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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现言甜宠《逼我攻略男主?我吊死在他家门口!男女主角顾沉顾沉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非常值得一作者“十六爪章鱼”所主要讲述的是: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沉的现言甜宠小说《逼我攻略男主?我吊死在他家门口!由新锐作家“十六爪章鱼”所故事情节跌宕起充满了悬念和惊本站阅读体验极欢迎大家阅读!本书共计16723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3 13:52:44。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逼我攻略男主?我吊死在他家门口!
主角:顾沉 更新:2025-10-23 15:50: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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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绳勒进掌心的刺痛让我清醒。院子里狗叫得撕心裂肺。
我正把那条粗糙的绳子往顾沉家院子门口那棵歪脖子老樟树的枝桠上甩。第三次,才挂稳。
顾沉是谁?我们这片城中村首富顾家唯一的孙子。
也是那个该死的“系统”逼我必须在三天内“成功攻略”的目标对象。三天前,
我脑子里突然多了个声音,冷冰冰的,像劣质电子合成音。攻略目标绑定:顾沉。
新手任务:获得顾沉的联系方式。时限:72小时。
任务失败惩罚:随机电击体验强度随失败次数递增。
我当时正蹲在巷口小卖部门口嗦一块钱一根的老冰棍,差点没被冰碴子噎死。联系顾沉?
开什么国际玩笑。我们住一个村,但我家是村尾最破的棚户区,
他家是村头带大铁门和狼狗的三层小洋楼。
他是含着金汤匙出生、出门有司机接送、跟我们这些泥腿子不是一个世界的顾少爷。我是谁?
阮霁。霁,雨后天晴那个霁。名字是我那没啥文化但爱看天气预报的爹妈起的,
盼着日子能像大雨过后一样晴朗。可惜,我家那漏雨的屋顶,至今没晴过。
我试图跟脑子里的声音讲道理。“大哥,你是不是绑错人了?你看我这条件,
像是能攻略顾沉的吗?你找隔壁班花苏晞行不行?人长得跟仙女似的,
‘晞’还是破晓阳光的意思,多配他啊!”系统没理我。第二天,它直接给我来了个下马威。
当时我在帮隔壁王奶奶搬蜂窝煤,刚直起腰,一股强烈的电流猛地窜遍全身,
从脚底板麻到天灵盖。我“嗷”一嗓子,手一松,一筐煤球全砸自己脚面上了。又麻又疼,
眼泪当场就飚出来了。王奶奶吓坏了,直拍我的背:“霁丫头!咋了这是?抽筋了?
”我龇牙咧嘴,脑子里系统音冷酷无情:新手任务时限剩余48小时。
警告:下次惩罚强度提升150%。我怂了。真的怂了。那电击的滋味,
比小时候不小心摸电门还酸爽。硬着头皮,我开始了我的“攻略”之旅。蹲点。
顾沉家那气派的黑漆大铁门,每天上午七点半准时打开,
那辆锃亮的黑色轿车会载着他去市里那所贵族学校。下午五点,再把他送回来。第三天下午,
我掐着点,在他家巷子口守株待兔。心脏跳得像要造反。眼瞅着那辆黑车缓缓驶近,
我深吸一口气,把昨晚对着镜子练习了八百遍的“羞涩中带着仰慕,
仰慕中透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紧张”的表情挂到脸上,
捏着那张写了我那破二手手机号码的纸条纸条还是从王奶奶记账本上撕的,
一个箭步就冲了出去。吱嘎——刺耳的刹车声吓得我魂飞了一半。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皮肤很白,鼻梁很高,眼睛是那种很深的黑色,
看人的时候没什么温度。确实好看,但也确实冻人。他扫了我一眼,
那眼神跟看路边的石头没什么区别。“有事?”声音也冷。我手心全是汗,
纸条都快被我攥湿了。
结:“顾、顾沉同学…我、我是阮霁…那个…能、能加个微……” “信”字还没秃噜出来,
他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让开。” 两个字,干净利落。车窗无情地升起,
车子绕过我,径直开进了大铁门。门“哐当”一声关上,差点夹到我冲过去的脚后跟。
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手里还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纸条。巷子里的风卷着尘土,
吹得我透心凉。新手任务:获得顾沉的联系方式。状态:失败。惩罚准备:随机电击。
强度:150%基础值。轰——这一次的电流,
像有无数根烧红的针同时扎进我的骨头缝里。我眼前一黑,腿一软,
直接瘫倒在顾沉家铁门外的水泥地上,浑身控制不住地抽搐。巷子里有几个探头探脑的邻居,
指指点点。“老阮家闺女咋了?”“羊癫疯吧?看着怪吓人的!
”那冰冷的电子音在我脑子里炸开:警告!
距离终极任务“获取顾沉的心动值30点”时限仅剩36小时!任务失败:终极抹杀!
终极抹杀?抹杀?!我躺在地上,看着顾沉家那高耸的、冰冷的、反射着夕阳余晖的铁门,
再看看我手里那条为了搬煤球勒出的红痕,一股邪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凭什么?!
凭什么这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破系统,能随便决定我的生死?
凭什么要我像条哈巴狗一样去舔那个连正眼都不屑于看我一眼的顾沉?
就为了那什么狗屁心动值?我阮霁是穷,是住在漏雨的棚户区,爹妈没本事,
可我也没偷没抢!我靠自己的力气帮王奶奶搬煤球,帮李婶看小卖部,一分钱一分力地挣!
我凭什么要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系统逼着去攻略一个根本瞧不上我的人,失败了还要被抹杀?!
巨大的屈辱感和濒死的恐惧像两条毒蛇,死死缠住了我。
与其被这破系统像捏死蚂蚁一样弄死,不如……不如我自己选个死法!一股血气涌上头。
我猛地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冲回家。翻箱倒柜,最后在杂物间的角落里,
找到了一截我爸以前用来捆废品的、粗粝的麻绳。死,我也要死在顾沉家门口!
我要让那个破系统看看,它选错人了!我也要让顾沉看看,是他那副高高在上的冷漠,
间接逼死了一个大活人!我要用我的死,膈应他们所有人!这个疯狂的念头一旦冒出来,
就像野草一样疯长,压倒了所有理智。于是,有了开头那一幕。天刚擦黑,
顾沉家院子里的狼狗大概闻到了生人味,开始狂吠。我站在歪脖子老樟树底下,
脚下踩着从墙根搬来的破板凳,费力地把那根粗糙的麻绳往最高的那根枝桠上甩。
麻绳磨得我手心火辣辣地疼。第三次,绳子终于挂稳了。我打了个死结。心里一片冰凉,
又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狠劲。行,就这样吧。系统,你不是要抹杀我吗?我自己来!顾沉,
你不是嫌我碍眼挡路吗?我吊死在你家门口,让你以后每次出门进门都膈应!
我深吸一口带着狗叫和灰尘味的空气,踮起脚尖,准备把脑袋伸进那个粗糙的绳套里。
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一种孤注一掷的悲壮。就在这时——“你在干什么?!
”一道冰冷、压抑着怒气的低吼,猛地在我身后炸响。我吓得浑身一哆嗦,
踮起的脚尖瞬间落回板凳。心脏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僵硬地、一点一点地扭过头。顾沉。
他就站在离我不到三米远的地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运动裤,大概是刚运动回来,
额角还有细密的汗珠。路灯昏黄的光线落在他脸上,
清晰地映出他紧蹙的眉头和那双深黑眼眸里翻涌的惊愕与……怒火?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他家那豪华的客厅里喝燕窝吗?我脑子里嗡嗡作响,一片混乱。
“我……”我张了张嘴,喉咙发干,一个字都吐不出来。手还紧紧攥着那个粗糙的绳结。
顾沉的眼神锐利得像刀子,飞快地扫过我脚下踩着的破板凳,
又扫过树上那个晃晃悠悠的绳套,
最后定格在我惨白如纸、还挂着泪痕可能是刚才电击后遗症的脸上。
他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几个大步就跨到我面前。“下来!”他命令道,声音绷得紧紧的,
带着不容置疑。我被他吼得又是一颤,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反而在摇晃的板凳上站得更不稳了。“别动!”他眼神一厉,几乎是低吼出声,
同时猛地伸出手,却不是拉我,而是一把抓住了我旁边的树干,另一只手闪电般掏出手机,
手指飞快地在屏幕上点着。“你干什么?”我脑子还是懵的。“报警。”他头也不抬,
语气冰冷,“或者叫救护车?你选一个。”报警?!叫救护车?!我瞬间慌了神。
这要是闹大了,警察来了,救护车呜哇呜哇地叫,整个城中村的人都会跑来看热闹!
我爸妈那点可怜的脸面就彻底丢尽了!我还不如真吊死算了!“别!别报警!”我失声尖叫,
也顾不上什么绳套了,手忙脚乱地就想从板凳上跳下来,“我下来!我这就下来!
”大概是太慌乱了,脚下一滑,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朝旁边栽倒下去。完蛋!
这下不死也得摔个半残!我绝望地闭上眼,等着和坚硬的水泥地亲密接触。
预期的疼痛没有到来。一只手臂有力地环住了我的腰,猛地往回一带。
巨大的惯性让我整个人重重地撞进一个带着汗味和淡淡洗衣液清香的怀抱里。砰!
我的额头磕在他坚硬的锁骨上,疼得我“嘶”了一声。脚下悬空的感觉消失了,
我被他半抱着,双脚总算踩到了结实的地面。但因为惊吓和刚才的挣扎,腿软得像面条,
根本站不住,全靠他箍在我腰间的手臂支撑着才没滑下去。“放开我!”我又羞又急,
手脚并用地挣扎。这姿势太丢人了!“闭嘴!”顾沉低喝一声,
箍在我腰上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他呼吸有点急促,胸膛微微起伏,
目光沉沉地锁在我脸上,“阮霁,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现在!立刻!
”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这个认知让我脑子更乱了。近距离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
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绪,有残留的惊怒,有审视,还有一种我看不懂的……烦躁?
“解释什么?”我梗着脖子,破罐子破摔地吼回去,“你没看见吗?我活不下去了!
吊死在你家门口,不行吗?!”“活不下去?”顾沉像是听到了极其荒谬的笑话,
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弧度,眼神锐利地像是要剥开我的皮,
“就因为今天下午我没接你的纸条?”“当然不是!”我脱口而出,
巨大的委屈和被系统威胁的恐惧瞬间淹没了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你懂什么!
你高高在上,什么都不懂!我……”我卡住了。系统的事能说吗?说出来他会信吗?
会不会把我当神经病?顾沉死死盯着我,箍着我腰的手反而更紧了些,
几乎要把我的骨头勒断。“我不懂?那你说清楚!到底为什么?
”他语气里的焦躁和不耐烦是那么明显,像一根针,刺破了我紧绷到极致的神经。
“我说不清楚!”我崩溃地大哭起来,积压了几天的恐惧、屈辱、绝望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拳头胡乱地砸在他胸口,“你放开我!让我死了算了!反正我完成任务失败也是个死!
早死晚死都是死!我自己选个地方还不行吗!呜……”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语无伦次。
顾沉的身体猛地僵住了。任由我毫无章法地捶打着他,那双深黑的眼睛里,
惊愕和怒火像潮水般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错愕的、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石破天惊的秘密。“任务?”他抓住我话里的关键,声音陡然低沉下去,
带着一种奇异的紧绷感,“什么任务?谁给你的任务?”他问得太精准了,
精准得不像是在询问一个寻死觅活的“疯子”。我泪眼朦胧地抬起头,
对上他近在咫尺的眼睛。那双眼睛不再冰冷,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惊涛骇浪。
一个极其荒诞、却又在绝境中燃起一丝微光的念头,猛地撞进我的脑海。难道……?
我几乎是颤抖着,带着孤注一掷的试探,死死盯着他,
那个让我恨之入骨的名字:“系统……你脑子里……是不是也有一个……”时间仿佛凝固了。
巷子里只剩下我粗重的抽泣声和顾沉家院子里那条狼狗偶尔发出的低呜。
昏黄的路灯光线在我们之间投下晦暗不明的影子。顾沉脸上的表情,
在我说出“系统”两个字后,瞬间凝固了。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空白,
像是被无形的重锤狠狠击中,所有的情绪——惊愕、愤怒、烦躁——都在那一刻被砸得粉碎,
只剩下难以置信的真空。箍在我腰间的手臂,力道骤然松懈,却又在下一秒猛地收紧,
仿佛我是他此刻唯一能抓住的浮木。他深黑的瞳孔急剧收缩,死死锁住我的眼睛,
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干涩和紧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你也有?”这三个字,
像是一道惊雷,在我一片混沌绝望的脑子里炸开!炸得我耳鸣眼花,几乎站不稳。
不是“什么系统”,不是“你胡说什么”,而是“你也有”!他也知道系统!
他脑子里也有一个!巨大的荒谬感和绝处逢生的狂喜,像两股对冲的洪流,
在我胸腔里激烈地冲撞。我忘记了哭,忘记了挣扎,只是瞪大了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顾沉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是那种失血过多的惨白。
他猛地松开环在我腰间的手臂,力道大得让我踉跄了一下。但他随即又伸出手,不是扶我,
而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跟我来。”他声音压得极低,
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眼神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寂静的巷子,“别出声!
”我被他拽得一个趔趄,手腕生疼,但脑子还处于极度震惊后的麻木状态,
只能被动地被他拖着走。他没有走向自家那扇紧闭的、象征着阶层隔绝的大铁门,
而是拽着我,脚步飞快地拐进了旁边一条更窄、更幽暗、堆满杂物和垃圾的小巷深处。
巷子尽头,是一段早已废弃、墙皮剥落得不成样子的矮墙。这里又脏又乱,
弥漫着一股腐烂垃圾的味道,是平时连拾荒者都很少光顾的死角。顾沉把我推到墙角,
后背抵着冰冷粗糙的砖石。他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隔绝了巷子口微弱的光线,
只留下他眼中那两点在昏暗中异常锐利的寒芒。“说清楚!”他几乎是咬着牙,
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濒临失控的压迫感,“什么时候出现的?任务是什么?
惩罚是什么?”他顿了顿,眼神死死钉在我脸上,“还有……你怎么知道‘系统’这个词?
谁告诉你的?”连珠炮似的逼问,砸得我头晕眼花。但我能清晰地感受到,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焦躁、恐惧和……同病相怜的绝望?和我过去三天感受到的,如出一辙!
巨大的恐惧找到了宣泄口,混杂着找到“同类”的激动。我再也顾不上什么丢脸和矜持,
也顾不上手腕被他攥得生疼,带着浓重的哭腔,竹筒倒豆子般吼了出来:“三天前!
它突然就在我脑子里说话了!冷冰冰的,像个破电子表!逼我去攻略你!
第一个任务是拿你的联系方式!72小时!失败了就用破电电我!今天下午就是第二次,
疼死我了!然后它说终极任务是让你对我心动30点!36小时完不成就要抹杀我!抹杀啊!
就是让我死!我拿什么让你心动?我连你微信都要不到!我能怎么办?我不吊死在你家门口,
难道等着被它弄成一堆灰吗?!”我吼得声嘶力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几天来积压的恐惧和委屈,在这个同样被系统折磨的人面前,毫无保留地倾泻而出。
顾沉听着,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尽,抓着我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当我吼出“抹杀”两个字时,我清晰地看到他高大的身躯猛地晃了一下,
像是瞬间被抽空了力气。“操……”一声极其压抑、充满戾气的粗口从他喉咙深处溢出。
他猛地松开了我的手腕,转过身,一拳狠狠砸在旁边的矮墙上!砰!
沉闷的声响伴随着簌簌落下的墙皮灰尘。他弓着背,手臂撑在墙上,肩膀剧烈地起伏着,
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昏暗的光线下,我看着他紧绷的后背线条,
听着他粗重而压抑的呼吸,刚才那点找到“战友”的激动,迅速被更深的寒意取代。
连顾沉这种人都被逼到爆粗口砸墙了?这破系统到底是什么来头?我们两个……还能活吗?
过了足足有一分钟,他才慢慢地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但那双深黑的眼睛里,
翻涌着一种我看不懂的、近乎死寂的冰冷,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狠戾?“你的任务,
”他开口,声音哑得厉害,“获取我的心动值30点,时限36小时?”我用力点头,
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扯了扯嘴角,那笑容冰冷又讽刺,
目光锐利地像刀子一样刮过我哭得乱七八糟的脸:“那你刚才,
在我家门口上吊……”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最终吐出几个字:“……算不算,也是攻略的一种?”“啊?”我傻了,
完全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什么意思?”“意思就是,”顾沉往前逼近一步,
我们之间的距离瞬间变得极其危险,他身上那种冷冽的气息混合着汗味扑面而来。
他微微低下头,深黑的眼睛锁住我,带着一种审视猎物般的专注和……一丝决绝?“刚才,
看到你踩着板凳往绳套里钻,差点一头栽下来的时候……”他语速很慢,
每个字都清晰地砸进我耳朵里,“我脑子里那个该死的东西,提示我了。”他深吸一口气,
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字一句地说:“检测到目标对象产生强烈情绪波动,
初步判定为‘震惊’、‘愤怒’、‘担忧’。
正在分析波动强度及潜在关联……”我屏住呼吸,眼睛瞪得溜圆。“然后,
”顾沉的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种奇异的、近乎蛊惑的力量,目光紧紧攫住我,
“它给我弹了提示:检测到可转化能量波动,是否吸收并转化为心动值?”轰!
我的脑子像是被这句话彻底炸穿了!吸收?转化?心动值?!
难道……难道我们强烈的负面情绪,对这个该死的系统来说……是“能量”?是“食物”?!
“我选了‘是’。”顾沉的声音冷得像冰,眼神却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他死死盯着我,
“然后,它告诉我:已成功转化并绑定。目标阮霁,心动值:+1。”心动值……+1?
就因为……他看到我要上吊……震惊愤怒担忧了?!巨大的荒谬感瞬间淹没了恐惧。
我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看着他那双写满了“这世界疯了”的眼睛,
一个极其大胆、极其危险、却可能是唯一生路的念头,猛地窜了上来!“顾沉!
”我声音都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激动,“它……它是不是靠我们的情绪活着的?
它逼我们互相攻略,是不是就是为了让我们产生强烈的情绪波动,好让它吸收转化?!
”顾沉的瞳孔猛地一缩。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一点!
“所以……”我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速快得像机关枪,“所以它才逼我攻略你,
逼你对我心动!心动也是强烈的情绪!它需要这个!但刚才,你看到的不是心动,
是惊吓愤怒担忧,它也照样能吸!这说明什么?”我的心脏狂跳,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疯狂成型。“说明它要的是强烈的情绪波动!不管是什么情绪!
只要够强烈就行!”我几乎是喊了出来,“我们根本不需要按它的规则玩什么狗屁攻略游戏!
”顾沉的眼神瞬间亮了!那是一种在绝境中看到生路的亮光,
带着嗜血的凶狠和破釜沉舟的决绝。“对!”他斩钉截铁地低吼,“我们不需要让它如愿!
它想吸‘心动’?我们偏不给!”“那……那我们怎么办?”我急切地问,
感觉血液都在沸腾,“还有35个小时了!”顾沉的眼神锐利如鹰隼,
在我脸上飞快地扫视了一圈,
落在我红肿的眼睛、还带着泪痕的脸颊和因为刚才挣扎而凌乱的头发上。
他眼底深处掠过一丝极其复杂的情绪,快得让我抓不住。随即,他猛地伸手,不是抓住我,
而是狠狠地、用力地抹了一把我的脸!粗糙的指腹刮过我的脸颊,火辣辣地疼。“你干什么?
!”我惊叫。“制造波动!”顾沉的声音冷硬如铁,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强烈的波动!不管用什么方法!从现在开始,阮霁,听我指挥!”他顿了顿,
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扫过巷子口的方向,又落回我脸上,
嘴角勾起一个冰冷到近乎残酷的弧度:“我们组队。目标:弄死这个狗屁系统。”组队?
弄死系统?我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狠戾和疯狂,
感受着手腕上残留的剧痛和脸上被抹过的火辣,心脏在恐惧和一种扭曲的兴奋中狂跳不止。
这是一场豪赌,赌注是命!但比起被系统无声无息地抹杀,我宁愿选择这种轰轰烈烈的反抗!
“好!”我一咬牙,豁出去了,“怎么弄?你说!”顾沉的眼神更沉了,他微微俯身,
凑到我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拂过我的耳廓,带着一种冰冷的决断:“从现在起,
忘掉‘攻略’,忘掉‘心动’。我们要做的,就是制造最剧烈的情绪冲突。让它‘吃’个够,
但也让它……消化不良!”他直起身,目光如炬:“听好了。第一步,回去,
把你刚才上吊的绳子收好,藏起来。第二步,明天早上六点,准时到村口那棵大榕树下等我。
第三步……”他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奇异的光,“准备好,演一场大戏。
”“演……演戏?”我有点懵。“对。”顾沉的嘴角扯出一个冰冷的、带着恶意的笑,
“演一场,让所有人都觉得我们‘反目成仇’,‘不共戴天’的戏!越激烈越好,
越轰动越好!”他看着我,眼神锐利,“阮霁,你怕不怕?”怕?我当然怕!怕得要死!
但看着顾沉眼中那同样被逼入绝境才爆发出的狠厉光芒,一股血性猛地冲了上来。“不怕!
”我梗着脖子吼回去,声音带着颤,但异常清晰,“只要能弄死它!我豁出去了!
”顾沉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最终只化为一个字:“行。”他不再多说,
转身就走,高大的背影在昏暗的巷子里显得异常决绝,很快消失在拐角。
我靠在冰冷粗糙的矮墙上,心脏还在狂跳,脸上被他抹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腕上清晰的指痕提醒着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系统冰冷的提示音突兀地在我脑中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警告:检测到宿主与目标对象产生高强度未知能量交互,
性质复杂…正在分析…分析受阻…分析受阻?我和顾沉刚才的“组队密谋”,
那强烈的反抗意志和计划,似乎干扰了它?一丝微弱的希望,像黑暗中燃起的火星,
在我心底亮起。好,很好。狗系统,等着吧。我深吸一口带着垃圾腐烂味的空气,抹了把脸,
转身快步走向那棵歪脖子老樟树。踮起脚,费力地解开那个粗糙的死结,
把那条差点送我上路的麻绳一圈圈扯下来,紧紧攥在手里。勒痕还在掌心隐隐作痛,但此刻,
它更像是一枚反抗的勋章。回家。藏好绳子。躺在床上,
盯着漏雨屋顶缝隙里透进来的、被城中村杂乱电线分割得支离破碎的月光,我一夜未眠。
脑子里反复回响着顾沉的话——“制造波动”、“反目成仇”、“演戏”。他会让我演什么?
我们又该如何“反目”才能产生足以干扰甚至“撑死”系统的强烈情绪?天蒙蒙亮,
我就爬了起来。镜子里的人,眼睛红肿,脸色苍白,但眼神里却烧着一簇火。
我换上最旧的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特意没梳头,让自己看起来更狼狈。清晨五点五十,
我提前十分钟到了村口那棵据说有百年树龄的大榕树下。清晨的城中村还很安静,
只有早起的老人在巷子里慢悠悠地扫地。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顾沉……会来吗?昨晚那个疯狂的计划,是真的吗?五点五十九分。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准时出现在巷口。顾沉来了。他没穿昨天那身运动装,
而是换了一套看起来就很贵的黑色休闲装,衬得他皮肤更白,眉眼间的冷峻更盛。
他双手插在裤袋里,一步步朝我走来,清晨微凉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靠近而凝滞了几分。
我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脊,攥紧了手心,指甲深深掐进肉里。他走到我面前,
离我一步之遥停下。没有寒暄,没有对视,他甚至没看我,目光冷淡地平视着前方。
“准备好了?”他开口,声音比清晨的露水还冷。“嗯。”我喉咙发紧,只能挤出一个音节。
“好。”他点点头,目光终于转向我,那双深黑的眸子里没有任何情绪,
只有一片冰冷的、蓄势待发的寒潭,“记住,从现在起,
你就是那个被我始乱终弃、纠缠不休、因爱生恨的疯女人。”始乱终弃?纠缠不休?
因爱生恨?!我呼吸一窒,这剧本……也太狠了吧?!不等我消化这巨大的信息量,
顾沉突然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力道之大,位置之精准,
正好按在我昨晚被他攥出的淤青上!“嘶——”剧痛让我瞬间倒抽一口冷气,
眼泪生理性地涌了上来。“阮霁,”他猛地将我往前一拽,迫使我踉跄着贴近他,
同时另一只手高高扬起,手里赫然捏着几张粉红色的钞票!“拿着钱!”他的声音陡然拔高,
冰冷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嫌恶和刻薄,清晰地回荡在清晨寂静的村口,“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
我们结束了!拿着这些钱,立刻滚!滚出我的视线!别再像个乞丐一样,
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纠缠我!”乞丐?下三滥?纠缠?巨大的羞辱感像滚烫的油,
瞬间泼遍我全身!即使知道是演戏,这些话从他嘴里说出来,
配上他那种居高临下、冰冷嫌恶的眼神,还是像无数根针扎进我的心脏!
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感觉到不远处扫地的老人动作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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