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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陈斌强握着消防斧的右手突然一顿,指腹触到登山杖顶端传来的细微震动——那是他退伍后养出的习惯,每走三步必用登山杖探路,尤其是雨后的山路。此刻杖尖陷进泥里半寸,带出的不仅是湿泥,还有几粒松散的碎石,顺着山路内侧的斜坡滚下去,撞在下方的灌木上发出“哗啦”轻响。

“停步。”陈斌强的声音不高,却让身后三人瞬间顿住。他侧身站在山路窄处,作训服的裤脚早已沾满泥点,左手摸向兜里的昆仑智能AI手环,指尖刚触到冰凉的金属壳,就见山路内侧的土层突然裂开一道细缝,约半指宽,顺着斜坡延伸进灌木丛里,缝里还在往下掉细小的泥块。

“斌强,咋了?”周磊磊从后面凑过来,户外夹克的拉链没拉满,露出里面印着“生存vlog”字样的T恤,他手里还攥着无人机遥控器,原本悬在半空的无人机此刻正缓缓下降。他顺着陈斌强的目光看向那道裂缝,眉头瞬间皱起,“这是……要塌?”

李姐立刻扶住身边的王大爷,风衣的下摆被风吹得贴在腿上,她下意识把王大爷往山路外侧拉了拉——外侧是相对坚实的岩壁,内侧则是倾斜的坡地。“王大爷,您慢点退,靠岩壁站。”她的声音很稳,但扶着王大爷胳膊的手微微用力,目光扫过斜坡上不断滚落的小碎石,“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裂了?”

王大爷拄着新做的槐木拐杖,旧棉袄的袖口磨得发亮,他眯着眼睛盯了那道裂缝半晌,又抬头看了看上方的山路——约五十米外的路段,有几处泥块正顺着坡往下滑,隐约能看到土层下露出的石块。“是雨水泡松了土,”他的声音带着老烟嗓的沙哑,伸手往裂缝旁的泥里戳了戳,“这土是‘浮土’,下面没扎根,一踩就塌。”

陈斌强已经点开了AI手环的“地形监测”模块,屏幕亮起淡蓝色光,对准裂缝区域扫了一圈。手环屏幕上立刻跳出三维地形图,红***域标注着“潜在塌方区”,旁边还有一行小字:“土壤含水率68%,稳定性差,建议立即撤离至安全区域”。他把屏幕转向周磊磊和李姐,“手环测到这一片都是潜在塌区,刚才那道缝是预警,再往前走可能会整段塌。”

周磊磊赶紧把无人机降到眼前,屏幕里清晰拍到上方山路的情况——有一段约十米长的路面,土层已经开始往下鼓,像是随时会整块滑下来。“我刚飞上去看了,上面那段路更危险,泥都往下坠了。”他咽了口唾沫,把无人机镜头拉近,“还好没往前走,不然正好撞在塌区下面。”

王大爷靠在岩壁上,拐杖戳了戳地面,“以前我送货走这种山路,遇到过这种情况——先有碎石滚,再裂缝,最后就塌。咱们得赶紧离这儿远点,别等它真塌了躲不开。”他说着想往前走两步,却被李姐按住胳膊。

“王大爷您别急,”李姐从背包里掏出块折叠坐垫,铺在岩壁下的平地上,“先在这儿歇会儿,斌强定了主意咱们再动。您腿不好,别站太久。”她蹲下身帮王大爷整理了一下裤脚,又抬头看向陈斌强,“现在怎么办?原路返回还是绕路?”

陈斌强关掉手环的地形图,目光扫过四周——山路左侧是斜坡,右侧是岩壁,往上走是塌区,往下走是更陡的坡地。“先退到下面五十米外的平缓处,”他拎起放在地上的背包,把消防斧斜挎在肩上,“离塌区远点,再商量绕路的事。周磊磊,你无人机再飞高点,看看左右有没有能绕的小路。”

“好!”周磊磊立刻操控无人机升空,手指在遥控器上快速点动,“我往东北方向飞,那边好像有片树林,说不定能穿过去。”

李姐扶着王大爷慢慢往下走,王大爷的脚步有些蹒跚,但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我记得这附近以前有条放牛的小路,就在东北边的树林里,就是不知道现在还能不能走。”

陈斌强跟在最后,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那道裂缝——又宽了半指,已经有拳头大的石块滚下来。他攥了攥手心,心里庆幸刚才及时停下,要是再往前走几步,真就陷进塌区里了。手环在兜里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他注意周围环境,他摸了摸手环,心里踏实了些——有这东西在,至少能提前识险,不至于撞进危险里。

陈斌强蹲在杨树林边缘,膝盖上摊着AI手环,屏幕正投射出刚才塌区的详细数据图。淡蓝色的光线在地面上勾勒出塌区的轮廓:核心塌区约二十米长、五米宽,最深处达一米二,边缘还有三米宽的“不稳定区”,标注着“土壤剪切力不足,易二次坍塌”。

“你们看,”陈斌强用手指点了点地面上的投影,“红色是已经开始松动的核心区,黄色是边缘不稳定区,咱们刚才站的位置离黄***就三米,再往前一步就踩进去了。”他抬头看向周磊磊,“你无人机拍的上面那段路,正好在核心区上方,现在估计已经开始往下滑了。”

周磊磊凑过来,蹲在陈斌强旁边,户外夹克的袖子蹭到了地上的草叶。他盯着投影里的数据,手指在空气里跟着轮廓划了一圈,“这么大的范围,绕路得绕多远?咱们本来计划今天走二十公里,这么一绕,怕是要少走五公里。”他掏出备用手机,把投影里的数据拍下来,“我记下来,后面遇到其他幸存者也好提醒他们绕路。”

李姐坐在旁边的石头上,帮王大爷整理着背上的布袋子——袋子里装着昨天从超市找到的罐头,刚才走下来时有点歪。她闻言抬头,风衣的领口被风掀起一点,露出里面的白色护士服衣领,“五公里没关系,安全最重要。王大爷年纪大,走不了太险的路,绕远点至少踏实。”她说着看向王大爷,“您刚才说的那条放牛小路,大概在哪个方向?离咱们现在这儿远不远?”

王大爷坐在李姐铺的坐垫上,手里摩挲着槐木拐杖的顶端,眯着眼睛往东北方向看——那边的树林更密,能看到几棵高大的松树。“就在那边树林里,”他抬手指了指,“以前我送布去山那边的村子,常走那条路,大概一公里就能到,路虽然窄,但都是硬土,下雨也不滑。”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就是有几段要爬小坡,我现在这身子骨,爬着有点费劲,但慢慢走也能过。”

陈斌强关掉手环的投影,把屏幕转向王大爷,“手环测到东北方向一公里处有一条平缓路线,宽度约一米五,土壤稳定性82%,应该就是您说的放牛路。”他解释手环的原理,“这手环里存着昆仑文明的地形数据,能分析土壤密度和坡度,刚才扫的时候正好扫到这条小路,之前没注意,还是您提醒才反应过来。”

“昆仑文明的东西就是厉害,”周磊磊感叹了一句,把无人机遥控器揣进兜里,“刚才我飞无人机往东北方向探,只看到树林,没看到小路,还是手环靠谱。”他挠了挠头,“早知道刚才先让手环扫一圈,省得我白飞半天。”

“也不算白飞,”陈斌强站起身,拍了拍作训服上的草屑,“你拍的塌区照片,后面可以标记在地图上,免得其他幸存者走冤枉路。”他看向李姐,“李姐,你帮王大爷检查下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走下来的时候路滑,别磕到了。”

李姐立刻应声,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蹲到王大爷面前,“王大爷,您伸伸胳膊腿,看看有没有疼的地方?尤其是膝盖,刚才您走得慢,我怕您累着。”她握着王大爷的胳膊,轻轻活动了一下,“这儿疼不疼?”

王大爷试着抬了抬胳膊,摇了摇头,“没事,老胳膊老腿的,这点路不算啥。就是刚才站在塌区旁边有点紧张,现在歇会儿就好了。”他看向陈斌强,“既然手环说那条路能走,咱们就赶紧走吧,别在这儿待太久——万一上面的路真塌了,滚下来的石头怕会砸到这儿。”

陈斌强点点头,把手环揣回兜里,拎起消防斧,“那咱们现在就走,周磊磊你在前头探路,用无人机低空飞,看看小路有没有被树枝挡着;李姐你扶着王大爷走中间;我断后,注意后面有没有异常。”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大家走的时候都盯着脚下,别踩错步子,尤其是过坡的时候。”

周磊磊立刻掏出无人机,按下开机键,“好嘞!我这就飞前面探路,保证不让树枝挡路。”他操控着无人机往东北方向飞去,脚步也跟着往前迈,“你们跟我来,我走慢点儿。”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起身,把坐垫叠好塞进背包,“王大爷,您慢点,跟着我走,我扶着您。”她的风衣被风吹得往后飘,顺手把拉链拉到顶,“这天说变就变,别一会儿又下雨。”

王大爷拄着拐杖,另一只手搭在李姐胳膊上,“哎,好,跟着你走。”他看向陈斌强,“小陈你也别太靠后,注意安全。”

陈斌强嗯了一声,跟在最后,目光扫过上方的塌区方向——已经能看到有小块泥土滚下来,砸在地上发出“噗”的闷响。他握紧消防斧,心里想着:还好有手环测准了塌区范围,不然真敢往前走,现在怕是已经陷在泥里了。

周磊磊操控着无人机悬在前方五米高的空中,屏幕里显示林间有一条窄窄的土路,刚好能容一个人通过,路面上没有杂草,显然是有人走过的痕迹。他回头朝陈斌强喊:“斌强!找到小路了!跟王大爷说的一样,窄是窄点,但能走,没什么树枝挡路!”

陈斌强快步走到周磊磊身边,看向无人机屏幕——画面里的土路呈浅褐色,没有明显的泥坑,偶尔有几块碎石铺在路面上,两侧的树木间距足够,不会刮到背包。他掏出AI手环,对准小路方向扫了一圈,屏幕显示“路径宽度1.6米,平均坡度5°,土壤含水率42%,无坍塌风险”。

“确实能走,”陈斌强把手环递给李姐看,“坡度不大,王大爷走起来应该不费劲。就是路窄,得一个一个过,别挤着。”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到跟前,王大爷眯着眼睛看无人机屏幕,旧棉袄的领口沾了点草籽。“就是这条路,”他点了点头,“以前我走的时候,比现在宽点,可能是这两年没人走,两边的树往中间长了点,但不碍事。”他顿了顿,又说,“往前走三百米有个小上坡,不算陡,就是路面有点滑,得踩着路边的草走。”

周磊磊关掉无人机,揣进背包里,拍了拍手上的灰,“那我先走,把路上的小树枝拨到旁边,省得等下刮到王大爷的布袋子。”他说着就要往树林里走,却被陈斌强拉住胳膊。

“等等,”陈斌强指了指周磊磊的背包,“你无人机刚才飞了二十分钟,电量还剩多少?别等下需要探路的时候没电了。”

周磊磊愣了一下,赶紧掏出遥控器看了看,“还剩60%,刚才飞的时间短,没事。要是不够,我还有充电宝,能应急充十分钟,够飞一圈的。”他拍了拍背包侧面的充电宝,“昨天在超市找的2万毫安的,还满电呢。”

李姐这时突然开口:“路窄的话,咱们的背包得往身前背,别蹭到两边的树。王大爷的布袋子我帮您背吧,您就拄着拐杖走,省点劲。”她说着就要去接王大爷的布袋子,却被王大爷躲开了。

“不用不用,”王大爷把布袋子往肩上提了提,“这袋子不沉,就几罐罐头,我自己能背。你扶着我走就够了,别再给你添负担。”他语气很坚决,眼神里带着点不服老的劲儿,“我还没到连个袋子都背不动的地步。”

陈斌强见状,笑了笑打圆场:“王大爷想自己背就随他,咱们走慢点就行。李姐你多注意着点,要是王大爷累了,咱们就歇会儿。”他转向周磊磊,“你在前头走,走十米就停一下,等我们跟上来,别走太快把人甩了。”

“好!”周磊磊应了一声,转身钻进树林,很快就传来他拨树枝的声音,“我把树枝都拨到外侧,你们走的时候注意脚下,别踩滑!”

陈斌强扶着王大爷的另一侧胳膊,李姐扶着另一边,三人慢慢往树林里走。路面果然很窄,陈斌强的作训服袖子时不时蹭到树干,沾了点树皮的碎屑。“王大爷,您脚踩实了再挪步,”他提醒道,“路面有点硬,别崴了脚。”

王大爷点点头,拐杖戳在路面上,发出“笃笃”的声音,“没事,我走这种路熟,踩草不踩泥,摔不了。”他说着,脚下果然踩在路边的枯草上,脚步很稳。

李姐跟在旁边,风衣的下摆扫过地面的落叶,“斌强,你说这条路上会不会有星狼探子?刚才手环没监测到异常,但树林里视线不好,得小心点。”

陈斌强握紧了手里的消防斧,“手环没监测到异生物信号,应该没事。不过还是得注意,周磊磊在前头探路,有情况他会喊。咱们走的时候别说话太大声,别惊动了什么东西。”

往前走了约一百米,周磊磊停在前面的树下,朝他们挥手,“前面就是王大爷说的小上坡了!我看了,不算陡,就是路面有点滑,我已经把路边的草踩实了,你们走的时候踩着草走!”

王大爷抬头看了看前面的坡,“就是这儿,以前我都是扶着树走上去的。”他深吸一口气,“我自己试试,你们别扶太用力,我能走。”

陈斌强松开手,退到旁边,“您慢慢来,不行就说,咱们歇会儿再走。”他看着王大爷拄着拐杖,一步一步踩着草往上走,心里松了口气——还好选了这条小路,要是绕其他路,说不定更难走。

周磊磊刚爬上坡顶,就“哎哟”了一声,差点踩进塌坑里。他赶紧往后退了两步,低头看着脚下的坑——坑口不规则,边缘的土还在往下掉,坑底积着约十厘米深的水,混着泥,看不清底下有没有碎石。

“怎么了?”陈斌强扶着王大爷刚爬上坡,听到声音赶紧问。

周磊磊指着塌坑,“这儿有个坑!差点踩进去,还好退得快。”他蹲下身,用手比划了一下坑的大小,“一米宽,半米深,底下全是泥水,不知道有没有石头。”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在坡顶平缓处,皱着眉看那坑,“这坑正好在路中间,绕不过去,得填了才能走。不然王大爷走这儿,很容易踩空。”她看向周围,“这附近有不少树枝,咱们捡点填进去吧?”

王大爷拄着拐杖走到坑边,眯着眼睛看了看,“这坑是雨水冲的,底下的土松,得用粗点的树枝打底,不然填了细枝也会陷下去。”他指了指不远处的杨树林,“那边有不少断树枝,都是上次冰雹打下来的,够粗,能当架子。”

陈斌强掏出AI手环,对着塌坑扫了一圈,屏幕显示“坑深0.5米,底部无大块碎石,土壤含水率75%,建议用刚性材料填充后覆盖土层”。“手环说底部没碎石,用粗树枝打底,再填细枝和土就行。”他站起身,“周磊磊,你跟我去捡粗树枝;李姐,你帮王大爷找个安全的地方歇着,顺便捡点细枝;王大爷,您就在这儿歇会儿,别靠近坑边。”

“好!”周磊磊立刻应声,跟着陈斌强往杨树林走。两人很快就扛着几根碗口粗的树枝回来,树枝上还带着点枯叶。陈斌强把树枝放在坑边,“先把粗枝横铺在坑底,架成格子,这样填细枝的时候不会陷下去。”

周磊磊点点头,抱起一根树枝往坑里放,“这树枝够粗,应该能撑住咱们的重量。”他调整树枝的位置,让几根粗枝在坑底交叉成格子,“这样行不行?会不会太松?”

陈斌强蹲下身,用脚踩了踩树枝,感觉很稳,“差不多,再放两根,把边缘也盖住。”他又抱来一根树枝,放在坑的边缘,“这样边缘的土就不会往坑里滑了。”

李姐这时也捡了一堆细枝和干草回来,手里还拿着几块平整的石头,“我捡了点细枝和干草,还有几块石头,填完树枝再铺石头,能防滑。”她把东西放在坑边,又帮王大爷理了理棉袄的衣襟,“王大爷,您再歇会儿,我们很快就填好。”

王大爷坐在旁边的石头上,看着他们填坑,“填的时候别太急,把树枝放稳了再填细的。以前我填这种坑,都是先铺粗枝,再填细枝,最后盖土,走上去稳得很。”他说着,还指了指坑的一角,“那边得再放根粗枝,不然踩上去会塌。”

陈斌强听了,赶紧往坑的一角加了根粗枝,“还是王大爷有经验,差点漏了这儿。”他拿起细枝,往树枝格子里填,“周磊磊,你把细枝填实点,别留太大的缝,不然泥土会往下漏。”

周磊磊一边填细枝,一边应道:“知道了!我把细枝交叉填,这样更实。”他填完细枝,又把干草铺在上面,“再铺层干草,能吸点水,免得踩上去滑。”

李姐这时递过来几块石头,“把石头铺在干草上,能压牢,还防滑。王大爷走的时候,踩着石头走,更稳。”她蹲下身,帮着把石头铺在干草上,摆得很整齐,正好能让人踩着走过去。

陈斌强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填好了,我先试试。”他小心翼翼地踩在石头上,走了一遍,感觉很稳,没有下陷的迹象,“没问题,能走了。”

周磊磊也跟着走了一遍,“确实稳,比我想的好多了。”他回头朝王大爷喊,“王大爷,能走了!我扶您过来?”

王大爷摆摆手,自己拄着拐杖站起来,“不用,我自己能走。”他慢慢走到坑边,看着铺好的石头,又看了看陈斌强他们,“你们填得好,比我以前填的还稳。”他踩着石头,一步一步走过坑,脚步很稳,没有打滑。

李姐跟在王大爷后面,走过去后松了口气,“还好填了坑,不然这坑真容易出事。”她看向陈斌强,“咱们继续走吧?别再遇到这种坑了。”

陈斌强点点头,把消防斧扛在肩上,“走,继续往郑古州方向走,争取中午前走到下一个平整点歇脚。”

周磊磊走在前面,突然停住脚步,回头朝后面喊:“斌强,前面这段路有点险!路太窄了,外侧还是坡,得小心点!”

陈斌强扶着王大爷走到跟前,果然看到前面的路突然变窄——原本一米多宽的路,到这儿只剩半米,路面上还沾着不少湿泥,是刚才树叶上的雨水滴下来弄湿的。路外侧没有护栏,往下就是两米深的土坡,坡上长着杂草,看着就滑。

“这路怎么这么窄?”李姐皱着眉,扶着王大爷往内侧靠了靠,“王大爷,您往岩壁这边站,别靠外侧。”她的风衣蹭到岩壁,掉下来点细小的石屑。

王大爷眯着眼睛看了看那段险路,又看了看外侧的土坡,“以前这条路没这么窄,应该是去年洪水冲的,把外侧的土冲掉了一块。”他叹了口气,“这段路得一个一个过,还得扶着岩壁走,不然容易滑下去。”

陈斌强掏出AI手环,对着险路扫了一圈,屏幕显示“路径宽度0.5米,外侧坡度60°,路面摩擦系数低,建议扶固定物通行,禁止并行”。“手环说路太滑,得扶着岩壁走,还不能并行。”他看向周磊磊,“你先过去,在那头等着,要是有人滑下去,你能拉一把。”

周磊磊点点头,把背包往身前背了背,“好!我先过去,你们别着急,慢慢走。”他扶着岩壁,一步一步往前走,脚踩在没有泥的地方,很快就到了那头,“我到了!你们过来吧,我在这儿看着!”

陈斌强转向王大爷,“王大爷,我扶您过去,您左手扶着岩壁,右手搭在我胳膊上,脚踩实了再挪步。”他蹲下身,帮王大爷把裤脚往上卷了卷,免得沾到泥,“您鞋子上有泥,走的时候蹭蹭岩壁,把泥蹭掉点。”

王大爷点点头,左手扶在岩壁上,粗糙的岩壁磨得他手心有点痒。他右手搭在陈斌强的胳膊上,陈斌强的作训服很结实,能借上劲。“我走了啊,”王大爷说着,先把左脚踩在路面上,确认踩实了,再把右脚挪过去,“小陈,你别太用力扶我,我自己能走稳。”

“我知道,”陈斌强轻轻扶着王大爷的胳膊,跟着他的节奏走,“您走慢点,不用急,周磊磊在那头等着呢。”他眼睛盯着王大爷的脚,时不时提醒,“左边有泥,踩右边!对,就踩那块干的地方。”

李姐站在后面,看着他们走,心里有点紧张,“王大爷,小心脚下!还有五米就到了!”她手里攥着背包带,指关节都有点发白——生怕王大爷脚下一滑,掉下去。

王大爷听到李姐的话,笑了笑,“快到了,没事。我以前走更险的路都没事,这点路不算啥。”他又走了两步,终于到了那头,周磊磊赶紧伸手扶住他,“大爷,您可算过来了,刚才看得我都紧张。”

“没事没事,”王大爷喘了口气,靠在岩壁上歇了歇,“老了,走这点路就喘,不像以前了。”

陈斌强这时也走了过来,回头朝李姐喊:“李姐,你过来吧!扶着岩壁,踩干的地方,别慌!”

李姐应了一声,扶着岩壁往前走。她的风衣下摆有点长,走的时候时不时会扫到路面,她干脆把风衣下摆撩起来,攥在手里,“我来了!路面真滑,还好有岩壁能扶。”她一步一步走得很稳,很快也到了那头。

周磊磊松了口气,拍了拍胸口,“刚才看你们走,我都捏了把汗。还好都过来了,这段路太险了,以后遇到这种路,得更小心。”

李姐整理了一下风衣,“是啊,刚才我都不敢往外侧看,一看就头晕。王大爷您真厉害,走这么险的路还这么稳。”

王大爷笑了笑,拄着拐杖站直了,“走多了就稳了。咱们歇会儿再走吧,我喘口气,你们也歇歇。”

陈斌强点点头,找了块平整的石头,让王大爷坐下,“歇十分钟,正好喝点水,补充点体力。等下再走,应该就没这么险的路了。”他掏出水壶,递给王大爷,“您喝点水,润润嗓子。”

王大爷坐在石头上喝水,陈斌强、周磊磊、李姐围在旁边,也各自拿出水壶喝水。周磊磊喝着水,突然“嘶”了一声,低头看了看手背——刚才扶岩壁的时候,被一块凸起的石头划了道约两厘米长的口子,还在渗血。

“怎么了?”陈斌强最先注意到,放下水壶走过去,拿起周磊磊的手看了看,“怎么划到了?刚才走险路的时候?”

周磊磊点点头,有点不好意思,“嗯,扶岩壁的时候没注意,被石头划了一下,不深,就是有点疼。”他想用另一只手去擦伤口,却被陈斌强拦住了。

“别擦,容易感染,”陈斌强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递给李姐,“李姐,你帮他处理下伤口,有碘伏和纱布吗?”

李姐接过急救包,打开来,里面有碘伏、无菌纱布、止血贴。她蹲下身,让周磊磊把手放在膝盖上,“别动,我帮你消毒。有点疼,你忍忍。”她用棉签蘸了点碘伏,轻轻涂在伤口上。

周磊磊疼得龇牙咧嘴,户外夹克的袖子被挽起来,露出里面的T恤,“嘶——疼!李姐你轻点!”

“越轻越容易感染,”李姐一边说,一边快速涂完碘伏,“忍一下,马上就好。”她拿出一块无菌纱布,盖在伤口上,又用胶布固定好,“好了,别碰水,过两天就好了。”

周磊磊放下胳膊,活动了一下手,“谢谢李姐,好多了。刚才走险路太急了,没注意岩壁上有石头。”

陈斌强这时看向王大爷,“王大爷,您有没有哪里磕到或者划到?刚才走险路的时候,您扶岩壁,有没有被石头碰到?”

王大爷抬起手,看了看手心,又拍了拍身上的旧棉袄,“没有,我扶岩壁的时候很小心,手心就是有点磨红,没事。”他活动了一下腿脚,“腿也没事,没磕到。”

李姐走过去,帮王大爷检查了一下手心,“手心有点红,我给您擦点润肤霜,免得干裂。”她从急救包里拿出一小管润肤霜,挤了点在王大爷手心,“您搓搓,滋润下皮肤。”

王大爷搓着手心,笑了笑,“谢谢李姐,想得真周到。我这手冬天容易裂,有这个正好。”

陈斌强又看向李姐,“李姐,你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刚才走险路的时候,你撩着风衣,没磕到吧?”

李姐摇摇头,整理了一下风衣,“我没事,走的时候很小心,没磕到也没划到。就是风衣蹭到岩壁,有点脏了,不碍事。”她拍了拍风衣上的灰,“咱们这一路,还好没什么大伤,就是周磊磊划了道小口子,算幸运的了。”

周磊磊摸了摸手上的纱布,“是啊,这点小伤不算啥,以前拍户外视频的时候,比这严重的伤都有。”他顿了顿,又说,“以后走险路,我得更小心,不能再这么毛躁了。刚才要是划得深点,就麻烦了,咱们药品也不多。”

陈斌强点点头,把急救包收起来,“以后不管走什么路,都得注意周围的环境,尤其是这种野外的路,到处都是潜在的危险。手环虽然能测地形,但测不了岩壁上的小石头,还是得靠自己注意。”

王大爷站起身,拄着拐杖,“歇得差不多了,咱们继续走吧?别在这儿待太久,万一遇到星狼探子就麻烦了。”他看向太阳,“现在快11点了,争取中午前走到前面的山口,那儿能晒到太阳,歇脚也暖和。”

陈斌强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嗯,10点55分,该走了。周磊磊,你还是在前头探路,注意看路面,别再遇到险路了;李姐,你扶着王大爷;我断后,注意后面的动静。”

“好!”周磊磊应了一声,率先往前走,“你们跟我来,前面的路看着平整多了!”

李姐扶着王大爷,跟在后面,“王大爷,您慢点,别着急。”

陈斌强跟在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刚才的险路,心里想着:还好大家都没大碍,就是点小磕碰,以后得更注意,不能让任何人受伤。

陈斌强刚走到山口,就看到左侧山坡上有碎石滚下来,砸在路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他抬头看了看,山坡上有几道新裂的缝,比之前看到的塌区裂缝还细,但数量更多,像是随时会往下掉土。

“周磊磊,停一下,”陈斌强喊住前面的周磊磊,“左边山坡有裂缝,还在掉碎石,得防着它再塌。”

周磊磊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山坡,“这么多裂缝?会不会再塌啊?咱们刚过了险路,别又遇到塌区。”他掏出无人机,想飞上去看看,却被陈斌强拦住了。

“不用飞了,”陈斌强掏出AI手环,对着山坡扫了一圈,屏幕显示“山坡表层土壤不稳定,存在局部坍塌风险,建议加固边缘,防止坍塌范围扩大”,“手环说只是表层土不稳定,不会大规模塌,但得加固一下边缘,别让裂缝扩大,不然以后再有人走这儿,容易出事。”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到旁边,王大爷看着山坡上的裂缝,“这是‘表塌’,就是上面一层土松了,下面的土还结实,只要别让上面的土再往下掉,就没事。”他指了指路边的石块,“捡点石块堆在裂缝下面,能挡住往下掉的土,裂缝就不会扩大了。”

“对,”陈斌强点点头,“王大爷说得对,咱们捡点石块堆在裂缝下方的路边,形成一道小墙,挡住碎石和松土,就能防止坍塌范围扩大。周磊磊,你跟我捡石块;李姐,你陪着王大爷在这儿歇着,别靠近山坡。”

周磊磊应了一声,跟着陈斌强往路边走——路边有不少拳头大的石块,是以前山体滑坡留下的。“斌强,捡多大的石块啊?太大的我搬不动。”他抱起一块中等大小的石块,试了试重量,“这个行不行?”

“差不多,就这么大的,”陈斌强抱起一块更大的石块,往裂缝下方走,“堆的时候,大的放在下面,小的放在上面,这样更稳。堆到半米高就行,能挡住松土和碎石。”

两人很快就搬了十几块石块,堆在裂缝下方的路边。陈斌强调整着石块的位置,让大石块紧紧挨在一起,小石块填在缝隙里,“这样就差不多了,再堆几块,把边缘也盖住。”

周磊磊又抱来几块石块,堆在边缘,“斌强,你看这样行不行?能不能挡住松土?”

陈斌强蹲下身,用手推了推石块,很稳,“能挡住,这样就算有松土掉下来,也会被石块挡住,不会掉在路上,也不会让裂缝扩大。”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好了,差不多了,咱们再检查一下,有没有漏的地方。”

李姐这时走过来,扶着王大爷,“堆得真整齐,这样就不怕松土掉下来了。王大爷刚才还说,要是堆得不齐,容易被风吹倒,现在看着很稳。”

王大爷点点头,拄着拐杖走到石块堆旁,用拐杖戳了戳石块,“嗯,堆得稳,大的在下,小的在上,还填了缝,比我想的还好。”他顿了顿,又说,“以前我在农村,遇到这种表塌,也是这么堆石块,能管很久。”

周磊磊擦了擦额头的汗,“搬这么多石块,还挺累的。不过能防着再塌,累点也值。”他看向陈斌强,“咱们现在能走了吧?前面就是山口,过了山口就能看到国道了。”

陈斌强看了看手环,“嗯,能走了。过了山口,就能上国道,到了国道,走起来就快了。”他转向三人,“大家都注意点,过山口的时候别靠左侧,靠右侧走,离山坡远点。”

“好!”周磊磊应了一声,率先往山口走,“我在前头探路,山口那边应该很平整。”

李姐扶着王大爷,跟在后面,“王大爷,您慢点,过山口的时候靠右边走。”

陈斌强跟在最后,回头看了看石块堆——阳光照在石块上,很整齐,心里松了口气。他攥了攥手里的消防斧,心里想着:虽然耽误了点时间,但加固了山坡,不仅自己安全,后面遇到的幸存者也能安全通过,算是做了件好事。

陈斌强四人过了山口,站在开阔处,能清晰看到远处的国道——灰色的水泥路蜿蜒向东北方向,虽然有几处被洪水冲毁的痕迹,但总体能走。周磊磊兴奋地指着国道,“快看!国道!到了国道,咱们就能快些往郑古州走了!”

陈斌强却没立刻往前走,他掏出AI手环,又看了看刚才的山口和山坡,“咱们得在塌区旁边做个标记,提醒后面的幸存者绕路,别走到塌区那边去。”他从背包里翻出一块红色的布——是昨天从超市找到的,本来想用来包物资,现在正好用来做标记。

“标记?怎么标啊?”周磊磊走过来,看着陈斌强手里的红布,“插在塌区旁边?还是写个字条?”

“先把红布系在树枝上,插在塌区前面五十米的地方,让幸存者远远就能看到,”陈斌强说着,找了根一米长的树枝,把红布系在顶端,“再用手环记录塌区的坐标,以后要是遇到其他幸存者,能告诉他们具***置。”他打开手环的“标记”模块,输入“2029年9月17日,此处有小型塌区,建议绕放牛小路通行”,并保存了坐标。

李姐从背包里掏出一支马克笔和一张硬纸板——是从废弃超市的货架上拆下来的,“我这儿有马克笔和硬纸板,咱们写个字条,贴在树枝上,更清楚。”她蹲下身,在硬纸板上写道:“前方50米处有小型塌区,路面狭窄且滑,建议从左侧放牛小路绕行,小路安全,可通国道。”

王大爷凑过来看了看字条,“写得清楚,后面的人一看就明白。咱们以前送货,遇到危险路段,也会写字条,就是没这么好的笔和纸板,都是用木炭写在石头上。”

周磊磊接过硬纸板,用胶带把它固定在系着红布的树枝上,“这样就好了!红布显眼,字条清楚,后面的人肯定能看到。”他扛起树枝,“斌强,我去插在塌区前面五十米的地方,正好在小路和主路的岔口,能提醒人。”

“好,”陈斌强点点头,“插的时候把树枝插深点,别被风吹倒了。插完赶紧回来,咱们还要往国道走。”

周磊磊抱着树枝往回走,很快就回来了,“插好了!插得很深,风刮不动。我还在旁边放了两块大石头,挡住树枝,更稳。”

陈斌强掏出手环,确认了一下标记的坐标,“手环也记录好了,坐标是北纬31°25′,东经121°10′,以后遇到其他幸存者,报这个坐标,他们就能找到绕路的地方。”他看向李姐和王大爷,“咱们做了标记,后面的幸存者就不会误闯塌区了,也算是帮了他们一把。”

李姐点点头,整理了一下背包,“是啊,末日里大家都不容易,能帮就帮一把。说不定以后咱们遇到困难,也有人会帮咱们。”她看向王大爷,“王大爷,您说是不是?”

王大爷笑了笑,拄着拐杖往前走了两步,“是这个理。以前我送货,遇到别人有困难,都会帮一把,后来我车子坏了,也有人帮我修。末日里更得互相帮衬,不然一个人很难活下去。”

周磊磊掏出无人机,操控着往国道方向飞,“我先飞过去看看国道的情况,有没有塌的地方,有没有星狼探子。”无人机很快升空,往国道方向飞去。

陈斌强靠在旁边的树上,看着无人机飞走,“等周磊磊探完路,咱们就往国道走。到了国道,找个平整的地方歇脚,吃午饭。”他掏出压缩饼干,看了看包装,“还有不少压缩饼干,中午每人吃一包,补充体力。”

李姐从背包里掏出一瓶水,“水也够,咱们省着点喝,到了国道旁边的服务区,说不定能找到更多水。”

王大爷坐在石头上,眯着眼睛晒太阳,“还是国道好走,比山路平整多了。我这老腿,走山路太累,走国道能轻松点。”

很快,周磊磊操控着无人机回来了,“国道没问题!前面两公里处有个服务区,看着没塌,咱们可以去那儿歇脚吃午饭。国道上没看到星狼探子,也没看到塌的地方,能走!”

陈斌强站起身,拍了拍作训服上的灰,“好!那咱们现在就往国道走,争取中午前到服务区。”

陈斌强四人走进服务区停车场,周磊磊率先跑到服务区门口,推了推玻璃门——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里面没人!也没看到星狼探子!”他回头朝三人喊。

陈斌强扶着王大爷走到停车场中间的空地上,这里阳光能照到,很暖和。他放下背包,坐在地上,“就在这儿歇脚吃午饭吧,阳光好,也安全。”

李姐帮王大爷找了块干净的地方,铺好坐垫,让王大爷坐下,“王大爷,您坐着歇会儿,我去看看服务区里有没有干净的水。”她拎着水壶,走进服务区。

周磊磊也跟着走进服务区,“我去看看有没有吃的,说不定能找到点面包或者罐头,总吃压缩饼干有点腻。”

陈斌强掏出压缩饼干,递给王大爷一包,“王大爷,先吃包压缩饼干垫垫,等李姐和周磊磊回来,看看有没有其他吃的。”

王大爷接过压缩饼干,打开包装,咬了一口,“压缩饼干虽然不好吃,但顶饿。以前我送货,也常吃这个,能扛饿。”他慢慢吃着,又喝了口水,“走了一上午,还真有点饿了。”

陈斌强也打开一包压缩饼干,慢慢吃着,目光扫过停车场——有几辆废弃的轿车,车身有不同程度的损坏,车窗都破了,里面空荡荡的。他掏出AI手环,对着服务区扫了一圈,屏幕显示“无异常生物信号,无危险区域,可安全停留”。

“斌强!”李姐从服务区里出来,手里拎着两个矿泉水瓶,“里面有干净的矿泉水!在超市的货架上,没被水淹到,还能喝!”她走过来,把一瓶水递给王大爷,“王大爷,您喝点这个,比咱们带的水干净。”

王大爷接过水,打开喝了一口,“嗯,真干净,比咱们过滤的雨水好喝多了。”

周磊磊这时也出来了,手里拿着一包面包和两罐水果罐头,“找到面包和罐头!面包没过期,罐头也没坏,咱们中午能改善伙食了!”他把面包递给陈斌强,“斌强,你尝尝,还是草莓味的!”

陈斌强接过面包,咬了一口,有点干,但味道不错,“挺好的,比压缩饼干好吃。周磊磊,你再去看看,有没有其他能拿的物资,比如电池、药品,咱们顺便补充点。”

“好!”周磊磊应了一声,又钻进服务区,“我再找找,说不定还有好东西!”

李姐坐在王大爷旁边,打开一罐水果罐头,用勺子舀了一勺递给王大爷,“王大爷,您吃点水果,补充点维生素。咱们这几天都没吃水果,对身体不好。”

王大爷接过勺子,吃了一口,“真甜,好久没吃水果了。谢谢你,李姐。”

陈斌强看着两人,心里很踏实——虽然一路遇到了塌方和险路,但大家都安全,还找到了物资,算是顺利。他掏出AI手环,看了看路线,“过了这个服务区,再走十五公里,就能到下一个小镇,咱们可以在小镇里找更多物资,再歇一晚,明天继续往郑古州走。”

王大爷点点头,“小镇里应该有不少物资,超市、药店都能去看看。咱们得多找些药品,尤其是感冒药和消炎药,万一有人感冒或者受伤,能用上。”

李姐也点头,“是啊,药品很重要。我刚才在服务区里没看到药店,只有超市,到了小镇,咱们重点找药店。”

周磊磊这时抱着一个背包出来,里面装着几节电池、一包纸巾和一盒创可贴,“找到电池了!还有纸巾和创可贴!电池正好给手环和无人机用,创可贴可以补我的纱布。”

陈斌强接过电池,放进自己的背包,“太好了,手环的电池快没电了,正好换上新的。无人机的电池也能充点电,晚上用得上。”

四人坐在阳光下,吃着面包和罐头,喝着矿泉水,休息了约半小时。王大爷靠在坐垫上,眯着眼睛晒太阳,“歇够了,咱们继续走吧?别在这儿待太久,万一遇到星狼探子就麻烦了。”

陈斌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好,歇够了,咱们继续往小镇走。周磊磊,你还是在前头探路;李姐,你扶着王大爷;我断后,注意后面的动静。”

(时间:同日下午12时40分;地点:国道往郑古州方向——从服务区出发,沿国道东北方陈斌强四人沿国道往前走,路面很平整,虽然有几处裂缝,但不影响行走。周磊磊走在前头,操控着无人机低空飞行,时不时回头朝后面喊:“前面路面没问题!没有塌的地方,也没看到星狼探子!”

陈斌强跟在最后,手里握着消防斧,目光扫过路边的废弃车辆——大多是轿车,车身有不同程度的碰撞痕迹,车窗破碎,里面空荡荡的,偶尔能看到散落的纸巾或矿泉水瓶。他掏出AI手环,对着前方扫了一圈,屏幕显示“前方五公里处有废弃车辆堆积区,无危险,可通行;十公里处有小型危险区(路面塌陷约半米),建议绕行”。

“前面十公里处有个小型塌陷区,”陈斌强朝前面喊,“咱们得绕过去,别直接走。”

周磊磊操控着无人机往十公里处飞,很快就回来报告:“斌强,确实有个塌陷区!路面塌了半米,宽约三米,绕到旁边的草地就能过去,草地很平整,能走!”

李姐扶着王大爷,听到后点点头,“绕草地好,路面塌陷太危险,万一踩空就麻烦了。王大爷,您走草地没问题吧?草地可能有点湿。”

王大爷拄着拐杖,踩了踩路边的草地,“没问题,草地虽然有点湿,但不滑,能走。我这拐杖能探路,摔不了。”

陈斌强关掉手环,跟上前,“那咱们就绕草地走。周磊磊,你在前头探草地的路线,别走到泥坑里;李姐,你扶着王大爷,走在中间;我断后,注意后面有没有异常。”

“好!”周磊磊应了一声,操控着无人机往草地飞,“草地没问题!没有泥坑,都是短草,能走!”他率先走进草地,脚步很轻,“你们跟我来,我走慢点!”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进草地,王大爷的拐杖戳在草地上,发出“噗”的声音,“这草地真不错,比路面还软和,走起来舒服。”他慢慢走着,时不时看看旁边的国道,“以前我送货走国道,从来没绕过草地,没想到现在还得绕路。”

陈斌强跟在最后,走在草地里,作训服的裤脚沾了点草叶上的露水,有点湿,但不碍事。他时不时回头看,确保没人跟上来,也没看到星狼探子的影子。“大家走快点,绕完草地就回到国道上,那边更平整。”

很快,四人就绕完草地,回到国道上。周磊磊松了口气,“还好绕得快,不然太阳大了,草地里的露水干了,就该起灰了。”他擦了擦额头的汗,户外夹克的拉链又拉开了一半,“这天还是有点热,走一会儿就出汗。”

李姐整理了一下风衣,“是啊,中午太阳最毒,咱们走快点,到前面的小镇就能歇脚了。王大爷,您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王大爷摇摇头,拄着拐杖往前走,“不累,走国道比走山路轻松多了,我还能走。咱们争取早点到小镇,找个干净的地方歇脚,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陈斌强掏出AI手环,看了看路线,“还有五公里就到小镇了,咱们加快点速度,争取下午1点半到。到了小镇,先找个废弃的房子歇脚,再去找物资。”他顿了顿,又说,“小镇里可能有星狼探子,咱们进去的时候要小心,周磊磊先用无人机探路,确认安全再进去。”

周磊磊点点头,“放心!我会先探路,确保安全再进去。咱们这一路,遇到的危险都解决了,到了小镇也肯定没问题。”

李姐扶着王大爷,脚步也快了些,“是啊,咱们有斌强在,还有手环,什么危险都能应对。王大爷,您说是吧?”

王大爷笑了笑,“是,有小陈在,还有那个手环,我放心。咱们肯定能顺利到郑古州,找到小陈的妹妹。”

陈斌强听了,心里暖暖的,攥了攥手里的消防斧,“谢谢大家信任,咱们一定能到郑古州,找到我妹妹。也能帮大家找到想找的人。”

四人沿着国道,继续往郑古州方向走,阳光照在身上,虽然有点热,但每个人的心里都很踏实——他们知道,只要团结在一起,避开危险,就一定能到达目的地。

陈斌强是被喉咙干渴弄醒的。他睁开眼时,服务区的铁皮顶还沾着晨露,周磊磊蜷在塑料布上打呼噜,户外夹克的拉链坏了,用根麻绳系着,露出里面印着“生存vlog”的T恤,袖口沾着泥;李姐正帮王大爷整理旧棉袄,棉袄领口的补丁磨得发亮,王大爷的槐木拐杖斜靠在墙根,杖头包着块铁皮;自己的作训服袖口也磨破了,露出一点里面的秋衣。

他坐起身,摸出腰间的昆仑智能AI手环——屏幕还剩40%电量,昨晚在服务区充了半小时。指尖划过冰凉的金属壳,点开“水源探测”模块,淡蓝色的光线扫过前方,屏幕跳出一行字:“东北方向1.2公里,探测到疑似地表水源(溪流),水质待检测”,下面还附了张简易地形图,标着水源的具体坐标:北纬31°27′,东经121°12′。

“醒了?”李姐回头看他,手里正拧开王大爷的搪瓷水壶,壶里只剩底儿点水,“王大爷的水快没了,咱们的也剩不多,得找水了。”

王大爷咳嗽两声,坐直身子,旧棉袄的下摆扫过地面的草屑:“我记得这附近有溪,以前送货走这路,往东北拐过去就有,宽宽的,水挺清。”

周磊磊被说话声吵醒,揉着眼睛坐起来,抓过旁边的无人机遥控器:“斌强,手环找到水了?我飞无人机去确认下,省得白跑。”他指尖在遥控器上点了两下,无人机“嗡”地升空,螺旋桨带起细尘,“往东北飞是吧?”

“嗯,1.2公里,”陈斌强站起身,拍了拍作训服上的灰,“先别飞太远,确认水源在不在就行,省点电。”他弯腰拎起背包,把消防斧斜挎在肩上,“收拾东西,找到水再歇脚,王大爷您慢点,李姐扶着点。”

李姐把王大爷的水壶递给陈斌强,又从背包里掏出块折叠坐垫:“先把坐垫收了,王大爷您扶着我,咱们慢慢走。”她扶着王大爷站起来,王大爷拄着拐杖,每一步都踩得很稳,“小陈,那溪里的水以前能直接喝,现在灾变了,还能喝不?”

“得测了才知道,”陈斌强接过水壶,拧开盖子闻了闻,没异味,“手环能测水质,先找到再说,实在不行就想办法净化。”

周磊磊盯着无人机屏幕,手指在遥控器上滑动:“看到了!真有溪!宽大概三米,水流挺缓,岸边全是鹅卵石,没看到污染的样子。”他把屏幕转向众人,画面里能清晰看到溪水泛着微光,岸边的草上还挂着霜,“上游好像有片树林,没看到工厂啥的,应该干净。”

“那就好,”李姐松了口气,帮王大爷理了理棉袄的领口,“王大爷您别急,很快就能有水喝了。”

王大爷点点头,拐杖戳了戳地面:“走,我领路,以前我走这路熟,拐个弯就到。”他率先往前走,陈斌强跟在后面,周磊磊收了无人机,揣进背包,李姐扶着王大爷的胳膊,四人沿着国道往东北方向走。

路面的碎石硌得脚疼,陈斌强时不时看一眼手环,屏幕上的水源坐标越来越近,他心里踏实了些——没水比没粮还难受,昨天走了一下午,每个人的水都快见底了,再找不到水,王大爷年纪大,肯定扛不住。

周磊磊走在最前面,户外夹克的帽子被风吹得掀起来:“斌强,你说这溪水里会不会有星狼的东西?比如那种纳米虫?”

“不好说,”陈斌强紧了紧背包带,“所以得测,手环能测有没有异常生物信号,要是有问题,咱们再想别的办法。”

李姐扶着王大爷,脚步有些慢:“王大爷,您累不累?要不歇会儿?”

“不累,”王大爷摆了摆手,“快到了,以前我走这截路,也就十分钟,现在慢点开,十五分钟也到了。”

果然,走了大概十四分钟,前面的树林里传来水流声。周磊磊加快脚步,拨开树枝喊:“到了!就是这溪!”

陈斌强走过去,果然看到一条溪流,宽约三米,水流平缓,岸边的鹅卵石上还沾着霜,水色有点浅黄,带着点浑,应该是泥沙。他掏出手环,贴近水面,屏幕立刻亮起,开始检测——这是他第一次用手环的水质检测功能,心里有点没底,要是检测出问题,又得重新找水。

陈斌强的手环贴近水面时,屏幕跳出“水质检测中”的字样,淡蓝色的光在水面映出一圈光晕。周磊磊凑过来,脑袋快碰到陈斌强的胳膊,户外夹克的拉链绳扫过手环:“怎么样?能喝不?看着挺清的,就是有点浑。”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到溪边,王大爷弯腰,用拐杖尖碰了碰水面,霜化了点,沾在拐杖上:“以前水比这清,可能是昨晚下雨,把岸上的泥冲下来了。”他直起身,咳嗽两声,“没异味,不像有问题。”

李姐蹲下身,指尖轻轻撩起一点水,放在鼻尖闻了闻:“没臭味,也没怪味,就是浑,不知道有没有病菌。灾变后雨水都可能有问题,这溪水……”她没往下说,但眼神里透着担忧。

陈斌强的手环这时跳出检测结果:“浊度18NTU,含悬浮颗粒物(泥沙为主),无明显化学污染物,生物信号未检测到异常(纳米虫、致病菌暂未发现)”。他把屏幕转向三人:“手环说浊度18,主要是泥沙,没化学污染,也没检测到纳米虫和病菌,不过浑水还是得处理下,把泥沙滤了再喝。”

“浊度18是啥意思?”周磊磊挠了挠头,户外夹克的帽子滑下来遮住耳朵,他又掀上去,“能直接喝不?我快渴死了。”

“就是水浑的程度,18算轻度浑浊,”陈斌强解释,他以前在部队学过一点水质知识,“直接喝也能活,但泥沙多了容易闹肚子,咱们有滤布,滤一下再喝更安全。”

李姐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还是滤一下好,王大爷肠胃不好,喝浑水容易不舒服。”她从背包里掏出块粗棉布——是上次在超市找的,一直用来包物资,“这布能滤泥沙不?”

王大爷走到溪边,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水流:“能滤,以前农村没净水器,就用棉布滤水,滤个两三次就清了。我还用过草木灰,不过现在没草木灰,棉布也行。”他指了指上游,“你们看,上游是树林,没别的东西,水就是带点泥,没问题。”

周磊磊掏出无人机,又想飞上去看看:“我再飞上游看看,确认下有没有污染,万一有死动物啥的,咱们没看到。”他刚要启动无人机,被陈斌强按住手。

“别飞了,省点电,”陈斌强说,“手环没检测到生物异常,上游又是树林,应该没事。你要是不放心,咱们往上游走个几十米看看,也不远。”

“行,”周磊磊收了遥控器,揣回背包,“走,看看去,反正也不远。”他率先往上游走,脚步很快,户外夹克的下摆扫过岸边的草。

陈斌强跟在后面,李姐扶着王大爷慢慢走。上游几十米处,溪水边全是落叶,没看到死动物,也没看到污染物,水流更缓了些,浊度好像比下游稍低。

“咋样?没污染吧!”周磊磊回头喊,指着岸边的落叶,“全是树叶子,没别的东西。”

王大爷点点头:“我说没问题吧,这水以前我喝过很多次,灾变后只要没被污染,处理下就能喝。”他扶着李姐的胳膊,往回走,“赶紧滤水吧,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李姐应着:“好,咱们回去滤水,斌强,棉布够不够?咱们四个人,得滤不少水。”

陈斌强往回走,心里松了口气——找到能喝的水,比啥都强。他看了眼手环,电量还剩38%,刚才检测水质没耗多少电:“棉布还有两块,够滤的,咱们找个平整的地方,搭个简易过滤架。”

周磊磊已经往回跑了,跑到溪边拿起自己的运动水壶:“我先装半壶,等下滤,实在渴得不行了。”他刚要拧开壶盖,被李姐拦住。

“先别装,等滤了再喝,”李姐说,“万一有泥沙,喝了闹肚子,咱们没太多药。”

周磊磊撇了撇嘴,但还是放下水壶:“行吧,听你的,谁让你是护士呢。”他蹲下身,开始捡溪边的树枝,“搭架子得用树枝,我找几根粗点的。”

陈斌强也蹲下身,帮着捡树枝,树枝上还挂着霜,沾在作训服的裤脚上,有点凉。他看了眼王大爷,王大爷正靠在一棵杨树上歇着,旧棉袄的扣子扣得很严,应该不冷。李姐在整理棉布,把布上的褶皱抚平。

周磊磊捡了三根手腕粗的树枝,摆在塑料布上,呈三角形:“斌强,这样行不?把布搭在上面,就能滤水了。”他说着,伸手想把棉布搭上去,树枝却歪了。

“得固定住,”陈斌强走过去,把树枝往土里插深了点,又调整了角度,三角形更稳了,“这样才不会倒,你扶着树枝,我把布铺上去。”

李姐把棉布递过来,布是浅灰色的,边缘有点磨损:“这布挺厚的,应该能滤住泥沙。要不要折叠一下?叠两层滤得更干净。”

“叠两层,”陈斌强接过棉布,对折了一下,铺在树枝架上,布的四个角垂下来,正好能接住过滤后的水,“周磊磊,你找个空桶,放在布下面,接滤好的水。”

周磊磊赶紧从背包里掏出一个20升的塑料桶——是上次在服务区找的,一直空着,用来装水正好。他把桶放在布下面,桶口对着布的中间:“好了,桶放好了,你倒水吧。”

陈斌强走到溪边,拿起自己的不锈钢水壶,装满溪水——水确实浑,能看到里面的小泥沙粒。他走回架子旁,慢慢往滤布上倒,水流过棉布,变得清了些,滴进桶里,没有明显的泥沙。

“真清了!”周磊磊眼睛亮了,凑过去看桶里的水,“比刚才干净多了,这布真管用。”他伸手想摸滤布,被李姐拦住。

“别碰,布一挪,滤好的水又浑了,”李姐说,她正扶着王大爷走过来,王大爷手里拿着个小搪瓷杯,“王大爷,您再歇会儿,等桶里的水多了,您先喝。”

王大爷摇摇头,靠在杨树上:“不急,你们先滤,我再歇会儿。这布滤得慢,得多滤会儿,咱们四个人,得装够水。”他看着陈斌强倒水壶里的水,又说,“倒慢点,倒快了布漏得快,泥沙也滤不干净。”

陈斌强放慢了倒水的速度,水流均匀地过布,滴进桶里:“知道了,王大爷。您以前用棉布滤水,也是这么慢吗?”

“比这还慢,”王大爷笑了笑,旧棉袄的领口开了个缝,他伸手扣上,“以前布更粗,得滤三次,现在这布细,两次就行。滤完再沉淀会儿,更清。”

李姐这时也拿起自己的水壶,走到溪边装满水,走回来递给陈斌强:“我这壶也满了,你倒进去吧,多滤点,省得等下不够。”她又走到王大爷身边,帮他理了理棉袄的下摆,“您冷不冷?阳光出来了,应该能暖和点。”

“不冷,”王大爷摇摇头,“就是渴,等水滤好了,喝两口就舒服了。”

周磊磊看着桶里的水慢慢变多,有点着急:“斌强,我再去装几壶水,这样快些。”他拿起自己的运动水壶,还有陈斌强的空水壶,往溪边跑,户外夹克的拉链没拉,风吹得下摆飘起来。

陈斌强倒完李姐的水,又接过周磊磊递来的满水壶,继续倒:“慢点跑,溪边滑,别摔了。”

“知道!”周磊磊的声音从溪边传来,他正弯腰装水,动作很快,“我再装两壶,就能装满桶了。”

李姐蹲在桶边,看着滤下来的水:“真清了,比我想的好。滤完咱们再静置会儿,让剩下的小泥沙沉底,喝上面的水,更干净。”

王大爷点点头:“对,静置很重要,以前滤完水,都要放半个时辰,沉得更干净。咱们不用等那么久,放个十分钟就行,赶时间。”

陈斌强倒完最后一壶水,滤布上积了层薄薄的泥沙:“差不多了,桶里有15升水,够咱们喝两天了。先静置十分钟,然后装到各自的水壶里。”他把滤布从树枝上取下来,上面的泥沙抖进溪里,“这布还能用,下次还能滤水。”

周磊磊凑到桶边,蹲下来看:“真清了!比刚才好看多了,这下能喝了吧?我快渴死了。”他舔了舔嘴唇,眼神盯着桶里的水。

“再等十分钟,让泥沙沉底,”李姐说,她看了眼王大爷,王大爷正盯着桶,喉咙动了动,应该也很渴,“王大爷,您再忍忍,马上就能喝了。”

静置十分钟一到,周磊磊立刻站起来,伸手就要拿水壶装水:“能喝了吧?我这嗓子都快冒烟了。”

“等等,”陈斌强拦住他,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铝箔袋——里面装着净水片,是上次在废弃药店找的,一共20片,每片能处理1升水,“虽然手环没检测到病菌,但灾变后谨慎点好,加片净水片,彻底消毒。”

李姐点点头,从背包里掏出个小杯子:“对,加净水片保险,万一有没检测到的病菌,喝了就麻烦了。王大爷您说对吧?”

王大爷靠在杨树上,看着陈斌强手里的净水片:“对,小心无大错。以前没这东西,就把水烧开喝,现在没条件烧,这药片也行。”他咳嗽两声,“加了药片,要等多久才能喝?”

“说明书上说等30分钟,”陈斌强打开铝箔袋,倒出一片净水片,白色的,有点像维生素片,“每升水一片,咱们桶里大概15升,加15片。”他数出15片,放进桶里,又找了根树枝,搅拌了几下,水泛起涟漪,底部的泥沙又有点浑,但很快又沉下去。

周磊磊坐在塑料布上,看着桶里的水,有点不耐烦:“还要等30分钟啊?我都快渴晕了。斌强,能不能少等会儿?20分钟行不?”

“不行,”陈斌强把铝箔袋收好,放进背包,“30分钟才能确保消毒到位,万一时间不够,病菌没杀死,喝了闹肚子,咱们没那么多药。”

李姐走到王大爷身边,帮他拧开搪瓷水壶,壶里还有一点点水:“王大爷,您先喝这点水垫垫,等30分钟再喝干净的。”

王大爷摇摇头,把水壶推回去:“你喝吧,我还能忍。你们年轻人耗不起,先喝点。”

“我不渴,”李姐又把水壶递过去,“您年纪大,别渴出毛病,这点水够您润润嗓子。”

陈斌强看着两人推让,从自己的水壶里倒出一点水,递给王大爷:“王大爷,喝我的,我还有点,您润润嗓子,30分钟很快就过。”

王大爷接过水,喝了一小口,递还给陈斌强:“够了,够了,润润就行。小陈,你这手环真好用,能找水还能测水质,要是没有这手环,咱们找水都难。”

“是啊,”周磊磊感叹,他掏出备用手机,对着桶里的水拍了张照,“我得记下来,以后遇到别的幸存者,告诉他们怎么找水、滤水。这手环简直是救命的东西,昆仑文明的技术就是厉害。”

陈斌强摸了摸手环,屏幕还亮着,显示着当前的环境数据:“这手环确实好用,不然咱们在这郊野,找水得靠碰运气,还不知道水能不能喝。”他看了眼时间,8时18分,“还有27分钟,咱们趁这时间收拾下东西,等水好了装完就走,争取中午前走到下一个小镇。”

李姐点点头,开始整理背包,把没用的塑料袋收起来:“好,我把东西归置归置,等下装水方便。王大爷,您的水壶我先洗一下,等下装干净水。”她拿起王大爷的搪瓷水壶,走到溪边,舀了点水晃了晃,倒掉,又舀了点,再晃,重复了三次,才把水壶拧干。

王大爷看着李姐的动作,笑了笑:“小李心细,比我自己还仔细。以前我这水壶,随便冲两下就用了,现在不行,得干净点。”

周磊磊也开始收拾东西,把无人机放进背包,又检查了下消防斧:“斌强,你说咱们到了小镇,能不能找到更多净水片?这20片,省着用也用不了多久。”

“应该能,”陈斌强说,“小镇里肯定有药店,到时候找找,能多拿点就多拿点,净水片、消炎药、感冒药,都得找。”他看了眼王大爷,王大爷正靠在树上打盹,旧棉袄的帽子戴了起来,遮住耳朵,“王大爷,您别睡着了,等下装水还要麻烦您。”

王大爷睁开眼,点了点头:“没睡,就是闭会儿眼。水好了叫我就行,我能自己装水,不用麻烦小李。”

李姐这时走回来,手里拿着洗好的水壶:“王大爷,水壶洗好了,等下装水直接用。还有20分钟,咱们再歇会儿,等时间到。”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时间一分一秒过,他心里想着:等装完水,就能继续往郑古州走,离妹妹又近了一步。手环在手里微微发热,像是在提醒他,接下来还有很多挑战,但至少现在,水的问题解决了。

8时45分一到,周磊磊“腾”地站起来,几步走到桶边:“时间到了!能喝了吧?我先尝尝!”他伸手就要舀水,被陈斌强拦住。

“我先尝,”陈斌强说,他蹲下身,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勺子——是上次在超市找的塑料勺,干净的。他舀了一勺水,凑近嘴边,先闻了闻,没异味,然后轻轻尝了一口,水有点凉,带着点淡淡的消毒水味,但不明显,口感很干净,没有泥沙。

“咋样?能喝不?”周磊磊凑过来,眼睛盯着陈斌强的嘴,户外夹克的帽子滑下来,他也没管。

陈斌强咽下水,点了点头:“能喝,没异味,有点消毒水味,正常,净水片的味道。没泥沙,挺干净。”他又舀了一勺,递给李姐:“李姐,你尝尝,看看有没有问题。”

李姐接过勺子,尝了一口,点了点头:“没问题,比我想的好,消毒水味不重,能接受。王大爷,您也尝尝?”

王大爷走过来,李姐又舀了一勺,递到他嘴边,王大爷尝了一口,直起身:“好水,比刚才浑水强多了,没泥沙,也没怪味,能喝。”他指了指自己的搪瓷水壶,“快装水吧,我这壶空得差不多了。”

周磊磊早就等不及了,拿起自己的运动水壶,打开盖子,就往桶里舀水:“我先装,我这壶能装1.5升,够我喝一天的。斌强,你也装,别等了。”

陈斌强点点头,拿起自己的不锈钢水壶,也开始装水:“大家装水的时候,别舀到桶底的泥沙,装上面的清水。李姐,帮王大爷装一下,他弯腰不方便。”

“好,”李姐接过王大爷的搪瓷水壶,小心翼翼地舀水,避开桶底,“王大爷,您这壶能装1升,装满不?”

“装满,装满,”王大爷点点头,看着水壶,“路上省着喝,能撑到小镇。”

周磊磊装完自己的水壶,又拿起陈斌强的空桶——就是刚才装水的20升桶,还剩大概10升水:“斌强,这桶水咱们带着,路上喝,省得再找水。我来扛桶吧,我年轻,力气大。”他说着,就要把桶扛到肩上,户外夹克的袖子滑下来,露出里面的T恤。

“别扛,”陈斌强拦住他,“桶底有泥沙,扛着晃,泥沙又会浑,咱们用绳子系在背包上,拖着走,或者两个人抬。”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根粗绳子——是上次编的,“我来系,系在桶两边,咱们轮流抬。”

李姐装完王大爷的水壶,又帮着陈斌强系绳子:“轮流抬好,周磊磊一个人扛太累,咱们三个年轻人轮流,王大爷歇着。”

王大爷靠在树上,看着三人忙活:“我也能搭把手,别把我当老废物。”

“您歇着,”陈斌强系好绳子,抬头看王大爷,“您能走就帮大忙了,抬桶不用您,我们来就行。”他和周磊磊各拎着绳子的一端,桶离地面有点距离,不会蹭到地面,“这样走,桶不晃,泥沙也不会浑。”

周磊磊拎着绳子,试了试:“行,这样不沉,我和你轮流,李姐歇着,照顾王大爷。”

李姐点点头,把自己的水壶放进背包:“好,我扶着王大爷,你们抬桶,咱们慢慢走,别着急。”她走到王大爷身边,扶着他的胳膊,“王大爷,咱们走了,去下一个小镇,说不定能找到更多水和吃的。”

王大爷点点头,拄着拐杖,跟着李姐走。陈斌强和周磊磊抬着桶,跟在后面,桶里的水很稳,没晃出多少。阳光透过树叶照在身上,有点暖和,陈斌强喝了口水壶里的水,清凉解渴,心里踏实了——水的问题解决了,接下来就是继续往郑古州走,离妹妹越来越近了。

周磊磊一边走,一边喝着水:“真舒服,渴了这么久,终于喝到干净水了。斌强,还是你想得周到,又滤又消毒,不然我刚才直接喝浑水,说不定现在闹肚子了。”

“小心点总没错,”陈斌强说,他看了眼手环,电量还剩35%,“咱们到了小镇,找个地方充电,手环快没电了。”

往回走的路上,陈斌强和周磊磊轮流抬着水桶,桶里的水很稳,没晃出多少。李姐扶着王大爷走在前面,王大爷的搪瓷水壶挂在腰间,随着脚步轻轻晃。

“斌强,咱们这桶水够喝几天?”周磊磊拎着绳子,脚步有点快,户外夹克的下摆扫过路面的草,“咱们四个人,每天喝多少水?”

“每人每天1.5升,四个人就是6升,这桶还剩10升,够喝一天半,”陈斌强算着,“到了小镇,咱们再找水,应该能找到,小镇里肯定有超市、药店,说不定还有干净的井水。”

李姐回头看两人:“小镇里要是有井就好了,井水比溪水更干净,也不用处理,直接就能喝。王大爷,您知道前面的小镇有没有井?”

王大爷想了想,拐杖戳了戳地面:“前面的小镇叫陈家庄,以前有口老井,在镇中心的广场上,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水,没被污染吧。”他咳嗽两声,“灾变前我去过一次,井里的水很甜,比这溪水还好喝。”

“有井就好,”李姐松了口气,“到了小镇,咱们先去井边看看,能装井水最好,省得处理溪水了。”

周磊磊眼睛亮了:“有甜水喝?那太好了!我好久没喝到甜水了,都是消毒水味的。斌强,到了小镇,咱们先找井!”

“先找安全的地方歇脚,再找井,”陈斌强说,“小镇里可能有星狼探子,得先确认安全,再找水找吃的。手环没检测到星狼信号,但还是得小心。”

走到国道旁,陈斌强停下脚步:“咱们把桶里的水倒进 s***ller的容器里,这大桶带着不方便,容易被勾到。”他从背包里掏出几个空的矿泉水瓶——是上次在服务区找的,都洗干净了,“把水倒进瓶子里,拧紧盖子,方便携带,也不容易洒。”

周磊磊放下绳子,打开桶盖:“好,我来倒,你拿瓶子。李姐,你帮着拿瓶子,王大爷歇会儿。”

李姐扶着王大爷坐在路边的石头上,王大爷的旧棉袄沾了点草屑,他没在意,靠在石头上歇着。李姐拿起几个矿泉水瓶,递给陈斌强:“我拿瓶子,你倒,周磊磊扶着桶,别让桶倒了。”

陈斌强接过瓶子,拧开盖子,周磊磊扶着桶,陈斌强慢慢往瓶子里倒,水很清,没带泥沙:“每个瓶子装500毫升,别装满,免得洒出来。”他倒满一个,递给李姐,李姐拧紧盖子,放进背包。

王大爷看着三人忙活,说:“以前我们运水,都是用木桶,比这塑料瓶结实,就是沉。现在这塑料瓶好,轻,还不漏水。”

“是啊,”周磊磊扶着桶,笑着说,“还是现代东西方便,要是在古代,咱们找水更难。”

倒完水,大桶里还剩一点水,陈斌强把桶底的泥沙倒掉,只留上面的清水,倒进最后一个瓶子:“桶就扔在这儿吧,带着没用,还沉。瓶子都装满了,每个人背包里放两个,方便拿。”

李姐把瓶子放进自己的背包,又帮王大爷的背包里放了一个:“王大爷,您背包里放一个,路上渴了随时喝,不用找我们要。”

王大爷点点头,摸了摸背包里的瓶子:“好,谢谢小李,你想得真周到。”

周磊磊把空桶扔在路边,拍了拍手上的灰:“走吧,现在轻了,咱们快点走,争取中午到陈家庄。我都饿了,想找吃的。”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时间9时30分:“走吧,中午应该能到。王大爷,您能走吗?不行咱们就歇会儿。”

“能走,”王大爷站起身,拄着拐杖,“我还没那么没用,走这点路不算啥。”

李姐扶着王大爷,陈斌强和周磊磊跟在后面,每个人的背包里都装着装满水的瓶子。阳光越来越暖,照在国道上,路面的霜全化了。陈斌强摸了摸背包里的瓶子,水很凉,心里很踏实——水够喝,方向对,离郑古州越来越近了。

走了大概十分钟,陈斌强停下脚步,掏出昆仑智能AI手环:“咱们得学学怎么辨污水源,万一后面没手环了,也能自己判断水能不能喝。”他把手环屏幕打开,调出“污水源识别”模块,里面有几张图片,分别是“颜色异常(黑、绿、红)、水面有泡沫、岸边无植物、有异味”的水源。

周磊磊凑过来,盯着屏幕:“这黑水处理不了吧?看着就脏。还有这绿的,是不是长了藻?”

“黑色可能是工业污染,或者有死动物,处理不了,绝对不能喝,”陈斌强指着图片,“绿色的可能是藻类,也可能是污染物,最好别喝。红色的更危险,可能是红雨污染,或者有化学物质,碰都别碰。”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过来,王大爷也凑过来看屏幕:“以前我见过红色的水,在工厂旁边,那水不能碰,碰了手会痒。还有泡沫多的水,肯定有问题,都是洗衣粉啥的,喝了会死人。”

李姐点点头,指着“岸边无植物”的图片:“这个也很重要,正常的水源旁边都会长草、长树,要是岸边啥都没有,水肯定有毒,植物都活不了。”她蹲下身,拔了根路边的草,“你看,咱们刚才的溪边,全是草和树,就没问题。”

陈斌强关掉图片,又调出文字说明:“还有几个要点,第一,闻,有臭味、酸味、***性气味的水,不能喝;第二,尝,微量尝一点,有苦、涩、麻味的,赶紧吐了,不能喝;第三,看,除了颜色,还要看有没有漂浮物,比如死虫子、死动物,有就不能喝。”

周磊磊掏出备用手机,把这些要点记下来:“我记下来,以后忘了还能看。斌强,要是没手环,也没这些工具,就靠看、闻、尝,能辨对不?”

“大部分能,”陈斌强说,“比如刚才的溪水,看颜色(浅黄浑)、闻(无异味)、尝(无怪味),就能判断能喝,再处理下就行。要是遇到黑绿色的水,闻着臭,不用尝就知道不能喝。”

王大爷拄着拐杖,走到路边的一条小水沟旁——沟里的水是黑色的,还泛着泡沫,散发着臭味。他指着水沟:“你们看,这水就是污水,黑色,有泡沫,还臭,肯定不能喝。以前这沟里的水是清的,能浇地,现在变成这样,不知道是啥污染的。”

李姐走过去,离水沟还有一米远就停下,皱着眉:“好臭,肯定有化学污染,或者有死东西。这种水,别说喝,碰都不能碰,万一沾到皮肤,可能会过敏。”

周磊磊也走过去看了看,赶紧退回来:“这水太吓人了,黑得像墨,还有泡沫,难怪臭。斌强,这种水就算处理了,也不能喝吧?”

“处理不了,”陈斌强摇摇头,“化学污染不是滤滤就能解决的,得有专业设备,咱们没有,所以遇到这种水,直接绕开,别碰。”他看了眼手环,“手环也能测化学污染,要是没手环,就靠看和闻,这种水一眼就能看出来不能喝。”

李姐扶着王大爷往回走,远离水沟:“咱们离远点,这臭味太冲了,闻多了不舒服。王大爷,您没事吧?”

“没事,”王大爷咳嗽两声,“以前在农村,见过比这还脏的水,习惯了。就是你们年轻人,别闻太多,对身体不好。”

陈斌强和周磊磊也跟上来,周磊磊还在记要点:“斌强,还有啥要注意的?比如雨水,能不能喝?”

“雨水要看情况,”陈斌强说,“要是红雨,绝对不能喝,有腐蚀性;要是普通雨水,收集起来,过滤消毒后能喝。但要注意,别收集屋顶的雨水,屋顶可能有灰尘、鸟粪,污染雨水。最好收集地面的雨水,比如坑洼里的,先沉淀再处理。”

李姐点点头:“对,红雨太危险了,上次在上海滨市,红雨把周磊磊的无人机都腐蚀了,绝对不能碰。普通雨水也要处理,不能直接喝。”

王大爷看着前方:“快到陈家庄了,前面那片房子就是,咱们快点走,到了镇上再歇。”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显示离陈家庄还有2公里:“走吧,到了镇上,先找安全的地方,再找井和吃的。记住刚才说的辨水要点,以后找水能用得上。”

周磊磊把手机放进背包,加快脚步:“记住了,看颜色、闻气味、尝味道,还有漂浮物、岸边植物,这些都要注意。斌强,你放心,我肯定不会喝脏水。”

陈斌强笑了笑,跟着往前走。阳光越来越暖,陈家庄的房子越来越近,他心里想着:教会大家辨污水源,以后就算自己不在,他们也能找水,团队生存的几率又大了点。

到了陈家庄村口,陈斌强让众人停下:“先别进村,周磊磊,你飞无人机进去看看,有没有星狼探子,或者危险区域。”

周磊磊掏出无人机遥控器,启动无人机:“好,我飞进去探探,看看有没有人,有没有水。”无人机升空,往村里飞,“村里房子大多完好,没看到倒塌的,也没看到星狼,好像没人。”

李姐扶着王大爷坐在老槐树下的石头上,王大爷靠在树干上,旧棉袄的帽子摘下来,露出花白的头发:“这村以前人不少,现在咋没人了?是不是都走了,或者……”他没往下说,但眼神里透着担忧。

陈斌强蹲在地上,看着手环,没检测到星狼信号:“可能是灾变后,村民都去安全区了,或者往别的地方走了。没人也好,安全。”

周磊磊的无人机这时飞到村后的山坡上,他突然喊:“斌强!快看!山坡上有山泉!从石头缝里流出来的,还在流!”他把屏幕转向众人,画面里能看到山坡上的岩石缝里,有细流往下淌,旁边长着草,没污染。

王大爷凑过来看屏幕,眼睛亮了:“山泉!这山泉比井水还好喝,以前我喝过,甜得很!在村后的山坡上,我知道路。”他说着,就要站起来,被李姐按住。

“您别急,”李姐说,“周磊磊再飞近点看看,有没有污染,有没有危险。”

周磊磊操控无人机往山泉飞去,镜头拉近:“山泉旁边全是草,没别的东西,水很清,直接从石头里流出来的,应该没污染。斌强,手环能测不?不过山泉离得远,手环测不到。”

陈斌强想了想:“山泉比溪水、井水都好,优先取山泉。咱们去看看,王大爷您知道路,您领路,咱们慢点走。”

王大爷点点头,站起身,拄着拐杖:“从村口往左转,有条小路,能上山坡,大概500米,很快就到。”他率先往左转,陈斌强跟在后面,周磊磊收了无人机,李姐扶着王大爷的胳膊。

小路有点陡,王大爷走得慢,每一步都踩得很稳:“以前这路是土路,现在长了草,小心滑。”他指着前面的山坡,“快到了,看到那几块大岩石没?山泉就在那里面。”

果然,走了大概十分钟,到了山坡上的大岩石旁,岩石缝里真的有细流淌出来,滴在下面的小坑里,坑水满了,往山下流。水很清,能看到坑底的鹅卵石,没一点浑。

陈斌强走过去,蹲下身,用手接了点水,尝了一口——甜的,比刚才的溪水还好喝,没一点异味。他又闻了闻,没怪味:“好水!比手环测的溪水还好,直接就能喝。”

周磊磊也走过去,用手接水喝:“真甜!比矿泉水还好喝!斌强,咱们多装点,这水不用处理,直接就能喝。”他掏出自己的运动水壶,开始装水。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过来,王大爷也接了点水喝:“就是这味,甜得很!灾变后还能有这么好的水,不容易。”他从背包里掏出搪瓷水壶,李姐帮他装满,“装满,路上慢慢喝。”

陈斌强掏出几个矿泉水瓶,也开始装水:“这山泉是活水,一直流,没污染,优先装这个,比溪水好。咱们把背包里的溪水倒掉,装山泉,省得重。”

周磊磊点点头,把自己背包里的溪水瓶子拿出来,倒掉,再装满山泉:“对,装山泉,甜水喝着舒服。斌强,这山泉能一直流不?以后再来装水也行。”

“应该能,”王大爷说,“这山泉是地下水,常年流,不会干。灾变前就有,现在还在流,说明没被污染,也没断水。”

李姐帮王大爷装完水,又帮陈斌强装:“咱们多装几瓶,每个人装够两天的,省得再找水。这水干净,不用处理,方便。”

陈斌强装完水,看了眼手环,时间10时45分:“装完水,咱们去村里看看,找吃的,再找个地方充电。村里没人,应该有超市,能找到罐头、饼干。”

周磊磊装完最后一瓶水,放进背包:“好!找吃的去!我快饿死了,早上就吃了半块压缩饼干。”他率先往村里走,户外夹克的袖子晃着。

陈斌强和李姐扶着王大爷,跟在后面。山泉的水甜丝丝的,在嘴里留着余味,陈斌强心里很高兴——不仅找到了干净水,还找到了甜水,团队的补给又多了保障,离郑古州越来越近了。

众人刚要往村里走,天上突然飘起雪花,细小的,落在脸上有点凉。周磊磊停下脚步,抬头看天:“下雪了?9月怎么会下雪?是不是星狼的气候攻击?”他有点慌,户外夹克的帽子赶紧戴起来。

陈斌强掏出昆仑智能AI手环,点开“气候监测”模块,屏幕显示:“局部小阵雪,持续时间约30分钟,无异常气候攻击信号,气温2℃,无结冰风险”。他把屏幕转向众人:“手环说就是普通小阵雪,下30分钟,不是气候攻击,别怕。”

李姐扶着王大爷往岩石旁躲了躲,雪花落在旧棉袄上,很快化了:“下雪好,雪水也能喝,收集点雪水,补充水源。王大爷,您冷不冷?雪不大,应该冻不着。”

王大爷摇摇头,靠在岩石上:“不冷,穿得多。雪水干净,以前冬天没水,就化雪水喝,比溪水还干净,不用处理,直接化了就能喝。”

周磊磊眼睛亮了:“雪水也能喝?那咱们收集点,省得喝山泉了?不对,山泉甜,雪水没味,还是山泉好。不过多收集点总没错。”他从背包里掏出空的矿泉水瓶,打开盖子,放在岩石上接雪花。

陈斌强也拿出几个空瓶,放在地上接雪:“雪水确实干净,因为雪是水蒸气凝结的,没杂质,化了直接就能喝。不过现在雪小,收集不了多少,咱们接一点,补充下,省着山泉喝。”

李姐帮着放瓶子,雪花落在她的风衣上,沾了点白:“雪化了就是纯净水,比任何水都干净,就是收集慢。咱们等雪停了,把瓶子里的雪化了,装起来,路上喝。”

王大爷看着瓶子里的雪慢慢变多:“以前冬天,就把雪装在锅里,架在火上化,化了就能喝。现在没火,就放在怀里化,或者等太阳出来化。”他指了指自己的旧棉袄,“放在怀里,一会儿就化了。”

周磊磊把装满雪的瓶子放进怀里,户外夹克的拉链拉上:“真的?我试试,正好我有点冷,化雪还能暖和点。”他把瓶子往怀里塞了塞,“果然有点凉,不过一会儿应该能化。”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时间11时45分:“雪还有15分钟停,咱们多接几瓶,雪停了化了就能喝。村里的事不急,先收集雪水,多一份水,多一份保障。”

李姐又放了两个瓶子在地上:“王大爷,您要不要也接一瓶?化了喝,干净。”

王大爷摇摇头:“不用,我有山泉,你们年轻人多接点,路上喝。我年纪大,喝不了太多凉的,山泉正好。”

雪花越下越密,但还是细小,落在地上没积太厚,瓶子里的雪慢慢满了。周磊磊怀里的瓶子已经化了一半,他拿出来看:“化了!真快,这水真清,一点杂质都没有。斌强,你看!”他把瓶子递给陈斌强。

陈斌强接过瓶子,水确实清,像纯净水:“干净,直接喝吧。雪水没病菌,也没杂质,放心喝。”

周磊磊接过瓶子,喝了一口:“没味,但是干净,比消毒水味的水好。斌强,咱们多接点,雪停了就没机会了。”

李姐也接了一瓶雪,放在怀里化:“雪水虽然没味,但干净,应急的时候能救命。咱们收集够每个人一瓶,就去村里找吃的,雪也该停了。”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时间11时55分:“雪还有5分钟停,咱们差不多了,每个人一瓶雪水,再加上山泉,够喝了。雪停了,咱们去村里,找超市,应该有吃的。”

周磊磊把最后一瓶雪水放进怀里,拍了拍:“走!找吃的去!我快饿死了,要是能找到面包、罐头,就太好了。”他率先往村里走,雪花落在他的户外夹克上,很快化了。

陈斌强和李姐扶着王大爷,跟在后面。雪水在怀里慢慢化,有点凉,但想到能喝到干净的雪水,心里还是踏实的。雪花渐渐小了,12时整,雪停了,阳光又出来了,照在身上暖和了点。

王大爷看着村里的房子:“前面就是超市,在村中心,我以前去过,挺大的,应该有吃的。”

陈斌强点点头,摸了摸怀里的雪水瓶,已经全化了,水很清:“走吧,去超市,找吃的,再找个地方充电,手环快没电了。”

众人到了超市,周磊磊率先冲进去,翻倒的货架挡住了路,他用消防斧把货架挪开:“有罐头!还有饼干!斌强,你看!”他拿起一罐牛肉罐头,晃了晃,没过期。

李姐扶着王大爷坐在超市门口的椅子上,王大爷靠在椅背上,歇着:“慢慢找,别着急,超市大,物资多,够咱们拿的。”

陈斌强走到角落,看到充电插座,试了试,能通电——应该是村里的备用发电机还在工作。他掏出充电宝,插在插座上:“能充电,我先充手环,再充充电宝。周磊磊,你找吃的,李姐照顾王大爷,我充会儿电,顺便定个水源保护规则,以后咱们找水、用水都有规矩。”

周磊磊一边找罐头,一边应着:“好!你定规则,我找吃的,保证找够咱们吃几天的。”他把找到的罐头放在地上,堆了一堆,有牛肉、鱼、水果罐头。

李姐帮王大爷拧开搪瓷水壶,倒了点山泉,递给王大爷:“王大爷,您喝点水,歇会儿,等下咱们吃罐头。”

陈斌强充上电环,电量慢慢涨,他坐在地上,开始想规则:“咱们以后找水、用水,得有规矩,不然水不够用,还可能污染水源。第一条,标记水源位置,手环记录坐标,方便后续回来取,也方便告诉其他幸存者。比如刚才的溪流、山泉,还有雪水收集点,都标记下来。”

周磊磊抱着几包饼干走过来,坐在陈斌强旁边:“这条好,以后找不到水,还能回来取。第二条呢?”

“第二条,取水后清理现场,不留下垃圾,”陈斌强说,“比如刚才的溪边,咱们滤水的布、绳子,都带走了,没留下垃圾,不然会污染水源。以后取水,不管是溪流还是山泉,都要把垃圾带走,不污染。”

李姐走过来,手里拿着一瓶雪水:“第三条,优先用山泉、雪水,再用溪水、井水,最后用雨水。山泉、雪水干净,不用处理,省时间;溪水、井水要处理;雨水要看情况,红雨不能用。”

王大爷靠在椅子上,点点头:“第四条,每个人每天***饮水,1.5升,王大爷年纪大,肠胃不好,可以多喝0.5升,2升。其他人不能多喝,省着用,遇到没水的时候,能扛住。”

陈斌强点点头:“对,第四条就是***饮水,我1.5升,周磊磊1.5升,李姐1.5升,王大爷2升。每天早上装水,定量,不能多喝。”

周磊磊掏出备用手机,把规则记下来:“第五条呢?还有没有?”

“第五条,保护水源周边环境,不破坏植被,不扔死动物,”陈斌强说,“比如刚才的山泉,旁边的草不能踩,岩石不能砸,不然可能会断水。水源周边的环境很重要,破坏了,水可能就没了。”

李姐补充:“还有,遇到其他幸存者,要是他们没水,咱们可以分享水源位置,但不能让他们污染水源,要告诉他们保护水源的规则。”

“算第六条,”陈斌强说,“分享水源位置,但要提醒保护水源,不能污染。咱们在末日里,能帮就帮,但也要保护好自己的补给。”

王大爷笑了笑:“这些规则好,有规矩才能长久。咱们以后就按这六条来,用水、找水都有规矩,省得乱。”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电量充到50%,够用到下一个地方了:“规则就这六条,周磊磊记下来,每个人都要遵守。现在,咱们吃点东西,歇会儿,下午继续往郑古州走,争取天黑前走到下一个小镇。”

周磊磊打开一罐牛肉罐头,递给王大爷:“王大爷,您先吃,牛肉罐头,没过期。我再找个开罐器,刚才看到了。”

李姐帮着打开罐头,递给陈斌强一罐:“斌强,你也吃,补充体力,下午还要走很多路。”

陈斌强接过罐头,打开,吃了一口,牛肉很香。他看了眼窗外,阳光照在地上,雪已经化了,心里想着:水源规则定好了,以后团队用水有规矩了,离郑古州越来越近,找到妹妹的希望也越来越大了。

陈斌强的作训服裤脚扫过草叶,裤腿沾着的超市灰尘被风吹散。他走在最前,右手握着消防斧的木柄,指节因用力微微泛白——从陈家庄超市出来时,他就总觉得后背发紧,像有视线盯着,这会儿走到土路中段,脚下突然踢到个硬东西,低头一看,是块沾着黑毛的土块。

“停。”陈斌强弯腰,左手按住土块,拇指蹭掉表面浮土,露出下面三趾的印记——趾尖有倒钩,印深约2厘米,长15厘米,边缘还挂着几根粗硬的黑毛,“是星狼探子的脚印。”

周磊磊立刻凑过来,户外夹克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生存vlog”的T恤,他掏出备用手机,镜头凑近脚印,手有点抖:“三趾带钩,跟手环里的星狼资料对得上!斌强,你看这毛,黑得发暗,是不是刚留下的?”他想伸手摸脚印,被陈斌强拦住。

“别碰,会破坏痕迹。”陈斌强掏出昆仑AI手环,按亮屏幕,贴近脚印扫描,淡蓝色光线扫过土块,屏幕跳出数据:“星狼探子活动痕迹,距今1小时内,脚印深度2cm,推测体重50-60kg,毛发成分含星狼特有角质蛋白,数量初步判断1-2只,行进方向东北。”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过来,王大爷的旧棉袄下摆扫过草茎,他挣脱李姐的手,蹲下身,拐杖头轻轻拨开路草,指腹蹭过脚印边缘:“这脚印新鲜,土还没干,你看趾钩的划痕,是往东北走的——以前我送货遇到过野狼,它们喜欢顺着土路走,省力。”他咳嗽两声,直起身时李姐赶紧扶住他的胳膊,“这星狼探子比野狼凶,爪子更硬,能划开铁皮。”

“东北方向?”陈斌强抬头望了眼远处的杨树林,风从东北吹过来,带着点枯草味,“咱们要去郑古州,正好往东北,这探子说不定是跟着我们来的。”他心里发紧——要是被星狼探子盯上,晚上扎营就危险,妹妹还在郑古州等着,不能在这儿出岔子。

周磊磊把手机里的脚印照片存好,又拍了几根黑毛:“那咱们追上去?看看它要去哪,别让它把咱们的位置传回去。”他心里有点怕,但想到能帮上忙,还是硬着头皮说——之前总靠陈斌强,这次想多做点。

李姐皱着眉,手攥紧风衣下摆:“追是得追,但王大爷体力跟不上,走太快会累着。”她看了眼王大爷,老人脸色还行,但额角有细汗,“要不我扶王大爷在后面慢慢走,你们俩前面追,保持联系?”

王大爷摆了摆手,拐杖戳了戳地面:“不用,我还走得动——星狼探子要是跟着,你们俩前面追,我和小李在后面更危险。一起走,我能帮着看痕迹,我认脚印比你们准。”他心里清楚,自己不能拖后腿,这点路还能坚持。

陈斌强点头:“一起走,放慢速度,我在前边辨痕迹,周磊磊用无人机低空探路,保持10米高度,别让探子发现。李姐你扶着王大爷,走稳点,有坑提前说。”他把消防斧换到左手,右手扶了扶腰间的手环,“手环会实时扫描,有异常立刻说。”

周磊磊掏出无人机遥控器,按开开关,无人机“嗡”地升空,他调至静音模式,屏幕上出现土路的画面:“无人机已升空,往东北方向探,目前没看到东西。”

四人继续前进,陈斌强走在最前,每走几步就蹲下来看地面,周磊磊盯着无人机屏幕,李姐扶着王大爷的胳膊,脚步放得很轻,王大爷时不时提醒:“前面那块土颜色深,可能有脚印,小心别踩。”风卷着草叶擦过裤腿,远处的杨树林越来越近,陈斌强的心跳也跟着快了几分——必须找到这探子的去向,不然这一路都不得安宁。

陈斌强蹲在地上,手指拨开枯叶,没找到新的脚印——刚才在土路还能看到痕迹,一进树林,枯叶盖了一层,啥都没了。风穿过杨树叶,“哗哗”响,有点凉,他把作训服的袖口往下扯了扯,盖住手腕。

“斌强,没脚印了!”周磊磊凑过来,无人机悬在头顶5米处,屏幕上全是树干,“无人机也没看到狼影,这林子这么密,藏哪儿了?”他有点急,手指在遥控器上乱按,无人机晃了一下。

“别慌,用手环分析。”陈斌强按亮手环,切换到“踪迹追踪”模式,屏幕跳出三维地图,标注出之前的狼迹路线,然后开始扫描周围环境——枯叶的碾压程度、树皮上的划痕、空气中的气味分子,“手环能分析环境变化,星狼走过去会碰断草茎、蹭掉树皮,还有气味残留。”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在树旁,王大爷靠在树干上歇气,旧棉袄的帽子滑下来,露出花白头发:“以前打猎,找不到脚印就看草——狼走过会把草压弯,方向一致,你看手环标不标这个。”

手环屏幕这时闪了闪,三维地图上出现一条虚线,从当前位置向树林深处延伸,旁边标注:“星狼活动轨迹预测:基于枯叶碾压方向(35°角)、树皮划痕(高度80cm,符合星狼身高)、气味浓度(0.03mg/m³,星狼信息素),推测向东北偏东15°方向移动,目标可能为前方500米处土坡(高约10米,适合观察)。”

“找到了!”陈斌强把屏幕转向三人,“手环说它往东北偏东走,可能去前面的土坡,想在高处观察咱们。”他心里松了点——至少知道去向,不是漫无目的地找。

周磊磊盯着屏幕,指了指虚线:“那咱们要不要绕过去?从侧面摸上去,打它个措手不及?”他心里有点兴奋,又有点怕,手攥紧了遥控器。

王大爷摇了摇头,咳嗽两声:“绕不得。星狼探子警惕性高,土坡周围的草要是有动静,它立刻就跑。咱们得顺着它的路线走,慢慢靠近,别惊动它——它在高处看,咱们在下面走,它一时不会动。”他蹲下来,拨开枯叶,指给众人看,“你看这草,都是往东北偏东倒的,跟手环标得一样,这就是它走的路。”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起来,风衣的扣子扣紧了一颗:“那咱们走慢点,王大爷你要是累,就说一声,咱们歇两分钟。”她心里还是担心老人的体力,这树林里路不好走,容易绊着。

“我没事。”王大爷摆了摆手,拐杖戳了戳地面的枯叶,“你们看,这草倒的方向很均匀,说明狼走得不快,没察觉咱们在追它——它以为咱们没发现。”

陈斌强点头:“它走得慢,咱们也放慢速度,保持20米距离,别靠太近。周磊磊,无人机再升高点,看前面的土坡,有没有狼影。”

周磊磊调升无人机高度,屏幕上出现土坡的画面——土坡不算陡,上面长着矮树丛,没看到星狼:“无人机看到土坡了,没发现目标,可能藏在树丛里。”

“正常,它要观察,肯定藏起来。”陈斌强继续往前走,脚踩在枯叶上,发出“沙沙”声,他尽量放轻动作,“手环显示气味浓度在增加,离得越来越近了,大概还有300米。”

李姐扶着王大爷,每走一步都先踩实:“王大爷,小心脚下,有枯枝。”她看到前面有根断枝,弯腰捡起来扔到一边——别绊倒人。

王大爷“嗯”了一声,眼睛盯着地面:“前面那棵杨树的树皮有划痕,你看,是新的,狼刚蹭过。”他指给陈斌强看,树干上有几道深1厘米的划痕,黑毛挂在树皮上。

陈斌强凑过去,手环扫描后显示:“星狼蹭痕,距今10分钟内,信息素浓度0.05mg/m³,距离目标不足200米。”他心里更警惕了,握紧消防斧——快到土坡了,得做好准备。

陈斌强停在小径入口,这里的枯叶被踩得很实,明显是常走的路——星狼肯定从这儿上土坡。他从背包里掏出粗麻绳,这是之前在陈家庄编的,用的是超市找的打包绳,拧了三股,很结实。

“就这儿设套,”陈斌强蹲下来,把麻绳摊开,“星狼走这条小径,肯定会踩这儿。”他指了指小径中间一块略凸起的土块,“这块土硬,它会踩上去借力。”

周磊磊凑过来,蹲在陈斌强旁边,户外夹克的袖子滑下来,露出手腕上的表:“怎么设?我以前没设过绳套,要不要我帮忙拉绳?”他心里有点跃跃欲试,想学着做。

“我教你,”陈斌强拿起麻绳,剪了一段约5米长,“先找两根手腕粗的树枝,插在小径两侧,间距80厘米,正好能套住星狼的腰。”他从旁边折了两根树枝,用力***土里,“树枝要插深点,至少30厘米,别被狼拽倒。”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到小径旁,王大爷靠在一棵树上,看着陈斌强操作:“绳子要做个活结,套住后会越收越紧——活结的圈要50厘米大,太高套不住,太低会被狼踩断。”他以前在农村设过套捕野兔,这点经验能用得上。

陈斌强点头,把麻绳打了个活结,挂在两根树枝上,然后在活结下方绑了块石头,又在土块下埋了根细树枝当踏板:“这是触发式的,狼踩中踏板,细树枝断,石头往下坠,活结就会收紧,套住它的腿或者腰。”他解释原理——之前在手环里学的生存技巧,没想到这会儿用上了。

“我来帮你固定树枝!”周磊磊拿起另一根树枝,用力***土里,手都按红了,“这样够深吗?要不要再砸一下?”他想把树枝插得更稳,别被狼拽出来。

“够了,”陈斌强拍了拍周磊磊的肩膀,“你再找几根细树枝,把绳套周围的灌木丛稍微挡一下,别让狼看出破绽。”

李姐也走过来,帮着整理灌木丛:“我来弄这个,你们俩把绳套再调调,别太高。”她把灌木丛的枝条往绳套两侧拨,遮住绳子的一部分,“这样从远处看,就像普通的灌木丛,看不出来有套。”

王大爷走过来,蹲下身看了看绳套的高度:“再往下调5厘米,星狼的腿长,太高会从下面钻过去。”他用拐杖头挑了挑活结,“你看,这样正好在它膝盖上面,一踩就套住。”

陈斌强调整了绳套高度,又测试了一下踏板——用手按土块,细树枝“啪”地断了,石头坠下,活结立刻收紧,圈缩小到20厘米:“成了,这样肯定能套住。”

周磊磊盯着收紧的绳套,有点兴奋:“这套能拉住星狼吗?它力气大不大?”他心里还是有点没底,怕绳套被挣断。

“肯定能,”陈斌强把剩余的麻绳收起来,“这绳能承受100公斤的拉力,星狼才50多公斤,挣不断。而且套住后它会慌,越挣扎收得越紧。”他心里踏实了点——有这个套,就算星狼突袭,也能困住它。

李姐扶着王大爷往回退了退:“咱们离绳套远点,别自己踩中了。要不要再设两个?万一它绕路呢?”她担心一个套不够,毕竟星狼狡猾。

“不用,”王大爷摇头,“这是唯一的小径,周围都是灌木丛,狼钻不过去——它嫌麻烦,肯定走这儿。设多了反而容易暴露。”

陈斌强点头,掏出手环,在绳套位置做了标记:“手环标了位置,咱们往前走的时候别靠近。周磊磊,无人机再探探土坡,看看探子在不在上面。”

周磊磊按开无人机,屏幕上出现土坡的画面,矮树丛里有个黑影闪了一下:“看到了!在土坡中间的树丛里,好像在看咱们这边!”

陈斌强蹲在空地支上,手里攥着一把干草——都是晒干的狗尾草,很容易燃。风从东北吹过来,正好往西南方向飘,烟会挡住他们的身影,又不会飘到土坡那边。

“就这儿燃,”陈斌强把干草堆成小堆,每堆约20厘米高,一共堆了三堆,“别烧太大,焰小烟大,不然会被探子发现。”他心里算着——烟要刚好遮住四人的位置,又不能太浓,免得引来其他星狼。

周磊磊掏出打火机,这是从超市找的,还剩半盒气:“我来点火!小时候在老家烧过草,知道怎么让烟大。”他蹲在第一堆干草旁,按开打火机,火苗舔舐干草,“轰”地燃起小火焰,他赶紧用树枝压了压,火焰变小,烟立刻冒了出来,灰白色的,带着点焦味。

“对,就这样,”陈斌强拍了拍周磊磊的背,“用树枝时不时压一下,别让火起来,就保持冒烟。”他又蹲在第二堆干草旁,帮着点燃,“三堆烟够了,能遮住咱们的位置。”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在烟后面,风把烟吹向西南,刚好挡住他们的身影:“这烟有点呛,要不要捂点东西?”她掏出口罩,这是之前在药店找的,还剩几个,“给王大爷戴一个,别呛着。”

王大爷接过口罩戴上,咳嗽了两声:“没事,这点烟不算啥——以前烧秸秆比这呛多了。”他透过烟缝往土坡看,只能看到模糊的轮廓,“这样探子就看不到咱们了,好办法。”

周磊磊压着干草,烟越来越浓,他的户外夹克上沾了点烟灰:“斌强,无人机还在探,探子好像没发现烟,还在树丛里待着。”他盯着屏幕,黑影没动,“要不要再往土坡挪挪?离近点好看清楚。”

“别挪太近,”陈斌强拦住周磊磊,“烟能遮住咱们,但挪太近会被它听到声音——星狼的耳朵尖,能听到100米外的脚步声。”他心里清楚,现在要沉住气,不能急。

李姐帮着压第三堆干草,手被烟呛得有点红:“我再找些干草来,别烧完了烟断了。”她走到旁边,捡了些干草过来,“这些够烧半小时,咱们得在半小时内想好下一步。”

“下一步就是等,”王大爷靠在树上,看着烟的方向,“探子在土坡上观察,咱们在烟后面等它下来——它肯定会下来,要跟着咱们,总在上面待着没用。”他心里有底,星狼探子不会一直待在土坡,迟早会下来。

陈斌强点头,掏出消防斧,放在脚边:“等它下来踩中绳套,咱们再冲上去,别主动上去——土坡上视野好,上去会被它发现。”他看了眼周磊磊,“你把无人机调低点,盯着绳套方向,它下来立刻说。”

“好!”周磊磊调了无人机高度,屏幕上能看到绳套周围的情况,“无人机已就位,盯着绳套,目前没动静。”

风卷着烟飘向西南,把四人的身影完全遮住,只有三堆干草冒着灰白色的烟。陈斌强蹲在烟后,手握着消防斧,眼睛盯着土坡方向——心里数着时间,希望探子快点下来,别耽误去郑古州的行程。

李姐扶着王大爷,时不时帮着压干草:“王大爷,您累不累?要不坐会儿?”她看到老人的腿有点抖,想让他歇会儿。

“不累,”王大爷摇了摇头,“再等会儿,探子快下来了——它在上面待不了太久,得确认咱们的动向。”

突然,周磊磊的无人机屏幕上出现个黑影,正从土坡往下走,朝着小径方向:“来了!它下来了!正往绳套走!”

“它快到绳套了!”周磊磊盯着无人机屏幕,手都攥紧了遥控器,黑影正一步步走向小径,“还有20米!15米!”

陈斌强按住周磊磊的手:“别出声,等它踩套。”他心里绷得紧,眼睛盯着绳套方向,“现在分小队:我和周磊磊去小径旁的树丛,看它被套后的情况;李姐你扶王大爷在烟障后待着,负责警戒,要是有其他星狼,立刻喊我们。”

“为什么不让我们一起去?”李姐有点担心,“你们俩去会不会危险?我能帮着递东西。”她心里不想和陈斌强、周磊磊分开,怕他们出事。

“人多容易被发现,”陈斌强解释,“我和周磊磊去就行,离得近,能快速控制它。你们在后面安全,还能警戒——星狼可能不止一只,得有人看着周围。”他心里也怕有同伙,所以必须留两人警戒。

王大爷点头:“小李,听小陈的,我们在后面警戒,帮不上别的,至少能看着点周围。你们俩去,注意安全,星狼被套后会乱咬,别被它伤到。”他掏出怀里的小刀——这是之前在超市找的水果刀,虽然小,但能应急,“我这儿有刀,要是有情况,我能帮着划两下。”

周磊磊站起身,把无人机调成自动跟随模式:“斌强,我跟你去!无人机能拍着它,咱们别靠太近,等它套住了再上。”他心里有点怕,但还是想跟着陈斌强,不能躲在后面。

“走,”陈斌强拿起消防斧,又从背包里掏出根木棍递给周磊磊,“拿着这个,万一它挣脱,用木棍打它的头,别用手碰。”他把木棍塞给周磊磊,“跟着我,脚步轻,别踩断枯枝。”

两人猫着腰,往小径旁的树丛移动,陈斌强走在前面,作训服的颜色和树丛有点像,能隐蔽点。周磊磊跟在后面,盯着无人机屏幕,小声说:“它快到绳套了!还有5米!”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在烟障后,眼睛盯着周围的杨树林,风卷着草叶响,她攥紧了风衣口袋里的剪刀——这是用来剪绷带的,现在能当武器,“王大爷,您看左边,那片树丛有没有动静?我总觉得有人盯着。”

王大爷顺着李姐指的方向看过去,风从左边吹过来,带着点树叶味:“没动静,要是有星狼,会有树枝响——你别太紧张,咱们有烟障,它们看不到咱们。”他心里也有点紧张,但不能表现出来,免得李姐更慌。

陈斌强和周磊磊躲在树丛后,能清楚看到小径上的星狼探子——黑毛,体型像中型犬,头比狗大,耳朵尖,眼睛黄绿色,正一步步走向绳套。陈斌强握紧消防斧,心里数着:“3米,2米,1米……”

“踩中了!”周磊磊小声喊,屏幕上,星狼踩中踏板,细树枝断了,石头坠下,活结“唰”地收紧,套住了它的后腿。星狼“嗷”地叫了一声,开始挣扎,腿越挣,绳套收得越紧。

陈斌强刚要起身,手环突然震动,屏幕跳出警报:“检测到另一星狼活动信号,在西北方向100米处,正在向小径移动!”

“还有一只!”陈斌强心里一沉,赶紧对周磊磊说,“你在这儿盯着这只,别让它挣脱,我去通知李姐和王大爷,再看看那只的动向!”

周磊磊点头,握紧木棍:“你快去!我在这儿看着,它挣不开!”

陈斌强猫着腰往烟障跑,心里急——没想到还有一只,得赶紧让李姐和王大爷躲好,别被偷袭。

陈斌强刚跑出去20米,就听到左边树林里有“沙沙”声——不是风吹的,是脚步声。他立刻停下,握紧消防斧,躲在一棵杨树后,作训服贴紧树干,屏住呼吸。

“嗷——”一声低嚎从左边传来,紧接着,一只星狼探子钻了出来,比刚才被套的那只稍小,毛发更黑,眼睛发红,正盯着陈斌强的方向——它肯定听到了刚才那只的叫声,过来找同伙。

陈斌强心里一紧,想喊李姐和王大爷,但又怕惊动这只狼,只能先稳住——周围树木密,狼不好扑,自己有消防斧,应该能应对。

星狼慢慢逼近,一步一步,爪子踩在枯叶上,没声音——比刚才那只更狡猾。陈斌强盯着它的眼睛,慢慢举起消防斧,斧刃对着狼的头:“别过来!”他想吓退它,但星狼根本不怕,反而加快了速度,向他扑过来。

“斌强!小心!”周磊磊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看到无人机屏幕上的画面,赶紧往这边跑,手里拿着木棍,“我来了!”

陈斌强侧身躲开星狼的扑击,狼扑空,撞在杨树上,“嗷”地叫了一声,转过身又扑过来。陈斌强挥起消防斧,砍向狼的背——消防斧是碳钢材质,刃口锋利,砍在狼背上,“噗”地一声,划开一道5厘米的口子,黑血喷了出来。

星狼惨叫一声,转过身,盯着陈斌强,嘴里流涎,想再次扑击。这时周磊磊跑了过来,举起木棍,对着狼的头砸下去:“看打!”木棍砸在狼头上,狼晃了晃,动作慢了点。

“打它的头!别打身子!”陈斌强喊,又挥斧砍向狼的腿——想把它的腿砍伤,让它跑不了。斧刃擦过狼的腿,划开一道口子,狼腿一瘸,倒在地上,开始挣扎。

周磊磊又砸了一棍,狼不动了,只是喘着气,眼睛还盯着两人。陈斌强蹲下来,用消防斧抵住狼的头:“别让它起来,它还没死透。”他心里松了口气,还好周磊磊来得及时,不然自己可能被扑到。

“这只比刚才那只凶!”周磊磊喘着气,手都麻了,木棍上沾了点血,“它怎么会在这儿?是不是还有别的?”他心里怕还有第三只,眼睛盯着周围。

陈斌强掏出手环,扫描周围:“手环没检测到其他信号,应该就这两只。”他看了眼地上的狼,已经不动了,“死了,刚才那下砍到它的脊柱了。”

这时,李姐扶着王大爷跑了过来,李姐的风衣上沾了点枯叶:“没事吧?刚才听到叫声,吓死我了!”她看到地上的狼,往后退了一步,“这只死了?没伤着你们吧?”

王大爷也走过来,看了眼狼的尸体:“伤得不轻,小陈的斧法准——这狼的脊柱断了,肯定活不了。”他蹲下来,摸了摸狼的爪子,“爪子真硬,能划开铁皮,还好你们俩没事。”

陈斌强站起来,擦了擦斧上的血:“没事,周磊磊来得及时。咱们赶紧回去看看那只被套的,别让它挣脱了。”他心里惦记着被套的那只,得赶紧处理,别出岔子。

四人往小径走,周磊磊还在喘:“刚才我以为你要被扑到了,吓得我赶紧跑过来——还好我跑得快!”他心里有点自豪,这次帮上大忙了。

李姐笑了笑:“你跑得是快,以后能当咱们的先锋了。”她看了眼周磊磊,觉得他比之前勇敢多了。

王大爷点头:“周磊磊这孩子不错,不慌,还知道用木棍打狼头——比我当年第一次见狼强多了。”

走到小径旁,看到那只被套的星狼还在挣扎,腿已经被绳套勒出血了。陈斌强走过去,举起消防斧,对着它的头砍了下去,狼立刻不动了。

“处理完了,”陈斌强喘了口气,“这两只探子解决了,晚上扎营安全点了。”

陈斌强刚砍倒被套的星狼,就听到周磊磊喊:“斌强!那只呢?刚才被套的那只不见了!”周磊磊指着绳套——活结被挣开了一个口子,绳子断了一股,地上有血迹,向东北方向延伸。

“坏了,它挣断绳套跑了!”陈斌强蹲下来,看了看断绳——麻绳断了一股,剩下两股还连着,“它腿被勒伤了,跑不远,地上有血迹,能追上去。”

周磊磊立刻拿起无人机,调向东北方向:“无人机能追上!它腿受伤,跑不快,我让无人机跟着它!”屏幕上很快出现那只星狼的身影,一瘸一拐地跑,腿上的血滴在枯叶上,很明显。

“追不追?”周磊磊看着陈斌强,眼里有点急——要是让它跑了,说不定会带更多星狼来,“我能跟着无人机追,它跑不远!”

李姐扶着王大爷走过来,老人脸色有点白,刚才跑了一段路,有点累:“别追了——它腿受伤,跑不快,但前面不知道有没有埋伏。星狼狡猾,说不定故意引咱们过去。”他心里清楚,穷寇莫追,容易中埋伏。

陈斌强盯着地上的血迹,心里犹豫——追的话,能解决后患,但怕有埋伏;不追,又怕它回去报信。妹妹还在郑古州,不能冒风险:“不追。”他做出决定,“咱们的目标是去郑古州找我妹妹,不是杀星狼探子。要是有埋伏,咱们在这儿出了事,谁去救我妹妹?”

周磊磊愣了一下,有点不甘心:“可是它会把咱们的位置传回去,晚上扎营会危险。”他心里怕,但也知道陈斌强说得对,不能因小失大。

“它腿受伤,跑不远,而且咱们已经杀了一只,它就算报信,也得等找到同伙,”陈斌强解释,“咱们现在找个安全的地方扎营,晚上轮流守夜,肯定能应付。”他心里算着——离天黑还有2小时,得赶紧找扎营点。

李姐点头:“小陈说得对,别追了,王大爷也累了,得找地方歇会儿。”她扶着王大爷,老人的呼吸还没平稳,“咱们找个有遮挡的地方,比如山洞,晚上能挡风。”

王大爷喘了口气:“前面3公里处有个山洞,我以前送货路过见过——洞口小,里面大,能住咱们四个人,还能挡风。”他心里记着那处山洞,没想到这会儿能用得上。

“那就去山洞!”陈斌强拍了拍周磊磊的肩膀,“别不甘心,以后遇到星狼的机会多,咱们先保证自己能到郑古州。”他心里也有点不甘心,但救妹妹更重要。

周磊磊关掉无人机,把遥控器揣进背包:“行,听你的。那这两只狼的尸体怎么办?扔在这儿?”他看着地上的狼尸,有点怕,想赶紧离开。

“埋了,”陈斌强说,“别让其他动物闻到血腥味过来,也别让星狼找到,知道咱们在这儿。”他拿起消防斧,开始挖地——枯叶下的土不硬,容易挖。

周磊磊也过来帮忙,用木棍挖,李姐扶着王大爷在旁边歇着,时不时帮着捡枯叶,盖在挖好的坑上。四人一起动手,很快挖了个1米深的坑,把两只狼尸扔进去,再填上土,盖上枯叶,看不出痕迹。

“走,去山洞!”陈斌强拍了拍手上的土,拿起背包,“天黑前肯定能到。”四人继续向东北方向走,地上的血迹越来越淡,那只伤狼已经跑远了,陈斌强心里想着——希望它别再来找麻烦,赶紧到郑古州才好。

陈斌强走在前面,突然停住——地上的枯叶被踩得很乱,不止一组脚印。他蹲下来,手指拨开枯叶,露出三趾的脚印,有大有小,还有几根黑毛散在旁边。

“不对劲,”陈斌强皱眉,“这脚印不止两组,你看,这个脚印比之前的大,应该是另一只星狼的。”他掏出手环,贴近脚印扫描,屏幕跳出数据:“星狼活动痕迹3处,脚印尺寸分别为15cm、14cm、16cm,推测数量3-4只,活动时间距今2小时内,与之前两只的脚印有重叠。”

“3-4只?”周磊磊凑过来,手机拍着脚印,“这么多?那咱们刚才杀的两只,只是其中一部分?”他心里有点慌,没想到有这么多星狼在这附近。

王大爷蹲下来,用拐杖头拨开路草,看了看脚印的深度:“这个大脚印的星狼,体重得有70公斤,比刚才那两只凶——你看这脚印的深度,3厘米,比之前的深,说明更重,爪子也更硬。”他心里也沉了——这么多星狼,晚上扎营要更小心。

李姐扶着王大爷站起来,手攥紧风衣:“那咱们还去山洞吗?万一山洞里有星狼怎么办?”她担心山洞被星狼占了,去了更危险。

陈斌强看了眼手环,屏幕上显示山洞方向没有星狼信号:“手环没检测到山洞有信号,应该安全。这些星狼的脚印,有的是往西北走的,有的往东北,不一定都在这附近。”他心里分析——脚印方向乱,说明星狼没聚集,只是分散活动。

“你看,这个脚印是往西北走的,”王大爷指着一组脚印,“和刚才那只伤狼的方向相反,说明它们没在一起。咱们去山洞,正好避开西北方向的星狼。”他心里算了算,山洞在东北,伤狼也往东北跑,但它受伤,跑不到山洞。

周磊磊盯着无人机屏幕,往西北方向探了探:“西北方向没看到星狼,只有脚印,好像已经走了。东北方向也没看到,只有那只伤狼的痕迹,越来越淡。”

“那就继续去山洞,”陈斌强站起身,“但得更小心,每走几步就看脚印,别撞到星狼。周磊磊,无人机保持升空,10米高度,有异常立刻说。”他把消防斧换到右手,心里更警惕了——这么多星狼,必须小心。

四人继续前进,陈斌强走在最前,每走几步就蹲下来看脚印,周磊磊盯着无人机屏幕,李姐扶着王大爷,脚步放得很轻。王大爷时不时提醒:“前面那块枯叶颜色深,可能有脚印,别踩。”

“斌强,你看这个脚印,”周磊磊突然喊,“这个脚印旁边有爪痕,好像是在抓什么东西,是不是在找食物?”他指着一组脚印,旁边的树皮有划痕。

陈斌强凑过去看,树皮上的划痕很深,有10厘米长:“是在抓树皮,可能是磨爪子——星狼的爪子长了会磨,说明这只星狼在这附近待了很久。”他心里想——待了很久,难道是在找什么?

王大爷走过来,看了看划痕:“这划痕是新的,距今1小时内,说明它刚磨过爪子,可能要捕猎。咱们得快点走,别遇到它捕猎回来。”

陈斌强点头,加快了脚步:“还有500米到山洞,快点走,天黑前到。”四人加快速度,风卷着草叶响,心里都有点慌,只想赶紧到山洞,远离这些星狼脚印。

陈斌强走进山洞,洞内很干燥,地面有层干草,应该是之前游人留下的。他掏出手环,扫描洞内:“手环没检测到星狼信号,安全。”他心里松了口气,终于找到安全的地方了。

“这洞不错,”周磊磊走进来,把背包放在地上,“能住咱们四个人,还能挡风。我去外面捡点树枝,晚上生火取暖,还能防狼。”他说着就要往外走,想赶紧把营地弄好。

“先加固洞口,”陈斌强拦住周磊磊,“洞口太宽,星狼能钻进来,得用树枝挡一下,留个50厘米的出入口。”他从背包里掏出麻绳,“咱们先去捡树枝,要手腕粗的,够结实,能挡住星狼。”

李姐扶着王大爷坐在干草上,老人歇了口气:“我在这儿看着东西,你们三个去捡树枝——注意安全,别走太远,10米范围内就行,外面有星狼,别遇到。”他心里怕他们走远出事,所以让在附近捡。

“好,”陈斌强点头,“周磊磊,你和我去捡树枝,李姐你在洞口附近捡,别走远,能看到王大爷就行。”他拿起消防斧,“遇到细树枝就砍,粗的扛回来。”

三人分头捡树枝,陈斌强走在洞外左侧,砍了几根手腕粗的树枝,扛在肩上;周磊磊在右侧,捡了些细树枝,抱在怀里;李姐在洞口附近,捡了些干草,说要铺在地上当床垫。

“斌强,这些树枝够不够?”周磊磊抱着树枝回来,手都勒红了,“我还砍了几根更粗的,能挡在洞口。”

陈斌强把树枝放在洞口,开始搭建:“把粗树枝交叉放在洞口,像栅栏一样,留个50厘米的口子当门。”他把树枝***洞里的土壁,交叉固定,然后用麻绳绑紧,“这样星狼撞不开,想进来只能从口子钻,咱们能挡住。”

周磊磊帮忙绑麻绳,手都绑红了:“要不要在树枝上绑点石头?万一星狼撞,能砸到它。”他想让防御更严实点。

“好主意,”陈斌强点头,“你去捡些拳头大的石头,绑在树枝上,越高越好,星狼撞的时候,石头会掉下来砸它。”

李姐也走过来,帮着绑石头:“我来绑,你们俩再去捡些细树枝,把洞口周围的缝隙堵上,别让风进来。”她把石头绑在树枝交叉处,绑得很结实。

王大爷坐在洞里,看着三人忙活:“再在洞口外面设两个绳套,和之前那个一样,星狼靠近就会被套住——多一道防御,更安全。”他想起之前的绳套很管用,所以建议再设两个。

“对,”陈斌强拍了拍额头,“差点忘了这个。周磊磊,你和我去洞口外5米处设两个绳套,左右各一个,触发式的,和之前那个一样。”

两人在洞口外设好绳套,又在绳套周围埋了些细树枝当警示——自己人别踩中。陈斌强还在绳套旁放了些干草,遮住绳子,看不出来有套。

“现在差不多了,”陈斌强走进洞,看了看加固的洞口,又看了看外面的绳套,“晚上分两班守夜,第一班我来,8点到10点,星狼活跃时段;第二班周磊磊,10点到12点;后半夜我和周磊磊再轮。李姐和王大爷好好休息,养体力。”

周磊磊点头:“我没问题,晚上不困。”他心里有点怕守夜,但还是答应了——不能总让陈斌强受累。

李姐铺好干草,对王大爷说:“您先躺会儿,我去帮他们生火。”她走到洞口,帮着陈斌强点燃干草,火“轰”地燃起,照亮了洞口,也暖和了不少。

王大爷躺在干草上,看着三人忙活,心里踏实了——有陈斌强在,还有这么结实的防御,晚上应该安全。陈斌强看着跳动的火苗,心里也踏实了点,至少今晚不用怕星狼袭扰了。

篝火跳动着,照亮了山洞内壁,陈斌强把牛肉罐头打开,分给四人——这是中午在陈家庄超市找的,还剩三罐,今晚吃一罐,留两罐明天吃。他把罐头里的牛肉分到四个小盘子里,这是从超市找的一次性盘子。

“来,王大爷,您多吃点,”陈斌强把多的几块牛肉夹给王大爷,“您下午走了不少路,补充点体力。”他心里惦记着老人的体力,明天还要继续赶路。

王大爷接过盘子,笑了笑:“谢谢小陈,你也吃,你下午砍狼,也累了。”他夹了块牛肉放进嘴里,慢慢嚼着——牛肉有点凉,但味道还行,比压缩饼干好吃。

周磊磊打开饼干盒,拿出几块压缩饼干,分给众人:“罐头不够,就着饼干吃,能吃饱。”他咬了口饼干,又吃了块牛肉,“没想到这时候还能吃到牛肉罐头,以前觉得不好吃,现在觉得真香。”他心里有点感慨,灾变前挑食,现在有吃的就不错了。

李姐把自己盘子里的牛肉夹给周磊磊一块:“你年轻,吃得多,多吃点,晚上还要守夜。”她又夹了一块给陈斌强,“你也多吃,第一班守夜,耗体力。”

陈斌强摆手:“我够了,你吃吧,你扶着王大爷走了一路,也累了。”他把牛肉推回去,“咱们得省着吃,明天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食物。”他心里算着——罐头只剩两罐,饼干还够吃三天,得省着点。

篝火“噼啪”响,李姐掏出水壶,给每人倒了点山泉:“喝点水,别噎着。这山泉真甜,比之前的溪水好喝。”她喝了口,觉得心里都舒服了。

王大爷喝了口水,放下水壶:“小陈,晚上守夜得注意,星狼活跃时段是8到10点,这时候它们最凶,会到处找食物。你们俩守夜时,别靠洞口太近,用篝火照看着,有动静先别出声,看清楚是啥再动手。”他以前和猎人一起守过夜,知道这些规矩。

陈斌强点头,掏出手环,屏幕上显示“星狼活跃时段:20:00-22:00,建议减少活动,加强警戒”:“手环也是这么说的。作息就这么定:现在7点半,大家吃完东西,8点前洗漱好,李姐和王大爷8点就睡,我守第一班,8点到10点;周磊磊10点起来守第二班,到12点;12点后我起来守,到凌晨2点;凌晨2点到4点周磊磊再守;4点后大家起来收拾,5点出发,赶在星狼早上活跃前离开。”

“我能守到12点,”周磊磊点头,“凌晨2点到4点也能守,不用你总起来。”他不想让陈斌强太累,自己年轻,能多守会儿。

“不用,”陈斌强摇头,“你守第一班后半夜会困,我先守第一班,你后半夜能精神点。”他心里清楚,周磊磊第一次守夜,肯定会紧张,后半夜容易困,自己得多担点。

李姐帮着收拾盘子:“你们守夜时,要是有动静,别硬拼,喊我们起来帮忙——我这儿有剪刀,王大爷有小刀,能帮着打一下。”她不想让陈斌强和周磊磊两个人扛。

“不用,”王大爷摆手,“我们俩年纪大,起来也帮不上太多,反而会拖累你们。你们俩守夜,有动静就喊,我们在里面也能听到,要是真不行,我们再起来。”他心里清楚,自己帮不上太多,别添乱就行。

周磊磊掏出备用手机,设了闹钟:“我设了9点50的闹钟,提前10分钟起来,换你守夜。”他把手机放在身边,怕睡过头。

陈斌强点头,把消防斧放在身边,又把木棍靠在墙上:“守夜时,我用消防斧,你用木棍,别靠洞口太近,篝火能照到5米远,有动静能看到。”他心里踏实了,作息定好,防御也做好,晚上应该安全。

篝火慢慢变小,陈斌强添了点树枝,火又旺了起来。四人围坐在火堆旁,吃着饼干,喝着山泉,洞外风吹过,带着点凉意,但洞内很暖和。

陈斌强攥着铁铲柄起身时,指节因用力泛白——这铁铲是昨天清理星狼探子尸体时从废墟捡的,边缘卷了点刃,但还能用。他按亮昆仑AI手环,屏幕跳出行程记录:“2029年9月19日,山洞营地,空气质量优,风向西南,风速1.2m/s,水源距离22米”。

“得找下风向,”陈斌强抬眼扫过营地周围,西南方向是片稀疏的杨树林,离山洞50米,离山泉25米,“就那儿。”他挥了挥铁铲,朝西南方向走,鞋底踩过枯草,发出“咔嚓”声。

周磊磊揉着眼睛跟上来,户外夹克的拉链没拉,露出里面皱巴巴的T恤,他瞥见陈斌强选的位置,立刻捏着鼻子:“斌强,搭厕所啊?这味儿不得飘满营地?”他往后缩了半步,脚边的草被踢得歪倒。

“手环测了风向,西南风,吹不到山洞和水源,”陈斌强蹲下身,用铁铲尖戳了戳地面,土块松散,好挖,“你以为我想搭?不处理干净,用不了两天就得闹病,到时候没人护着你,星狼来了你跑都跑不动。”

王大爷拄着拐杖慢慢走过来,旧棉袄的帽子搭在肩上,他弯腰用拐杖头拨了拨地面的土:“小陈选得对,下风向还得离水源远,以前村里搭厕所,都得隔水源二十步以上,不然井水会浑。”他抬头看了眼太阳,“现在辰时,风向稳,就这儿挖,错不了。”

李姐拎着个布包跟在后面,风衣口袋里露出半卷卫生纸——昨天从超市搜的,她走到陈斌强身边,打开布包拿出手套:“给,戴手套挖,省得磨手。”她看了眼周磊磊,“周磊磊,别捏鼻子了,搭好厕所是为了大家好,你要是嫌脏,以后就别用。”

周磊磊撇撇嘴,还是上前接过李姐递来的另副手套:“用肯定用,就是……挖厕所这活儿,我以前拍vlog从来没干过。”他蹲下身,学着陈斌强的样子用铁铲挖了一下,土块没挖起来多少,还溅了自己裤脚一身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