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妙婷捏了捏高挺的鼻梁,让我多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你一天少发点神经,有时间多关心一下孩子,再这样下去,周予白都要比你更像孩子爸爸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
昨天周五,是我唯一被允许去学校接女儿的日子。
我提前一小时到,一直等到孩子都走完,等到学校大门关闭。
周予白这才打电话通知我,沈老夫人让他接孩子回老宅吃饭。
隔着手机,我听到了沈妙婷的声音。
她正笑着问周予白,要不要再加点饭。
思绪回过神来,我皮笑肉不笑地对沈妙婷说:"那不正合你心意,我主动退出,这个所谓的沈家女婿让他来做。
"不知是哪个词刺痛了她,她突然勃然大怒:"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顾沉舟,你别再无理取闹了!
"说完,沈妙婷自顾自走向书房,熟练地关上了门。
八年的婚姻,无数次的争吵。
我总是那个先求和的人。
然而这一次,沈妙婷始终没听到低声下气的敲门声。
半小时后,她打开房门,在偌大的房子里找了个遍,都没再见到我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