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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爱上急诊室医生

欣缘仙儿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欣缘仙儿欣缘仙儿担任主角的姐弟书名:《少年爱上急诊室医生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男女主角分别是欣缘仙儿的姐弟恋,爽文小说《少年爱上急诊室医生由新锐作家“欣缘仙儿”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295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19 14:59:49。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少年爱上急诊室医生

主角:欣缘仙儿   更新:2025-10-19 15: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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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 城市沉入最深沉的睡眠,唯有医院的急诊部,依旧亮如白昼,

喧嚣如同白昼的集市,却交易着痛苦与希望。 空气里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消毒水气味,

混杂着血腥、酒精以及某种难以名状的焦灼感。指示灯牌冰冷地闪烁着,

脚步声、轮床滚轮声、压抑的呻吟、医护人员短促高效的指令声,

交织成一首永不间断的夜曲。 林薇刚处理完一场连环车祸送来的伤员。

她的白大褂上溅了几点暗红的血渍,像不小心落上的梅花。连续八个小时的高强度工作,

她的体力已经逼近极限,口罩上方露出的眼睛写满了疲惫,眼下是浓重的青影。

她靠在护士台边,一口气灌下大半杯早已冷掉的咖啡,苦涩的味道瞬间侵占了她整个口腔。

就在这时,分诊台又传来那熟悉到几乎刻进她骨子里的急促呼叫。 “林医生!

林医生在吗?快!12床,新来的,腹痛待查!” 护士的声音透过广播,

带着一种职业性的紧迫。 林薇猛地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再睁开时,

那些疲惫被强行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本能的专注和冷静。她捏了捏酸胀的眉心,

将咖啡杯扔进垃圾桶,转身大步朝着12床走去。 急诊室的帘子半开着。

她看到病床上蜷缩着一个人影,看身形是个少年,很瘦,穿着一件蓝白色的校服外套,

袖子上似乎还沾着夜间的露水或是雨水,深了一块。 他面朝里躺着,

身体因为腹痛而微微颤抖。 林薇走过去,拿起挂在床尾的病例板,

手指迅速翻阅着寥寥数语的初步记录。性别男,年龄估计18岁,主诉剧烈腹痛。 “同学,

转过身来,让我看看。”她的声音带着连夜忙碌后的沙哑,但依旧尽量放得平稳。

那身影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慢吞吞地,极其艰难地转了过来。 灯光照亮了少年的脸。

很英俊的一张脸,即使此刻因为痛苦而扭曲,眉头紧锁,嘴唇发白,

也能看出清晰的轮廓和出色的五官。 林薇的心猛地一跳。 这张脸,她记得。 就在上周,

也是她值夜班,就是这个少年,被同学送来,躺在同一张病床上,脸色苍白,气息微弱,

说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药。当时整个急诊室如临大敌,洗胃、导泻、监护……一通忙乱之后,

才发现他体内根本没有任何药物成分。 他当时也是这样蜷缩着,但在被揭穿的那一刻,

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狡黠和…无聊? 林薇的眉头不易察觉地蹙了起来。怎么又是他?

她放下病例板,走到床边。少年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看到是她,

眼睛里似乎闪过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但很快又被痛苦的神色覆盖。 “又是你。”林薇开口,

声音里听不出情绪,“这次又是哪里不舒服?” 少年张了张嘴,

若游丝的声音:“医生……阿姨……疼……肚子好疼……” 他的表演比上一次逼真了不少,

至少额头上那层细密的冷汗看起来不像是假的。林薇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戴上了无菌手套。

冰凉的触感包裹住她修长的手指。 她按亮检查用的笔式手电筒,弯下腰,

准备查看他的瞳孔和对光反射。 “哪里疼?指给我看看。”她的声音平静无波,

像是在对待一个最普通的病人。 少年虚弱地抬起一只手,胡乱地按在自己的上腹部。

林薇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校服布料,轻轻按压:“这里?” “嗯……”少年哼唧着。

“这里呢?” “也……有点……” 她的手指移动到右下腹,麦氏点位置,“这里?

” “嘶——疼!”少年猛地吸了一口冷气,身体缩得更紧了。 腹膜炎体征?

林薇的心稍微提起来一点。但看他痛苦的表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过于……戏剧化了?

她继续检查,手指触碰到他的喉部,试图检查是否有颈项强直或其他异常。

尖刚刚触碰到他下颌和颈部连接处温热的皮肤—— 原本因为剧痛而几乎要昏厥过去的少年,

却突然毫无征兆地笑出了声。 那笑声清朗,带着十足的恶作剧得逞的得意,

还有属于他这个年纪特有的顽劣,在充斥着痛苦呻吟的急诊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林薇的手指瞬间僵住。 少年抬起眼,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哪里还有半分痛苦的样子?

长长的睫毛上甚至还挂着刚才拼命挤出来的、假哭用的水珠,摇摇欲坠。 “骗你的啦,

阿姨。”他笑嘻嘻地说,露出了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充满了少年气的狡黠,“我没事,

肚子一点都不疼。” 林薇直起身,摘掉手套,扔进旁边的医疗废物垃圾桶里。

动作依旧平稳,但脸色明显沉了下去。 “很好玩吗?”她看着他,声音里透着一股冷意,

“占用急诊资源,耽误真正需要救治的病人时间,你觉得很有趣?

” 少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但还是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甚至还耸了耸肩:“医院又不是只有重病的人才能来。我不舒服,我就来了。

” “你哪里不舒服?”林薇抱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心里不舒服。

”少年迎着她的目光,说得理直气壮,“看不见阿姨你,我心里就闷得慌,喘不上气,

这算不算重症?” 他的目光直白,甚至带着点挑衅,

却又奇异地混合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期待。 林薇感到一阵无力,还有一种荒谬感。

她28年的人生里,遇到过难缠的病人,遇到过胡搅蛮缠的家属,但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

“如果你没有其他身体上的不适,就请离开吧。后面还有很多病人。”她不想再跟他纠缠,

转身准备离开。 “阿姨!”少年在她身后喊了一声,“我叫陈屿!岛屿的屿!

” 林薇的脚步没有停顿,仿佛根本没有听见。 看着她消失在帘子后的背影,

陈屿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他抬手,用手指揩掉睫毛上那点可笑的水珠,

眼神里掠过一丝挫败,但很快又被一种更强烈的、不服输的光芒所取代。第三次见到他,

是在一个周五的深夜。 暴雨刚过,空气里带着潮湿的土腥味和凉意。

急诊室迎来了短暂的平静期。 林薇写完最后一个病人的病历,揉了揉发酸的手腕,

准备去休息室喝口水。穿过走廊时,她的目光无意间扫过长椅,脚步不由得一顿。

长椅的尽头,坐着一个人。 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牛仔裤,

湿漉漉的头发软塌塌地搭在额前。他抱着膝盖,整个人缩成一团,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的。

是他的那个少年。陈屿。 他的额角贴着一块醒目的白色创可贴,

边缘还能看到一点干涸的血迹。校服外套搭在一边,也是半湿的。 他似乎察觉到了目光,

抬起头来。 四目相对。 这一次,

他的眼睛里没有了前两次那种刻意伪装出的痛苦或者狡黠的笑意,反而有点…茫然和委屈?

像一只在外面打架打输了的小野猫。 林薇犹豫了一下。理智告诉她应该立刻走开,

不要再有任何交集。但职业习惯,以及那一点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让她还是走了过去。

“怎么了?”她问,声音不算太温和,但至少是 professional 的。

陈屿看着她,没说话,只是默默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递到她面前。

那是一把普通的自行车钥匙,钥匙扣是个小小的篮球挂饰。不同的是,钥匙柄上和挂饰上,

都沾着已经变得暗红的血迹。 “这次是真的摔了。”他终于开口,声音有点哑,

带着点鼻音,“路上有水坑,打滑了,没刹住车,撞马路牙子上了。

” 他指了指额角的创可贴,“这里磕了一下。

” 林薇接过那把还带着他体温和湿气的钥匙,血迹黏在指尖,有一种奇怪的触感。

“跟我来。”她说完,转身走向处置室。 陈屿愣了一下,随即立刻抓起旁边的外套,

跟了上去,脚步似乎都轻快了一点。 处置室里灯光明亮。林薇让他坐在椅子上,

自己重新戴好手套,拿起碘伏和棉签。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她说着,

小心地揭下那块创可贴。 创可贴下面,是一道大概两厘米长的伤口,不深,

但皮肉有些外翻,周围有擦伤的痕迹,还在微微渗着血珠。 林薇的动作很熟练,

消毒、清洗、检查伤口深处。 她的指尖偶尔会碰到他的皮肤,冰凉带着消毒水味,

和他滚烫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 陈屿抿着嘴唇,一声不吭,只有在她棉签用力擦过伤口时,

身体会下意识地绷紧一下。 仔细检查后,林薇确认了,伤口虽然看着吓人,但非常表浅,

连缝针的必要都没有。 她重新给他贴上一块新的无菌敷料。 “没事了,伤口很浅,

注意别沾水,过几天就好了。”她一边摘手套一边说。 “哦。”陈屿低低地应了一声,

听起来似乎有点…失望?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林薇在处理医疗垃圾,

陈屿就安静地坐在那里,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你叫什么名字?

”林薇突然问道。话一出口,她自己都愣了一下。她明明记得他上次喊过他的名字。

少年却像是得到了什么奖励一样,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陈屿。”他立刻回答,

声音清晰了许多,“耳东陈,岛屿的屿。” 然后,

他的目光落在她白大褂左胸口袋上别着的铭牌上,那上面有她的照片、姓名和职称。

他盯着那几个字,慢慢地、一字一顿地念出来:“林、薇。28岁。” 他的语调很平缓,

却像带着某种奇怪的魔力,让她的名字和年龄在这小小的处置室里产生了一种微妙的回响。

林薇感到一丝不自在,仿佛自己的信息被不该看的人窥探了。 “处理完了就早点回家吧,

很晚了。”她避开他的目光,开始收拾东西,结束这场对话。 陈屿站起身,

拿起他那件湿外套和染血的钥匙,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她一眼。 “谢谢,”他说,

“林薇阿姨。” 最后那个称呼,他咬得有点重,听起来不像尊敬,

反而更像是一种故意的、拉近距离的调侃。 林薇没有回应。

直到他的脚步声消失在走廊尽头,她才轻轻吐出一口气。有些事情,一旦开始,

似乎就停不下来了。 陈屿开始以一种近乎规律的频率出现在急诊室。 周一晚上,

他捂着肚子跑来,脸色苍白这次像是真的,说自己可能是食物中毒了,

晚饭后就开始又吐又泻。林薇检查问询,他甚至带来了一个透明的塑料饭盒,

里面是……一份完全没开封的、包装完好的桶装泡面。 “你晚饭就吃了这个?

”林薇指着泡面,难以置信。 “啊……嗯。”陈屿眼神飘忽,“可能水没烧开,泡坏了。

” 林薇看着那盒凉透的、面条还硬着的泡面,无言以对。

最后只能给他开了一瓶生理盐水补充液体。 周三下午,他几乎是跌跌撞撞地被同学扶进来,

呼吸急促,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指着自己的喉咙说不出话,

同学在一旁焦急地补充说他好像过敏了。林薇心里一紧,立刻准备肾上腺素和抗组胺药。

直到她扒开他紧握的手,发现里面攥着半颗吃剩的草莓,

而他脖子上除了自己紧张抓出的红痕,没有任何荨麻疹或水肿的迹象。 “就……吃了半颗,

就这样了。”他喘着气,表演得极其逼真,“阿姨,我是不是要死了?

” 林薇盯着那半颗草莓,又看看他“痛苦”的表情,一股火气莫名窜上来,

又被她硬生生压下去。“下次别吃草莓了。”她冷冰冰地扔下一句话,

转身去处理真正休克的病人。 周五最离谱。他举着一根手指跑来,

哭丧着脸说在公园被蜜蜂蛰了,疼得厉害,担心自己会过敏性休克。林薇抓过他的手指,

在灯光下翻来覆去看了足足三分钟,皮肤光滑,连个针眼大的红点都找不到。 “蛰哪儿了?

”她问。 “就……就这儿……”他指着指腹,眼神闪烁,“可能……可能蜜蜂没蛰准?

” 林薇放下他的手,终于忍无可忍。她走到护士站后面,

墙壁上贴着一张打印出来的值班表,上面清晰罗列着每个医生未来两周的排班。

她的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 周一,夜班,林薇。 周三,白班,林薇。 周五,夜班,

林薇。 他出现的每一个日子,她的名字都赫然在列。 一股说不清是恼怒、是荒谬,

还是别的什么情绪涌上心头。她猛地回头,看向还站在不远处,假装研究自己手指的陈屿。

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抬起头,对上她的视线。

他没有像前几次那样笑嘻嘻地插科打诨,反而有种被看穿后的微微的窘迫,但那双眼睛里,

执着和期待的光芒却没有熄灭。 他就像一只不知疲倦的小兽,

用着各种笨拙的、甚至可笑的借口,一次次地靠近,一次次地试探着她的边界。“阿姨。

” 又是值班的夜晚,急诊室稍闲。陈屿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溜达了过来,

嘴里嚼着一颗林薇之前被他缠得没办法,随手给他的薄荷糖。糖果在他腮边顶出一个小凸起。

他的目光没有像往常一样黏在她脸上,而是落在了护士站后面的墙壁上。

“你们医生的值班表,”他含糊不清地问,眼神里带着探究,“怎么大大方方贴在这里?

不怕病人找麻烦啊?” 林薇正在写病历,头也没抬,

钢笔在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方便同事找人而已。没人会像你这么闲,专门研究这个。

” 她的语气不算好,带着明显的逐客意味。 陈屿却像是没听出来,反而朝前凑近了两步,

视线从值班表移开,落在了她握着钢笔的手上。她的手指纤长,因为常年消毒有些干燥,

但很稳。 “阿姨,你写字真好看。”他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 林薇的笔尖顿住了。

她终于抬起头,看向他。少年站在灯光下,眉眼清晰,

带着一种这个年纪特有的、不管不顾的真诚和莽撞。 她放下笔,

拿起旁边一份空白的病历本,“啪”地一声拍在他面前的台子上。 “陈屿,18岁,是吧?

”她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力量,“你的成年礼,就是天天变着花样来急诊室报到?

你的大学志愿是准备填‘急诊室骚扰专业’?” 她的质问直接而尖锐,

几乎撕破了那层心照不宣的窗户纸。 陈屿脸上的散漫神情收了起来。他看着她,

喉结轻微滚动了一下。 突然,他毫无征兆地向前倾身,瞬间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消毒水的气味一如既往地浓烈,但在此刻,林薇却清晰地闻到了另一种味道。来自他身上,

干净的、带着阳光晒过后的皂角清香,混合着淡淡的薄荷糖的甜味,

一种独属于年轻男孩的气息,猛地穿透了医院固有的冰冷味道,扑面而来。

他的声音压低了一些,却异常清晰,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 “不然呢?

” “不然……我该怎么才能见到你?”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

在林薇的心底漾开了一圈圈的涟漪。所有故作的不耐烦和冷硬,

在这一刻仿佛都被这句话轻易地瓦解了。 她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眼睛,

那里面清晰地映着她的缩影,也映着一种让她心慌意乱的执拗。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却发现喉咙有些干涩。 最终,她什么也没说出来。那天之后,林薇开始有意无意地躲着他。

意识到那份执着背后可能隐藏的危险苗头,她28岁的理智拉响了警报。 值夜班时,

如果预感到他可能会来,她会提前和相熟的同事打好招呼,

遇到一个高高瘦瘦、长得不错但老是没事找事的男高中生,就替她处理一下。

她则会躲进抢救室或者医生休息室,假装忙碌。 偶尔在走廊迎面碰上,他眼睛刚亮起来,

她就会立刻拿起根本没人呼叫的对讲机,语速飞快地说:“好的好的,我马上过来!

情况危急是吗?坚持住!”然后看也不看他一眼,匆匆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留下一个故作匆忙的背影。 一次,两次,三次…… 她能看到他眼中的光芒逐渐变得黯淡,

脸上的期待一点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困惑和失落。他会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方向,

很久才默默离开。 林薇告诉自己,这样是对的。他还太小,只是一时冲动,等碰壁多了,

自然就放弃了。他们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 直到那个雨夜。 那天她并不值班,

只是因为一个复杂病例留下来加班讨论。结束时已是深夜。 路过急诊大厅时,

她听到分诊台那边传来一阵小小的骚动,夹杂着护士有些焦急的声音:“烧到40度了,

意识都有点不清了,家长呢?联系上了吗?” 她本能地朝那边瞥了一眼。 就那一眼,

她的脚步瞬间被钉在了原地。 轮床上躺着的那个少年,脸颊烧得通红,嘴唇干裂,

头发被汗水浸湿,黏在额头上。他闭着眼,眉头痛苦地紧皱着,身体微微发抖。 是陈屿。

一个护士正试图给他测量血压,他却无意识地挣扎着,手臂胡乱挥动。

“别动……听话……”护士有些无奈地安抚。 林薇的心猛地一揪,

几乎是想也不想地就走了过去。 “我来吧。”她对护士说,声音是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绷。

她接过血压计袖带,熟练地绑在他的胳膊上。她的指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他滚烫的皮肤,

那温度高得吓人。 似乎感受到了她的触碰,陈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他的眼神涣散,

没有焦距,花了很大的力气才勉强认出眼前的人。 他的嘴唇翕动了几下,

发出极其微弱、含混不清的声音。 林薇下意识地俯下身,靠近他。

“……阿姨……” 他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

“……我没骗你……” 他的声音断断续续,气若游丝,却带着一种近乎执念的认真。

“……这次……是真的……难受……” 说完这句,他似乎用尽了最后一点力气,

眼睛又缓缓闭上,头歪向一边。 但他的手,却不知何时抓住了她白大褂的袖口,

抓得那么紧,指节都泛了白,仿佛那是汹涌大海中唯一的一块浮木。 林薇僵在那里。

袖口传来的微弱而执拗的力道,和他手心的滚烫温度,像电流一样击中了她的心脏。

她抬起另一只没有被他抓住的手,轻轻地、颤抖地,覆上他滚烫的额头。 那灼人的温度,

真切地告诉她,这一次,他真的没有撒谎。

看着他毫无防备、因生病而显得格外脆弱的脸庞,林薇突然感到一阵强烈的心酸。

她想起自己按部就班的28年人生。

读书、考试、实习、规培、成为主治医师……她冷静、理智、专业,

把自己包裹在一个安全的壳里。她遇到过追求者,

但最终都因为她的忙碌、她的冷静、或者说她的不够投入而无疾而终。 从来没有人。

从来没有人,像这个少年一样,如此不管不顾,

甚至有些笨拙可笑地、一次又一次地、执着地奔向她。 哪怕撞得头破血流,

哪怕被冷眼相对,依旧一次次地跑来。 只为了……见她一面。

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而汹涌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冲垮了她辛苦建立起来的理智堤坝。

陈屿的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年轻的身体底子好,挂了几天水,烧就退了。 病好之后,

他却没有再像以前那样,找各种借口跑来急诊室。

急诊室仿佛一下子恢复了它应有的、只有痛苦和忙碌的常态。

护士站的值班表依旧贴在那里,但那个研究它的少年却不见了踪影。

林薇的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值夜班,处理病人,写病历,休息。一切照旧。 只是,

她发现自己会下意识地在忙碌间隙看向门口,会在听到年轻男病人的声音时心跳漏掉半拍,

然后又在发现不是他后,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 她开始意识到,某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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