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三个月,婆婆将公公的骨灰盒,放在了我的婚床上。她说,要给孩子沾沾爷爷的喜气。
老公让我忍,说他妈不容易。我笑了。是啊,她很快就会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人。
第一章我推开婚房门的那一刻,就觉得不对劲。空气里飘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灰味,
还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陈腐气息。我的婚床,那张我精挑细选的意大利进口软床,
正中央摆着一个东西。一个黑色的,方方正正的盒子。上面还贴着一张白底黑字的照片,
一个我不认识的老头,正冲着我诡异地笑。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门框才没吐出来。
婆婆张桂芬端着一盘水果从客厅走进来,看到我,脸上堆起虚伪的笑。小舒回来啦?
快坐快坐,累了吧。我指着床上的盒子,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那是什么?
张桂芬脸上的笑容更深了,甚至带着一丝得意。哦,你说这个啊,这是你公公。
我脑袋嗡的一声,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你公公的骨灰盒啊。她走上前,
爱惜地摸了摸那个黑色的盒子,你爸走得早,没福气看到孙子。我寻思着,放你们婚房里,
离得近,沾沾你们的喜气,也沾沾我大孙子的胎气,好让他老人家早日投生个好人家。
我浑身发冷,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把骨灰盒放在怀孕儿媳的婚床上?张桂芬!我几乎是尖叫出声,你立刻!马上!
把它给我拿出去!婆婆的脸瞬间拉了下来,那双三角眼闪着刻薄的光。你叫唤什么?
这是我儿子家,我放我老公的骨灰怎么了?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
这是我的婚房!我的床!我气得浑身发抖,你把它放在我的床上,你安的什么心!
我能安什么心?我不是为了我大孙子好吗!她一叉腰,声音比我还大,
你这女人心肠怎么这么歹毒?连个死人你都容不下!怪不得肚子一直没动静,
原来是心太黑,我孙子都不愿意来!我气笑了。我们结婚两年,她明里暗里催生,
我上个月刚查出怀孕,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们,就想给他们一个惊喜。现在看来,只有惊,
没有喜。就在这时,门开了,我老公周明凯回来了。他看到我和他妈剑拔弩张的样子,
又看到床上的骨灰盒,愣了一下。妈,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像看到了救星,
抓住他的胳膊。明凯,你快让你妈把爸的骨灰盒拿走!她把它放我们床上!
张桂芬立刻换上一副受尽委屈的表情,眼泪说来就来。儿子啊,你可算回来了!
你媳妇她欺负我!我不就是想让你爸离孙子近一点吗?她就对我大吼大叫,还咒我死!
周明凯皱着眉,看看他妈,又看看我,最后目光落在那个黑色的盒子上。他叹了口气,
拍了拍我的手。小舒,你别激动。妈也是一片好心,她就是太想爸了。
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一片好心?周明凯,你睁大眼睛看看!那是个骨灰盒!
放在我们睡觉的床上!你让我怎么睡?不就是个盒子吗?周明凯的声音有些不耐烦了,
你至于反应这么大吗?再说了,那是我爸!我亲爸!你尊重一下他老人家行不行?尊重?
我的心一瞬间沉到了谷底。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我爱了五年,嫁了两年的男人。
他和我婆婆,不愧是母子,脑回路都一样清奇。行,周明凯,你行。我甩开他的手,
冷笑一声,今天,这个盒子要是在这个房间里,我就不在这儿待着。我转身就去拿包,
准备离开这个令人作呕的地方。周明凯一把拉住我。林舒!你闹够了没有!
大晚上的你能去哪儿?我去哪儿都比待在这儿强!我用力挣扎。
你别无理取闹行不行?我妈都多大年纪了,你就不能让着她点?
张桂芬在旁边煽风点火:就是!娶了媳妇忘了娘!儿子,你可不能被她拿捏住!
今天我就把话放这儿,你爸的骨灰,就得放这儿!谁也别想动!我看着他们母子一唱一和,
只觉得一阵恶心。我不再说话,猛地用力,甩开周明凯的手,拉开门就往外冲。
身后传来周明凯气急败坏的吼声。林舒,你今天要是敢踏出这个门,就别再回来!
我头也没回。身后,是砰的一声巨响。冰冷的防盗门在我面前合上,
也合上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温情。我站在空无一人的楼道里,冷风从窗户灌进来,
吹得我脸颊生疼。我摸了摸口袋里的手机,还好带出来了。打开手机,一条短信跳了出来。
是周明凯发的。老婆,我错了,你别生气了。我妈就那样,你多担待点。你在哪儿?
我来接你。我看着那条短信,扯了扯嘴角,发出一声冷笑。担待?凭什么?
我正准备把手机揣回兜里,屏幕又亮了一下。这次不是短信,是一条微信。
备注是客户爸爸的人发来的。明凯,你什么时候过来呀?人家都等不及了呢。
房间都开好了,还是老地方哦。爱你~后面还跟了一个噘嘴亲亲的表情。客户爸爸?
我攥着手机,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周明凯的手机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从来没想过去查他的手机。我觉得夫妻之间,最基本的是信任。现在看来,我的信任,
就是个天大的笑话。我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那个叫客户爸爸的头像。
一个妆容精致的女人,穿着清凉的吊带,背景是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套房。我认识她。白洁,
周明凯公司市场部的经理,比他大三岁,离异带个娃。我还在他们公司年会上见过她,
她当时还亲热地挽着我的手,叫我妹子,夸我年轻漂亮,有福气。原来,
福气在这儿等着我呢。我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从上个月开始,
周明凯几乎每天都说要陪客户、冲业绩。原来,他冲的,是白洁的业绩。宝贝,
今天那个黄脸婆又跟你闹了?别提了,烦死了。还是你好,又香又软。
那你什么时候跟她离啊?快了快了,等我把房子和存款都转移出来,就一脚踹了她。
到时候,我们就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再往下翻,是更露骨的对话和不堪入目的照片。
其中一张,是周明凯的转账记录。52000。转账时间,是昨天。昨天是我生日。
他跟我说公司临时有事,晚上不能陪我吃饭了,让我自己随便吃点。我一个人在家,
给他做了长寿面,从七点等到十一点,面条坨了,也凉透了。原来,他的钱和时间,
都给了另一个女人。血冲上头顶,嗡的一声,世界仿佛都安静了。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慢慢滑坐到地上。肚子传来一阵轻微的抽痛,我才猛然惊醒。我肚子里,还有个孩子。
我不能倒下。我深吸一口气,用冻得僵硬的手指,将那些聊天记录、转账记录,一张一张,
全部截图保存,然后发送到了我的另一个邮箱里。做完这一切,我删掉了发送记录。然后,
我拨通了周明凯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通,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耐烦和焦急。林舒,
你到底在哪儿?快点回来,别闹了!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周明凯,我想通了。
妈说得对,是我太矫情了。你来接我吧,我在小区门口的咖啡店。电话那头,
周明凯明显松了口气。这才对嘛。你等着,我马上就来。挂了电话,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自己的倒影,那张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只有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亮得骇人。周明凯,张桂芬,白洁。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第二章周明凯来得很快。
他看到我坐在咖啡店里,面前放着一杯没动的热可可,脸上立刻露出讨好的笑。老婆,
外面冷,快跟我回家吧。他想来拉我的手,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骨灰盒……
我跟妈说了,先放书房。等你气消了,我们再慢慢商量。他以为我还在纠结这个,
赶紧安抚道。我点点头,没再说话,跟着他回了家。一进门,张桂芬正坐在沙发上嗑瓜子,
看都不看我一眼,嘴里还阴阳怪气地哼着。哟,还知道回来啊?我还以为翅膀硬了,
飞走了呢。周明凯赶紧打圆场:妈,小舒都回来了,您就少说两句。我没理她,
径直走回卧室。床上的骨灰盒果然不见了,但空气里那股味道还没散尽。我默默地走到窗边,
打开窗户,让冷风灌进来。周明凯跟了进来,从身后抱住我。老婆,别生气了。我保证,
以后再也不会发生这种事了。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往我衣服里钻。
我感到一阵生理性的恶心,猛地推开了他。我累了,想睡了。周明凯的动作一僵,
脸上有些挂不住。林舒,你什么意思?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我看着他,
忽然笑了。没什么意思。就是觉得,那张床,被你爸睡过,脏了。
周明凯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你……你不可理喻!他摔门而出。我听到他去了客厅,
压低声音跟他妈抱怨。妈,你看她那样子!给脸不要脸!张桂芬的声音不大不小,
刚好能让我听见。儿子,别跟她一般见识。女人嘛,晾两天就好了。过几天你再哄哄,
给她买个包,什么气都消了。我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外面的窃窃私语,心里一片冰凉。
买个包?他们以为,我是那种用一个包就能打发的女人吗?他们太小看我了。第二天,
我像往常一样起床,做早饭。张桂芬和周明凯看到我若无其事的样子,都有些意外。饭桌上,
张桂芬又开始作妖。小舒啊,你看你这几天脸色不好,是不是没休息好?我听说,
这孕妇啊,心情最重要。你老是这么板着个脸,对我大孙子不好。我夹了一筷子青菜,
淡淡地说:妈,我没有不高兴。没有?没有那你笑一个我看看。她把脸凑过来,
一副我都是为你好的嘴脸。我放下筷子,看着她,真的笑了。只是那笑容,
没有一点温度。妈,您看,我笑了。可以吃饭了吗?张桂fen被我看得一愣,
讪讪地坐了回去,嘴里嘟囔着:神经病。我没理她,继续吃饭。吃完饭,
我正在厨房洗碗,张桂芬又跟了进来。她在我身边绕来绕去,最后,
目光落在了我放在柜子上的一沓文件上。那是我上学时所有的心血。
从本科到研究生的毕业证、学位证,还有各种获奖证书。我一直很珍视它们,
特意用一个精美的文件夹收好。张桂芬拿起那个文件夹,翻了翻,撇了撇嘴。
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在家生孩子带娃?女人的本事,在厨房和床上,
不在这些废纸上。我擦干手,从她手里拿过文件夹,重新放好。妈,
这些对我来说很重要。重要?能比我大孙子还重要?她眼睛一瞪,我告诉你林舒,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就是给我生个大胖孙子!你要是敢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说完,
她大概是觉得还没出够气,又走过来,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文件夹,哗啦一下,
扔进了旁边还没来得及倒掉的垃圾桶里。垃圾桶里,有昨晚的剩菜汤。我的毕业证和学位证,
瞬间被油污浸染。我死死地盯着她,指甲掐进了掌心。你干什么!***什么?
我帮你认清现实!张桂芬叉着腰,一脸的理直气壮,这些东西留着就是个祸害,
让你不清不楚,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我今天就帮你断了念想!说着,她竟然伸出手,
直接把文件夹从垃圾桶里捞出来,开始撕。刺啦——我的硕士学位证书,
那张我熬了无数个通宵,掉了大把头发才换来的纸,在她手里,瞬间变成两半。
刺啦——刺啦——本科毕业证、各种荣誉证书,一张接着一张,被她粗暴地撕成碎片。
她一边撕,一边骂。让你读!让你读!读傻了吧!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我今天就让你清醒清醒!碎片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掉在肮脏的厨房地板上,
沾上了油污和菜叶。我的世界,也跟着这些碎片,一起被撕得粉碎。我没有哭,也没有喊。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像个疯子一样,摧毁我过去二十多年所有的努力和骄傲。
直到她撕完最后一张,气喘吁吁地停下来,把一堆碎纸屑狠狠地摔在我脚下。看!
现在清醒了吗?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吗?我看着满地的狼藉,
又抬头看了看她那张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我慢慢地,慢慢地,弯下腰,从那堆碎片里,
捡起了一片。那是我学位证的一角,上面还有我的名字——林舒。我把它攥在手心,
然后抬起头,冲着张桂芬,又笑了。妈,谢谢您。我的声音很轻,却像冰锥,
扎得张桂芬一个哆嗦。你……你谢我什么?谢谢您,帮我彻底清醒了。我说完,
转身走出厨房。张桂芬看着我的背影,大概是觉得我被她吓傻了,得意地冷哼了一声。
我回到房间,关上门,拿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刚刚厨房里的一切,
都被我藏在围裙口袋里的手机,录得一清二楚。撕吧。骂吧。你们现在有多嚣张,
将来就会有多狼狈。第三章接下来的几天,我表现得异常顺从。张桂芬让我往东,
我绝不往西。让我给她端茶倒水,我二话不说。甚至,她故意找茬,说我做的菜咸了淡了,
我也只是默默地听着,然后说下次改进。我的顺从,让张桂芬和周明凯都放松了警惕。
张桂芬以为她彻底拿捏住了我,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手画脚。
周明凯则以为我想通了,对我恢复了往日的热情,每天下班回来,都会给我带点小礼物,
说几句甜言蜜语。当然,他陪客户爸爸的次数,也越来越频繁。每次他深夜回来,
带着一身不属于我的香水味,我都会体贴地给他端上一杯热牛奶。然后,趁他洗澡的时候,
检查他手机里的最新战况。白洁越来越急了。明凯,你到底什么时候离婚?
我等不了了。那个林舒不是怀孕了吗?你赶紧想办法让她流掉!
我可不想给别人的孩子当后妈!周明凯的回复总是安抚。宝贝别急,我已经在想办法了。
她身体不好,说不定自己就保不住了。我看着这些恶毒的对话,心如止水。
我只是默默地截图,保存,存档。除了这些,我还买了一个小型的录音笔和几个针孔摄像头。
一个放在客厅的电视柜上,一个放在我们卧室的床头灯里。每天,这个家里上演的闹剧,
说的每一句恶毒的话,都会被原原本本地记录下来。这天,是我产检的日子。
我本来想让周明凯陪我去,他说,客户爸爸那边有个紧急会议,走不开。我早就料到了。
我自己打车去了医院。医生说,宝宝很健康,发育得很好。我看着B超单上那个小小的黑点,
那是我的孩子,我唯一的希望。我小心翼翼地把B超单和各种检查报告收进包里,
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无论如何,我都要保护好他。回到家,张桂芬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看到我回来,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产检回来了?医生怎么说?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我淡淡地回答。健康就好。她嗑着瓜子,随口说道,是男孩还是女孩问了吗?
现在还看不出来。没用的东西。她小声嘀咕了一句,又提高了音量,我可告诉你,
我们周家三代单传,你必须给我生个儿子!要是生个赔钱货,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没理她,准备回房间。她却突然站了起来,拦住我。把你产检的报告给我看看。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护住包。妈,你看这个干什么?你也看不懂。我看不懂,
我可以找人看!她一把抢过我的包,蛮横地拉开拉链,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了沙发上。
钱包、钥匙、纸巾……还有那几张我视若珍宝的产检报告和B超单。她拿起那张B超单,
眯着眼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个所以然。然后,她做了一个让我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把那张B超单,连带着所有的产检报告,一起,撕了。撕得粉碎。
就像那天她撕我的学位证一样。妈!你干什么!我冲过去想抢,但已经来不及了。
那些报告,瞬间变成了一堆废纸。她把纸屑狠狠地朝我脸上一扬,刻薄地笑着。***什么?
我让你断了念想!省得你拿着这些东西,天天胡思乱想!万一这孩子有什么毛病,
生下来不是拖累我们家明凯吗?我这是为你好!长痛不如短痛!
我看着那张被撕碎的B超单,上面那个小小的生命印记,如今已经支离破碎。
心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跟着凉透了。我没有像上次一样愤怒,也没有尖叫。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张丑陋的嘴脸。然后,我笑了。妈,你说得对。
我蹲下身,一片一片地,把那些碎片捡起来,小心地放回包里。张桂fen看着我的反应,
有些愣住了。她大概以为我会哭,会闹,会跟她拼命。但我没有。我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我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对她说道:妈,我饿了,我们晚上吃什么?
张桂fen被我问得一怔,随即撇撇嘴。吃吃吃,就知道吃!你想吃什么自己做去!
我是你婆婆,不是你的保姆!好。我点点头,转身走进了厨房。在我转身的那一刻,
我按下了口袋里手机的录音键。客厅的针孔摄像头,也忠实地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张桂芬,周明凯,白洁。你们加诸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和羞辱,我会让你们,
百倍千倍地偿还。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第四章我开始有意无意地在周明凯面前提起白洁。老公,你们公司的白经理,
真是个女强人啊。上次年会见她,又漂亮又能干。周明凯正在打游戏,闻言头也不抬。
还行吧,业务能力是挺强的。我听说她离婚了,一个人带孩子,也挺不容易的。
我一边给他削苹果,一边状似无意地说。周明凯的手一顿,游戏里的人物被对方一刀砍死。
他有些烦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你听谁说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一个女人家,
天天打听别人家的私事干什么?我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我也是关心你同事嘛。
你看白经理对你那么好,又是大客户,你可得好好维护关系。别像上次一样,
为了陪我过生日,把客户都得罪了。我特意加重了过生日三个字。
周明凯的脸色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知道了,你别啰嗦了。他拿起苹果,
狠狠地咬了一口,仿佛在发泄什么。我看着他,心里冷笑。心虚了吧?这就受不了了?
好戏还在后头呢。过了两天,我借口产检,请了一天假。我没有去医院,
而是打车去了周明凯的公司楼下。我在对面的咖啡店里坐下,点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