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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婚后,病秧子状元郎连夜抢亲

哈密瓜的哈哈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纯爱《退婚病秧子状元郎连夜抢亲》是大神“哈密瓜的哈哈”的代表沈星移沈星移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由知名作家“哈密瓜的哈哈”创《退婚病秧子状元郎连夜抢亲》的主要角色为沈星属于纯爱小情节紧张刺本站无广告干欢迎阅读!本书共计16774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24 23:20:11。该作品目前在本完小说详情介绍:退婚病秧子状元郎连夜抢亲

主角:沈星移   更新:2025-10-25 00:2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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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烟,你敢嫁给别人试试?”喜轿临门,满城红妆。

我却只听见这一句从地狱里爬出来的质问。那个我三年前亲手抛弃的病秧子,竟然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状元红袍,拦在我的喜轿前。他说:“你的男人,只能是我。

”1大红的“囍”字刺得我眼睛生疼。铜镜里的人,凤冠霞帔,明艳动人,

可那张脸上却寻不到半分喜气。“女儿啊,是爹娘没用,护不住你。”母亲在一旁垂泪,

手里紧紧攥着我的嫁衣一角。父亲则在屋外唉声叹气,一声比一声沉重。

我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安慰他们:“爹,娘,别这样。能嫁给王都尉,是女儿的福气。

”福气?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满城谁不知道,

城西的王都尉是个年过半百、手段狠辣的莽夫,家里的几房小妾都被他打死了两个。

我柳家不过是商贾之家,不知怎么就被这活阎王看上了,点名要娶我过门。反抗?

拿什么反抗。王都尉手握兵权,捏死我们柳家,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吉时到!

新娘子上轿!”喜娘尖锐的嗓音在门外响起,像一道催命符。我深吸一口气,盖上红盖头,

由着喜娘搀扶着我,一步步踏出家门。门外,唢呐喧天,锣鼓齐鸣,好不热闹。可这热闹,

对我来说却是一场盛大的葬礼。我被扶上喜轿,轿帘落下,隔绝了父母悲戚的哭喊。

轿子晃晃悠悠地往前走,我的心也跟着一点点沉入谷底。我认命了。

就在我彻底放弃挣扎的时候,轿子猛地一停。外面喧闹的乐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人群的惊呼和兵刃出鞘的锐响。“怎么回事?”轿外传来王都尉家丁头子的怒喝。

“都尉府迎亲,谁敢拦路!”一个清冷又无比熟悉的声音穿透轿帘,清晰地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敢。”我的身体瞬间僵住,血液都仿佛凝固了。这个声音……不可能,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或者早就病死在哪处穷乡僻壤了吗?“你是什么人?

好大的狗胆!”“新科状元,沈星移。”“轰”的一声,我的脑子炸开了。沈星移。状元郎?

那个三年前瘦得脱了形,咳一声都像要散架的病秧子,成了状元?我颤抖着手,

想要掀开轿帘看一看,却又没有勇气。“状元郎又如何?强抢民女,冲撞都尉府的婚嫁,

你担待得起吗!”家丁头子色厉内荏地喊道。沈星移轻笑一声,

那笑声里带着我从未听过的张狂和霸道。“她不是民女,是我的未婚妻。我今天来,

不是抢亲,是接我的人回家。”“胡说八道!柳家小姐明明许配给了我们王都尉!”“哦?

是吗?”沈星移的脚步声不紧不慢地靠近,每一步都像踩在我的心上,“柳如烟,你自己说,

你要嫁给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这顶小小的喜轿上。我死死咬着嘴唇,

指甲深深陷入掌肉之中,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嫁给谁?我能怎么选?

一个是手握兵权的活阎王,一个是前途未卜的旧情人。无论选谁,另一个都不会放过我,

更不会放过柳家。见我久久不语,沈星移似乎失了耐心。“好,你不说,我替你说。

”话音刚落,轿帘“唰”的一下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掀开。阳光涌了进来,

我下意识地眯起眼。一张俊美却苍白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穿着一身刺目的状元红袍,

身形依旧单薄,却站得笔直,像一柄出鞘的利剑。他的凤眼狭长,看我的时候,

里面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浓烈情绪,有愤怒,有不甘,还有一丝……委屈?三年不见,他变了,

又好像没变。“柳如烟,跟我走。”他朝我伸出手。我看着他的手,

又看看他身后那些虎视眈眈的都尉府家丁,理智告诉我,不能。“沈星移,你疯了!

”我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斗不过他的!快走!”他却固执地伸着手,

一动不动。“我问你,跟不跟我走?”“我不……”我的拒绝还没说出口,他突然俯身,

一把将我从轿子里横抱了出来。我惊呼一声,红盖头滑落在地。

周围的人群发出一阵倒吸冷气的声音。“反了!反了!给脸不要脸!

”家丁头子气急败坏地吼道,“来人,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状元郎拿下!死活不论!

”十几个家丁举着刀棍一拥而上。沈星移抱着我,不退反进。我以为他要硬拼,

吓得闭上了眼。可预想中的打斗并没有发生。只听沈星移冷喝一声:“我看谁敢动!

”他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东西,高高举起。“圣旨在此!王德海接旨!”那一声大喝,

带着状元郎的文气和威严,竟真的镇住了场面。所有家丁都停下了脚步,面面相觑,

不敢上前。圣旨?他竟然有圣旨?我震惊地看着他,他却连一个余光都没给我,只是抱着我,

一步步穿过人群,走向他来时骑的那匹高头大马。他将我稳稳地放在马鞍上,

然后自己也翻身而上,坐在我的身后,双臂将我圈在怀里。他的胸膛很烫,隔着层层衣料,

烙得我后背发慌。“坐稳了。”他在我耳边低语一句,随即双腿一夹马腹,大喝一声:“驾!

”马儿长嘶一声,载着我们两人,绝尘而去。只留下满街的狼藉和目瞪口呆的众人。

2风在耳边呼啸,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我被沈星移紧紧圈在怀里,他的心跳声强劲有力,

一下一下,撞击着我的后背。我不敢回头看他,只能死死抓住马鞍,

任由他带着我在这座熟悉又陌生的城里狂奔。我们身后,是越来越远的喧嚣和叫骂声。

“沈星移!你这个疯子!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终于忍不住,回头冲他大吼。

他的脸被风刮得有些白,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带你走。”他的回答简单又直接。

“带我走?你能带我去哪儿?王都尉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会杀了你,杀了我们全家!

”我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不是在为自己哭,我是在为柳家,

也是在为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疯子。他以为考上状元就了不起了吗?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更何况王都尉是盘踞此地多年的毒蛇!“他不敢。”沈星移的声音很平静,

透着一股让人心安的笃定。“他有什么不敢的!”“因为我手里有这个。”他勒住缰绳,

马儿的速度渐渐慢了下来。我们停在了一条僻静的巷子里。

他从怀里再次拿出那卷明黄色的东西,在我面前展开。我凑过去一看,

上面确实龙飞凤凤舞地写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八个大字,还盖着鲜红的玉玺印章。

可仔细一看内容,我却愣住了。那上面写的根本不是什么给王都尉的旨意,

而是一道赐婚圣旨。赐婚对象,是新科状元沈星移,和……柳家嫡女柳如烟。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彻底懵了。皇帝怎么会给我们赐婚?

沈星移将圣旨小心翼翼地收好,重新放入怀中。“你以为我这三年,在京城只是读书吗?

”他看着我,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我给太子当了三年的伴读,这次殿试,

是太子亲自举荐的我。”太子伴读?这个信息量太大,我一时消化不了。

三年前那个连饭都快吃不上的穷酸秀才,一转眼,就成了太子身边的人,还高中了状元?

“所以,这道圣旨是真的?”“千真万确。”他点头,“在你‘嫁’给王都尉的前一天,

从京城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我的心狠狠一颤。也就是说,如果不是他今天出现,

我就算嫁进了都尉府,也很快会被一道圣旨带走。可到时候,我是不是清白之身,

王都尉会不会恼羞成怒,都是未知数。他这是在救我。可我心里非但没有感激,

反而涌上一股莫名的烦躁和屈辱。“所以呢?你拿着圣旨来抢亲,就是为了向我炫耀吗?

炫耀你如今飞黄腾达了,可以轻易决定我的命运了?”我冷冷地看着他。

他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变得和三年前一样苍白。“柳如烟,在你心里,我就是这种人?

”“不然呢?三年前我跟你退婚,你是不是一直怀恨在心?所以你发奋图强,考上状元,

有了权势,就立刻回来报复我?看着我从一个即将嫁给都尉的‘贵妇’,

变成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或许是今天的变故太多,我的情绪早已失控。

沈星移定定地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会像从前一样,默默地转身离开。

但他没有。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看他。他的力气很大,

捏得我生疼。“对,我就是恨你。”他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双漂亮的凤眼里,燃着两簇火,

“我恨你当年那么绝情,说走就走,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恨你眼高于顶,

看不起我这个穷秀才。我更恨你,宁愿嫁给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愿意再多等我三年!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吼完,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捂着胸口,

身子蜷缩成一团,好像要将心肺都咳出来。我愣住了。看着他痛苦的样子,

那些刻薄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三年前,他就是这样,动不动就生病,一病就好几个月,

药石无医。我娘说他是个短命相,让我赶紧退婚,免得年纪轻轻就守了寡。我当时也是怕了,

怕他真的哪天就一病不起了,怕我们没有未来。所以,我狠下心,送去了退婚书。从那以后,

他便消失了。我以为他已经……没想到,他不但活着,还活得这么“精彩”。

“你……你没事吧?”我犹豫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

他的咳嗽渐渐平息下来,抬起头,眼角泛着不正常的红。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只是抓住了我拍在他背上的手。他的手很凉,我的手却很热。“如烟,”他忽然放缓了声线,

带着一丝恳求,“别再推开我了,好不好?”我的心,猛地一揪。3.巷子很深,

阳光照不进来,只有风在穿行,带着一丝凉意。沈星移就这么抓着我的手,力道不大,

却让我无法挣脱。他的目光灼灼,里面有太多我看不懂的情绪,像一张网,将我牢牢困住。

“沈星移,我们已经结束了。”我避开他的视线,声音干涩。“我没同意。”他固执地说道,

“退婚书我没收,婚约就还在。柳如烟,你这辈子,都只能是我沈星移的妻子。

”他的话霸道得不讲道理,却让我莫名地心慌。“你这是强人所难!”“我就是在强人所难!

”他突然加重了力道,将我往他怀里一拽,“三年前你强行退婚,可曾问过我的意愿?如今,

我不过是把你对我做过的事,再对你做一遍罢了。”我被他拽得一个踉跄,

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墨香和草药味混合的气息,

和我记忆中的一模一样。我的心跳漏了一拍,急忙想要推开他。“你放开我!”“不放。

”他双臂收紧,将我死死地禁锢在怀里,下巴抵在我的头顶,声音闷闷地传来,“如烟,

我很想你。”这句突如其来的示弱,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我所有的挣扎和反抗,

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哭这三年的委屈,

还是在哭我们错过的时光。我只是趴在他的怀里,放声大哭,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沈星移没有说话,只是任由我哭着,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我的后背。

直到我哭得累了,抽噎着停下来,他才递过来一方手帕。“哭够了?”我接过手帕,

胡乱地擦了擦脸,声音还带着浓浓的鼻音:“谁哭了!”他看着我红肿的眼睛,

脸上浮现出一丝极淡的笑意。“好,你没哭。”他顺着我的话说,“是我眼睛进沙子了。

”我被他这副无赖的样子气笑了,捶了他一拳:“油嘴滑舌。”这一拳没什么力道,

更像是在撒娇。连我自己都愣住了。我们之间,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的氛围了。

沈星移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些,他重新牵起我的手,这次,我没有再挣脱。“我们现在去哪?

”我问。“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拉着我,朝巷子深处走去,“王都尉吃了这么大一个亏,

绝不会善罢甘休。在圣旨的效力传遍全城之前,我们必须先躲起来。”他带着我七拐八拐,

最后停在了一座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宅院前。他上前叩了叩门,三长两短。很快,

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粗布短衫的青年探出头来,看到沈星移,眼睛一亮。“公子,

您回来了!这位就是……”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带着一丝好奇。“先进去再说。

”沈星移打断他,拉着我走进了院子。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青年关上门,跟了进来。

“阿四,去备些热水和吃食。”沈星移吩咐道。“是,公子。”叫阿四的青年应了一声,

便匆匆去了厨房。沈星移拉着我走进主屋,按着我在椅子上坐下。

“这里是我在城中置办的一处外宅,很隐蔽,暂时是安全的。”他一边说,

一边倒了杯热茶给我。我捧着茶杯,手心传来温热的触感,纷乱的心绪也渐渐平复下来。

“沈星移,”我看着他,“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计划?

你真的以为一道圣旨就能让王都尉善罢甘休吗?他要是狗急跳墙,我们都得死。”“他不敢。

”沈星移的回答依旧是这两个字。他走到桌边,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一个小小的铁盒,打开,

里面是一叠厚厚的账本和书信。“这是什么?”我好奇地问。

“王德海通敌叛国、私吞军饷的罪证。”沈星移将铁盒推到我面前,声音冷得像冰,

“我这次回乡,一是接你,二就是为了将这些东西,亲手交给一个人。”“谁?

”“巡按御史,陈大人。”我倒吸一口凉气。巡按御史,代天子巡狩,专查各地不法之事。

如果这些罪证是真的,那王都尉就不是丢官罢爵那么简单,而是要株连九族的大罪!

“这些东西……你是怎么弄到的?”我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山人自有妙计。

”他卖了个关子,“你只需要知道,王德海的好日子,到头了。”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无比陌生。眼前的这个人,心思缜密,步步为营,

哪里还是当年那个只知埋头苦读的文弱书生?他这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你今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今天当街抢亲,是不是也在你的计划之内?

”沈星移的动作一顿,他没有看我,只是低头整理着那些信件。“是意外。”他淡淡地说道。

“意外?”“我本想等陈大人到了,拿到王德海的罪证,再拿着圣旨去你家提亲。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我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竟然逼你今天就成婚。”他抬起头,

看向我,那双深邃的眼睛里,翻涌着一丝后怕。“我昨天收到消息,连夜从邻城赶回来。

还好,赶上了。”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原来,他不是为了炫耀,

也不是为了报复。他只是怕我受委屈,怕我……真的嫁给别人。

4屋子里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我看着沈星移,他眼底的后怕和庆幸不似作伪,

那是我从未在他脸上见过的脆弱。原来,他也会害怕。“所以,你抢亲的时候,

并不知道巡按御史已经到了?”我抓住了他话里的关键点。“不知道。”他摇头,

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我当时只想着,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你嫁进那个火坑。

哪怕是拼上这条命,拼上我这状元的功名。”我的心口像是被堵了一团棉花,又酸又胀。

这个傻子。这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就不怕我真的变了心,心甘情愿嫁给王都尉吗?

”我低声问。“怕。”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所以我不敢赌,我只能抢。”他顿了顿,

又补充道:“不过,我相信你。”“相信我什么?”“相信我的如烟,

不是那种贪慕虚荣的女子。”他看着我,目光温柔而坚定,“当年你退婚,一定有你的苦衷。

”我的眼眶一热,差点又掉下泪来。这么多年,所有人都觉得是我嫌贫爱富,抛弃了他。

只有他,只有他还愿意相信我。“我……”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当年的事,

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难道要告诉他,我怕他病死,怕守寡,所以才逃跑的吗?这种话,

我说不出口。“好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沈星移似乎看穿了我的窘迫,

主动岔开了话题,“先吃点东西吧,你肯定饿了。”这时,阿四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

上面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热气腾腾的白粥。“公子,柳小姐,先用膳吧。

”饭菜的香气飘来,我才发觉自己早已饥肠辘辘。从早上到现在,我滴水未进,

又经历了这么一场惊心动魄的变故,早已是身心俱疲。我拿起筷子,

却发现自己的手还在微微发抖。一只手伸过来,覆在了我的手背上。“我来。

”沈星移拿过我的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了吹,递到我的嘴边。他的动作自然而然,

就像我们之间从未有过那三年的空白。我有些不自在,想自己来,他却不肯。

“你的手还在抖。”他固执地举着勺子,“张嘴。”他的语气不容拒绝,我只好红着脸,

张开了嘴。温热的粥滑入喉中,暖意瞬间传遍四肢百骸。我一口一口地吃着他喂的粥,

心里五味杂陈。曾几何为,我也幻想过这样的场景。红袖添香,举案齐眉。可造化弄人,

我们终究是错过了。如今,他功成名就,还愿意这样待我,我真的……配得上吗?吃完饭,

阿四收拾了碗筷退下。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天色不早了,你先休息吧。

”沈星移指了指里间的床铺,“我守在外面。”“那你呢?”“我不困。

”我看着他眼下的青黑,知道他是在说谎。从邻城连夜赶回来,又闹了这么一出,

他怎么可能不累?更何况,他的身子……“你跟我一起去里屋睡。”我脱口而出。话说出口,

我才发觉有多不妥。沈星移也愣了一下,随即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不合规矩。”他结结巴巴地说道。我看着他这副纯情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刚刚抢亲的时候那股霸道劲儿去哪了?“我们有圣旨在身,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有什么不合规矩的?”我故意板起脸,“还是说,状元郎是想抗旨不尊?

”“我不是……”他急忙摆手,脸更红了。“那就别废话了。”我站起身,

拉着他的手就往里屋走,“你的身体不好,必须好好休息。你要是倒下了,

我跟谁去见巡按御史?”我把他按在床上,替他脱了外袍和鞋子,又拉过被子给他盖上。

他全程都僵着身子,一动不敢动,像个任人摆布的木偶。我做完这一切,直起身子,

才发现我们的距离有多近。他的脸就在我眼前,我甚至能看清他脸上细小的绒毛。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灼热的气息喷在我的脸上,痒痒的。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

我心头一跳,刚想后退,他却突然伸出手,揽住了我的腰。“如烟。”他叫我的名字,

声音沙哑得厉害。“嗯?”“别走。”他微微用力,我便跌坐-在了床沿上,离他更近了。

他翻了个身,将头埋在了我的腿上,像一只寻求安慰的小兽。“让我抱一会儿,就一会儿。

”他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疲惫和依赖。我的心一下子就软了。我伸出手,

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发质很软,摸起来很舒服。“沈星移,”我轻声说,“睡吧,

我在这里陪着你。”“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却收得更紧了。没过多久,

他便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他真的太累了。我低头看着他沉睡的侧脸,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白日的锋利,多了几分脆弱。

我的指尖忍不住描摹着他的轮廓,从眉骨,到鼻梁,再到嘴唇。这张脸,

曾无数次出现在我的梦里。我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有交集了。没想到,

他会以这样一种王者归来的姿态,重新闯入我的生命。沈星移,你到底,是我的劫,

还是我的缘?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院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沈星移猛地惊醒,

一下子坐了起来。“怎么回事?”他厉声问。门外传来阿四紧张的声音:“公子,不好了!

王都尉带人把这片都围起来了!”5“他怎么会找到这里?”我大惊失色,

下意识地抓住了沈星移的衣袖。沈星移的脸色也沉了下来,他迅速穿好外袍,起身下床。

“别怕。”他安抚地拍了拍我的手背,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却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走到门口,压低声音问:“来了多少人?”“黑压压的一片,把几条巷子口都堵死了!

看样子,至少有上百人!”阿四的声音里带着惊慌。上百人!

王都尉这是把他的亲兵都调过来了!他是真的动了杀心!“公子,我们现在怎么办?

要不……我们从后门冲出去?”阿四提议道。“不行。”沈星移立刻否决,

“他们既然敢这么大张旗鼓地围捕,后门肯定也早就布下了天罗地网。现在冲出去,

就是自投罗网。”“那……那怎么办啊?难道我们就这么坐以待毙吗?”沈星移没有回答,

他在屋子里来回踱步,眉头紧锁,显然是在思考对策。我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圣旨虽然能震慑一时,但王都尉现在明显是铁了心要撕破脸。在这座城里,他是土皇帝,

真要动起手来,我们三个根本不是他上百亲兵的对手。难道,我们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吗?不,

我不能死。我好不容易才从王都尉的魔爪下逃出来,好不容易才和沈星移重逢,

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沈星移,”我叫住他,“你不是说巡按御史已经到了吗?

我们想办法联系他!只要让他知道我们在这里,王都尉就不敢轻举妄动!”“没用的。

”沈星移摇了摇头,神色凝重,“巡按御史行踪隐秘,我只知道他大概会在这两天到,

但具体下榻在何处,我也不清楚。而且,王德海既然敢这么做,很可能已经猜到了我的意图,

说不定他现在也在满城寻找陈大人的下落,想要先下手为强。”我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前有追兵,后无援手。这简直就是个死局。“咚!咚!咚!”外面传来粗暴的砸门声,

伴随着一个嚣张的叫骂。“里面的人给老子听着!乖乖把柳小姐和那个小白脸交出来,

都尉大人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否则,等我们冲进去,定叫你们死无全尸!

”是之前那个家丁头子的声音。阿四气得在外面骂道:“放你娘的屁!有种就冲进来!

你家爷爷在此,定叫你们有来无回!”“死到临头还嘴硬!兄弟们,给我撞!”“轰!

”一声巨响,院门被重重地撞了一下,木屑纷飞。我吓得一哆嗦。这门,根本撑不了多久。

沈星移的脸色也愈发难看,他的目光在屋子里飞快地扫视,似乎在寻找可以利用的东西。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了那个装有罪证的铁盒上。他快步走过去,将铁盒抱在怀里,

然后看向我,神情是从未有过的严肃。“如烟,你听我说。”“待会儿,

我会想办法引开他们。你趁乱带着这些东西,从后院的狗洞钻出去。”“那你呢?

”我急忙问。“别管我。你出去以后,立刻去城南的‘同福客栈’,找一个姓陈的客商。

把这个东西交给他。”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随身的玉佩,塞到我手里,“他看到这个,

就明白了。”“不行!”我立刻拒绝,“我不能丢下你一个人!”“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沈星移的语气陡然严厉起来,“这些罪证关系到无数百姓的生死,绝不能有失!只有你,

才能完成这个任务!”“可是……”“没有可是!”他打断我,双手用力按住我的肩膀,

直视着我的眼睛,“柳如烟,相信我,我不会有事的。等我解决了这里的事,就去找你。

”他的眼睛里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让我无法反驳。“轰!”又是一声巨响,

院门已经摇摇欲坠。“快走!”沈星移将铁盒塞进我怀里,用力推了我一把,

“从里屋的窗户翻出去,就是后院!”我抱着冰冷的铁盒,看着他决绝的背影,

眼泪再次模糊了视线。“沈星移,你一定要活着!”我哽咽着说完,转身朝里屋跑去。

我爬上床,推开那扇小小的木窗,翻了出去。后院很小,杂草丛生。

我一眼就看到了墙角那个被藤蔓掩盖住的狗洞。就在我准备爬过去的时候,

前院突然传来沈星移的一声大喝。“王德海!你可知罪!”紧接着,是阿四的惊呼:“公子,

不要!”我心里一惊,停下脚步,忍不住回头朝前院的方向看去。

只见沈星移竟然独自一人走出了屋子,站在了院子中央,手里高高举着那卷明黄色的圣旨。

而此时,院门已经被撞开,无数手持火把和刀剑的士兵涌了进来,

将小小的院子围得水泄不通。为首的,正是满脸横肉、身穿铠甲的王都尉。他看到沈星移,

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状元郎,别来无恙啊。”“王德海,你兴师动众,

带兵包围朝廷命官的府邸,是想造反吗?”沈星移面不改色,声色俱厉。“哈哈哈!

”王都尉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朝廷命官?一个还没授职的白身状元,

也敢在老子面前摆官威?至于这圣旨……”他轻蔑地瞥了一眼那卷圣旨。

“一道赐婚的圣旨罢了,还真当是免死金牌了?沈星移,老子今天就把话挑明了。

你抢了老子的女人,就是打了老子的脸。今天,你们两个,谁也别想活着离开这里!

”他手一挥,身后的士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弓箭,箭头齐齐对准了院中的沈星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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