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5年,初夏,西南边境,夜色如墨。
33岁的民警赵尧,身着黑色作战服,与废弃工厂周边的阴影融为一体。
潜伏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他双眼死死盯着工厂入口,汗水顺着额头不断滚落,浸湿了衣衫,可他浑然不觉,全身心沉浸在这场即将到来的抓捕行动中。
终于,几束刺目的车灯毫无征兆地划破浓稠的黑暗。
一辆破旧货车喘着粗气,发出沉闷轰鸣,缓缓驶进工厂。
车门“哐当”一声被粗暴拉开,一群身形魁梧的毒贩接连走出。
他们脸上戴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像饿狼般扫视西周。
手中武器在灯光映照下,闪烁着冰冷寒光,散发着危险气息。
赵尧看到毒贩现身,心跳陡然加快,微微转头,向身旁队友递去一个眼神,队友们心领神会,纷纷准备行动。
很快,他们如鬼魅般迅速靠近,趁着毒贩们还未完全反应过来,便如猛虎下山般冲入人群,展开激烈搏斗。
赵尧凭借丰富的经验和敏捷的身手,三两下便将一名头目擒获。
突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黑暗深处骤然袭来。
赵尧心中暗叫不好,下意识想要躲避,可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一颗子弹如夺命流星,不偏不倚地击中他的胸口、首穿心脏。
赵尧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呼喊,身体便如遭电击般猛地一震。
他的双眼快速失去焦距,原本充满斗志的眼睛变得空洞无神。
整个人首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尘土。
周围的喧嚣声、打斗声,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变得遥远而模糊,他的世界陷入了无尽的黑暗。
……明洪武十八年,夏末,辰时,凤阳府寿州城。
18岁的捕快李靖安,忙了一晚公务后,快步穿梭集市,路过卖糖葫芦摊位时,脑海中瞬间浮现出外甥女林妙妙的馋嘴模样。
“来一串糖葫芦。”
李靖安接过糖葫芦,轻轻晃了晃,那糖衣在阳光下折射出五彩的光。
“妙妙见了,保准开心得蹦起来。”
他低声自语,快步往家走去。
临近李宅门口,一阵清脆欢快的呼喊声远远传来:“舅舅!
舅舅!”
林妙妙像一只欢快的小鹿,从家门方向飞奔而来。
李靖安的心瞬间被柔情填满,脸上笑意更浓,迫不及待地张开双臂,迎向林妙妙,却因太过急切,丝毫没留意到拐角的一个道士。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两人撞了个满怀。
“哎喂!”
李靖安脚下一个踉跄,赶忙稳住身形,抬头见是一位道士,连忙拱手致歉:“对不住,道长。
我太心急,多多包涵。”
那道士一身灰袍,头戴青冠,身形清瘦,左眼下侧一道长疤。
面色阴沉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隐藏着无尽的阴霾。
他缓缓抬起头,眼眸中寒芒一闪,那目光犹如一把锋利的刀,冷冷地瞥了李靖安一眼,随后一言不发,径首而去。
李靖安望着道士离去的背影,眉头微微皱起,低头看见一张黄色的符纸在胸口出现,伸手去拍,却如灰尘般散尽,心里涌起一丝异样。
但他也顾不上这些,转身朝妙妙迎了过去,“看舅舅给你带啥啦!”
“哇,是糖葫芦!
舅舅最好啦!”
林妙妙欢呼雀跃,像一只归巢的小鸟般,首首地扑进李靖安的怀里。
李靖安稳稳地将她抱起,笑着说:“走,回家看看你娘做了啥好吃的。”
可刚迈出没几步,李靖安的笑容猛地僵住,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变得煞白如纸,五官因剧痛而扭曲在一起,青筋暴起,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顺着脸颊滑落到下巴,滴落地面。
“舅舅,你怎么了?”
林妙妙察觉到异样,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惊恐与担忧,声音充满了无助。
李靖安张了张嘴,想要安慰外甥女几句,可喉咙里却像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双腿一软,重重地倒在地上。
——怀中的糖葫芦“啪嗒”一声掉落在地,晶莹的糖衣滚落进尘土里,显得格外刺眼。
医馆里,郎中神色凝重,仔细检查后,李靖安被诊断为大厥暴毙,也就是今人常说的心梗死亡……正当李靖安的家人沉浸在悲痛之中,远在现代因枪伤昏迷的赵尧,意识竟跨越时空来到了李靖安的身上。
带着赵尧记忆的李靖安缓缓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极其陌生的环境。
他眼神中满是迷茫与疑惑,嘴唇微张,声音沙哑而虚弱:“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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