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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0

水是温热的,像一场迟来的拥抱。我割开手腕的刹那,没有感觉到痛,

只有一种近乎解脱的、麻木的***。血在水中散开,像一朵迟迟不肯凋谢的、艳红色的月亮。

我叫林念。我正在***。我受不了傅臣了。

我受不了他那种窒息的、全方位的、以上帝视角自居的掌控。这个家,

这座华丽的、被他称为“安全屋”的顶层复式公寓,就是一个无菌的囚笼。

这里的空气恒温恒湿,所有的尖锐物品都被收走,连窗户都只能打开十厘米的缝隙。他爱我。

他用他的方式。他为我隔绝了所有“可能的伤害”,也隔绝了所有的“生机”。

当我的意识开始模糊时,我听到了门被撞开的巨响。傅臣冲了进来。

他穿着昂贵的手工定制西装,一丝不苟的头发在奔跑中散落了几缕,

这在他身上是极其罕见的失态。他看见浴缸里的我,看见那片刺眼的红色,他的脚步停住了。

我就在那一刻,灵魂轻飘飘地浮了起来。我飘在天花板上,

低头看着这个我爱过也恨过的男人。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嘶吼或崩溃。他只是站在那里,

那双总是运筹帷幄、掌控一切的黑色眼眸,第一次出现了“宕机”般的空洞。

时间仿佛静止了。几秒后,他动了。他没有冲过来抱我,而是先按下了墙上的紧急医疗警报。

然后,他走到浴缸边,缓缓跪下。他没有看我的伤口,而是伸出手,用指尖,

轻轻碰了一下我冰冷的脸颊。“别闹,念念。”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

却依然保持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医生马上就到。你会没事的。”我死了。我的灵魂,

被困在了这座囚笼里。我看着他冷静地指挥着冲进来的医护人员,

看着他们对我进行无效的抢救,看着他们最后无奈地摇头,盖上白布。他始终没有哭。

他只是站在那里,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完美的雕像。我以为死亡是我的解脱。我错了。

这只是另一场审判的开始。2我的葬礼,办得极其盛大,也极其冷清。

傅臣拒绝了所有吊唁者。他亲自挑选了那张黑白遗像。照片上,我穿着白裙子,

在花园里笑得恬静。那是我认识他之前,最后一张真正开心的照片。他似乎很喜欢这张。

葬礼结束后,他抱着那张比他人还高的巨幅遗像,回到了这个家。那个我死去时,

他脸上短暂的“宕机”消失了。他又变回了那个傅臣,冷静、自持,甚至比以前更加沉默。

我以为他会崩溃,会酗酒,会发疯。他没有。他只是抱着我的遗像,

坐在客厅那张我最喜欢的、柔软的米白色沙发上。他就那样坐着,从黄昏到深夜,

从深夜到黎明。我作为灵魂,飘在他面前,试图触碰他,但我的手只能一次次穿过他的身体。

“傅臣,”我徒劳地呼唤,“你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吧。”他听不见。

他就这样抱着我的遗像,***了三天三夜。这个由他一手打造的、庞大的商业帝国,

因为他的“失踪”而陷入了轻微的混乱。无数的电话、信息涌入他的手机,但他一个也没看。

第四天早上,他动了。他放下遗像,仔细地擦拭着相框上的浮尘。然后,他打开了手机。

我以为他要开始处理工作。他拨通了第一个电话,是管家的。“张嫂,”他开口,

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你被解雇了。”电话那头的张嫂显然很震惊,开始慌乱地辩解。

傅臣打断了她。“上周二下午三点,太太他总是这么称呼我打碎了一个花瓶,

你当着她的面叹了口气,说她‘真是会给人添麻烦’。”张嫂的声音充满了恐惧。

傅臣继续说:“她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他挂了电话。然后,他调出了张嫂的个人资料,

将一份录音——张嫂私下抱怨我、并偷拿家中物品的录音——连同她的身份信息,

一起发给了她所在的家政联盟。我飘在空中,浑身发冷。我记得那件事。我只是不小心,

而张嫂的嘀咕,确实让我难过了一整天。我以为傅臣不知道。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这个房子里的每一个角落,果然都有他的眼睛。我的***,不是逃离,

而是为他开启了一场……清算。3傅臣的“清算”,

是以一种极其高效且冰冷的“系统化”方式进行的。他不是在复仇,他是在“清除杂音”。

所有让我不开心过的“杂音”。***三天后,他恢复了工作。他去了公司,

召开了紧急董事会。所有人都以为他会因为我的死而一蹶不振,

甚至准备好了说辞来“安慰”他,并试探性地夺权。傅臣坐在主位上,

将我的遗像一张小尺寸的放在了桌上,正对着所有人。会议开始了。

他没有谈论近期的市场波动,而是点开了投影。“设计部的王经理。”他点名。

那个总是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王经理愣了一下。傅臣抬眼,目光落在她身上,冷得像冰。

“三个月前,你在茶水间,对林念说,‘傅总真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像个金丝雀,

什么都不懂’。”王经理的脸“唰”地一下白了。“你错了。”傅臣平静地说,

“她什么都懂。是你们,什么都不懂。”他没有说要开除她。他只是按下了另一个按钮。

投影上,出现了王经理利用职务之便,收受供应商巨额回扣的清晰证据,

包括银行转账流水和监控录像。“傅……傅总……我……”王经理站了起来,浑身颤抖。

“我不关心你贪了多少钱。”傅臣的声音依旧平稳,“我关心的是,你用你那沾满铜臭的手,

碰了她最喜欢的那个杯子。她不喜欢。”王经理瘫倒在地。接下来,是那个曾经在电梯里,

对我评头论足,说我“不过是凭一张脸”的保安队长。傅臣调出了他值班期间,利用职权,

私放外来人员进入公司、并对女员工进行骚扰的监控。然后,

是那个曾经“不小心”把咖啡泼在我浅色裙子上的前台。

傅臣公布了她伪造学历、并试图窃取公司商业机密的证据。我飘在会议室的角落,

看着这些曾经在我面前或高傲、或轻蔑、或同情的人,一个个面如死灰,被保安拖了出去。

我感到一种毛骨悚T然的快意。我讨厌他们。但紧接着,是更深的恐惧。傅臣,

他究竟为我打造了一个怎样庞大的、无孔不入的监视系统?他收集着所有人的“黑料”,

不是为了打击他们,而是为了在他们“可能”伤害我的时候,作为“武器”储备。

他不是在保护我。他是在“武装”我。用他那套独T裁的、偏执的逻辑。

他看着会议室里剩下那些噤若寒蝉的高管,淡淡地说:“会议结束。记住,

她不喜欢你们任何人。从今天起,你们的工作,就是赎罪。”4傅臣的复仇,是分层级的。

处理完公司内部的“低级错误”,他把目光投向了外部。我生前,因为他的掌控,

几乎没有什么社交。但有一次,在他公司举办的周年庆上,一个女人,是他的一个远房表妹,

叫白薇。她一直倾慕傅臣,也因此对我敌意很深。那晚,她穿着和我几乎一样的礼服,

喷着傅臣送给我的同款绝版香水,走到我面前,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笑着说:“表嫂,你真可怜。傅臣哥只是把你当成一个精致的娃娃,

你连自己出门的权利都没有。”我当时气得浑身发抖,傅臣过来时,

她又换上了一副天真无邪的面孔。我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我死后的第七天,

傅臣主动邀请了白薇和她的父母——也就是傅臣的叔叔一家——来家里“叙旧”。

我作为灵魂,飘在餐厅上空。傅臣坐在主位,我的遗像,就立在他身边的椅子上,

仿佛我才是那个女主人。白薇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她试图用一种悲伤又关切的语气,

来拉近和傅臣的距离。“傅臣哥,你不要太难过了,林念姐她……她可能就是太想不开了。

你以后,还有我们……”傅臣打断了她。“我请你们来,是想问一件事。

”他慢条斯理地切着牛排,头也不抬:“白薇,你身上的香水味,和那晚一样。

”白薇的笑容僵住了。“念念讨厌这个味道。”傅臣说,“她说,这让她想吐。”“傅臣哥,

我……”“叔叔。”傅臣转向他的叔叔,那个一直依附着傅臣集团生存的男人,

“你公司上个季度的财报,数据造假了30%。另外,你利用景程集团的渠道,

在海外洗了一笔见不得光的钱。”“哐当”一声,叔叔的刀叉掉在了盘子里。“傅臣!

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叔叔的脸色瞬间涨红。“没什么意思。”傅臣用餐巾擦了擦嘴,

“只是想告诉你们,从明天开始,景程集团将终止和你们的所有合作,

并启动对你们公司的全面诉G讼。哦,对了,”他补充道,“相关证据,

我已经匿名发给了税务和司G法G部门。”白薇一家,瞬间从天堂坠入了地狱。“不!傅臣!

你不能这么做!我们是亲戚!”白薇的母亲尖叫起来。傅臣终于抬起了头,

他那双黑色的眼睛里,没有愤怒,只有一片死寂的冰冷。他指着我的遗像。

“你们让她不开心了。”他说,“她才是我的亲人。你们,不是。”5傅臣的复仇,

有一种精准的、宛如艺术的“诗意”。他不会让对方轻易死去,

他会拿走对方最珍视、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白薇一家最在乎的,

是他们在上流社会那点可怜的、虚假的体面和财富。傅臣就让他们变得一贫如洗,

比他们最看不起的穷人还要狼狈。我看着他们被赶出别墅,我飘在白薇身边,她跪在地上,

哭得撕心裂肺。我一点也不同情她。但紧接着,傅臣的目标,转向了另一个人。王经理。

那个在公司茶水间用咖啡泼我的女人。她被开除、背上官司后,并没有被傅臣遗忘。

傅臣让人查到,她最在!意!的,是她的“美丽”。她不惜一切代价整容,

就是为了嫁入豪门。傅臣派人,以“介绍顶级豪门”为诱饵,接触她。那个女人果然上钩了。

那是一场极其奢华的“相亲”晚宴。王经理穿上了她最贵的衣服,

以为自己终于要实现阶级跨越。傅臣也去了。他带着我的遗像,坐在了主桌。

当王经理满怀期待地走进宴会厅,看到的,

却是傅臣和她周围那些“豪门公子”们冰冷的、看小丑一样的眼神。“王小姐。”傅臣开口,

打破了寂静。他让人拿来了一杯滚烫的咖啡。和那天她泼在我身上的一模一样。

“傅……傅总?”王经理感到了极度的恐惧。“她不介意你泼她。”傅臣站起身,

端起那杯咖啡,一步步走向她。“她介意的,是你的道歉,毫无诚意。

”“不……不要……”傅臣没有把咖啡泼向她的脸。他把咖啡,

倒在了她那张巨额整容账单的复印件上。“你所有的整容费用,都来自你***的公款。

你去的每一家医院,都有非-法-经-营的记录。”傅臣把账单扔在地上。

“你最引以为傲的这张脸,”他低头,用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是我允许的。

现在,我不允许了。”第二天,王经理整容失败、医疗纠纷、***公款的丑闻,传遍了全城。

她所追求的“美丽”和“豪门”,都成了戳向她的刀子。她彻底毁了。6我飘在傅臣身边,

看着他用我的名义,进行着一场又一场的审判。我开始感到一种分裂。一半的灵魂,

在为这些曾经霸凌我、轻视我的人的下场,而感到隐秘的、黑暗的快意。另一半的灵魂,

却在为傅臣的疯狂,而感到刺骨的冰冷。他毁掉王经理和白薇时,他的心跳甚至都没有加速。

他就像一个程序员,冷静地删除着电脑里的“病毒文件”。他做完这一切,回到家,

依旧是抱着我的遗像,坐在沙发上,一遍遍地看我们以前的录像。那些录像,

大部分都是他“偷T拍”的。我在花园里看书,我在弹钢琴,我在……发呆。

我生前最讨厌他这种无孔不入的监视。而现在,这成了他唯一的慰藉。“念念。

”他用手指摩挲着遗像上我的脸,“她们都道歉了。她们不会再让你不开心了。

你是不是……可以回来了?”我疯狂地摇头:“不!傅臣!我不是因为她们才死的!

我是因为你啊!”他听不见。他的复臣逻辑,已经彻底地、无可救药地偏离了。他以为,

只要把所有让我不开心的人都“清理”掉,我就能回来。他把我的死,归咎于这个世界,

归咎于所有人,唯独没有归咎于他自己。不。也许,他也归咎于他自己了。只是他的方式,

是先毁灭世界,再毁灭他自己。我看着他枯萎的“绿茶”表妹,

看着她从一个骄傲的孔雀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我看着那个曾经美艳的王经理,

如今躲在出租屋里,不敢见人。我忽然意识到。傅臣在用他的方式,为我“出气”。而我,

一个已经死去的灵魂,竟然在享受着这场由我的死亡换来的、迟到的“正义”。

我开始恨我自己。7“清算”升级了。当傅臣把所有“外部”的杂音都清理干净后,

他的矛头,指向了一个我最不愿触碰的地方——我的家。我的父母,和我的弟弟。

我飘在空中,看着傅臣驱车前往那个我从小长大的、却毫无温暖的“家”。我的父母,

是典型的重男轻女。他们把我当成一件商品,从小悉心培养我的“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