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暴雨倾城，我捧着一束花，在她公司楼下，从白天等到凌晨。她说“第99件事，
来接我下班，我们就结婚。” 可她没出现。我发高烧，被人送进医院。 醒来时，
朋友圈的推送亮着齐明贤：我妈很满意的儿媳妇，余生请多指教 照片是结婚证。
上面签着她的名字。第二天，我在公司门口挂上横幅： 祝林总和齐助理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所有人都在看戏，只有我笑得比谁都平静。她冲上来哭着解释：“他妈病重，
我只是成全她的愿望！”我递给她一箱礼炮，声音冷得像刀： “别离婚了，我怕她诈尸。
”01我叫章立州。 在这三年的感情里，我为林嘉欣做了九十八件事。她喜欢蓝玫瑰，
我从外地调回稀有品种。 她父亲生病，我半夜从外地赶回去签手术同意书。 她怕孤独，
我辞掉外派机会，只为陪她吃一顿早饭。 她说那是爱情。我信了。直到第九十八件事做完，
她终于答应我。 她笑着说：“再做最后一件，我们就结婚。”我问她：“第九十九件，
是什么？” 她靠在我肩上，语气轻得像风。 “明天来公司楼下接我。
”我记得那天下着大雨。 整个城市都被雨幕吞没。我捧着一大束蓝玫瑰，站在她公司门口。
白天的车流渐渐散去，夜色一点点吞没街灯。 雨水顺着伞檐滴落，砸在我的鞋面上，
溅起泥点。她的下班时间是六点。 我从下午等到晚上十一点。 手机快没电了，
她的消息仍旧没有。有人从公司出来，看了我一眼。 那表情像看笑话。 我没理。
雨越来越大，连路边的霓虹都模糊成一片。 我抬头望着那栋熟悉的玻璃大楼，
心里突然有种不安。凌晨零点。 手机终于震动。不是她。 而是朋友圈提醒。
齐明贤：我妈很满意的儿媳妇，余生请多指教，我的老婆大人我一开始没看懂。
直到我点开那张照片。他们拿着结婚证。 笑得无比灿烂。那一刻，
雨彻底打湿了我的花束。 玫瑰一片片滑落，像碎掉的梦。有人拍了拍我肩膀。 是保安。
“先生，公司都下班了，别在这儿淋雨。”我没说话。 视线开始发黑。 下一秒，
我倒在地上。醒来是在医院。 吊瓶挂在头顶，药液一点一点流进身体。
护士说我发高烧到四十度。 我笑了笑。打开手机，屏幕上那张结婚证依然刺眼。
我点开相册，删掉了她的照片。 一张不留。第二天早上，我带着输液针孔离开医院。
雨停了，天很蓝。 我买了一面红色横幅，六个大字印得鲜亮祝林总和齐助理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然后，我让人挂在公司正门口。九点整，同事陆续上班。 所有人都停在门口，
看着那横幅，面面相觑。 有人低声问：“林总？齐助理？” “真的假的？
” “昨天不是刚领证吗？”公司炸锅。我拿着咖啡，慢悠悠地走进大厅。
周围人纷纷避开我的视线。 我只笑。没多久，林嘉欣冲进来。 一身白衬衫，被汗打湿。
她一见我，直接把我拉进办公室。门“砰”地一声关上。 她的手还在颤。“你发什么疯？
！”她的眼睛通红。 “你以为我愿意吗？”我靠在办公桌前，没说话。她深吸一口气，
语气软了下来。 “齐明贤他妈病重，医生说她撑不过这个月。 临终前就想看儿子结婚。
我只是成全一个老人家的遗愿。 你能不能善良一点？”我盯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愧疚，只有算计。“善良？”我笑了。 “那你告诉我，婚礼的吻，
也是成全她的愿望吗？”她脸色一僵。 几秒后，她低声说：“别闹脾气了。
去把横幅撤下来。 等明贤他妈没了，我就跟他离婚。 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的脸。 曾经我用尽所有温柔都舍不得让她哭。 可现在，她的每个字，
都像刀。我慢慢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人群。 楼下的横幅在风里飘动，红得刺眼。
“别离婚了。”我说。 她一愣。我转过头，语气平静。 “我怕她诈尸。
”她的脸色瞬间惨白。 嘴唇抖了抖，却说不出话。我笑着从桌上拿起文件夹，转身往外走。
同事们的目光都集中在我们身上。 有人窃笑，有人低语。我走到公司门口，
吩咐前台把几箱礼炮搬出来。 “放吧。”礼炮声接连响起，五彩纸屑在空中炸开。
红的、黄的、白的。 漫天飞舞。我站在彩纸中，仿佛置身婚礼现场。 只是新郎不是我。
我回头看了一眼窗台上那张熟悉的身影。 她怔怔地看着我，像在认不出面前的人。
“我们到此为止。” 我说完，转身离开。背后是炸裂的礼炮声，
还有围观同事此起彼伏的掌声。那一刻，我觉得自己终于醒了。 只不过，醒得太晚。
02我离开公司那天，天出奇地晴。 风吹干了昨晚的雨。 街道干净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走出人群，回头看了一眼那栋玻璃大楼。 那是我和林嘉欣一起熬过三年夜晚的地方。
现在，它像一具冷冰冰的壳。我没回家。 直接去了附近的网吧。 开机，插上U盘，
输入密码。系统提示：核心程序备份成功。这一刻，我彻底松了口气。 三年来的心血，
我不可能让他们拿去沾光。我喝了口咖啡，打开辞职信。 内容不长，
只有一句： 祝林总、齐助理百年好合，另觅良将。我点击发送，
收件人：董事会全体成员。消息发出的那一刻，我靠在椅背上，长出一口气。 终于结束了。
不到半小时，林嘉欣打来电话。 屏幕闪烁，她的名字依然在。 我看着它，
指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章立州，你疯了？” 她声音发抖，“你辞职什么意思？
公司项目怎么办？”我笑：“没什么意思。只是觉得，该还的都还完了。”她沉默几秒，
压着怒气：“你走了，公司就乱了。项目的算法只有你最熟。” “你想报复我？
报复够了吗？”我听见自己笑的声音冷得连我都不认识。 “我只是提前做好了手尾。
”电话那头，她急了：“立州，听我说，我们之间”我打断她：“林总，公事请发邮件。
”然后挂断。第二天早上，我照常到公司。 所有人都以为我昨天的横幅是玩笑。
看到我出现，议论声又起。有人小声说：“听说他真辞职了。” “真的假的？
核心项目还在跑呢。”我走到工位，打开电脑，插上U盘。 系统提示：数据转移完成。
屏幕上的程序界面被我彻底清空。十分钟后，办公室门被推开。
林嘉欣踩着高跟鞋冲进来，齐明贤跟在她后面。“你真辞职？”她问，眼底布满血丝。
我点头。 “合同、项目交接我都备齐了。可以直接签。
”齐明贤冷笑：“你以为你重要到哪去？离了你公司照样转。
”我抬眼看他：“你现在是总裁老公，说话注意身份。”周围同事全都安静了。
连打印机的声音都停了几秒。林嘉欣脸色微变：“立州，别这样。
” 我轻声道：“我只是提醒他，分寸而已。”我把准备好的文件放在桌上。
那是源代码的买断合同。“林总，想留项目，行。买断我留下的核心算法，十倍价。
”齐明贤一拍桌子，怒道：“你狮子大开口？” 我看都不看他：“这算法你写不出来，
不值钱我为什么留着？”林嘉欣吸了口气，尽量保持冷静。 “立州，别闹。你想要钱，
我可以批奖金。我们之间没必要这样。”我挑眉：“奖金？你给我的那种‘安慰奖’？
”她的表情僵了一下。我笑着合上笔记本，拿起那台熟悉的电脑。 “这电脑我带走，
里面有我的资料。”齐明贤上前一步想拦，被我冷冷瞪了一眼。 他顿住。“我提醒你，
”我低声说，“别碰我留下的任何文件，否则后果自负。”空气像被冻结一样。
我拿着电脑走向门口，所有人都避开。 没人敢拦。身后传来林嘉欣急切的声音。 “立州，
求你别这样”我没回头。 我怕自己笑出声。离开公司，我在楼下咖啡馆坐了整整一下午。
那台电脑静静躺在桌上。 屏幕上贴着她当年送我的便利贴 “加油，未来的CTO。
”我点开文件夹。 里面的目录排列整齐，
最后一个视频文件标题醒目： 第99件事：我们拍个纪念吧我点开。画面一晃，
是林嘉欣的卧室。 她笑着扑进镜头怀里，背后传来男人的声音。那声音，我太熟悉。
齐明贤。我盯着屏幕，指尖一点点收紧。 指甲陷进掌心，却感觉不到疼。
笑声在房间里回荡，他们在调笑、在亲吻。 镜头里，她的语气温柔得我从没听过。“明贤，
你说，如果他知道了，会不会崩溃？”齐明贤的回答干脆：“他不敢。
”画面定格在他们相拥的瞬间。我合上电脑，深吸一口气。 嘴角慢慢勾起。“很好。
”窗外的阳光刺眼。 我抬头看着那道光，心里第一次生出一种冷静的愉悦。游戏，
才刚开始。03那晚，我在出租屋里整整坐了一夜。电脑屏幕的亮光映在墙上，
苍白得像鬼影。 我一遍遍回放那段视频，直到笑声变得模糊。笑到最后，我反而冷静了。
既然他们敢玩火，我就陪到底。我重新打开电脑，输入一串没人知道的指令。
暗网的黑***面缓缓浮现。 我注册了一个新代号LZ99。那是我名字的缩写，
也是她的第九十九个谎言。注册完成，我开始建立新的服务器。 十几个窗口同时闪动，
数据在疯狂滚动。 我的世界重新被代码点燃。我查到他们的账户往来记录。
齐明贤在三个月前转走公司内部研发资金两百多万，落在一个私人账户上。
林嘉欣签了审批。他们一个偷，一个盖章。 完美配合。我靠在椅子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有意思。”我打包所有证据，匿名上传到行业对手的举报系统。 三十分钟后，
收件确认。这次，我没留退路。第三天早上，新闻刷屏。
齐氏科技涉嫌数据造假与项目侵占，董事会紧急调查。
总助齐明贤及公司高层林嘉欣暂停职务。公司群彻底炸了。 有人在骂，
有人在吃瓜。我坐在咖啡馆角落，看着热搜滚动。 窗外阳光很好，咖啡香气浓。
那种久违的畅***，终于来了。手机屏幕亮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
电话那头是她。 林嘉欣。声音低哑，带着哭腔：“立州……是你干的，对不对？
”我轻笑：“我听不懂。”“别装了！没人比你更懂系统！你为什么要害我？”“害你？
”我语气平淡，“我只是让真相出来。”她沉默了几秒，压低声音：“你真的恨我这么深？
”我笑：“我不恨你。” “那你为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被当傻子。
”她的呼吸在电话那头急促起来。 “立州，我们能不能重新开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闭上眼，想象她此刻的表情。 眼泪，颤抖，伪装。“你还欠我一场婚礼。
”我淡淡说完，挂断电话。桌上的咖啡已经凉了。 我看着杯口的倒影，
第一次觉得自己笑得像陌生人。夜里十二点，我再次上线。暗网频道里跳出新的匿名信息。
一条来自公司内部服务器的求救信号。 来源：林嘉欣。她在找黑客，想追踪泄密源头。
悬赏十万。我盯着屏幕，嘴角微微一抖。“想查我？”我笑。 “那就看看谁更狠。
”我换了新的IP，反向入侵她的设备。 很快，她的电脑摄像头亮起。 画面模糊，
但我能看到她的背影。她披着睡袍，坐在床边，一直在哭。 手里拿着手机，
一遍遍打我的号码。十几个未接来电。我没接。看着她崩溃的样子，我的心没有一点波澜。
“这才只是开始。”我喃喃道。第二天，公司开了临时会议。
董事会宣布：齐明贤停职调查，林嘉欣协助配合。新闻更新的速度比我想象得快。
舆论汹涌，他们开始怀疑彼此。我混在公司群的匿名频道，看着他们内部对话。
林嘉欣：我没有签那份文件！ 齐明贤：是你授权的！你想甩锅？
林嘉欣：齐明贤，你在陷害我！屏幕上跳出的每一行字，都像在打仗。
我慢慢打下一句话，发到匿名群。真相总会有人看见。傍晚，她再次给我打电话。
我接起。她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立州，我快撑不住了。”“为什么？
”“公司要我承担责任，齐明贤不认账，董事会准备开除我。 我真的知道错了，
求你帮帮我。”“帮你？”我轻声笑。 “你当初拿我当工具，现在想让我当救生圈？
”她哭着说：“我知道我该死…… 但你真的一点都不心疼我了吗？”我沉默几秒，
声音平静：“你还欠我一场婚礼。”电话那头静了两秒。 然后，
她小声问：“如果我答应呢？”我没回答。 只是把录音键关掉。通话还在继续。
我能听见背景有别的声音。齐明贤在说：“别理他，明天开股东会，他完了。
”我嘴角一抬。“很好。”夜深了，城市灯火一点点熄灭。 我靠在窗边，看着霓虹的倒影。
空气里全是压抑的甜味。 像报复的味道，也像坠落的预兆。电脑屏幕上，
LZ99 的代号闪烁着红光。 系统提示：任务执行完毕，下一步等待输入。
我敲下新指令。目标：股东会。屏幕闪烁几下，所有数据进入加密通道。
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这场游戏，我要他们输得彻底。04清晨六点，我准时醒来。
头有些痛，昨晚几乎没睡。 桌上的电脑屏幕还亮着，
系统界面停留在一句提示 目标：股东会。我伸了个懒腰，泡了杯速溶咖啡。
味道苦得发涩，却让人清醒。今天，是公司临时股东会。 他们要在会上“审查”我。
罪名早就定好了：泄密、挪用资金、破坏系统。林嘉欣和齐明贤的算盘，我再清楚不过。
他们想一箭双雕 先推我下水，再把项目拿回去。我笑了笑，合上电脑。
“好戏该上场了。”九点整，股东会会议室。我推门进去，
空气里弥漫着咖啡和紧张的气味。 长桌一侧坐着公司高层，另一侧是董事。
林嘉欣坐在主位，妆容精致，眼神冷漠。 齐明贤坐在她旁边，脸上带着假笑。“章立州，
”林嘉欣开口，声音平稳， “公司数据外泄，你是最后一个接触项目的人， 你解释一下。
”我拉开椅子，坐下。 “解释什么？”“我们在服务器上查到，是你个人账户登录的痕迹。
”齐明贤冷哼：“立州，我们看在老同事的份上，还想给你留条路。 只要你承认，
把备份交出来，公司不会追究。”我看着他，忽然笑了。 “你要的备份？
”我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放在桌上。 “你们确实很想要。”齐明贤眼神一亮。
林嘉欣立刻伸手去拿。我淡淡说：“但这份备份，不是项目。”她手一顿。 “什么意思？
”“里面是你们造假账的证据。”全场安静。 所有目光同时看向我。我打开笔记本电脑，
投屏连接到会议大屏。 屏幕上跳出转账记录、伪造合同、签名授权。
一页页文件在众人面前滑动。“这是三个月前你们联合挪用研发资金的证据。
” “还有齐助理的私人账户收款记录。”我指着屏幕。 “转账人：林嘉欣。
金额：两百五十万。”齐明贤猛地起身：“你胡说！”“别急，还有视频。
”我点开另一个文件。 视频中，他们深夜在办公室操作系统，修改财务表。 声音清晰，
画面完整。会议室瞬间炸开。 几位股东当场拍桌。 “林总，这是怎么回事？
” “你们联合挪用资金？！”林嘉欣的脸色彻底变了。 她下意识看向齐明贤。
齐明贤咬牙：“假的！他陷害我！”“陷害？” 我冷笑。
“这段视频来自公司监控服务器，连时间戳都在。”几名董事低声商量。 气氛冷得像冰。
林嘉欣忽然站起，语气急促：“他伪造的！章立州一向嫉妒齐助理”“嫉妒？” 我打断她，
缓缓站起。“林总，当初项目是谁提的？是谁带你从零做起？ 是谁替你挡下无数质疑？
你背着我偷项目、偷数据，现在还要咬我一口？”她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说不出。
我继续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早在半年前就察觉你们的动作。
所以我悄悄增持了股份。”我把另一份文件推到桌上。 “现在，我是公司最大股东。
”全场哗然。 连董事长都愣住。 “这不可能……”“看看股份比例吧。” 我平静地说。
秘书颤抖着打开系统，一串数字跳出： 章立州：41%。林嘉欣：23%。齐明贤：5%。
会议室陷入死寂。齐明贤脸色煞白，嘴唇在抖。 “你早就”“是。”我打断他。
“早在你们动歪心思之前，我就布好了局。”我走到林嘉欣面前。 她靠在椅背上，
眼神恍惚。 化妆的眼角微微花了。“我该谢谢你。” 我低声说。 “如果不是你背叛，
我也不会发现人心能这么冷。”她咬紧牙关，声音几乎破碎。 “立州，
我只是……一时糊涂。”“糊涂？” 我俯身，轻声道：“那我让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