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正向他逐渐逼近,他急速逃跑,就在他即将被黑暗吞噬前,一道***唤醒了他。
“铃铃铃……”
舒星拾将闹钟关闭,伸了个懒腰,他望向四周——窗外,树叶森然,小鸟在树上相竞跳跃鸣叫,阳光从窗外照下,照在窗边的盆景上,微风吹动,吹的桌上的试卷卷起,衣柜立在属于它的位置上,闹钟就在他的手边,熟悉的物品,这是他的房间。
舒星拾抬手,拍了拍他的脑袋,他感受着手中传来的力量和头上传来的痛感,不可置信——他昨天,不是晕过去了吗?
舒星拾捡起被丢在地上的书包,打开拉链,检查书包里的东西——语文书,数学书等科目和作业都在。
他将书包里的书都拿出来放到一边,拉开书包所有的拉链逐一检查,他发现,书包完好无损。
昨天他晕倒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边穿上衣服一边回想昨天的经过,那个想侵犯他的人,是谁?
他为什么想侵犯他——哦不对,舒星拾摇摇头,他说了他只是看上他。
舒星拾望着镜中的自己,捏捏自己的脸——还挺好捏的。
他居然会被一个罪犯看上。
舒星拾面无表情的想,他在班上可以算是一个透明人,从没有人注意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也会被人看上——只不过被看上的代价很重。
那还不如不被人看上。
舒星拾边翻开书本,边面无表情的想,脸颊上带有点婴儿肥,圆溜的猫眼,高挺的鼻子,粉中带红的嘴——自己明明长得还算可爱,怎么在班里就是个透明人的存在呢?
算了,不想这个了。舒星拾摇摇头,用手拍拍头。
他记得他昨天,老师喊了下课后,他就背着书包走了,当时整条小路就他一人,他走在一条整条梧桐树的小路里,一旁还有条灌木丛,当时坏人就躲在灌木丛里,若不是他不小心发出声响,他还不知道。他记得他是嗖的一下就从灌木丛里钻出来,那人是金发黑眼,穿学生装,看起来像高三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当时他放的信息素是香草味儿的,这倒是一条线索,加上他也见过那人的脸,找到他应该很容易。他晕倒后,按理说自己应该在小路里,但他却在房间里,这是为什么?
所以,那人到底是谁,是哪个班的,目的的话应该像他说的,只是看上他,想办了他。
舒星拾抠手,目光紧盯着书上的某一个字,他在想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是有人想报复他,故意让那人说是看上他呢?
也不是没有可能,舒星拾想。
那他到底得罪了谁?赵常?上周没借他笔?李一?这周周三笑他***?
不可能吧,舒星拾用手撑头,他们都不在意,他也不在意,所以不是他们?
应该不是,舒星拾想,那人应该不是受人指使,而是他自己主张的意愿。
舒星拾望向窗外,窗外一片美好,街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吵,道上人来人往,车来车往,灌木丛中有小花绽放,树上有小鸟依偎。阳光照在窗边上,照在他的盆景上,看上去一片美好。
舒星拾拿起手机点开微信,他打算和同桌说。
同桌,在线不?
他编辑完成,将信息发送过去。
怎么了?
同桌秒回。
我告诉你一件事儿,你不准说出去。
好,什么事儿?
我昨天被人跟踪,差点被人强上了。
啊?真的假的?
真的,我不骗你。
可你在班上相当于透明人的存在……
我也觉得不可能……可他就是真的发生了。
行吧,能说一下经过吗?
嗯,我昨天正好好的走着路,突然听到灌木丛里有声音,我确定没人后,身后的灌木丛却突然窜出个人 ,那人说什么被他看上是我的荣幸,还释放了压迫性信息素来企图压我。我打了他一拳,然后受不了压迫性信息素晕过去了,醒来后我发现我到家了,我检查了我的身体,书包,都完好。
嗯……那要不要去查一下监控?
我就是想和你说这个,现在去?
现在去,我在学校门口等你。
好,我准备一下。
舒星拾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去准备东西。
“你怎么这么倒霉啊。”
同桌咬了一口冰棍,说。
“没办法,”舒星拾捏着吃完的冰棍棒,“我明明这么透明还被人想强上,就是这么倒霉。”
“到了。”
舒星拾停下,将冰棍棒放进垃圾桶,指着面前说。
“这就是啊。”同桌上前,蹲下来查看,他用手沾了点土嗅了嗅。
“应该是散了味儿了,我没有闻到什么信息素。”同桌说。
“可能是风吹散了,”舒星拾蹲下来,说,“他是香草味儿的。”
“嗯,然后怎么办?”同桌问他。
“去店里查监控。”
“这儿不管了?”
“先去查监控再和我爸妈说,然后带他们来看一下。”
“行。”
书信时他们走到店门口,是一个小卖铺。
“老板,你好,”舒星拾拿出招牌式微笑,笑着说,“请问我们可以看一下你家的监控吗?”
“去去,不买东西一边儿去。”老板专心的盯着手机,头也不抬,朝他们摇摇手。
舒星拾盯着老板思考了几秒,然后拿出一张百元大钞,递到老板面前,问:“可以吗?”
老板立即放下手机,拿过钱,微笑着问他:“你想?”
“我想查一下你们这儿的监控。”舒星拾说。
“可以可以,没问题。”老板从座位上起身,向他招招手,“来,坐这儿,你想看什么随便看,都可以。”
舒星拾点开监控,专心的盯着屏幕,他向同桌招招手,说:“我找到昨天的监控了。”
同桌上前观看,他看到舒星拾在晕倒后又重新站了起来给了那个人一拳,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同桌匪夷所思,盯着屏幕。
“我不知道,不过我感觉我挺厉害的,居然能晕倒后又重新站起来给那人一拳。”
“确实,哎,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你被人附身了?”
“这不可能吧?”
“那你怎么解释你晕倒后又能重新站起来?”
“也是,”舒星拾望向老板,“老板,请问我们可以拷一份监控回去吗?”
“这……”老板犹豫不决。
舒星拾见状,立即又从兜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递给老板,老板见状,立即同意:“可以可以,你想拷多少份都行。”
舒星拾拿出U盘准备拷文件,突然他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舒星拾,你怎么了?”
“别吵……”舒星拾刚睁开眼就听见同桌急切的声音,他捂了捂耳朵坐起来,看到的是同桌急切的脸和正一脸无所谓地打游戏的老板。
“刚刚发生了什么?”舒星拾立即清醒过来,问。
“吓死我了,”同桌说,“你刚刚准备拷监控,就晕过去了,不过还没过五分钟你就醒过来了。”
“那我在晕过去时有没有发生什么?”舒星拾问。
“没有,一切正常,我刚才趁你晕倒的时候拷下了监控,应该快好了。”同桌说。
“嗯。”舒星拾应了一声,他起身看进度,看到文件拷好了。
“我们回去吧,”舒星拾指着电脑,“文件拷好了。”
“好。”同桌拔下U盘,说。
“谢谢老板。”舒星拾朝老板招招手,老板点头回应。
“我们走吧。”舒星拾对同桌说,他们走到店门前,他望着马路,说:“今天的收获不少。”
“确实。”同桌上前,头也不回的摇手,“再见。”
“再见。”
为什么我在晕倒后能重新站起来呢?
舒星拾走在马路边边,边走回家边思考。
我感觉的确有可能是被人附身了。
好扯。舒星拾想。
那我怎么解释身体能自己站起来?
不知道。
我晕倒后,又为何知道要逃跑呢?
不知道,上天旨意吧,或者是自己身体有了自主意识,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
为何我刚才会晕倒了?
不知道,可能身体太劳累了,舒星拾想。
他加快脚步,决定在吃饭前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