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次，他食髓知味，日日都拉着我尝试不同花样。
可当未婚夫将一条我喜欢了很久的项链送给我作为结婚礼物时，我却当场提出分手。
顾泽瞬间冷下脸，“你说什么？”“分手。”
他将项链扔进垃圾桶。
“以后消失在我的视线里，不然我嫌你一个外人脏了我的眼睛。”
后来，我的求婚现场。
顾泽抢走戒指想戴上，却怎么也戴不进去。
他当场崩溃了。
......我去顾泽公司找他看婚纱，见面后他第一句话却是质疑：“你没穿鞋套？”我愣住，自己来时光想着结婚的各项事宜，一时间忘了穿鞋套。
顾泽皱了皱眉，末了叹了口气，将一个盒子推到我面前。
除去各种纪念日，顾泽很少主动给我礼物，因为他怕挑选礼物的时候会沾上各种病菌。
我打开盒子。
那是一条钻石项链。
是我之前暗示顾泽很想要的一条。
顾泽继续开口：“结婚礼物，这几天你也忙坏了，这次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他说着，将项链戴在我的脖子上。
项链上散发着陌生的香水味。
顾泽语气及其平淡，对他来说，我被他打断的话不重要，我们婚礼准备如何也不重要。
反而我有没有穿鞋套成了他现在最关心的。
那一刻，我喉咙里好像被堵满了棉花，什么都说不出来。
顾泽察觉到我的异常，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我。
“怎么了？”见我依旧不吭声，他直接一把搂过我，轻咬我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耳畔。
“我买了新玩具，今晚要不要试试？”他说着，暧昧地揉了揉我的腰。
只有这种时候，顾泽才会提起些许兴趣。
不知怎的，我舌尖有些苦涩，苦得我想掉眼泪。
似乎这场婚礼，从一开始，顾泽就从未期待过。
甚至连求婚，顾泽都是在周围朋友多次询问加上我不断暗示下才准备的。
说是求婚，其实也只是将家里收拾了一下，请来一些朋友，将一枚泛着消毒水气味的戒指戴在我手上。
没有浪漫的仪式，没有准备的惊喜。
除了那枚求婚戒指，其他跟平常没什么两样。
这些年，好像顾泽对我的***和兴趣，只有在床上。
我推开他，“你就只对那点事有兴趣吗？”顾泽有点烦了，“又怎么了？”我倏地将项链扯下。
“分手吧。”
顾泽的表情有一瞬空白，随即冷下脸。
“你说什么？”“分手。”
他气笑了，夺过我手中的项链扔进了垃圾桶。
“池依，你都是快结婚的人了，应该知道分手不是随便说的。”
我没有犹豫，走出了办公室。
身后响起顾泽带着怒意的声音，“以后别出现在我面前，不然我嫌你一个外人脏了我的眼睛！”身后响起东西被扫在地上的声音。
新来的女实习生和我擦肩而过，不消毒***鞋套就小跑进顾泽办公室里。
很快，里面就传来嬉笑声。
我自嘲地低笑。
从前，我是例外。
但现在，他的例外似乎变了。
......我在公司大楼下站了很久。
身后的大楼逐渐没了亮光，我的心也逐渐沉了下去。
直到大楼的最后一盏灯光熄灭，顾泽的身影终于出现在了视线里。
只不过他的身边跟着另一个女孩。
实习生苏晚晚。
公司的周年会她将酒洒在了顾泽的身上，慌乱地想要给顾泽擦干净。
她似乎不知道顾泽有洁癖，我赶在顾泽发火前，率先让顾泽去休息室换上我带来的备用西装。
事后，我在公司看到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的苏晚晚时还有些惊讶。
毕竟以顾泽的脾气，苏晚晚恐怕早都被解雇了。
现在想来，我似乎对一切都太自信了。
顾泽看向苏晚晚的视线很温柔。
他们有说有笑，苏晚晚靠得顾泽很近，走到一半似乎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顾泽几乎是本能地抓住她，顺势带到了自己怀里。
借着路灯，我看清了苏晚晚脸上的红晕，以及顾泽微微弯起的嘴角。
这一刻，我确定了苏晚晚就是顾泽的第二个例外。
下一秒，顾泽的视线与我相撞。
他嘴角的笑意消失，停顿几秒后，他松开苏晚晚，拉住她的手，调转方向走向停车场的位置。
临走前，他无声地对我张了张口型。
看清他说的什么后，我下意识地攥紧手，落荒而逃。
直到躺在酒店的大床上，我的脑海中还在不断重复那几个字。
“她、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