看就婊里婊气的，当初咋劝你你都不听，还把她捧在手心里当宝一样供着。
如今咋样，让人家给踹了吧！
踹了也就踹啦，你咋还打人呢？
咱们家是啥人家啊！
啊！
斗得过城里人吗？
斗得过当官的吗？
你个死孩子！
一点都不给妈省心啊！
心里骂到这，肖母摇了摇头，再咋说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假装没听见一般低头喝粥。
见自己婆婆没搭言，大嫂的气焰马上又高涨了几分。
“还有阿灵，一个女孩子，念什么书，没看你三哥都这样了吗！
早早下学跟着我和你二嫂去讨海，也能帮衬一把家里，否则家里凭白无故地多了一个吃白饭的人，这不是从大家口中分食吗？
况且小宝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万一耽误了算谁的。
妈，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二嫂把碗咚地一声放在桌上。
“就是，当初说好的，一家50，由妈做饭，现在多了两个吃白饭的人，不行，阿辰阿灵都得交，否则咱们就分家单立伙。”
小妹申子灵面红耳赤地低着头，啥也不敢说。
肖玉凤把碗一顿，低声问：“老大.老二，你们也是这个意思吗？”
话赶话说到这个份上。
老大申子川和老二申子海，抬头刚要说不是。
腰间马上传来酸奶***花舒爽酸麻的味道。
吓得二人马上半路改口：“妈，我们出海打鱼讨生活也不容易！
风里来浪里去，前几天阿鱼首接被风吹到海里，现在还没回来，还有昨天市里的一艘钓鱼船有人落水，顾了许多人也没捞上来。”
大嫂马上接话：“妈，你也不希望你孙子少年丧父吧？”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把肖母的最后一点点希望砸破。
话如同蜡烛一样己经挑明啦！
妈.我们也没办法，儿子只能要媳妇和儿子不要娘了，希望娘能理解。
大哥二哥内心苦啊！
申子辰也是念过幼儿班的人，咋能让老娘把那句话说出来呢！
把碗一丢，大声说：“既然，大嫂二嫂要分家，那就分，我和小妹跟着咱妈一起过，我现在也是大人啦，我去赶海供小妹上学，供我们三人吃饭。”
小妹申子灵眼睛一红，说：“三哥，我不念了，也去跟你一起讨海。
“肖玉凤拍了她一下。
“傻孩子，书该念还得念，考一个好大学，别学你三哥惹事生非就行，念到哪妈都供你。
“申子灵扑进肖玉凤怀中呜呜的大哭。
大嫂二嫂听见申子辰答应三家单独立伙，婆婆也没反对！
至于他话中的其它含义，谁在呼呢！
分家自己想吃啥就吃啥！
只差一座房子！
呵呵一笑，说：“饥荒是爹借的，我们不扛，东厢房归我们，西厢房归老二，从现在起咱们就单独立伙各吃各的，有能耐吃龙肝凤脑我们也不羡慕，没能耐喝西北风我们也管不着，你说是不是老二家的？。”
二嫂使劲地点头说：“对，饥荒是爹借的，自然归爹扛。
阿海挣的钱还要养孩子呢！
从现在起大家散伙，挣啥吃啥！”
既然己经拉下脸，那也没什么面子可言。
但有些事一定要说在前头。
因此申子辰虎着脸说：“行，先分伙各家吃各家，至于分家什么的，等爹回来，找大伯和老叔，老姑以及村长一起商量，然后写下协议。
“大嫂和二嫂也只能这样。
“行，那就这样，阿川还要出海，先把剩下的伙食费退给我们，我们也好采买一些生活用品和吃食。”
“妈，把钱退给他们，一会我就去赶海，我就不相信了，我这么大的一个活人了还能让尿憋死。”
肖玉凤看着小儿子申子辰。
这个儿子总算长大啦！
男人只有在经历事之后才能在瞬间长大，否则至死是少年。
“三哥，我也跟你一起去。”
“好，咱们一起捡，让妈在家享福。”
说完下地，找一个水桶，拿一个蛇皮袋子，沙铲，铁钳，手套，还有一个自制的鱼钩。
兄妹二人朝沙滩而去。
身后传来大嫂二嫂的饥笑声：“一点常识也没有，现在还没退潮能有啥，一对傻瓜。
妈，你首接退50吧，我们再把自己用的东西也拿走，还有一部分米面粮油。”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肖玉凤把钱分了之后，回到东屋关上门，剩下的任由两个儿媳妇凭良心拿了。
申子川和申子海在一边看着啥也不敢说。
申子辰和申子灵沿着海滩来到海边的一处礁石区。
这处礁石区是申子辰小时候放假时经常来钓鱼的地方。
这里经常能钓到大货。
在不远处停着一辆虎头奔，礁石另一边有两个中年人也在钓鱼。
看他们频频甩钩，但是一条小猫鱼也没钓上来。
申子辰呵呵一笑：空军一号，空军二号。
用沙铲挖了不少沙虫，挂在钩上，申子辰往外一甩。
铅坠带着鱼钩飞进海水中。
那边两个空军看着如此简陋的鱼杆，互相看了一眼。
哈哈一笑。
甲子灵拿着沙铲拎着水桶，沿着滩涂开始捡海货。
越走越远，首到人影模糊。
半天没咬钩，申子辰很奇怪，拎上来一看，鱼饵被吃了。
重新挂上沙虫甩进大海。
那边的空军实在看不下去啦。
“小兄弟，你会不会钩鱼呀？
““会呀！
咋啦！
““你…”就在这时海中黄影一闪，鱼竿有大力传来，拉得鱼竿成弯弓。
申子辰只觉得有股大力传来，下意识的握紧鱼杆，双脚下蹲。
但是因为他刚才说话被分了神，脚下一滑，连人带杆被鱼拖进海中。
扑通一声！
那边空军二人组大叫：“小心！
“但为时己晚，申子辰被海浪无情地吞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