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临终托孤，我当了他孕妻的顶梁柱

导语：一场车祸，同事陈伟把我从驾驶位推了出来。车子起火，他死了，我活了下来，

代价是左腿骨折。他老婆许静怀胎八个月，在太平间外哭到失声，她说孩子不能没有爸爸。

所以，我成了这个未出世孩子的爸爸。1刺耳的刹车声和剧烈的撞击，

是我昏迷前最后的记忆。再睁眼，是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和石膏混合的气味。“醒了？

”护士见我睁眼，走过来调整了一下吊瓶的流速，“你左腿胫骨骨折，右臂软组织挫伤，

还有轻微脑震荡，需要静养。”我张了张干裂的嘴，

发出的声音嘶哑得不像自己：“我同事呢？陈伟，坐我副驾的那个。

”护士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眼神里流露出一丝我看不懂的怜悯。她避开了我的目光，

“你家属在外面，让他们跟你说吧。”我的心，在那一刻，沉了下去。病房门被推开，

我的父母、姐姐，还有陈伟的妻子许静，一起走了进来。许静的眼睛红肿得像两颗核桃，

八个月的身孕让她显得格外笨重。她没有哭，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我，那种空洞的眼神，

比嚎啕大哭更让人心碎。我妈走到床边，眼泪先下来了，“江源啊，你可算醒了，

吓死妈妈了。”我没理会她，目光越过所有人，固执地落在许静身上。“许静，

”我艰难地开口，“陈伟他……”她像是被这个名字刺痛了，身体猛地一颤，扶住了门框。

我姐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扶住她，扭头对我低吼：“你还问！陈伟他……他没了！”没了。

这两个字像两颗钉子，狠狠扎进我的脑子里。交警的调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一场意外。

一辆刹车失灵的货车，闯红灯撞上了我们的车。因为我坐在驾驶位，陈伟在撞击的瞬间，

用尽全力把我推向了另一侧。他替我承受了最主要的冲击。我活了下来，

代价是三个月的腿伤。他死了。葬礼那天，天色阴沉。我拄着拐杖，站在陈伟的黑白照片前，

照片上的他笑得咧着嘴，一如往常。我却连直视他眼睛的勇气都没有。

许静全程没有掉一滴眼泪，只是在宾客散尽后，一个人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很久。我走过去，

想说点什么，却发现任何安慰的语言都苍白无力。“对不起。”千言万语，

最后只剩下这三个字。她终于把目光从墓碑上移开，落在我打着石膏的腿上，

然后又缓缓上移，看着我的眼睛。“江源，”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以及的颤抖，

“医生说，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我点点头：“嗯，你需要什么，随时找我。”“孩子，

”她看着我，一字一句地说，“不能没有爸爸。”我愣住了。周围的风似乎都停了，

我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一声比一声重。“许静，我……”“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

”她打断我，眼圈瞬间就红了，“可是陈伟救了你。他把命给了你。

你就当……就当是替他还给我，好不好？”“我不是要你真的当他爸爸，

我只是想……想给孩子一个念想。等他长大了，我会告诉他，他的爸爸是个英雄。而你，

是他爸爸用命换回来的叔叔，会替他爸爸，看着他长大。”她的眼泪终于决堤，

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我看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仿佛能感受到那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

那里面，流淌着我兄弟的血脉。我欠陈伟一条命。这条命，我还不起。唯一能做的，

就是替他扛起这份他来不及承担的责任。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从那天起，

我成了许静未出世孩子的“爸爸”。2我以方便照顾为由，

在许静家小区的另一栋楼租了个两居室。每天早上，我拄着拐杖，单脚跳着去她家，

给她带去热乎的早饭。然后陪她去做产检，听着胎心仪里传来那“咚咚咚”有力的心跳。

我们之间的话很少。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在说，她在听。

我说起大学时和陈伟一起翻墙去网吧被抓的糗事，她会轻轻扯一下嘴角。

我说起工作后陈伟为了帮我赶项目，连着熬了三个通宵，她的眼神会变得很远，很温柔。

家里的墙上，还挂着他们两个的婚纱照。照片里的许静笑靥如花，依偎在陈伟身边，

满眼都是幸福。我每次看到，心里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陈伟的父母在外地，

白发人送黑发人，几乎要了他们半条命。他们来过一次，两个老人拉着我的手，

哭得说不出话，最后只是反复叮嘱我，一定要照顾好许静和孩子。许静的父母倒是来得勤，

但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审视和不信任。那天，她妈妈趁许静在房间里休息，

把我叫到了客厅。“小江，阿姨知道你是个好孩子，也感激你这段时间的照顾。

”她开门见山，“但你和静静这样，算怎么回事？你一个没结婚的小伙子，天天守着个孕妇，

邻居们怎么看？以后静静和孩子怎么办？你又怎么办？”我沉默地听着，手里紧紧攥着拐杖。

“阿姨，我答应过陈伟，会照顾好她们母子。”“照顾？你怎么照顾？你给她钱，

还是给她一个名分？”丈母娘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告诉你，我们家静静不是没人要！

等孩子生下来，我会给她安排相亲。她还年轻，不能一辈子守着个牌位过！”“妈！

”许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脸色苍白，“你说什么呢！”“我说错了吗？

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陈伟是没了，可你和孩子还得活下去！指望他？他凭什么？

他跟你非亲非故的！”她指着我，毫不客气。“他不是外人！”许静的声音拔高了，

带着哭腔，“他是陈伟的兄弟！是我孩子的爸爸！”最后一句话，她几乎是吼出来的。

客厅里瞬间陷入死寂。丈母娘被噎得说不出话，指着许静，气得浑身发抖。

我站在这场风暴的中央，感觉自己像个格格不入的小偷。是啊，我凭什么？

我不过是个顶着“救命之恩”的由头，来偿还罪恶感的懦夫。那天晚上，

许静的情绪很不稳定，半夜还见了红，吓得我赶紧叫了救护车。医生检查后说，

是情绪激动引起的先兆早产，需要住院保胎。在医院安顿好，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守在病床边，看着许静沉睡的侧脸，眉头依然紧锁。我走出病房，

在走廊尽头的窗户前点了一根烟。尼古丁的味道让我混乱的大脑稍稍清醒。我欠陈'伟的，

到底是什么？一条命？还是一个完整的家？正想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我拿出来一看，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一张图片。图片很模糊，像是在车里拍的。

能看清一辆黑色的轿车，尾随着另一辆车。而那辆被尾随的车，车牌号我无比熟悉。

是出事那天，我和陈伟开的车。我的心猛地一跳。这不可能是巧合。我立刻回拨了过去，

听筒里却传来冰冷的系统提示音：“您拨打的是空号。”3这张照片，像一根刺，

扎进了我的心里。直觉告诉我，车祸没那么简单。但我不敢告诉许静，

她现在的情绪经不起任何风浪。我把这件事压在心底，开始不动声色地调查。出院后，

我借口腿伤恢复需要复健，每天都会出去很长时间。我先去了交警队，

想调取事故路口的监控。但负责的交警告诉我，事发路段的监控因为线路老化，

那天刚好坏了，只拍到了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清肇事货车司机的脸。

肇事司机在事故后弃车逃逸，至今没有找到。那辆货车也是一辆报废车，套着假牌照，

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官方的结论就是一场不幸的意外。我不信。

那张照片不会无缘无故地出现。我去了车辆报废厂，花了两条烟，

找到了我们那辆被撞得面目全非的车。车头已经完全凹陷，驾驶座这边尤其严重。

我绕着车走了几圈，最后蹲下身，看向底盘。在左前轮的刹车油管上，

我发现了一道极不自然的，崭新的切口。切口很小，隐藏在油污和泥土里，

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但边缘整齐，明显是利器所为。我的血，一下子凉了。

有人在我们的刹-车上动了手脚。而且，是靠近驾驶位的左前轮。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中成形：这场车祸，是冲着我来的。陈伟，是替我死的。这个认知，

像一座山，瞬间压垮了我。我扶着变形的车门，几乎站立不稳。滔天的愧疚和愤怒，

几乎要将我吞噬。是谁？到底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我开始疯狂地回忆出事前后接触过的人和事。我和陈伟在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上班，出事前，

我们正负责一个城南商业中心的竞标项目。这个项目标的额巨大，公司上下都极为重视。

而我们最大的竞争对手，是另一家名叫“博创建筑”的公司。博创的老总叫张博文，

业内风评极差，为了拿项目不择手段。我记得，在最终方案提交前，张博文约我吃过一次饭。

饭局上，他开出了一张五十万的支票，要我把我们的核心设计参数卖给他。我当场就拒绝了。

“江源，别给脸不要脸。”他把支票推到我面前，眼神阴冷，“五十万，

够你在二线城市买套房了。识时务者为俊杰。”“张总，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站起身，

“这顿饭，我请了。”现在想来，他当时的眼神，充满了杀意。我把调查的重点，

放在了张博文身上。这件事我不敢让任何人知道，只能自己一个人偷偷进行。

我拜托了一个在电信公司的朋友，帮我查那个发短信的陌生号码。结果显示，

那是一个不记名的虚拟号码，发完信息后就注销了。线索再次中断。我没有气馁。

既然对方给我发了照片，就说明他一定知道内情，而且，他似乎想帮我。

他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或许是他不敢，或许是他有别的目的。无论如何，

他给了我一个方向。为了不让许静起疑，我依旧每天按时回家，陪她吃饭，散步，

听她讲对未来宝宝的期许。她最近状态好了很多，脸上开始有了血色，偶尔还会对我笑。

她说：“江源，你看，宝宝又踢我了。他肯定知道你在旁边。

”我把手轻轻放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感受到那一下下有力的胎动，心里五味杂陈。

我多想告诉她，陈伟的死不是意外。可我不能。我只能在深夜，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反复盘算着下一步该怎么走。一天晚上，我送许静回家，在她家楼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博文。他靠在一辆黑色的奔驰旁，嘴里叼着烟，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江工，

好久不见。腿脚不方便，还天天往这跑，真是辛苦了。”他的语气充满了嘲讽。我心里一紧，

下意识地把许静护在身后。“张总，你来这干什么？”“我来干什么？”他吐出一口烟圈，

“我来看看老朋友的遗孀。听说弟妹快生了，我这个做朋友的，总得表示表示。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包，递向许静。“弟妹，节哀。这点钱拿着，

给孩子买点奶粉。”许静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挡在她面前，推开了张博文的手。

“我们不-需要。张总要是没什么事，就请回吧。”张博文的脸色沉了下来。他凑到我耳边，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江源，有些人，有些事，别追得太紧。不然，

下一个躺进棺材的，可能就是你。或者……是某些更重要的人。”他的目光，

意有所指地瞥向我身后的许静。那一刻，我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是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他知道我在查他。4张博文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他不仅承认了车祸是他干的，

还在用许静和未出世的孩子威胁我。我看着他驱车离开的背影，后背渗出一层冷汗。“江源，

你没事吧？你脸色很难看。”许静担忧地问。我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

可能是站久了腿有点麻。我们上去吧。”回到许静家，我让她早点休息，

自己却在客厅坐了一夜。愤怒，恐惧，无力……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我几乎窒息。

报警吗？我没有任何证据。那道刹车油管的切口，在没有专业鉴定前，

根本不能作为指控的依据。那张照片和那个虚拟号码，更是虚无缥缈。我贸然报警，

只会打草惊蛇，甚至可能激怒张博文，让他做出更疯狂的举动。

我不能拿许静和孩子的安全去冒险。可就这么算了？让陈伟死得不明不白？

让我自己活在随时可能被报复的阴影里？我做不到。那一刻，我无比痛恨自己的弱小。

第二天，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公司人事部的。“江工，公司考虑到你的腿伤，

以及……陈伟的事情，决定让你暂时停职休养。项目上的事，会由其他同事接手。”我明白，

这是张博文开始动手了。他要断了我的经济来源，让我在这个城市寸步难行。挂了电话，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心里一片冰冷。接下来的几天，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我不敢离许静太远，每天都提心吊胆。小区里稍微陌生一点的面孔，都会让我警惕半天。

有一次，我下楼扔垃圾，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拦住了我的去路。“是江源吧？

我们老板想请你喝杯茶。”我认得他们，是那天跟在张博文身边的保镖。“我没空。

”我转身想走。其中一个人抓住了我的胳膊，力气大得像一把铁钳。“江工，

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老板说了，上次的提醒，你好像没放在心上。”“放开我！

”我用力挣扎。“怎么？还想反抗？”另一个人冷笑着，从怀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许静在小区花园里散步的背影。“弟妹的身子，可经不起折腾。

你说，这要是从楼梯上不小心滚下来，一尸两命，多可惜啊。”我的脑子“嗡”的一声，

血气瞬间冲上了头顶。我忘了腿上的伤，忘了力量的悬殊，像一头发疯的野兽，

一头撞向了那个拿照片的男人。“我杀了你！”那是我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

产生了如此强烈的杀意。混乱中，我不知道被谁踹倒在地，左腿的伤处传来一阵钻心的剧痛。

他们没有再动手，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江源，这是最后一次警告。安分一点，

你和那娘俩，都能活。再敢查下去，就给陈伟准备合葬吧。”他们走了，

留下我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条丧家之犬。我挣扎着爬起来，回到租住的房子。

关上门，我靠着门板滑落在地，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崩溃。我抱着头，

狠狠地把拳头砸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是我？如果那天我没有开车，

如果那天陈伟没有坐在我旁边，如果我当初收下了那五十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可是，没有如果。手机又震动了一下。还是那个熟悉的陌生号码。这次不是图片，

而是一行字。“张博文的司机，刘勇。他缺钱，很缺钱。”5刘勇。这个名字，像一束光，

瞬间照亮了我黑暗的内心。很显然，这个神秘的爆料人，想让我从司机身上找到突破口。

我擦干脸上的泪水，重新站了起来。我不能倒下。陈伟用命换我活着，

不是让我当一个只会哭泣的懦夫。我开始调查刘勇。从我那个在电信公司的朋友那里，

我搞到了刘勇的电话和家庭住址。他住在城西一个老旧的小区，

家里有一个患有尿毒症的妻子，每周需要做三次透析，费用高昂。这就是他的软肋。

我没有贸然去找他。一个敢帮老板执行谋杀计划的人，心理素质绝对不差。直接找上门，

只会让他警觉。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他开口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张博文的公司拿下了城南那个商业中心的项目，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我知道，

张博文一定会带刘勇出席。我托人搞到了一张邀请函，换上了一身最体面的西装，

走进了那家金碧辉煌的酒店。我的出现，让宴会厅里热闹的气氛有了一瞬间的凝滞。

很多人都认识我，也知道我和陈伟的事。他们的眼神里，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

张博文正端着酒杯，和几个合作方谈笑风生。看到我，他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但很快又恢复了自然。他朝我走了过来，身边跟着的，正是刘勇。“江源？你怎么来了？

我好像没给你发邀请函吧？”张博文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傲慢。“我来，是替陈伟，

祝贺张总旗开得胜。”我看着他，不卑不亢。张博文哈哈大笑起来，

拍了拍我的肩膀：“有心了。陈伟有你这样的兄弟，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他的手，

在我的伤腿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剧痛传来，我闷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江工这腿，看来还没好利索啊。要多休息，别到处乱跑，不然留下后遗症就不好了。

”他凑在我耳边，声音冰冷。我强忍着疼痛，目光越过他，落在了他身后的刘勇身上。

刘勇的眼神有些躲闪，不敢与我对视。我笑了笑，对张博文说：“多谢张总关心。

我只是来喝杯酒，马上就走。”我端起一杯酒，走向刘勇。“刘师傅，辛苦了。

”刘勇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不……不辛苦。”我凑近他，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嫂子的病，还需要很多钱吧？张总出手阔绰，

应该给了你不少。不过，那种拿命换来的钱，花着能安心吗？

”刘勇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你……你胡说什么！”“我有没有胡说，

你心里清楚。”我把一张纸条塞进他的口袋，“这是我的电话。想清楚了，给我打电话。

坦白，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不然，等我把证据交给警察，你就是谋杀罪的共犯。你老婆，

你孩子，这辈子都毁了。”说完，我没再看他，转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宴会厅。

走出酒店大门，冷风一吹，我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湿透了。这是一场堵伯。赌刘勇的良心，

还没有完全泯灭。赌他对家人的爱，胜过对张博文的恐惧。我回到车里，静静地等待着。

一小时，两小时……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手机响了。是刘勇。

6我和刘勇约在一家偏僻的茶馆见面。他看起来比在宴会上更加憔悴，两只眼睛布满了血丝。

“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坐下来，声音沙哑。“我不想怎么样，我只要真相。

”我把录音笔放在桌上，按下了录音键，“车祸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刘勇沉默了很久，

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手却抖得厉害，茶水洒了一半。“是……是张总让我干的。

”他终于开了口。“城南那个项目，他对江工你志在必得的设计方案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