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众嫌他恶心，他让她净身出户

邝薇在闺蜜生日会上被起哄玩“夫妻秘密大冒险”。“说一件靳砚最让你恶心的事！

”有人尖叫。醉醺醺的她对着镜头笑：“他每次喘粗气趴我身上时，我都想吐。

”视频传到靳砚手机时，他正在给她炖养胃汤。第一章靳砚把砂锅盖子掀开一条缝，

白蒙蒙的热气“呼”地扑了他一脸，带着党参、黄芪和乌鸡特有的醇厚药香。他眯了眯眼，

用长柄汤勺小心地搅动了一下，深褐色的汤汁浓稠，几颗饱满的红枣沉沉浮浮。

厨房里只听得见汤锅“咕嘟咕嘟”的低吟和窗外偶尔掠过的车声。墙上的挂钟，

时针不紧不慢地指向晚上九点四十。他关了小火，让汤再煨一会儿。邝薇胃不好，

今晚去参加她大学闺蜜苏婷的生日趴，肯定少不了酒和那些油腻的吃食。这锅汤，

得温着等她回来。手机在料理台的大理石面上突兀地震动起来，屏幕亮得刺眼。

靳砚瞥了一眼，是苏婷发来的微信消息。他随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沾着水汽的手指，划开屏幕。

不是文字，是一个视频文件。封面一片模糊的晃动光影，夹杂着刺耳的笑闹声。

靳砚皱了皱眉，指尖点下播放。画面剧烈地摇晃着，

背景是苏婷家那间巨大的、堆满了气球和彩带的客厅。水晶吊灯的光晃得人眼花。

镜头扫过一张张亢奋、醉意醺然的脸，最后定格在邝薇身上。

她穿着靳砚早上熨好的那条米白色真丝连衣裙，脸颊绯红，眼神有些迷离，

斜倚在宽大的沙发扶手上，手里还捏着半杯香槟，笑得花枝乱颤。周围全是人，男男女女，

挤在一起，兴奋地拍手、尖叫。“薇薇！到你了！真心话大冒险，终极版！

”一个染着紫红色头发的女人靳砚记得她，苏婷另一个闺蜜，叫林娜尖着嗓子喊，

声音穿透嘈杂的背景音，带着一种刻意的煽动，“别怂啊！玩不起？”“就是！

玩不起就认罚三杯！”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苏婷的老公，赵鹏跟着起哄，脸喝得通红，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镜头上。邝薇咯咯地笑着，摆了摆手，

身体因为酒精和众人的哄闹微微摇晃：“谁…谁玩不起了？来！放马过来！”镜头猛地推近，

几乎怼到邝薇脸上。林娜的声音带着一种恶意的兴奋，清晰无比地炸开：“说！

说一件你家靳砚最让你恶心的事！必须是最恶心的！不许糊弄！”哄笑声、口哨声瞬间拔高，

几乎要掀翻屋顶。所有人都盯着邝薇，眼神里充满了猎奇的期待。邝薇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眼神有瞬间的失焦，似乎酒精让她的思维变得粘稠。她晃了晃脑袋，

目光扫过周围一张张看戏的脸，最后，竟然又扯出一个更大、更空洞的笑容。她对着镜头，

或者说，对着镜头后面无数双眼睛，红唇轻启，

声音带着醉后的黏腻和一种刻意的、夸张的轻佻：“他啊…”她拖长了调子，

成功吊起了所有人的胃口，连背景的喧闹都诡异地低了下去。靳砚握着手机的手指，

骨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厨房里“咕嘟咕嘟”的炖汤声，此刻听起来像某种不祥的倒计时。

邝薇的声音清晰地、带着一种残忍的戏谑，穿透屏幕，

狠狠砸进靳砚的耳膜：“他每次喘着粗气，死沉死沉地趴我身上的时候…”她停顿了一下，

似乎很满意自己制造的效果，嘴角咧开一个恶劣的弧度，“…我都恶心得想吐。”“哇——！

！！”“牛逼！”“哈哈哈！真敢说啊薇薇！”短暂的死寂后，

是火山爆发般的狂笑、尖叫、拍桌子跺脚的声音。镜头疯狂地晃动、旋转，

捕捉着一张张因为窥探到他人隐秘而极度兴奋、扭曲的脸。有人笑得直拍大腿，

有人指着镜头方向前仰后合，赵鹏甚至兴奋地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

闪光灯在混乱中“咔嚓”、“咔嚓”地亮起，

刺目的白光一次次打在邝薇那张带着醉意和得意笑容的脸上。视频在这里戛然而止。

最后定格的画面，是邝薇仰着头，在刺眼的闪光灯和震耳欲聋的哄笑声中，笑得肆无忌惮。

厨房里死一样的寂静。“咕嘟…咕嘟…”砂锅里，温着的汤还在忠实地冒着细小的气泡，

那浓郁的、带着暖意的药香，此刻闻起来却像一种辛辣的讽刺，弥漫在冰冷的空气里。

靳砚一动不动地站着。手机屏幕暗了下去，映出他自己模糊的倒影。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没有愤怒，没有悲伤，甚至连一丝波动都没有。只有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

所有的光都被吸了进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凝固的、冰冷的死寂。他慢慢地、极其缓慢地，

把手机屏幕朝下，轻轻扣在了冰凉的大理石台面上。“嗒。”一声轻响。他转过身，

动作平稳得没有一丝颤抖，走到灶台前。蓝色的火苗安静地舔舐着砂锅底部。他伸出手，

关掉了煤气阀。“嗤——”火焰熄灭的轻响，是这寂静空间里唯一的回应。

他解下腰间的围裙，动作一丝不苟，折叠好，放在料理台一角。然后，他走到窗边，

推开了厨房的窗户。深秋夜晚的冷风猛地灌了进来，带着城市特有的尘埃和凉意，

瞬间冲散了厨房里那令人窒息的、虚假的温暖药香。风吹乱了他额前的碎发。他就那么站着，

背对着那锅精心煨炖、此刻却已彻底凉透的汤，面朝窗外沉沉的夜色。

远处高楼的霓虹光怪陆离地闪烁着，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瞳孔里，却点不亮一丝温度。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挂钟的秒针走动声，在死寂中被无限放大。

“咔哒…咔哒…咔哒…”不知过了多久，玄关处终于传来钥匙插进锁孔的细微声响，

接着是门被推开的声音。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些虚浮凌乱，伴随着邝薇含混的哼歌声。

浓烈的酒气和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先于她的人飘进了厨房。“老公？

我回来啦…”她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醉意和一种放松的慵懒，“好香啊…给我炖汤了？

爱死你了…”脚步声靠近厨房门口。靳砚缓缓转过身。邝薇扶着门框，

脸上还残留着酒后的红晕和那种在聚光灯下被众星捧月后的兴奋余韵。她看到靳砚站在窗边，

背对着光，身影显得有些模糊不清。“站这儿干嘛？不冷啊？”她嘟囔着，

脚步踉跄地往里走，想去抱他，“今天可好玩了，苏婷她们…”她的话没能说完。

靳砚的目光落在她脸上。那目光平静无波，像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又像穿透了她，

落在某个遥远而冰冷的地方。没有质问，没有怒火，只有一片深沉的、令人心悸的虚无。

邝薇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醉意朦胧的大脑似乎被这目光刺了一下，升起一丝模糊的不安。

她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你…怎么了？”她问，声音里的醉意消退了几分，带上一点迟疑。

靳砚的视线，终于从她脸上移开，落在了她身后客厅的虚空里。他的声音响起，不高，

甚至算得上平稳，却像淬了冰的刀锋，每一个字都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质感：“好玩吗？

”邝薇的心猛地一沉，酒瞬间醒了大半。她看着靳砚那张毫无表情的脸，

一种巨大的、冰冷的恐慌毫无预兆地攫住了她。她张了张嘴，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

发不出任何声音。厨房里，只有那锅彻底冷掉的汤，沉默地见证着一切。窗外的风，更冷了。

第二章靳砚那三个字，像三根冰锥，狠狠扎进邝薇混沌的醉意里。

她脸上的血色“唰”地褪得一干二净，残留的笑容僵死在嘴角，变成一种难堪的抽搐。

伸出去想抱他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指尖冰凉。“什…什么好玩？”她下意识地反问，

声音干涩发紧，眼神慌乱地躲闪着，不敢去看靳砚的眼睛。

那里面深不见底的寒意让她本能地感到恐惧。靳砚没再说话。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她。他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带起一阵微冷的空气，

径直走向客厅的沙发。他的脚步很稳，没有一丝醉汉的虚浮，每一步都踏在实木地板上，

发出清晰而沉闷的“笃、笃”声，敲在邝薇紧绷的神经上。他拿起沙发扶手上自己的薄外套，

搭在臂弯，然后走向玄关。整个过程，沉默得像一部默片。“靳砚！”邝薇终于反应过来，

追出厨房，声音带着哭腔和一种被忽视的恼怒，“你发什么神经？你去哪？把话说清楚！

”靳砚在玄关处停下，弯腰换鞋。他的动作依旧不疾不徐，系鞋带的指尖稳定得可怕。

“说清楚？”他直起身，终于侧过头，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在她惨白的脸上扫过，

嘴角似乎极其轻微地向上扯了一下，那弧度却毫无暖意，只有浓浓的讥诮，“对着镜头，

不是说得挺清楚么？”“嗡”的一声，邝薇只觉得脑袋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苏婷！林娜！

赵鹏！还有那些闪光灯和哄笑声！那个该死的游戏！

那个她为了不扫兴、为了融入气氛、在酒精和众人怂恿下口不择言的瞬间！

像一场肮脏的噩梦碎片，猛地冲进她的脑海。“不…不是那样的！”她扑过去，

想抓住靳砚的胳膊，声音尖利，“你听我解释！我喝多了！她们起哄！我…我胡说八道的！

真的！老公你信我！”靳砚在她碰到自己之前，手臂微微一抬，避开了。他的动作幅度不大，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疏离和厌恶。“解释？”他拉开大门，深秋夜晚的冷风猛地灌进来，

吹得邝薇一个哆嗦。他站在门口，背对着屋内的灯光，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在冰冷的地砖上，

显得格外孤绝。“留着你的解释，去跟那些给你鼓掌叫好、拍照留念的人说吧。”“砰！

”沉重的实木门在他身后干脆利落地关上。巨大的声响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

震得邝薇耳膜嗡嗡作响，也彻底震碎了她最后一丝侥幸。她像被抽掉了骨头，

软软地顺着门板滑坐到冰冷的地上。门外，靳砚的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不疾不徐，

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电梯的方向。死寂。

屋子里只剩下她粗重的喘息和挂钟单调的“咔哒”声。那锅冷掉的汤散发出的气味，

此刻闻起来像一种无声的嘲笑。她猛地捂住脸，肩膀剧烈地抖动起来，

压抑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完了。她知道，有什么东西，

在她那句愚蠢的、为了博取廉价笑声的醉话出口时，在她丈夫沉默地关上门的那一刻，

就彻底碎裂了。不是争吵，不是质问，是比那些更可怕的——冰封。靳砚没有去酒店。

他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城市里穿行。车窗降下，凛冽的风刀子般刮在脸上，

带来一种近乎自虐的清醒。霓虹灯的光影在他脸上飞速流转，映不进那双深潭般的眼眸。

他没有愤怒地嘶吼，没有痛苦地捶打方向盘。他只是沉默地开着，

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却异常冰冷的机器，精准地过滤掉所有无用的情绪，

只剩下核心的指令：评估，计算，规划。邝薇的话，是引信。引爆的，

是积年累月被忽视、被消磨的漠然。恶心？他扯了扯嘴角，一个毫无温度的笑。或许吧。

但此刻占据他心头的，不是被羞辱的痛楚，而是一种尘埃落定的冰冷。

那层名为“婚姻”的、早已千疮百孔的温情面纱，被她亲手、在众目睽睽之下，撕得粉碎。

也好。他需要的是绝对的冷静，绝对的掌控。愤怒会让人失去判断，而痛苦？那太奢侈了。

只需要一样东西：一个足够彻底、足够合法、足够让他们所有人都付出刻骨铭心代价的结局。

车最终停在江边一处僻静的观景台。熄了火，世界陷入更深的寂静，

只有江水拍打堤岸的哗哗声。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脑海里，

视频里那些哄笑的脸孔——苏婷、林娜、赵鹏…一张张清晰地浮现。还有那些刺眼的闪光灯。

起哄者。记录者。传播者。一个都别想跑。他拿出手机，

屏幕的光在黑暗中映亮他冷峻的侧脸。指尖在通讯录里滑动，

最终停留在一个备注为“老周”的名字上。周正阳，他大学同寝，

现在是业内颇有名气的商业调查师，路子野，手段干净，只认钱和交情。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被接通。“喂？砚哥？这大半夜的，出啥事了？

”周正阳的声音带着刚被吵醒的沙哑，但很清醒。“正阳，”靳砚的声音透过电波，

平稳得没有一丝波澜，“帮我查几个人。要快，要细。”“谁？你说。

”周正阳立刻进入状态。“苏婷，她老公赵鹏，还有她一个闺蜜，叫林娜。染红紫色头发。

”靳砚报出名字，语速不快，字字清晰，“重点查赵鹏，他在‘鹏程商贸’当副总。

我要他经手过的所有项目账目，尤其是近三年的，

任何有疑点的资金流向、合同漏洞、税务问题，挖地三尺给我找出来。苏婷和林娜，

查她们名下有没有关联公司，或者利用赵鹏职务之便牟利的证据，生活作风、网络言论，

所有能扒的，都扒出来。”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只有周正阳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靳砚从不开这种口，一旦开口，事情就绝对小不了。“明白了。”周正阳的声音沉了下来，

带着职业性的冷硬，“赵鹏是块硬骨头，鹏程商贸账目一向捂得严实，得费点功夫，

价钱…”“钱不是问题。”靳砚打断他，语气斩钉截铁，“我要的是能钉死他的东西。

越快越好。”“行，交给我。”周正阳干脆利落，“那…嫂子那边？”他试探着问了一句。

靳砚半夜查老婆闺蜜的老公，这指向性太明显。靳砚的目光投向车窗外黑沉沉的江面，

江水的反光在他眼底跳跃，冰冷一片。“她？”他轻轻吐出这个字，

像在说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她的‘惊喜’，我亲自准备。”挂了电话，

靳砚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他靠在椅背上，手指无意识地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

发出规律的轻响。他在思考邝薇的“惊喜”。邝薇的软肋是什么？

是她视若生命、倾注了全部心血和骄傲的“薇光设计工作室”。那是她大学毕业后，

靠着靳砚初期的人脉和资金支持，一点点打拼出来的，如今在本地小有名气，

专做高端私宅和精品商业空间。她爱它胜过一切，

那是她证明自己价值、摆脱“靳太太”光环的独立象征。摧毁它？不。那太便宜她了。

也…不够合法。他要的是钝刀子割肉。要让她眼睁睁看着她最珍视的东西，

因为她的愚蠢和背叛，一点点地、无可挽回地崩塌。要让她在绝望中，

自己走向他设定的终点。一个念头，像毒蛇般冰冷地缠绕上来。抄袭。

设计行业最致命、也最难自证清白的指控。薇光工作室这几年发展太快，接的项目多且杂，

设计稿的原创性…真的经得起最严苛的审视吗？邝薇性子急，又好强，为了赶工期，

为了拿下大客户，在设计过程中“借鉴”甚至“挪用”一些非核心元素，有没有可能？

她的团队里，有没有急于表现的新人，做过类似的事？只要有一个缝隙，

他就能把它撕成深渊。他需要一把刀，一把能精准捅向薇光心脏的刀。这把刀，

不能直接握在他手里。靳砚再次拿起手机，这次，他点开了一个加密的通讯软件，

找到一个代号“K”的联系人。这是他早年因一个跨国项目结识的“信息掮客”，

游走在灰色地带，只提供信息，不问缘由。“K，帮我找个人。”靳砚输入信息，

“目标：薇光设计工作室，邝薇。

期被薇光抢过重要项目、或与邝薇有严重设计理念冲突、或对薇光设计原创性有质疑的同行。

要够恨她，够胆大，够缺钱。匿名联系渠道。”信息发出，几乎是秒回。“收到。筛选范围？

预算？”“本市及邻市。预算无上限，但要确保对方嘴够严，事成后消失。”靳砚回复。

“明白。72小时。”放下手机，靳砚长长地、无声地吐出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

带来一种近乎残酷的清醒。计划的第一步齿轮，已经悄然咬合。他发动车子，

引擎低吼着融入夜色。后视镜里，江边的观景台越来越远。镜中映出的那张脸，

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有眼底深处，那冰封的湖面下，涌动着无声的暗流。报复，开始了。

第三章靳砚没再回那个家。他在市中心一家安保严密的酒店式公寓长租了一套房，

落地窗外是繁华却冰冷的城市天际线。这里成了他临时的指挥所。周正阳的效率高得惊人。

三天后，一份加密文件就发到了靳砚的专用邮箱。靳砚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

屏幕的冷光映着他毫无表情的脸。他点开文件，

里面是关于赵鹏、苏婷、林娜三人详尽到令人发指的资料。赵鹏，鹏程商贸的财务副总。

表面光鲜，背地里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硕鼠。周正阳挖出的东西触目惊心：利用职务之便，

通过虚增采购成本、伪造外包合同、设立空壳公司转移利润等手段，

三年间侵吞公司资产近千万。账目做得相当隐蔽，但并非天衣无缝，

有几笔大额资金流向关联公司的痕迹，在周正阳这种老手眼里，清晰得如同秃子头上的虱子。

更妙的是，赵鹏胆子极大，为了掩盖，甚至挪用了公司一笔即将到期的短期过桥贷款，

窟窿已经快捂不住了。“证据链完整，

流水、伪造的合同扫描件、关联公司实际控制人的口供录音周正阳用了点‘非常’手段，

还有他和小三在境外购置房产的记录。”周正阳在电话里言简意赅，

“足够他进去蹲个十年八年，连带民事赔偿能让他倾家荡产。鹏程的老板要是知道，

能活撕了他。”靳砚的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很好。东西先压着。”“明白。等您指令。

”周正阳心领神会。苏婷和林娜的料相对“温和”些，但也足够让她们颜面扫地。

苏婷利用赵鹏的关系，开了家皮包公司，专门给鹏程商贸的供应商做“咨询”，

其实就是收保护费，雁过拔毛。林娜则是个网络喷子，在几个本地论坛和微博小号上，

用极其恶毒的语言攻击过不少同行和看不顺眼的人，涉及大量人身攻击和诽谤。

她那个红紫色头发和标志性的纹身，在匿名发帖的IP追踪和线下活动照片比对下，

无所遁形。靳砚关掉文件，眼神冰冷。这些，都是待用的子弹。几乎在同一时间，

“K”的信息也到了。一个名字和联系方式被推送过来：方哲。资料显示，

方哲是“栖木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比邝薇早入行几年，一直不温不火。半年前，

市里一个重点文化产业园的公共空间设计项目招标，方哲的团队呕心沥血准备了三个月，

方案极具创意，业内评价很高，是夺标大热门。结果最后关头，

却被薇光工作室以极其微弱的优势截胡。方哲事后多方打听，隐约听到风声，

说是邝薇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拿到了他们方案的核心概念图，

并在此基础上做了更“符合甲方审美”的优化。方哲气炸了肺，在圈内小范围控诉过，

但苦于没有直接证据，加上薇光风头正劲，最后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工作室因此元气大伤，

濒临解散。他对邝薇的恨意，是淬了毒的。“目标确认。仇恨值高，急需资金救命，有动机，

有潜在‘证据’他认为的抄袭事实。风险：情绪可能不稳定。”K的评估很精准。

靳砚看着方哲的联系方式，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完美的刀。他没有直接联系方哲。

而是通过K提供的匿名加密渠道，

给方哲的私人邮箱发去了一份措辞严谨、不带任何情绪的文件。文件里，

详细列举了薇光工作室近两年几个有争议项目的“疑点”，

重点标注了与某些国外小众设计作品或国内未署名作品的“高度相似性”，

并附上了模糊但指向性明确的对比图。最后，

是一份关于如何向中国建筑装饰协会设计委员会及网络平台进行“有效”实名举报的指南，

以及一个海外不记名账户的号码，

里面存着一笔足够方哲工作室起死回生、甚至远走高飞的启动资金。

邮件末尾只有一行字：“正义需要勇气。选择在你。”靳砚合上电脑。他知道，

对于一个被逼到悬崖边、满心怨恨又走投无路的人来说，这份“礼物”意味着什么。

方哲会抓住这根“正义”的稻草，哪怕它来自地狱。他只需要等待。邝薇的日子，

从靳砚摔门而出的那晚起，就彻底陷入了冰窟。她试过疯狂地打电话、发信息，

从最初的愤怒质问、到后来的痛哭哀求、再到最后的绝望沉默。

靳砚的手机永远是无法接通或直接挂断。她去他公司楼下堵过，

保安客气而坚决地拦住了她：“靳总吩咐了，不见客。” 那冰冷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窖。

家，变成了一个巨大的、令人窒息的牢笼。那锅冷掉的汤，她第二天早上才看到，

已经凝成了一层厚厚的、油腻的白色脂膜，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味。

她捂着嘴冲进卫生间吐得天昏地暗。她不敢倒掉它，仿佛那是什么罪证。

它就那么放在冷灶上，像一个无声的嘲讽。工作室成了她唯一的避风港，

但这里的气氛也变了。员工们看她的眼神躲躲闪闪，私下里窃窃私语。她强打精神处理业务，

却总是心不在焉，对着设计图半天也画不出一笔。巨大的恐慌和悔恨日夜啃噬着她。

她开始失眠，整夜整夜地睁着眼，脑海里反复播放着那晚的画面——自己愚蠢的笑脸，

刺耳的哄笑，还有靳砚最后那冰封的眼神。她去找过苏婷和林娜。

苏婷一脸尴尬和埋怨：“哎呀薇薇，谁知道靳砚气性这么大啊？开个玩笑嘛！你也真是的，

那种话怎么能往外说？” 林娜则撇着嘴，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指夹着烟，

语气轻佻：“玩不起就别玩咯，现在倒连累我们。靳砚不会迁怒我们吧？

我老公可还跟鹏程有生意呢！”听着昔日闺蜜推卸责任、甚至隐隐责怪的话语，

看着她们脸上那掩饰不住的疏远和自保，邝薇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头顶。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