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我武功，送我到边关当炮灰后，公主自刎了

因为我不肯将虎符交给她的“心上人”，长公主妻子用毒酒废我武功。她将我贬为斥候，

发配边疆：“你这么忠君爱国，就用你的命去守国门！死在外面，也算死得其所！

”三个月后，她收到我被万箭穿心的战报，终于皱眉：“闹够了没？

他真以为凭他自己能活着回来？”“殿下，驸马他……战死了。”“不可能！

我只是废了他武功！我派了暗卫营跟着他！他怎么可能死！”心腹颤抖着跪下：“殿下，

是太傅命暗卫营格杀勿论，说是您的旨意。”“还有，殿下，驸马的遗物里有份血书，

当年在夺嫡之乱中，为您挡下致命一剑、替您背上谋逆罪名的人是驸马，

不是太傅……”1安阳将一杯酒推到我面前时，脸上没有半分夫妻情分。“喝了它，

交出虎符。”酒杯是上好的暖玉，温润地贴着我的指尖。她的话，却能冻结骨髓。

“周玄清回京了，这兵权，该交到能护住我的人手里。”我抬起头，看着她明艳如初的脸。

三年前，正是为了护住她，我替她挡下皇帝刺来的致命一剑，剑锋离我心口不过半寸。

为了让她从夺嫡的泥潭里脱身，我自污谋逆，被削去所有实权，

才换来她今日的安阳长公主之尊。她却说，我护不住她。她以为，

救她的是当时舌战群臣、为她周旋的太傅周玄清。我的手握紧了酒杯。“虎符守护的是国门，

不是任何人的私产。”“萧诀！”安阳猛地拍案而起，眼中满是厌恶，“你别给脸不要脸！

你以为你还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少年将军？”她凑近我，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刺骨的嘲讽。

“你不过是我圈禁的一条狗！我给你荣华富贵，你就该乖乖听话！

”胸口那道为她留下的旧伤疤，忽然隐隐作痛。我笑了。“殿下，我萧诀的忠骨，是为国，

不是为你。”“好，好一个为国！”安阳气得发抖，她端起酒杯，亲自捏开我的下巴，

将那杯酒尽数灌了进来。看着她为了这虎符露出如此的姿态，我把想要推开她的手放了下来。

这还是那个我愿意为了她献出性命的长公主吗？如此丑陋，如此失态。辛辣的液体划过喉咙，

丹田处传来一阵绞痛，我苦练二十年的内力，如决堤的洪水般散去。我跪倒在地，浑身脱力。

安阳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冷漠。“你不是忠君爱国吗？我成全你。”“传我旨意，

废黜萧诀将军之位，贬为斥候，即刻发配雁门关，永世不得回京！”她将虎符从我怀中搜出，

看也不看我一眼，转身离去。门口，她的心腹低声劝道：“殿下，雁门关苦寒，又是战时，

驸马武功已废，此去……九死一生。”安阳的脚步顿也未顿。“他那么想当英雄，

就用他的命去守国门！”“死在外面，也算死得其所！”2.我被两名禁军拖出了公主府。

外面下着雨，冰冷的雨水打在我脸上，和血混在一起。废武功的痛苦远超想象，经脉寸断，

四肢百骸都像有蚂蚁在啃噬。我被扔上一辆简陋的囚车，连夜押送出京。曾经，

我凯旋归来时，也是这条路。百姓夹道欢迎，高呼“战神”。安阳骑着高头大马，

亲手为我递上凯旋酒，笑靥如花。她说：“萧诀，嫁给你，是我此生之幸。”如今，

囚车碾过泥泞，周围只有百姓鄙夷的唾骂。“看，那就是那个谋逆的驸马！活该！

”“听说他还想霸占兵权，被长公主殿下废了，真是大快人心！”我靠在囚笼的栏杆上，

听着这些话，心如死灰。押送的官兵见我狼狈，也起了欺辱的心思。“哟，

这不是萧大将军吗？怎么成这副德行了？”“来，给爷学几声狗叫，爷就赏你口饭吃。

”我闭上眼，不予理会。他们便用鞭子抽我，将馊掉的饭菜扔在我脸上。半个月后，

我们抵达雁门关。我像一具破败的尸体，被从囚车上扔了下来。守关的将领是我曾经的副将，

李莽。他看到我的样子，眼眶瞬间红了。“将军！”他冲上来想扶我，却被押送官拦住。

“李将军，这是朝廷钦犯，长公主殿下有令，让他做最底层的斥候，自生自灭。

”李莽双拳紧握，指节泛白。他看着我满身的伤痕和污秽，最终还是忍住了。

他命人给我送来干净的衣服和伤药。“将军，您受苦了。”他声音哽咽，

“殿下她……怎么能这么对您！”我摇了摇头，声音嘶哑。“与她无关了。

”从她灌下那杯毒酒开始，我与安阳，便已恩断义绝。我换上斥候的粗布衣，

拿起一把最钝的刀。镜子里的人，面黄肌瘦，眼神空洞，

哪里还有半分当年京城第一少年将军的影子。我成了雁门关最卑微的存在。一个废人。

3.雁门关的冬天，风像刀子一样刮。我一个武功尽失的废人，连最简单的巡逻都难以完成。

寒风一吹，胸口的旧伤和经脉断裂的痛楚就一起发作，疼得我蜷缩在地，冷汗直流。

斥候营里的兵痞见我好欺负，变着法地折辱我。他们抢我的口粮，把我的被褥扔进雪地，

故意派我去最危险的地段巡查。“一个靠公主上位的软蛋，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听说你以前很能打？来，跟老子比划比划！”一个壮汉将我推倒在地，用脚踩着我的脸。

我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忍受。是李莽和几个曾跟我上过战场的老兵护着我。

他们会偷偷给我塞几个馒头，在我被欺负时站出来呵斥几句。“都他娘的闭嘴！没有萧将军，

你们的爹娘坟头草都三尺高了！”“他为大夏流过的血，比你们喝过的水都多！

”靠着他们零星的照拂，我才勉强活了下来。夜里，我躺在冰冷的草堆上，疼得睡不着。

我想起三年前的那个雪夜，夺嫡之乱最关键的时刻。皇帝设下鸿门宴，

意图诛杀所有参与夺嫡的子女，包括安阳。是我，在察觉到杀机后，不顾一切地冲进殿内。

在禁军的刀砍向安阳时，我用后背为她挡下了致命的一击。温热的血浸透了我的铠甲，

我回头看她，她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发抖。我笑着对她说：“别怕，有我。

”为了让她彻底脱身，我主动承认是我受二皇子蛊惑，意图谋反。皇帝震怒，

却因我赫赫战功，终究没下杀手，只是将我软禁在公主府。所有人都以为，

是太傅周玄清在朝堂上据理力争，才保下了安阳。没有人知道，真正为她以命相搏的人是我。

包括安阳自己。她以为，周玄清是她的救命稻草，是她心尖的朱砂痣。而我，

不过是她眼里的一个污点，一块绊脚石。心口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我咳出一口黑血。

毒酒的余毒还在体内，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或许，我真的要死在这里了。也好。

死在战场上，总比死在那个女人手里干净。4.三个月后，北狄大军压境。号角声响彻云霄，

整个雁门关都陷入了紧张的备战中。李莽一身戎装，来找我。“将军，

你……你还是留在城里吧。刀剑无眼。”我正在擦拭我的那把钝刀，闻言，动作没停。

“我是斥候，探查敌情是我的职责。”“可是你的身体……”“无妨。”我穿上盔甲，

跟着斥候小队出了城。北狄这次来势汹汹，领兵的是他们的不败战神，呼延烈。

我们的小队在山谷中遭遇了北狄的先锋部队。一场恶战，我们死伤惨重。我虽无内力，

但多年征战的本能还在。我用最笨拙的方式，躲避，格挡，然后用尽全力刺出我的刀。

一个北狄兵的刀砍向我的后背，是老兵张叔替我挡了。他被一刀穿胸，临死前，

他抓着我的手。“将军……保护……保护百姓……”我的眼睛红了。我们被逼到了悬崖边，

身后是万丈深渊。北狄兵将我们团团围住，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我看着远处雁门关的方向，城门紧闭。我知道，李莽在等。等一个最佳的出击时机。而我们，

就是为他争取时间的弃子。我深吸一口气，举起了手中的刀。“兄弟们，我们是大夏的兵！

身后就是我们的家！”“今天，就算死，也要让这帮杂碎知道，我大夏没有孬种！”“杀！

”我第一个冲了上去。我用身体撞开一个敌人，将钝刀送入他的咽喉。然后，

另一把刀砍中了我的胳膊。剧痛传来，我却感觉不到。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杀，

多杀一个，就为城里的百姓多争取一分生机。血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只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最后，我力竭倒地。呼延烈骑着高大的战马，来到我面前。

他看着我，像在看一个有趣的猎物。“你就是那个被废了武功的萧诀？”我撑着地面，

想要站起来，却徒劳无功。“有点骨气。可惜，是个废人。”他挥了挥手。

“把他给我吊在旗杆上，让雁门关的守军好好看看，这就是他们的战神。”我被拖了起来。

当身体被悬挂在半空时，我看到了雁门关的城楼。李莽站在城楼上，双目赤红。

城门缓缓打开，大夏的铁骑如潮水般涌出。我笑了。李莽，好样的。就在这时，

北狄的弓箭手对准了我。“放箭！”万箭齐发。第一支箭，穿透我的左肩。第二支箭，

钉住我的右腿。第三支箭，正中心口。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意识在飞速流逝。我被万箭穿心，

钉死在了雁门关前。弥留之际，我仿佛又看到了安阳。她穿着嫁衣，

笑意盈盈地对我说：“萧诀，我来嫁给你了。”原来，至死，我还是会为你心痛。

5.我的死讯，快马加鞭传回了京城。彼时，安阳长公主正和新任太傅周玄清在湖心亭对弈。

听到心腹的回报，她执棋的手顿了一下，随即落下一子。“死了？”她的语气很平淡，

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是，李莽将军的战报，说……说驸马为掩护百姓撤离，

力战而亡，被北狄人万箭穿心，钉在了城楼上。”周玄清在一旁轻叹一声。

“萧将军忠勇可嘉，可惜了。”安阳却冷笑一声，眉眼间满是讥讽。“万箭穿心？

他倒是会给自己选死法。”她抬起头，看着跪在地上的心腹，眼神锐利。“闹够了没？

他是不是以为，演这么一出苦肉计，我就会心软，把他接回来？”心腹浑身一颤，不敢说话。

“他真以为凭他自己能活着回来？”安阳的声音更冷了，“我派了暗卫营跟着他，

就是为了保他一条狗命。他怎么可能死！”心腹的头埋得更低了，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殿下，驸马他……真的战死了。”“不可能！”安阳猛地将棋盘扫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