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死了娘家人来分遗产

妈不行了，快把存折找出来！妻子躺在ICU里插着管，

我却听见儿子在走廊催女儿翻她钱包。女儿边找边笑：老东西密码肯定是爸生日。

妻子拼命想喊，却只能听着他们讨论怎么拔氧气管——直到监控仪变成直线，他们欢呼出声。

可他们不知道，妻子早立了新遗嘱……1张建国站在殡仪馆门口，

手里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巾。他六十岁了，背有点驼，灰白的头发稀稀疏疏贴在头皮上，

像被风吹乱的枯草。灵堂里冷飕飕的，李秀兰的黑白照片挂在正中央，

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好像下一秒就会开口喊他“老头子”。可她再也不会喊了。

三天前，李秀兰躺在医院里，攥着他的手，眼睛瞪得老大，

嘴里一直念叨：“建国……我不想死……我不想死……”然后她突然就不动了。

医生说是心梗，送得太晚，没救回来。张建国站在病床边，

呆呆地看着护士把白布盖上她的脸。他连哭都没来得及。现在，他站在灵堂里，

背后是几个稀稀拉拉的亲戚，面前是李秀兰的遗像。他的儿子张强和女儿张丽站在旁边，

一个玩手机，一个对着小镜子补口红。爸，快点吧，我还有事儿呢。

张强不耐烦地看了眼手表，这破葬礼搞一上午了，烦不烦？张建国没吭声，

只是死死盯着李秀兰的照片。就是，妈都死了，哭有什么用？张丽撇了撇嘴，

赶紧烧了完事儿，我还约了闺蜜做指甲呢。张建国的拳头慢慢攥紧，

指甲掐进掌心的肉里，可他感觉不到疼。他想起李秀兰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她瘦得不成人形，

手背上全是针眼，可张强和张丽一次都没来看过她。妈，我最近忙，没空啊！

每次打电话，张强都这么说。妈，你那个破病又死不了人，别老打电话烦我！

张丽更是直接挂断。李秀兰最后那几天，一直抓着张建国的手，眼泪不停地流。

建国……我养了他们三十年……他们怎么……怎么能这样对我……

张建国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紧紧握着她的手。现在，她躺在冰冷的棺材里，而她的儿女，

连一滴眼泪都没掉。爸，你到底走不走？张强推了他一把，火化场那边还等着呢！

张建国慢慢转过头，盯着张强的眼睛。你妈死了。他一字一句地说。张强愣了一下，

随即不耐烦地摆摆手：死了就死了呗，人都要死的，有什么大不了的？

张建国感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他猛地抬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张强脸上！啪！

清脆的耳光声在灵堂里格外刺耳。张强捂着脸，震惊地瞪大眼睛：老东西！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了？张建国浑身发抖，你妈尸骨未寒，你就这么说话？！你还是个人吗？！

张丽尖叫着冲过来：爸你疯了吧！凭什么打我哥！她伸手就要推张建国，

却被他一巴掌拍开。还有你！张建国指着张丽的鼻子，你妈生病的时候，你在哪儿？

你跟野男人鬼混的时候，想过你妈吗？！张丽脸色一变，张强则直接暴怒：老不死的！

你他妈找死！他抡起拳头就要打，被几个亲戚赶紧拉住。行了行了！这是你妈的葬礼！

消停点儿！张建国喘着粗气，看着眼前这对儿女，突然觉得特别陌生。他们小时候多乖啊。

张强五岁时发高烧，李秀兰背着他跑了五公里去医院，他在病床上拉着妈妈的手说：妈，

我长大了给你买大房子！张丽上小学时拿了三好学生，把奖状贴在李秀兰床头，说：妈，

我以后赚大钱养你！可现在呢？张强结婚时逼他们老两口掏空积蓄买房，

婚后却连门都不让他们进。张丽更狠，骗走李秀兰的养老金去整容，还嫌她妈土气，

从来不让她参加同学聚会。李秀兰查出癌症那天，哭着给张丽打电话，张丽却说：妈，

你别装可怜了，不就是想骗我回去吗？张建国想起这些，心脏像被刀绞一样疼。

他慢慢走到棺材前，轻轻摸了摸李秀兰冰冷的脸。秀兰……我对不起你……

他的眼泪终于掉下来，砸在李秀兰苍白的脸上。葬礼结束后，张建国一个人回了家。

空荡荡的屋子里，

还留着李秀兰的拖鞋、她的围裙、她最爱坐的那把摇椅……张建国坐在摇椅上，轻轻晃了晃，

好像李秀兰还在他身边一样。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相册，里面全是张强和张丽小时候的照片。

那时候，他们一家四口多幸福啊……叮咚——门铃突然响了。张建国擦了擦眼泪，

走去开门。门外站着张强和张丽，两人脸色阴沉。爸，咱们得谈谈。张强直接挤进门，

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张丽跟进来，顺手把包扔在李秀兰最爱的刺绣垫子上。

张建国盯着那个包，想起李秀兰为了绣这个垫子，熬了三个晚上。谈什么？他冷冷地问。

当然是谈钱啊！张强不耐烦地说，妈的遗产怎么分？房子、存款，还有你那点退休金，

都得算清楚。张建国愣了下，随即冷笑：你妈刚下葬，你就来要钱？不然呢？

张丽翻了个白眼，等着你把钱都败光吗？张建国死死攥着拳头，

指甲又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你们……还是人吗？张强不耐烦地摆手：别说这些没用的！

房子必须过户给我，存款我和小丽平分，你那点退休金也拿出来，别想着私吞！

张建国突然笑了，笑得特别凄凉。你们就这么对你爸？张丽撇撇嘴：爸，你都六十了，

要那么多钱干嘛？还不如给我们，我们还能记着你的好。就是！张强附和，

你把钱给我们，我们给你找个便宜的养老院，你也省心！张建国盯着他们看了很久，

慢慢点了点头。好……好啊……真是我的好儿女……他转身走进卧室，

从床头柜最底下拿出一个铁盒子。张强和张丽眼睛一亮，赶紧凑过来。张建国慢慢打开盒子，

里面是一本存折和几张房产证。都在这儿了。他低声说。张强一把抢过存折，翻开一看，

眼睛瞪得老大：才十五万？！你骗鬼呢！张丽抢过房产证，

脸色也变了：怎么就这一套房子？你们不是还有套老宅吗？

张建国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你妈看病花了二十万，借的钱还没还清。老宅去年就卖了，

不然哪来的钱给你买房？张强猛地站起来，指着张建国的鼻子骂：老东西！

你他妈敢骗我们？！钱呢？！钱都哪儿去了！张建国慢慢抬起头，眼神冷得像冰。

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现在滚出去。张强暴怒，一把揪住张建国的衣领：老不死的！

今天不把钱交出来，我弄死你！张丽也冲上来，伸手就要抢铁盒子。张建国突然笑了。

他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下播放键。爸，你都六十了，要那么多钱干嘛？

你把钱给我们，我们给你找个便宜的养老院……张强和张丽的脸一下子白了。

你……你录音？！张强松开手，后退了一步。张建国冷笑着又按了几下手机，

屏幕上出现一段视频——张丽和一个秃顶男人在酒店门口搂搂抱抱。刘建军要是看到这个，

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张建国盯着张丽。张丽脸色煞白，腿一软差点跪下来。

张建国又调出另一段录音——李总，那笔工程款我挪用了，你放心，等我爸死了，

钱就能补上……张强的脸瞬间惨白。你……你监视我们？！张建国慢慢站起来，

虽然比张强矮了半个头，可气势却压得张强连连后退。现在，滚出我的家。

他一字一顿地说，再敢来，我就把这些都发出去。张强和张丽灰溜溜地走了。

张建国关上门，慢慢滑坐在地上。他抱着李秀兰的围裙，终于痛哭出声。

秀兰……我该怎么办啊……哭了很久，他慢慢抬起头，擦干眼泪，眼神变得无比坚定。

他拿起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老陈，是我，建国。对，我想通了，就按你说的办。

我要让他们……生不如死。2张建国挂断电话，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他的膝盖有点疼，

到底是六十岁的人了，在地上坐久了腿就麻。他扶着墙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凉白开。

水是昨天的，喝进嘴里一股铁锈味。李秀兰要是还在，一定会骂他：老头子你又喝隔夜水！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可现在没人管他了。张建国仰头把水灌下去，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滑进胃里，让他稍微清醒了点。他掏出手机，又听了一遍刚才的录音。

张强那句等老东西死了钱就是我们的清清楚楚地从扬声器里传出来，

像毒蛇吐信子一样刺耳。张建国死死捏着手机，指节发白。

好儿子……真是我的好儿子……他冷笑一声，把录音保存好，又翻出通讯录，

找到老陈的电话。老陈是他三十年的老同事，现在是市里一家律师事务所的合伙人。

上个月李秀兰刚走那会儿，老陈来吊唁，看到张强张丽那副嘴脸，气得直拍桌子：建国，

你这俩孩子是畜生啊！得想个办法治他们！当时张建国还摇头说算了，毕竟是自己的孩子。

现在他不想算了。他拨通老陈的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喂，老陈，是我。

电话那头老陈的声音有点哑，像是刚睡醒：建国？这么晚了有事？张建国看了眼挂钟，

凌晨一点二十。对不起啊，忘了时间。他顿了顿，我改主意了，就按你说的办。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老陈的声音突然清醒了：你决定了？嗯。不后悔？

张建国看着墙上李秀兰的遗像，缓缓摇头：不后悔。老陈深吸一口气：好，

明天上午九点，来我事务所，带上所有证据。挂断电话，张建国坐在沙发上发呆。夜很静，

静得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像擂鼓一样，又沉又重。

他想起张强小时候发烧，他背着他去医院，小小的身子烫得像火炉，趴在他背上哭：爸，

我难受……张建国跑得满身是汗，鞋都跑掉一只，到医院的时候脚底全是血。现在呢？

现在那个被他背在背上的儿子，盼着他死。张建国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白眼狼……都是白眼狼……他抬手抹了把脸，站起来走到书房，

从抽屉最底层翻出一个牛皮纸袋。

的证据、张丽出轨的照片、他们俩商量怎么把他送进养老院的聊天记录……以前他留着这些，

是怕有一天真被他们逼到绝路，好歹有个退路。现在，他要拿这些当武器。第二天早上八点，

张建国就到了老陈的律师事务所。老陈给他泡了杯茶，皱着眉翻看那些证据。够狠啊……

老陈摇头，建国，你这俩孩子是真想要你的命。张建国没说话，

只是盯着茶杯里浮沉的茶叶。你想怎么弄？老陈问。张建国抬头，

眼神冷得吓人：让他们也尝尝被亲人背叛的滋味。老陈点点头，

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文件：你看看这个。文件标题是《精神障碍患者强制医疗申请》。

张建国一愣：这是？老陈推了推眼镜：去年新出的规定，

直系亲属有暴力倾向或严重危害他人行为的，经专业机构鉴定，可以申请强制医疗。

张建国的手微微发抖：你是说……把他们送进精神病院？不是普通精神病院。

老陈压低声音，是城郊那家'康乐疗养中心'，你知道的，进去的人没几个能正常出来。

张建国当然知道。那地方以前上过新闻，护工虐待病人，环境脏乱差，跟监狱没两样。

这……会不会太狠了？他犹豫了一下。老陈冷笑：他们想把你扔进养老院等死的时候，

怎么不觉得狠？张建国不说话了。

他想起李秀兰临死前拉着他的手说：建国……我死不瞑目啊……好。他猛地抬头，

就按你说的办。三天后，张建国主动给张强打电话。小强啊，爸想通了，

房子和存款都给你。电话那头张强喜出望外：真的？爸你终于想通了！嗯，

明天上午来家里一趟，咱们把手续办了。好好好！我明天一定到！挂断电话，

张建国又给张丽打过去。小丽，爸对不起你，这些年委屈你了。他故意装出哽咽的声音，

明天来家吃饭吧，爸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张丽将信将疑：爸，你怎么突然……

爸老了，就想看着你们好好的。张建国叹了口气，来吧，咱们一家人好好聚聚。

第二天上午十点，张强和张丽一前一后到了。张强一进门就东张西望：爸，房产证呢？

张丽则假惺惺地挽住张建国的胳膊：爸，你别难过，以后我和哥会照顾你的。

张建国笑着点头：好，好，先吃饭吧。他做了四菜一汤，都是李秀兰的拿手菜。

张强狼吞虎咽，张丽则拿着手机不停地发消息，时不时笑出声。吃到一半，门铃响了。

张建国起身去开门，外面站着两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请问是张强和张丽的家属吗？

张强嘴里塞着饭，含糊不清地问：谁啊？白大褂走进来，

亮出证件：市精神卫生中心的，有人举报你们有严重暴力倾向和自残行为，

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做检查。张丽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地上：什么？！谁举报的？

张建国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播放了昨天的录音——爸，房产证呢？爸老了，

就想看着你们好好的。爸你别难过，以后我和哥会照顾你的。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然后是张建国刻意压低的声音：医生，你看，他们连亲爹都骗，这不是妄想症是什么？

张强猛地站起来：老东西！你阴我！他抄起凳子就要砸，被两个白大褂一把按住。

病人情绪失控！需要立即强制治疗！张丽尖叫着扑向张建国：爸！我错了！你别这样！

我是你女儿啊！张建国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被白大褂拖走。救命啊！我没病！

爸！爸！张强的怒骂和张丽的哭喊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电梯里。张建国关上门，

屋里一下子静了下来。餐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红烧鱼，李秀兰的拿手菜。

他慢慢走到李秀兰的遗像前，点了三炷香。秀兰，我给你报仇了。香灰簌簌落下，

像是谁的眼泪。3张建国站在窗前，看着那辆印着"康乐疗养中心"的面包车驶出小区。

车后窗上，张强的脸死死贴着玻璃，嘴型狰狞地在喊着什么。张丽则被两个护工架着胳膊，

头发散乱，像只被拎住翅膀的鸡一样扑腾。张建国突然想起张丽三岁那年，第一次去幼儿园，

也是这样死死扒着车门不肯松手，哭得鼻涕都冒泡。那时候他和李秀兰心疼得不行，

差点把她又带回家。现在没人会心疼她了。他慢慢拉上窗帘，转身回到客厅。

桌上还摆着没吃完的饭，张强的碗里泡着半碗红烧肉的汤汁，张丽的筷子掉在地上，沾了灰。

张建国弯腰捡起筷子，用抹布擦了擦，放回筷笼。李秀兰要是看见他这么收拾，

肯定又要唠叨："老头子，脏筷子要重洗！"可这家里，已经没人会唠叨他了。他拿出手机，

拨通老陈的电话。"送进去了？"老陈问。"嗯。""手续都办妥了，最少三个月的观察期。

"老陈顿了顿，"建国，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张建国看着墙上全家福里两个孩子的笑脸，

慢慢摇头："不后悔。"挂掉电话，他打开电视，把声音调得很大。

新闻里正在播一起子女虐待老人的案件，主持人义愤填膺地说着"天理难容"。

张建国冷笑一声，换了个台。康乐疗养中心，晚上九点。张强被推搡着进了一间八人病房，

铁门在身后"哐当"一声锁上。房间里弥漫着尿骚味和消毒水混合的怪味，

靠墙摆着四张上下铺的铁床，有几个病人正蜷缩在床上自言自语。"姓名？

"一个满脸横肉的护工拿着登记本问。"张强！我告诉你，我是被人陷害的！

我......"护工抬手就是一耳光："在这里要叫'报告护工'！

"张强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他从小到大连他爸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

"操你妈！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话没说完，

护工一个膝顶狠狠撞在他肚子上。张强痛得弯下腰，像只虾米一样蜷缩在地上。"在这里，

你就是个精神病。"护工踩住他的手指，"再闹，明天就送你去做电疗。

"隔壁床一个老头突然咯咯笑起来："新来的都要电一电，

电完就老实了......"张强抬头看向那个老头，发现他满嘴的牙都没了，

笑起来像个黑洞。他浑身一抖，突然意识到这里不是讲理的地方。

"报告护工......我错了......"护工满意地松开脚："脱衣服，检查。

"张强咬着牙，一件件脱掉自己的名牌衬衫、西裤，最后只剩下内裤。"全脱了。""什么？

"护工抄起橡胶棍照着他后背就是一下："在这里没有隐私！全脱了！

"张强哆嗦着脱掉最后一件遮羞布，耻辱感让他浑身发抖。

护工拿着手电筒粗暴地检查他的隐私部位，一边检查一边在登记本上写写画画。"转身，

弯腰，扒开。""你......"橡胶棍又举了起来。张强红着眼眶照做了。

他想起上个月自己也是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母亲："妈，你把存折放哪儿了？

"那时候李秀兰虚弱地说："小强，妈难受......"他不耐烦地打断："别装了，

赶紧说！"现在轮到他了。检查完，护工扔给他一套发黄的病号服："穿上，睡觉。

明天六点起床。"张强颤抖着穿上衣服，爬上分配给他的上铺。床单上沾着可疑的污渍，

枕头散发着霉味。他刚躺下，下铺突然探上来一张满是皱纹的脸："新来的，有烟吗？

"张强吓得差点滚下床："没有！滚开！"那张脸阴森森地笑了："不给烟，

晚上尿你床上......"张强蜷缩在角落里，死死抓着被子。

从窗户能看到外面的一小片夜空，星星很亮。他想起自己家的落地窗，想起真皮沙发，

想起酒柜里的洋酒......一滴眼泪掉在发霉的枕套上。女病区，张丽的情况更糟。

她一进门就被扒光了衣服，两个女护工按着她冲冷水澡。"啊！放手！我没病！

我是被冤枉的！"一个护工冷笑："这里每个人都这么说。

"另一个护工拿着刷子使劲刷她的背，皮肤很快就红了："老实点！你身上有虱子！

"张丽疼得直哭："轻点......求求你们轻点......"洗完后，

她被推去剪头发。剪刀咔嚓咔嚓响，她留了三年的长发一缕缕掉在地上。"不！

不要剪我的头发！"她挣扎着，被护工一巴掌扇在脸上。"再动就把你剃光头！

"张丽不敢动了，眼泪一个劲儿地往下流。她想起上周刚做的2800块钱的护理，

发型师还夸她发质好。剪完头发，她被带到一个大通间，二十多张铁床密密麻麻摆在一起，

空气里都是汗臭和脚臭混合的味道。"你睡这儿。"护工指着一张靠近厕所的床。

张丽看着床单上可疑的黄色污渍，

差点吐出来："这......这怎么睡啊......"护工瞪她："嫌脏？

嫌脏别来精神病院啊！"张丽咬着嘴唇不敢说话。她慢慢坐下，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隔壁床一个老太太突然凑过来："闺女，你也是被儿子送进来的？

了躲："我是被我爸......"老太太浑浊的眼睛突然亮了："我儿子拿走了我的房子，

说我老糊涂了......"她神经质地抓着张丽的手，"你帮我杀了他好不好？

杀了他......"张丽尖叫着甩开老太太的手："滚开！疯子！"值班护工闻声而来，

二话不说给她胳膊上来了一针。"不......不要......"张丽的声音越来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