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坐在奶茶店的塑料椅上，捧着那杯没喝几口的柠檬茶，呆呆地看着前面那桌的人。
张莉，我的前女友，正和她的新同事有说有笑。
三年没见，她的头发剪短了，妆容也精致了不少。
职场精英的气质和我记忆中那个穿着格子衬衫、扎着马尾辅导我复习的大学女生判若两人。
我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拉低了帽檐，祈祷她别注意到我。
不是我怂，实在是现在的处境太尴尬了。
创业失败，欠了一屁股债，连房租都快交不起了。
前段时间刚被投资人骂得狗血淋头，说我不配做创业者，还威胁要起诉我。
正想着怎么溜走，张莉的目光却和我对上了。
她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捂嘴小声和同伴说了什么。
那几个人齐刷刷地看向我，眼神里带着惊讶和一丝丝…怜悯？
"曹宇？
"张莉走过来，眨着她那双我曾经迷恋的大眼睛，"真的是你啊？
""嗯，好久不见。
"我站起来，感觉自己的运动裤和发白的T恤在她光鲜亮丽的职业装面前显得格外寒酸。
"最近…过得怎么样？
"她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怕踩到我的痛处。
"还行吧，就那样。
"我含糊地回答。
"听说你的公司…"她欲言又止。
"嗯，黄了。
"我干脆承认，反正这事瞒不住，创投圈早就传遍了。
"哦…"张莉眼中的怜悯更明显了，"要不要一起坐坐？
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的同事？
"没等我拒绝，她已经把我拉到了她那桌。
四个人，两男两女，全是精英打扮。
"这是我前…朋友，曹宇。
"张莉介绍道，卡在"前"这个字上的时候有点尴尬。
"哦，久仰久仰。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人伸出手，"我是刘天成，张莉的…同事。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意有所指地看了张莉一眼。
我秒懂，这家伙是在追张莉。
"你好。
"我敷衍地握了握他的手。
"听说你是创业失败了？
"刘天成直接问，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什么项目啊？
""社区电商。
"我简短回答。
"哦，那个死得最快的赛道。
"他笑了笑，"我们公司去年收购了三个这个赛道的破产项目，便宜得很。
"我握紧了拳头，忍住想揍他的冲动。
张莉察觉到气氛不对，赶紧岔开话题："对了，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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