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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3

同学会上,他们起哄要凌芮和初恋吴铠玩暧昧游戏:“嘴对嘴传纸条,敢不敢?”

凌芮犹豫片刻,接过纸条:“玩就玩。”

那晚她醉得不省人事,被吴铠带进了酒店。

告密电话打来时,靳洲正在给她熬醒酒汤:“你老婆的腰,比当年还软吧?”

他沉默着关掉灶火。

包厢里烟雾缭绕,劣质香水味和啤酒发酵后的酸气混在一起,闷得人喘不过气。吊顶的球灯转着俗气的彩光,在油腻腻的杯盘和一张张发红冒油的脸上投下晃动的影子。二十周年同学会,人来得挺齐,老同学几年不见,推杯换盏,嗓门一个比一个高,笑声里掺着刻意过头的亲热。

凌芮坐在圆桌靠里的位置,指尖无意识地捻着桌布粗糙的边缘。她化了妆,头发精心打理过,身上的羊绒衫是靳洲上次出差带回来的,触感很好,但此刻贴在皮肤上,却有点刺刺的痒。喧嚣像潮水,一阵阵扑过来,让人有种莫名的晕眩感。她拿起面前的果汁杯抿了一口,冰凉的甜意滑下去,喉咙反而更干涩了。

“哎,我说!”一个粗嘎的声音猛地拔高,压过了其他杂音。是孙大伟,绰号“老炮”,当年班上最爱拱火的刺头之一,如今发了点小财,挺着个啤酒肚,嗓门更加洪亮。他端着酒杯站起来,脚步有点虚浮,显然喝高了,眯缝的小眼睛闪着不怀好意的光,精准地投向凌芮和她斜对面的吴铠。

“咱这光喝酒吹牛多没劲啊!得有点乐子!”孙大伟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杯盘叮当响,“咱们班当年那对金童玉女,凌芮,吴铠!多少人的意难平啊!今儿个必须让他们俩……表演个节目!大家说是不是?”

“是——!”几个同样喝高了的男同学立刻扯着嗓子起哄,夹杂着几个女同学含混的笑声。

“玩什么好呢?”另一个叫李茂的,瘦长脸,也喝得脸红脖子粗,挤眉弄眼地接茬,“老游戏!嘴对嘴传纸条!敢不敢?尺度不大不小,正好!”他猥琐地做了个用嘴接东西的动作。

“这个好!就这个!”孙大伟拍着大腿,兴奋得唾沫星子乱飞,“凌芮,吴铠,给不给老同学们这个面子?敢不敢玩一把?”

所有的目光,好奇的、促狭的、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瞬间像聚光灯一样打在凌芮和吴铠身上。空气黏稠得如同凝固的糖浆。

吴铠坐在那里,没说话。他比当年更沉稳了些,穿着合身的衬衫,腕表在灯光下折射出一点冷光。他端起酒杯,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眼神落在凌芮身上,带着一种复杂的、探究的意味,嘴角似乎还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压力像沉重的湿布,完全裹住了凌芮。她能感觉到自己脸颊发烫,心跳在耳膜里咚咚作响,震得脑子有点发懵。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打架,像一群没头苍蝇乱撞。靳洲温和的脸在眼前一闪而过。她下意识地想躲开那些刺人的目光,手指绞得更紧。

“凌芮!别怂啊!” 孙大伟开始喊号子,“吴铠都没说话!老同学们可就等着看呢!”

“就是!玩个游戏而已,怕什么!”

“大学时你俩不也挺放得开嘛?”

哄笑声、催促声,一浪高过一浪,围着她打转,几乎要把她溺毙。那点微弱的抵抗,像被丢进湍急河流的石子,连个水花都没溅起,瞬间就没了踪影。

她深吸了一口气,那口气带着浑浊的酒气和油腻的菜味,堵在胸口。视线扫过一张张亢奋的、看戏的脸,最后落在吴铠身上。他依然没说话,只是看着她,那眼神像是一种无声的催促,又像是一种笃定的等待。

那根弦,“啪”地断了。

凌芮猛地抬起头,下巴微微扬着,带着一种孤注一掷般的逞强。她伸手,从孙大伟手里一把扯过那条被揉得皱巴巴的小纸条。指尖有点抖,但动作利落。

“玩就玩。”她听见自己的声音说,有点飘,有点尖,砸在嘈杂的空气里,竟奇异地盖过了一些喧嚣。

“噢——!!!”包厢里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哄笑声、口哨声和拍桌子声,气氛被点燃到了顶峰。

孙大伟立刻把另一张纸条塞到吴铠嘴边。吴铠看了凌芮一眼,才慢悠悠地、几乎是带着某种刻意表演般的从容,用嘴叼住了纸条的一角。

球灯的光晕在旋转,模糊了周围的嘴脸。凌芮看着吴铠叼着纸条凑近的脸,那张脸在晃动迷离的光线下,似乎和记忆深处那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身影重叠了一瞬。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须后水味和酒气。

她闭上眼,豁出去般,凑了过去。

嘴唇,隔着薄薄的纸条,轻轻地碰了一下。很短促,几乎是一触即分。纸条带着他唇上的温热和淡淡的烟草气息,被传递到她唇间。一股强烈的羞耻感猛地从脚底板窜上来,烧得她浑身发烫。

“好!!!”更大的哄笑声几乎要掀翻屋顶。

凌芮迅速扭开头,一把扯下嘴上的纸条,团在手心,捏得死紧。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失重感一阵强过一阵。她端起面前的酒杯,看也没看里面是什么,仰头就灌了一大口。冰凉的液体夹杂着辛辣的酒精灼烧感,一路从喉咙烧到胃里,勉强压下了那股让她窒息的燥热和慌乱。

游戏像点着了引线的炮仗,炸得整个包厢更加癫狂。劝酒声此起彼伏,一杯杯满溢的液体被不由分说地塞到她面前。红的、白的、黄的,混合着冰块的冷气,晃得人眼晕。孙大伟、李茂那几张油光满面的脸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嘴巴一张一合,喷着唾沫星子和酒气。

“凌芮,厉害!够爽快!这杯必须干了!”

“老同学见面,不醉不归!”

“你看人家吴铠还在喝呢,你躲什么?”

那根纸条带来的羞耻感被汹涌的酒意冲刷着,渐渐麻木。脑子越来越晕,天花板似乎在旋转,吊灯的光成了模糊的光斑。身体发软,脚下像踩着棉花。她机械地抬手,接过杯子,灌下去。酒精像滚烫的岩浆,在她血管里奔流,烧掉了理智,也烧掉了最后一丝清晰的界限。

吴铠不知何时坐到了她旁边的位置。他身上那股干净又带着点侵略性的味道,离得很近。偶尔,他状似无意地帮她挡掉一杯酒,手臂擦过她的肩膀,带着体温的热度;或者俯身凑近她耳边说话,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少喝点,他们起哄呢。”声音低沉,像羽毛搔刮着混沌的神经。

每一次若有若无的触碰,每一次刻意的靠近,都像投入滚油的水滴,让凌芮浑身的感官都混乱地炸开。周围的世界在酒精和眩晕中彻底变形,扭曲成一片光怪陆离的背景板。只有吴铠的存在是清晰的,带着强烈的吸引力和一种危险的熟悉感。

“……不行了……真喝不了了……”她含糊地嘟囔着,舌头像打了结,努力想推开又一杯递到唇边的啤酒,手却软绵绵的使不上力。眼前的人影重重叠叠,声音忽远忽近。

一只手稳稳地扶住了她摇晃的肩膀,触感温热有力。

“她真不行了。”吴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平静,轻易地压过了周围的喧闹,“我送她回去吧。”

凌芮晕沉沉地靠在那只手臂上,像一个找到了依靠的溺水者。感官彻底沦陷,意识沉入一片温暖的、晃动的黑暗。她甚至没力气去想,靳洲还在家等她。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好累……好晕……

她被搀扶起来,双腿像面条一样软。包厢门打开又关上,隔绝了身后震耳欲聋的喧嚣。走廊里清冷些的空气扑面而来,让她稍微瑟缩了一下,随即更深地歪向身侧那个坚实的支撑点。

“车……在下面……”她听见吴铠的声音,像隔着水传来。

电梯下降的轻微失重感让她胃里一阵翻滚。走出酒店大门,夜晚的风带着凉意吹在滚烫的脸上。她模模糊糊地看到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车标在灯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后座的门被拉开,一股陌生的皮革和香薰混合的味道涌出来。她被半扶半抱地塞了进去,身体陷进柔软的座椅里。车门“嘭”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外面的世界。车内很暗,只有仪表盘发出幽幽的蓝光。引擎启动,轻微的震动传来。

“靳……”她含糊地吐出一个音节,后面的字卡在喉咙里,被一股更强烈的睡意和眩晕吞噬殆尽。身体彻底软了下去,意识彻底沉沦。车窗外城市的流光溢彩飞速倒退,成了模糊的色块,最终被一片浓稠的黑暗取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