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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25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404寝室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个人了。她穿着一身白色的棉布裙子,

头发长长的,正在一盆吊兰前面,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我以为我走错了,

进了什么宗教场所。我退出去,看了一眼门牌号。没错,404。我清了清嗓子。她睁开眼,

看到我,露出了一个特别温柔的笑。“你好,我是丁雪。我在为这盆小生命祈祷,

希望它能在新的环境里茁壮成长。”我点点头,没说话,开始找我的床位。床位上贴着名字,

我在靠窗的下铺找到了我的名字,乔乐。位置不错。丁雪飘到我身边,声音轻得像蚊子叫。

“乔乐同学,真巧,我们在一个寝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要互相关爱哦。

”我继续点头,打开箱子,把东西一件件往外拿。我的东西不多,但都很规整。

一个德国进口的桌面吸尘器,一个日本牌子的恒温热水壶,一把瑞士产的水果刀,

还有全套的护肤品。丁雪的眼睛在我那把水果刀上停留了一下。“哇,你的刀好漂亮啊。

”“嗯。”“一定很贵吧?”“还行。”她又笑了,那种圣母一样的笑。“都是身外之物,

不用太执着。”我没理她,继续整理。很快,另外两个室友也来了。一个叫周莉,短发,

看起来很爽朗。另一个叫陈琳,戴着眼镜,有点害羞。大家简单地自我介绍了一下。

丁雪立刻发挥了她“一家人”的理念,主动提出要帮大家打扫卫生。周莉和陈琳很高兴,

连声道谢。我没谢。谁的区域谁负责,天经地义。我自己的地方,

我自己已经用消毒湿巾擦了三遍了。晚上,熄灯前。丁雪召集我们开寝室卧谈会,

主题是“制定我们的寝室公约,共建和谐友善的美好家园”。我躺在床上,戴上了耳机。

丁雪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穿透我的耳机。“第一条,我觉得我们寝室晚上十点以后,

就不要用吹风机了,好不好?噪音会影响大家休息的,也会打扰到隔壁寝室的同学。

”周莉刚洗完头,头发还在滴水,闻言愣了一下。“十点?

有时候我下晚自习回来就快十点了。”丁雪温柔地看着她:“莉莉,我们可以早点回来的呀。

早睡早起身体好,对皮肤也好。我们是一个集体,要多为别人考虑。

”陈琳小声说:“我……我也觉得有点早。”丁雪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点悲悯。

“我知道,一开始可能有点不习惯。但是,一个人的方便,不能建立在大家的困扰之上,

对不对?我们要做善良的人。”周莉和陈琳被她说得有点不好意思,都不说话了。

丁雪的目光转向我。“乔乐,你觉得呢?”我拿下耳机。“我反对。”丁雪的笑容僵了一下。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我们寝室更和谐吗?”“学校规定十一点熄灯。

十点到十一点这一个小时,是学校允许的个人活动时间。吹风机产生的声音,在合理分贝内,

不属于噪音污染。你没有权利剥夺我们在规定时间内使用电器的自由。”我说得很平静,

像在背书。丁雪的脸白了一下。“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我们应该自觉一点,

更高要求地对待自己……”“我的要求就是遵守校规。你的更高要求,是你自己的事,

不要强加给别人。这叫道德绑架。”空气安静了。周莉和陈琳大气都不敢出。

丁雪的眼圈有点红了。“乔乐,

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都是为了大家好……”“你为了大家好,

就请你带头十点前洗漱完毕,然后戴上耳塞睡觉。这样既满足了你的高要求,

也不妨碍我们这些需要遵守基本校规的普通人。”说完,我戴上耳机,翻了个身。

世界清净了。第二天,我发现我的洗面奶被人用过。瓶口有挤压过的痕跡,盖子也没盖紧。

我买的是院线牌子,一小瓶好几百。周莉和陈琳都有自己的洗漱包。我看向丁雪。

她正在给她的吊兰浇水,嘴里哼着歌。我走到她面前。“你用我洗面奶了?”她愣了一下,

眼神有点闪躲。“啊……是啊。我的今天早上刚好用完了,想着都是姐妹,就借用了一下。

你不会这么小气吧?”“第一,我跟你不熟,不是姐妹。第二,借,

是指在物品主人同意的情况下暂时使用。你这叫偷。”丁雪的脸瞬间涨红。

“你怎么说话这么难听!什么偷不偷的,一瓶洗面奶而已,我明天买一瓶还你就是了!

”“不用。我这瓶是780块,A国进口的,主打修复敏感肌。你明天直接转我780就行,

我再去买一瓶新的。这瓶你用过的,我不要了,送你。”丁雪的眼睛瞪大了,

像是听到了天方夜谭。“多少?780?你怎么不去抢!一瓶洗面奶而已!”“所以,

在你不知道物品价值的情况下,你就擅自使用了别人的私有财产。现在你觉得贵,

不是我的问题,是你的问题。你也可以选择不转,我下午就去辅导员那里,申请调寝,

理由是室友有盗窃行为。”我拿出手机,打开了付款码。“给你一分钟时间考虑。

”丁雪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嘴唇都在抖。周莉和陈琳在旁边拉架。“哎呀,都是误会,

乔乐你别生气。”“是啊是啊,丁雪也不是故意的。”丁雪像是找到了救星,

眼泪汪汪地看着她们。“你看,莉莉和琳琳都知道我们是好姐妹,

你怎么就……”我没理她们,看着手机上的时间。“还有三十秒。”丁雪咬着牙,拿出手机,

扫了我的码。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响起。我收起手机,拿起那瓶洗面奶,走到她面前,

把它塞进她怀里。“送你了,活菩萨。希望它能把你的脸皮洗薄一点。

”寝室里安静了好几天。丁雪没再跟我说过一句话,看我的眼神像是看什么阶级敌人。

她也没再用那瓶780的洗面奶。估计是供起来了。周莉和陈琳对我,则是又敬又怕。

跟我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我乐得清静。这天下午没课,我在寝室看书。周莉在削苹果,

用的是她自己买的十几块钱的刨刀,削得坑坑洼洼。她看了我桌上那把瑞士水果刀好几次,

欲言又止。我那把刀,刀柄是胡桃木的,刀身是精钢,削水果像切豆腐,利落得很。

我没抬头,继续看书。过了一会儿,周莉还是没忍住。“那个……乔乐,

你刀能借我用一下吗?我这个太钝了。”“可以。用完洗干净,擦干,放回原处。”“好嘞!

”周莉高高兴兴地拿去用了。刀光一闪,一个完美的苹果皮就削下来了。她用完之后,

认真地冲洗干净,还用纸巾仔细擦干,恭恭敬敬地放回我的笔筒里。这叫借。

丁雪在旁边看着,冷哼了一声。我当没听见。又过了几天,风平浪静。直到周末,

我从图书馆回来,发现丁雪在桌子上剁东西。她在剁排骨。是的,你没看错,

在寝室的书桌上,用一个塑料盆垫着,剁生排骨。寝室里一股肉腥味。她手里拿着的,

正是我那把瑞士水果刀。她拿着我的刀,一下一下地砍在排骨的骨头上,刀刃和骨头碰撞,

发出刺耳的声音。我的血一下子涌上了脑门。我走过去,一把夺过了刀。

刀刃上已经有了好几个小小的豁口。刀身上沾满了油腻的肉末和血水。丁雪被我吓了一跳。

“你干嘛!吓死人了!”“谁让你动我刀的?”我的声音很冷。“我用一下怎么了?

宿管阿姨送了我一点排骨,我打算晚上用小锅炖汤喝,大家一起补补。我这是为了大家好!

”她又来了,又是“为了大家好”。“第一,寝室禁止使用大功率电器,也禁止做饭。第二,

这是水果刀,不是砍骨刀。第三,谁让你用的?”“我……我看周莉都用了,

我为什么不能用?你这是针对我!”“周莉跟我借了,你没有。周莉用来削苹果,

你用来砍骨头。你现在把我的刀弄坏了,你说怎么办。”我把刀刃上的豁口展示给她看。

丁雪看了一眼,满不在乎。“不就是几个小口子嘛,磨一磨就好了。大不了我赔你一把好了,

多少钱?”“这把刀是***款,买不到了。买的时候是1200块。你赔吧。

”丁雪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八度。“1200?!你的刀是金子做的吗!你就是故意讹我!

”“我有购买记录。我现在不需要你赔钱,我需要你赔我一把一模一样的。你去找,找到了,

这件事就算了。”“你……你这是无理取闹!”“我给你两个选择。A,赔我一把新刀。B,

我现在就去找辅导员,告你蓄意破坏他人财物,并且违规使用电器,

你想想你的综合测评分还要不要。”丁雪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你……你……”“选。

”我只说了一个字。她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开启了她最擅长的卖惨模式。“乔乐,

我们都是学生,没什么钱。我家里条件也不好,我只是想着给大家炖个汤补补身子,

我有什么错?你为什么要这样咄咄逼人?”“你条件不好,就去食堂喝免费的汤。你想炖汤,

就用自己的钱去买把菜刀。别用别人的东西,来成全你那点可怜的、自我感动的“善良”。

你那不叫善良,叫虚伪。”我的话像刀子,一刀一刀地扎在她身上。她终于绷不住了,

坐在椅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周莉和陈琳回来看到这一幕,赶紧上来打圆场。

了解了事情经过后,周莉也皱起了眉头。“丁雪,这次真的是你不对。那是水果刀,

怎么能砍骨头呢。”陈琳也小声说:“是啊,

而且也没跟乔乐说一声……”丁雪哭得更大声了。“你们都向着她!就因为她是状元,

你们就都帮她说话!”我懒得再跟她废话。我拿起手机,打开学校论坛,

找到了二手交易版块。我把刀的照片和型号发了上去,标题写着:“高价求购此款瑞士军刀,

停产***款,有的私聊。”然后我把帖子链接发到了寝室群里,并且艾特了丁雪。

“我已经发帖求购了,你可以慢慢找。找到之前,你每天需要支付我20元的误工费,

作为我没有刀用的补偿。直到你赔我新刀为止。”群里一片死寂。丁雪的哭声也停了。

她可能是第一次遇到我这种算账算到每天的人。过了十分钟,我的支付宝响了一声。

丁雪给我转了1200块。附言:两清。我回了两个字:收到。然后我当着她的面,

把那把报废的刀,扔进了垃圾桶。废物,就该待在它该待的地方。人也是。丁雪消停了。

但麻烦总会自己找上门。周三晚上,我正在寝室看专业书,寝室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我皱了皱眉。门口站着几个穿着学生会制服的人,为首的是个男生,头发梳得油光锃亮,

胸前别着个“主席”的牌子。他就是我们学院的学生会主席,贺彬。贺彬清了清嗓子,

拿腔拿调地说:“我们是院学生会生活部的,例行检查寝室卫生。”他身后跟着几个人,

拿着个本子,煞有介事地准备记录。周莉和陈琳赶紧站起来,有点紧张。“学长好。

”贺彬看都没看她们,径直走到我的书桌前。他的目光在我桌上一扫,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

“这位同学,你的桌子不合格。”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话。“桌面上只能放一本书,

一个水杯,一台电脑。你的书超过五本了,这属于杂物堆积,要扣分。

”贺彬用一种不容置喙的口气说。我合上书,看着他。“请问,这个规定,

是学校哪个文件里写的?”贺彬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问。

“这是我们学生会生活部根据学校‘建设文明寝室’的精神,制定的内部细则。

”“内部细则?那就是说,没有经过学校批准,也没有对全院学生公示过?

”“我们……我们是为了大家好,为了督促大家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贺彬的语气有点虚。

“良好的生活习惯,包括不经允许闯入别人寝室,以及用自己制定的土规矩去要求别人?

”我说话声音不大,但寝室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贺彬的脸有点挂不住了。“同学,

请你注意你的态度!我们是学生会,是为同学们服务的!你这是在质疑我们的工作!

”“我没有质疑你们服务。我是在质疑你们的权力。学生会是学生自治组织,不是执法机构。

你们没有权力对我进行扣分处罚,更没有权力规定我的桌上能放几本书。”我站起身,

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大学学生手册》,翻到其中一页。

“根据《XX大学学生宿舍管理条例》第三章第十二条,学生应保持宿舍整洁。

‘整洁’的定义是无垃圾、无异味、无安全隐患。我的书都摆放整齐,没有违反任何一条。

”我把手册递到他面前。“现在,请你告诉我,你凭什么说我不合格?

”贺彬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没想到,查个寝竟然碰上一个随身携带《学生手册》的硬茬。

他身后的几个干事也面面相觑,不敢说话。“你……你这是强词夺理!”贺彬憋了半天,

说出这么一句。“我这是摆事实,讲道理。如果你觉得我说的不对,可以去校学生处告我。

如果你们坚持要扣分,我也会去学生处申诉,

并且要求公开你们学生会生活部的‘内部细则’,看看这些细则的制定,是否符合程序正义。

”“你……”贺彬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一直没说话的丁雪突然开口了。

“乔乐,你怎么能这么跟学长说话呢。学长他们也是为了我们好,每天这么辛苦地来检查,

我们应该配合才对呀。”她又开始了。我回头看她一眼。“谁辛苦谁知道。你要是心疼学长,

可以申请加入他们,每天晚上去帮他们跑腿。别在这里站着说话不腰疼。还有,

我跟学长说话,跟你有什么关系?”丁雪被我噎得脸一白,低下头,委屈地不说话了。

贺彬见状,像是找到了台阶下。“看看!看看这位同学的觉悟!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丁雪。“我……我叫丁雪。”“好!丁雪同学,你的思想觉悟很高,

我们会向院里提名你做这栋楼的楼层长!”丁雪眼睛一亮,受宠若惊。

贺彬得意地看了我一眼,仿佛在说:你看,还是有人识时务的。然后他大手一挥:“我们走!

这个寝室,先记下,重点观察!”一群人浩浩荡荡地走了。寝室门关上后,

周莉长出了一口气。“乔乐,你太猛了……敢跟学生会主席硬刚。”陈琳也小声说:“是啊,

我刚才紧张死了。”丁雪则是一脸喜气洋洋,走到我面前。“乔乐,你看,做人不要太尖锐。

与人为善,才会有好处。我现在都要当楼层长了。”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炫耀和教育的味道。

我看了她一眼,像看个傻子。“楼层长?是干嘛的?每天收垃圾,还是帮学生会跑腿贴通知?

”丁雪的笑容僵住了。“当然不是!楼层长是荣誉!是可以在综合测评里加分的!”“哦。

加几分?”“可能……可能一两分吧。”“我一次期末考试,可以拿十几分的绩点。

我有这时间跟他们扯皮,不如多做两道题。你为了那一两分,就要出卖自己的时间和尊严,

去当他们的走狗。丁雪,你真的很便宜。”丁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你……你嫉妒我!”“我嫉妒你?我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脑子不好使,

还是嫉妒你喜欢给人当枪使?”我转过身,懒得再理她。我知道,贺彬这个梁子,

算是结下了。不过无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倒要看看,一个学生会主席,

能有多大能耐。专业课开始布置小组作业了。五人一组,完成一个课题报告,

占期末总成绩的30%。辅导员让我们自由分组。我这种独来独往的性格,

自然没人主动找我。周莉和陈琳很快就跟班上几个女生组好了队。丁雪发挥她的“亲和力”,

也迅速加入了一个看起来很和谐的小组。最后,只剩下我,

和另外几个一看就是边缘人物的学生。还有一个叫孙芮的女生。孙芮长得很漂亮,

是班花级别的,但风评不太好。据说很会偷懒,之前的小组作业,她都基本不干活。没办法,

剩下的只能自动成组。我们组五个人,除了我,一个沉迷游戏,一个忙着谈恋爱,一个社恐,

还有一个就是这位花瓶孙芮。我感觉我的30%要悬。第一次小组讨论,约在图书馆。

我提前准备好了课题框架和分工计划。游戏男没来,说要打团战。恋爱女没来,

说要陪男朋友。社恐男来了,坐在角落,一句话不说。孙芮倒是来了,还化了全妆,

喷了香水。她坐下来,第一句话不是讨论课题。“乔乐,你皮肤好好啊,用的什么护ت肤品?

”我没理她,把打印出来的提纲发给大家。“这是我做的初步框架,大家看一下,

然后我们分一下工。”社恐男默默接过去,低头看。孙芮拿起来,扫了一眼,就放到了一边。

“哎呀,乔乐,你真是学霸,做得这么好。有你在,我们肯定没问题了。

”她开始给我戴高帽。“我们分工合作,每个人负责一部分。”我说。

孙芮立刻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可是我最近好忙啊,又要参加舞蹈社的排练,

又要准备系里的晚会主持人选拔,真的没什么时间查资料……”我看着她。“所以呢?

”“所以……你看,你这么厉害,资料搜集这部分,能不能就多承担一点?

我……我负责最后的PPT美化和上台展示,好不好?我保证把PPT做得漂漂亮亮的,

上台也绝对不会紧张。”她眨着大眼睛,一副“我很擅长这个,这是最优分工”的表情。

社恐男头埋得更低了。他估计也不想干活,但不敢说。这是典型的甩锅现场。

把最核心、最费时费力的研究工作全部推给我,她只负责最后那点表面功夫。要是我答应了,

我就是傻子。我笑了笑。“可以啊。”孙芮眼睛一亮,没想到我这么好说话。“真的吗?

乔乐你太好了!”“当然。不过,我有个条件。”“什么条件,你说!”“既然你负责展示,

那我们最后的个人评分,就按照展示表现来打。教授提问环节,也全部由你来回答。

回答上来了,你的分数就是最高的。回答不上来,那你就是零分。怎么样,公平吧?

”孙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展示完还有提问环节,会问得非常细。如果不是自己做的内容,

根本不可能回答得上来。她这是想要面子,又不想出力。“这……这样不太好吧。

我们是一个团队,分数应该差不多才对。”“刚刚不是你说的吗,能者多劳。你能说会道,

口才好,就该在这方面多承担。我们这些不擅长表达的,就在背后默默做研究。很合理。

”我把她刚才的话,稍微改了改,还给了她。孙芮的脸色有点难看。

“可是我只是负责美化和展示,具体的内容我可能不是很熟悉……”“那你可以熟悉。

我们把资料都给你,你有整整三周的时间去看,去理解。如果三周都看不懂,

那我只能怀疑你的学习能力了。毕竟,你也是考上这所大学的,不至于这么差吧?

”我这是把她架在火上烤。她要是承认自己看不懂,就是承认自己是个草包。

她最在乎的就是她那点“美女学霸”的人设。孙芮咬了咬牙。“好!没问题!就这么定了!

”她以为我只是吓唬她。我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为了避免以后有争议,

我们把刚才的分工复述一遍,录个音,作为凭证。孙芮,

你确认负责本次项目的全部展示工作,以及独立完成答辩环节,对吗?”孙芮看着我的手机,

脸都绿了。她知道,自己掉进了我的坑里。但话已经说出口,现在反悔,更难看。

她只能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对。”“好。”我按下停止键,保存了录音。

然后我看向那个社恐男。“你,负责整理我们搜集的文献,做成摘要。”他点了点头。

这个工作不需要跟人交流,很适合他。“至于那两个没来的,他们负责搜集全部资料。

我会把任务清单发给他们,完不成,他们也是零分。”我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

孙芮看着我,眼神复杂。她可能以为我是个只会读书的呆子,没想到是个挖坑的老手。

我冲她笑了笑。想算计我?你还嫩了点。接下来的三周,

我们小组进入了一种诡异的和谐状态。游戏男和恋爱女,

在我每天三次的催命连环call之下,还是把资料都交上来了。虽然质量参差不齐,

但至少有东西。社恐男很靠谱,把所有文献都整理得井井有条。

我负责把这些垃圾和精华整合起来,去芜存菁,写成了最终的报告。整个过程,

孙芮一次都没有出现过。她好像真的相信,自己只需要最后上台念稿子就行了。

我把最终版的报告和PPT初稿发到群里的时候,艾特了孙芮。“报告在这里,

PPT的内容需要你自己填充和美化。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把报告里的每一个字都看懂。

答辩环节,教授可能会问任何一个细节。”孙芮秒回:“收到!放心吧乔乐,保证完成任务!

”然后就再也没动静了。我把我们小组的最终报告,发给了我们系的专业课教授。

邮件里我写道:“尊敬的王教授,这是我们小组的课题报告。考虑到答辩环节时间有限,

为了让您更深入地了解我们的研究成果,特提前将完整报告发给您审阅。另外,

我们小组一致决定,由口才最出色的孙芮同学全权负责本次答辩。

”教授很快回复了:“收到。报告我会仔细看。”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答辩那天,

孙芮穿了一身小礼服,化了精致的妆,整个人闪闪发光。她做的PPT也确实很漂亮,

各种动画效果,看起来高端大气上档次。她走上讲台,冲着教授和同学们甜甜一笑,

引来一片小声的惊叹。她开始了她的表演。她的普通话很标准,声音也很好听,

稿子也背得很熟。但我坐在下面,看得直摇头。她只是在背稿子。她不理解自己在说什么。

有几个专业术语,她的发音都是错的。还有一些关键的逻辑关系,她讲得前后矛盾。

台下的同学可能看不出来,但是王教授的眉头,已经慢慢皱了起来。十五分钟的展示结束后,

孙芮完美鞠躬。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她一脸自信地看着王教授,等待着表扬。

王教授推了推眼镜,翻开了手里的报告。“孙芮同学,是吧?”“是的,教授。

”“你的PPT做得很花哨。但是,你对这个课题的理解,几乎为零。”王教授的话一出口,

全场安静。孙芮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教授,我……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问你,

报告第三页提到的‘诺依曼瓶颈’,在我们这个案例中,具体是指什么?

”这是个很基础、但也很核心的问题。孙芮的嘴唇动了动,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好,换个问题。”王教授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报告第七页的数据模型,为什么选择用贝叶斯算法,而不是更常见的线性回归?

”孙芮的额头上开始冒汗。她求助似地看向台下的我。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还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开始你的表演。

“我……我们小组讨论后觉得……这个算法……更合适。”孙芮结结巴巴地说。“哪里合适?

合适的依据是什么?你说出一条就行。”王教授步步紧逼。孙芮彻底卡壳了,站在台上,

脸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全班同学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从一开始的惊艳,

变成了现在的同情和嘲笑。“好了,你不用回答了。”王教授合上报告,“你下去吧。

”孙芮几乎是哭着跑下讲台的。王教授拿起话筒,对全班同学说:“大家要记住,小组作业,

考察的是团队协作,更考察的是每一个人的真才实学!弄虚作假,投机取巧,在我的课上,

是绝对行不通的!”“这份报告,内容做得非常扎实,深度也很够。

显然是有同学花了大量心血的。但是,展示的这位同学,显然连报告的皮毛都没看懂。

”“所以,我宣布,这个小组的成绩,负责撰写报告的核心成员,可以拿满分。

而这位上台展示的孙芮同学,零分!”话音刚落,孙芮“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下课后,

她跑来找我,眼睛又红又肿。“乔乐!你故意害我!”“我害你?哪一句?

”“你明知道我看不懂,还让我上去讲!你就是想让我当众出丑!”“我给了你三周时间。

是你自己选择了不学不看。路是你自己选的,凭什么怪我没把路上的石头替你搬走?

”我拿出手机,播放了那段录音。“……孙芮,你确认负责本次项目的全部展示工作,

以及独立完成答辩环节,对吗?”“对。”录音里,她的声音清清楚楚。她的脸色变得惨白。

“别把别人都当傻子,孙芮。不想付出,又想要收获,天上不会掉馅饼,只会掉铁饼。

下次聪明点。”我说完,绕过她,走了。孙芮的事情之后,我在班里一战成名。

大家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没人再敢把我当成一个普通书呆子。这给我省了不少事。

但丁雪,总能给我找到新的麻烦。她最近迷上了一个校外的“心灵成长”社团。

每天晚上回来,嘴里都念叨着什么“感恩”、“能量”、“正念”。

还买了一堆据说是“开过光”的香薰和水晶,把寝室里搞得乌烟瘴气。这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