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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发表时间: 2025-10-21

楚晗僵了,连哭都忘了。“不…… 臣妾做不到……”

“做不到?” 赵珏再扣她下巴,眼里是绝对的掌控欲。

“楚晗,你给孤听清楚。”

“这是你唯一的价值!若你做不好,不能让忠勇侯府变成孤登位的刀,变成孤的盾……”

他声音压得更低,像从地狱刮来的风,“孤能捧你当太子妃,就能让你摔进泥里,连骨头都剩不下!”

“别忘了,靖王正盯着孤的位置,就盼着孤出错!等着接收孤的一切!”

“是选做孤的棋子,还是他的垫脚石?你自己选!”

松手,他整理衣襟,瞬间变回温润储君。“来人。”

殿门开,内侍躬身进。“太子妃累了,送她回宫。”

内侍架起楚晗 —— 她像断了线的木偶,踉跄出殿。

偏殿只剩赵珏。他负手望暮色,眼底野心比夜浓:“忠勇侯府这棋,才刚落子。楚晗这颗子,必须有用 —— 不管她愿不愿意。”

——————

离宫的马车上,气氛比来时更加凝滞。

萧怀瑾终于忍不住开口,语气带着压不住的火气:“你有那么多钱?”

苏溶月正看着窗外掠过的宫墙,头也没回:“没有。”

“没有你还敢喊价?” 萧怀瑾的声音陡然拔高。

苏溶月回过头,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我不喊价,难道眼睁睁看着你花四千九百两,当众拍下太子妃的画?

萧世子,你是生怕别人看不出你俩那点事儿?还是你觉得太子殿下心胸宽广到能容你如此明目张胆地惦念他的太子妃?你想死,我还不想给你陪葬呢!”

“我…… 我只是……” 萧怀瑾被噎得语塞,胸口起伏着。

“只是什么?”苏溶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只是情难自禁?只是旧情难忘?萧怀瑾,你醒醒吧!今日殿上,所有人都可以拍那幅画,唯独你不行!这一点,你难道不清楚吗?”

她看着他骤然收缩的瞳孔和变得苍白的脸色,知道说中了他的痛处,这才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衣袖,继续道:

“总之,我这是在帮你。四千九百九十两,我只出了一千两。剩下的三千九百九十两,麻烦你付一下尾款。”

( ̄_, ̄ )

她甚至还好心地帮他算了笔账,语气带着点“不用谢我”的理所当然:“比你原本想拍的四千九百两,还省了整整九百一十两呢。这笔账,世子爷应该算得清吧?”

她挑眉:“不用谢。”

萧怀瑾气得指尖发颤,偏生找不出话反驳。

苏溶月想到什么,状似随意地调整了下坐姿,仿佛只是闲谈般开口:“今日那位盛大人,倒是出手不凡。不过一把看似普通的竹箫,竟也值得他出价五百两。”

萧怀瑾闻言,轻哼一声,语气带着明显的疏离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刻薄:

“盛礼安?内阁首辅,文武全才,位极人臣,自然眼高于顶。寻常物件,岂能入他的眼?不过是看在你忠勇侯府的面子上,随手施舍一二罢了。”

苏溶月心中不以为然,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平静,继续不着痕迹地试探:“原来如此。只是听闻盛大人似乎……孑然一身?”

这句话仿佛戳中了什么,萧怀瑾的眼神瞬间变得更加锐利,甚至带上了一丝讥诮。他身体微微前倾,盯着苏溶月:

“不错。他那位青梅竹马的未婚妻,七年前就香消玉殒了。自此之后,这位盛大人便心如止水,冷心冷情,眼中除了朝堂政务,再无他物。满京城的闺秀都入不了他的眼,你——”

他顿了顿,目光在苏溶月脸上逡巡了一圈,仿佛在评估她的不自量力,最终冷冷地掷下一句:

“就莫要存那些无谓的心思了。他那样的人,不是你能招惹,也不是你该想的。”

苏溶月心头微恼,这萧怀瑾,管得也太宽了!她打听盛礼安,自有她的缘由,何须他来指手画脚,还说得如此难听?

她淡淡“哼”了一声,缓缓转过头,避开他那灼人的视线,目光重新投向窗外沉沉的暮色。

一抹清晰的、带着十足不屑的弧度,悄然在她唇边绽开,随即隐没在阴影里。

呵,冷心冷情?一心只有工作?萧怀瑾懂什么?他连自己心里那点破事都拎不清,倒有闲心来管她怎么想?

苏溶月不再理他,专心看窗外。这回,她没看街景的热闹,反而皱起了眉。

街角巷尾,多了不少衣衫褴褛的流民,有的抱着孩子跪在地上乞讨,有的缩在墙根瑟瑟发抖,脸上满是菜色。

她放下车帘,看向萧怀瑾,语气沉了几分:“郑州的灾情…… 还没稳住?怎么有这么多流民跑到京城来了?”

萧怀瑾脸上的怒气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嗯。灾情比预想的重,父亲在那边日夜操劳,却还是压不住流民潮。”

他顿了顿,声音低了些,“前几日圣上本要降罪,说父亲办事不力,是…… 岳父大人在朝堂上据理力争,说灾情紧急,父亲已尽人事,才暂时压了下来。”

苏溶月愣住。她这具身体的父亲,是当朝太傅,穿越过来之后,她还未见过父母。

她望着窗外流民的方向,指尖微微收紧 —— 这古代的灾情,比她在史书上看到的,要真切得多,也残酷得多。

马车驶至侯府大门,萧怀瑾先一步下车,转身时,她也跟着落了地。

他本想径直回自己院子,脚却被她轻飘飘一句话勾住。

“既已回府,按礼数,该一同去向母亲请安回话才是。”

萧怀瑾挑眉,看她已抬脚往里走,月白的裙摆像朵云似的飘在回廊上,只好默不作声地跟上。

侯夫人院中,三妹萧怀瑜也在。两人将今日义卖的情形大致禀告了一番。

侯夫人听完,目光赞许地落在苏溶月身上:“溶月此事处理得极好。你们父亲在前方赈灾,殚精竭虑,我们后方更要谨言慎行,不能给他添一丝麻烦,更要尽力分忧。”

她指尖在茶盏沿轻轻摩挲,叹了声:“听说郑州那边灾情比折子上写的重多了,京郊流民越来越多,再这么下去,怕是要出乱子。”

苏溶月往前半步,神色恳切:“母亲说得是。儿媳正想跟您商量,咱们侯府能不能再做些实在事,设法安顿部分流民?亦是为父亲在前方赈灾助威造势,彰显我侯府仁德。”

萧怀瑾微怔。原以为她拍画已是冲动,没想到还有后招。这女人……

侯夫人抬眼:“哦?溶月有什么具体想法?莫非还是施粥赠药?”这类善事,侯府往年也没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