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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三根头覆灭一个豪门大神“书魂月下”将靳承烬苏晚作为书中的主人全文主要讲述了:《三根头覆灭一个豪门》是大家非常喜欢的男生生活,家庭小作者是有名的网络作者书魂月主角是苏晚,靳承小说情节跌宕起前励志后苏非常的精内容主要讲述了三根头覆灭一个豪门
主角:靳承烬,苏晚 更新:2025-10-29 03:5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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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五周年纪念日,靳承烬提前回家想给苏晚惊喜。推开卧室门却看见满地散落的男士衣物,
浴室传来男女的调笑声。他冷静地锁门离开,当晚就拔了儿子三根头发做亲子鉴定。
报告显示:AB型的他,绝不可能生出O型的孩子。“很好。”靳承烬碾碎报告,
拨通电话:“把裴子羡公司所有黑料放给对家。”三天后,小三破产跪在靳氏楼下求饶,
被他保镖按着头塞进垃圾车。苏晚发疯般冲进办公室:“那是你亲儿子!
”靳承烬笑着打开投影仪——屏幕里她偷情的视频正在股东大会上循环播放。
“带着你的野种,滚去贫民窟。”看着母子俩在暴雨中蜷缩垃圾箱旁,
他晃着红酒轻笑:“这才叫惊喜。”第一章靳承烬推开厚重的实木大门,
玄关感应灯无声亮起,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投下他颀长冷硬的影子。晚上八点,
别墅里静得能听见中央空调低沉的送风声。空气里弥漫着苏晚最喜欢的鸢尾花熏香,
甜腻得有些发闷。他扯松了领带,昂贵的羊绒外套随意搭在臂弯。
今天是他和苏晚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特意推掉了两个跨国会议,提前三个小时结束工作,
甚至绕路去取了那款苏晚念叨了半年的限量版钻石手链。
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西装内袋里,棱角硌着胸膛。
想象着苏晚看到礼物时惊喜的笑容,靳承烬冷峻的唇角难得地向上弯了弯。
他刻意放轻了脚步,想给她一个出其不意的拥抱。客厅空无一人,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璀璨的夜景,映着他此刻略显柔和的面容。他径直走向二楼的主卧。
走廊铺着厚厚的地毯,吸走了所有足音。主卧的门虚掩着,透出一线暖黄的光。
靳承烬的手搭上门把,正要推开——视线猛地凝固。门缝下的地板上,
凌乱地散落着几件衣物。一件明显属于男人的、深灰色的阿玛尼西装外套,
像一团肮脏的抹布,随意地扔在苏晚那条价值不菲的真丝睡裙旁边。再往前,
是一条深色西裤,皮带扣闪着冷光。一只锃亮的男士皮鞋歪倒在门边,另一只不知所踪。
一股冰冷的寒意,瞬间从靳承烬的脚底窜起,直冲头顶,冻结了他脸上那丝残留的暖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地擂动起来,撞击着胸腔,
发出沉闷的巨响。浴室的方向,清晰地传来水流的哗哗声。
掩盖不住的是里面男女放肆的调笑。“晚晚,想我没?”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带着黏腻的狎昵,穿透水声和门板,清晰地钻进靳承烬的耳朵。
“讨厌…轻点…”苏晚娇嗔的回应,带着靳承烬从未听过的、蚀骨的媚意,像淬了毒的针,
狠狠扎进他的神经。“啧,靳承烬那个工作狂,今天又加班吧?
正好便宜我了…”男人的声音充满了得意和猥琐。
“别提他…扫兴…”苏晚的声音带着不耐的喘息。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靳承烬的听觉神经上。他站在门口,身体僵硬得像一尊冰雕。血液似乎停止了流动,
又在下一秒疯狂地奔涌冲撞,太阳穴突突直跳。那张轮廓深邃、常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
此刻肌肉绷紧,下颌线锋利得能割伤人。眼底深处,
翻涌起一片足以吞噬一切的、死寂的黑色风暴。没有预想中的暴怒嘶吼,
没有失控地踹门而入。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又或许只是短短一瞬。靳承烬搭在门把上的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但他最终只是极其缓慢地、无声地,将门轻轻合拢。“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的门锁咬合声,在死寂的走廊里响起,清晰得令人心悸。他转过身,
背对着那扇紧闭的、藏着肮脏秘密的房门。动作冷静得可怕,甚至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优雅。
他掏出手机,屏幕冷光映着他毫无血色的脸。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拨通了一个号码。
“是我。”他的声音低沉平稳,听不出丝毫波澜,只有一种浸入骨髓的冰冷,“靳宅主卧,
现在。处理干净。别惊动任何人。”挂断电话,他没有再看那扇门一眼,
仿佛那后面只是一堆需要清理的垃圾。他迈开长腿,步伐沉稳地走下楼梯,
皮鞋踩在光洁的地砖上,发出规律而冰冷的“嗒、嗒”声,在空旷奢华的大厅里回荡,
每一步都踏碎了过往五年精心构筑的幻梦。他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是城市永不熄灭的霓虹。他点燃一支烟,猩红的火点在黑暗中明明灭灭。烟雾缭绕中,
他深邃的眼眸里,最后一丝属于“丈夫”的温度彻底熄灭,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寒潭和正在酝酿的、足以毁灭一切的风暴。几分钟后,
别墅后门传来极其轻微的引擎启动声,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迅速驶离,融入夜色。
靳承烬掐灭烟蒂,转身走向别墅另一端的书房。那里,有他需要确认的、最后的真相。
关于那个他视若珍宝,此刻却像一根毒刺扎进他心脏的孩子——靳念安。
第二章书房厚重的红木门在身后无声合拢,隔绝了外面那个虚伪的世界。
巨大的空间里只亮着一盏冷白的台灯,光线切割出冰冷的几何阴影,
将靳承烬的身影拉得细长而孤绝。空气里弥漫着旧书和雪茄的冷冽气息,
此刻却压不住他周身散发出的、几乎凝成实质的寒意。他走到宽大的书桌后,没有坐下。
骨节分明的手指拉开最底层的抽屉,里面躺着一个不起眼的牛皮纸文件袋。他拿出文件袋,
动作没有丝毫犹豫,指尖却带着一种不易察觉的紧绷。袋子里只有薄薄的两张纸。第一张,
是靳念安出生时医院的原始血型记录复印件。白纸黑字,
清晰无比:姓名:靳念安血型:O型第二张,是靳承烬自己的血型报告,
同样简单直接:姓名:靳承烬血型:AB型靳承烬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两个血型结果上。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书房里静得可怕,只有他胸腔里那颗心脏,在死寂中沉重地搏动,
每一次跳动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和荒谬的冰冷。AB型血的父亲,
绝不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这是铁律,是刻在基因里的、无法篡改的生物学事实。五年。
整整五年。他靳承烬,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掌控着庞大的商业帝国,
却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被蒙在鼓里整整五年!他倾注了所有身为父亲的柔情和期待,
小心翼翼地呵护着那个粉雕玉琢的孩子,看着他第一次笑,第一次叫“爸爸”,
第一次蹒跚学步……那些曾经让他心尖发软、觉得付出一切都值得的瞬间,
此刻都变成了最恶毒的嘲讽,化作无数细密的钢针,狠狠扎进他的心脏,反复搅动。
“呵……”一声极低、极冷的笑,突兀地从他喉咙深处逸出。那笑声里没有半分温度,
只有淬了毒的恨意和毁灭一切的疯狂。他猛地抓起那两张轻飘飘却重逾千斤的纸,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出“咯咯”的轻响。手背上青筋暴起,如同虬结的毒蛇。
冰冷的眼神扫过那刺眼的“O型”,然后,他双手猛地向中间一合!“嘶啦——!
”刺耳的撕裂声在死寂的书房里炸开。纸张在他手中被狂暴地揉搓、挤压、撕扯!
脆弱的纤维承受不住那巨大的、带着毁灭意味的力量,瞬间变得支离破碎。
他像是要碾碎什么肮脏的秽物,用尽全身力气,将那些碎片狠狠攥在掌心,
坚硬的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细碎的纸屑从他紧握的拳头缝隙里簌簌落下,
如同飘零的、肮脏的雪。他缓缓摊开手掌,掌心一片狼藉,
沾着细小的纸屑和几道被指甲划破的血痕。他面无表情地看着,
仿佛那点微不足道的痛楚根本不存在。然后,他走到角落的碎纸机旁,
将掌心的残骸连同那份被彻底否定的父子关系,一起扔了进去。机器发出沉闷的嗡鸣,
将最后的证据吞噬、切割成再也无法拼凑的粉末。做完这一切,靳承烬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窗外,城市的灯火依旧辉煌璀璨,映在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却激不起半点波澜。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冷光映着他雕塑般冷硬的侧脸。指尖在屏幕上滑动,
精准地找到一个名字——特助,林锐。电话几乎是秒通。“靳总。
”林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干练。靳承烬的目光穿透玻璃,投向城市某个方向,
那里是裴氏科技的总部所在。他的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令人骨髓发寒的绝对命令,
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林锐,启动‘清道夫’计划。目标,裴氏科技裴子羡。
目、违规操作、核心技术剽窃证据、还有他个人那些见不得光的‘小爱好’……”他顿了顿,
唇角勾起一丝残忍的弧度,“打包,匿名,精准投递给他的所有主要竞争对手,
特别是‘星海资本’的赵东明。告诉他们,我靳承烬,乐见其成。”电话那头,
林锐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瞬。作为靳承烬最信任的心腹,
他太清楚“清道夫”意味着什么——那是靳氏集团情报部门最隐秘、最锋利的一把刀,
专门用于彻底摧毁商业对手,一旦启动,不死不休。
而裴子羡……林锐瞬间明白了主卧里那场肮脏戏码的男主角是谁。“明白,靳总。
”林锐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只有绝对的服从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凛然,“资料十分钟内到位,
投递渠道确保无法追踪。星海赵东明那边,我会‘特别关照’。”“很好。
”靳承烬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我要在三天内,看到裴氏科技的名字,
从这座城市彻底消失。”“是!”电话挂断。靳承烬将手机随意丢在昂贵的红木书桌上,
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重新看向窗外,玻璃上倒映出他冰冷如刀锋的眉眼。
恨意在胸腔里疯狂燃烧,却奇异地带来一种近乎战栗的、毁灭前的快感。裴子羡,苏晚。
游戏,开始了。你们偷来的欢愉,要用整个地狱来偿还。第三章三天。仅仅三天。
对于普通人而言,不过是日历上翻过的几页纸。
但对于曾经风光无限、被誉为科技新贵的裴氏科技和它的掌舵人裴子羡来说,
这七十二个小时,无异于一场缓慢而残酷的凌迟,最终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第一天,
风平浪静。裴子羡甚至还搂着新泡的小模特,在私人游艇上享受着阳光和海风,
手机调成了静音模式。他完全不知道,
一场由靳承烬亲手点燃、由星海资本赵东明这个贪婪秃鹫充当急先锋的毁灭风暴,
正以雷霆之势席卷而来。第二天清晨,风暴的第一道惊雷炸响。
国内最具影响力的财经媒体《商界瞭望》头版头条,
用加粗的、触目惊心的黑体字刊出重磅炸弹:《惊爆!
裴氏科技核心技术涉嫌剽窃海外实验室,专利合法性存疑!
》文章附带了详尽的对比分析报告和部分邮件截图,证据链清晰得令人发指。报道一出,
舆论哗然。裴氏科技的股价如同被戳破的气球,开盘即断崖式暴跌,直接触发熔断机制!
交易所一片混乱,恐慌的情绪在投资者中疯狂蔓延。裴子羡是被助理疯狂的电话轰炸吵醒的。
当他看到新闻和那断崖式的股价曲线时,宿醉瞬间清醒,冷汗瞬间浸透了昂贵的真丝睡衣。
他暴跳如雷,对着电话那头的公关总监咆哮:“废物!给我压下去!立刻发声明!
告他们诽谤!”然而,压下去的火焰只会在地下酝酿更猛烈的爆发。
就在裴氏手忙脚乱地发布了一则苍白无力的“纯属污蔑,
保留追责权利”的声明后不到两小时,第二波攻击接踵而至。这一次,是税务部门。
一封匿名举报信,
连同裴氏科技近三年精心伪造、用以偷逃巨额税款的阴阳合同、虚假账目流水等铁证,
精准地投递到了市税务局稽查大队长的办公桌上。效率高得惊人,下午三点,
穿着制服、表情严肃的税务稽查人员就带着搜查令,堂而皇之地进驻了裴氏科技总部大楼。
闪光灯疯狂闪烁,记者们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将裴氏大楼围得水泄不通。“裴总,
请问贵公司是否存在系统性财务造假?”“裴总,对核心技术剽窃指控您作何解释?
”尖锐的问题如同冰雹般砸来。裴子羡被保镖狼狈地护着,试图从后门离开,
却被早已蹲守的记者堵个正着。他脸色惨白如纸,额头上全是冷汗,
精心打理的发型散乱不堪,昂贵的西装皱巴巴地贴在身上,
哪里还有半分科技新贵的意气风发?面对镜头,他嘴唇哆嗦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眼神里充满了惊惶和绝望。这狼狈不堪的一幕,被高清镜头捕捉,
通过各大财经频道和网络平台,瞬间传遍了全城。第三天,毁灭的终章奏响。
星海资本的赵东明,这个在商界以“秃鹫”和“狠辣”闻名的男人,
于裴子羡个人致命把柄包括其挪用公司巨额资金在境外豪赌、并涉及非法洗钱的铁证后,
终于露出了最锋利的獠牙。上午十点,
星海资本联合另外几家被裴氏得罪过或觊觎其市场份额已久的资本大鳄,
召开紧急新闻发布会。赵东明挺着啤酒肚,站在聚光灯下,
的贪婪:“鉴于裴氏科技近期暴露出的严重诚信问题、核心技术合法性危机及重大财务风险,
已完全丧失作为一家上市公司的基本信誉和投资价值。为维护市场稳定及广大投资者利益,
星海资本及联盟伙伴,正式宣布,将对裴氏科技发起全面恶意收购!同时,
我们已向法院申请冻结裴子羡个人名下所有资产,以追偿其挪用公司资金造成的巨额损失!
”“恶意收购”!“冻结资产”!这两个词如同两记重锤,
狠狠砸在已经摇摇欲坠的裴氏科技和裴子羡的头上。交易所内,
裴氏的股票代码瞬间变成了一片刺眼的绿色海洋,跌幅瞬间超过50%,再次熔断!
无数散户哀嚎,机构疯狂抛售,裴氏科技的市值在短短几小时内蒸发殆尽,
彻底沦为一张废纸。银行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打爆了裴子羡的手机。
供应商堵在公司门口拉横幅讨债。员工人心惶惶,纷纷递交辞呈。
曾经窗明几净、充满科技感的裴氏总部大楼,此刻一片愁云惨雾,如同末日降临。下午四点,
倾盆大雨毫无征兆地浇了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幕墙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仿佛在为裴氏敲响丧钟。裴氏科技楼下,
早已被闻讯赶来的记者、讨债者、看热闹的人群围得水泄不通。雨幕中,
一个身影踉踉跄跄地冲了出来,正是裴子羡。他浑身湿透,昂贵的西装沾满了泥水,
头发紧贴在额头上,脸色灰败,眼神涣散,如同一条丧家之犬。他完全失去了理智,
像疯了一样拨开挡路的人群,不顾保镖的阻拦,
朝着马路对面那栋高耸入云、象征着绝对权力和财富的靳氏集团总部大楼冲去。“靳承烬!
靳承烬你出来!”裴子羡嘶吼着,声音在暴雨和嘈杂的人声中显得尖利而绝望,
“我知道是你!是你干的!你出来!我们谈谈!求求你!放过我!放过裴氏!
”他冲到靳氏大楼气派的旋转门前,
却被门口穿着黑色制服、面无表情、如同铁塔般的安保人员死死拦住。
冰冷的雨水顺着他扭曲的脸庞流下,混合着不知是泪水还是鼻涕。“靳承烬!你听我说!
都是苏晚!是那个贱人勾引我的!是她先主动的!”裴子羡语无伦次,
试图将所有的罪责推卸出去,声音里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孩子…孩子的事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啊靳总!你高抬贵手!给我一条活路!求你了!我给你磕头!”说着,
他竟然真的“噗通”一声,重重地跪倒在冰冷湿滑的大理石台阶上,溅起一片肮脏的水花。
他不管不顾,就要对着那扇紧闭的、象征着靳承烬无上权威的玻璃门磕下去。
周围的闪光灯亮成一片,记者们兴奋地记录着这极具冲击力的一幕——昔日的科技新贵,
如今像条癞皮狗一样跪在仇敌的门前摇尾乞怜。就在这时,旋转门无声地滑开。
走出来的不是靳承烬,而是他的首席保镖,一个身材魁梧、面容冷硬如岩石的男人,
代号“山魈”。他身后跟着两个同样气势迫人的手下。山魈看都没看跪在地上的裴子羡,
仿佛那只是一堆碍眼的垃圾。他径直走到裴子羡面前,巨大的阴影笼罩下来。“靳总有令,
”山魈的声音毫无起伏,冰冷得像机器,“裴先生挡路了,清理掉。”话音未落,
他身后两个保镖如同猛虎出闸,一左一右闪电般出手!一人粗暴地揪住裴子羡湿透的衣领,
另一人狠狠按住他试图挣扎的后颈,巨大的力量让裴子羡毫无反抗之力,
像只小鸡仔一样被拎了起来。“不!你们干什么!放开我!靳承烬!
你不得好……”裴子羡的咒骂和尖叫戛然而止。他被两个保镖以一种极其羞辱的姿势,
脸朝下,死死按着脖子,
连拖带拽地押向大楼侧面那条通往地下车库和后巷的、相对僻静的小路。
围观的记者和人群被靳氏安保组成的人墙死死挡住,只能伸长脖子,
听着裴子羡被拖行时发出的、越来越远的、绝望的呜咽和挣扎声。后巷的尽头,
停着一辆专门运送大型垃圾的、肮脏的压缩式垃圾车。车身沾满污渍,
散发着令人作呕的酸腐气味。车后巨大的压缩舱敞开着,如同怪兽张开的巨口。
两个保镖没有丝毫犹豫,如同处理真正的垃圾。一人猛地拉开压缩舱的侧门,另一人配合着,
将还在徒劳挣扎、涕泪横流的裴子羡,头朝下,狠狠地塞了进去!“不——!!!
”裴子羡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到变调的惨嚎。“哐当!”沉重的金属舱门被无情地关上、锁死。
垃圾车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启动,碾过巷子里的积水,驶入茫茫雨幕。
只留下地上几道肮脏的水痕,和空气中若有若无的、令人作呕的垃圾酸腐味,
很快也被瓢泼大雨冲刷得干干净净。靳氏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
靳承烬负手而立,如同俯瞰人间的神祇。楼下的那场闹剧,透过单向玻璃,
清晰地落在他冰冷的眼底。当看到裴子羡被像垃圾一样塞进车厢时,他薄削的唇角,
终于缓缓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没有怜悯,没有快意,
只有一种纯粹的、对蝼蚁般对手的漠然,以及毁灭达成后的、冰冷的满足。这只是开始。
苏晚,该你了。第四章垃圾车沉闷的引擎声消失在雨幕深处,
仿佛带走了最后一丝属于裴子羡的喧嚣。靳氏大楼前的人群在安保的驱散和暴雨的冲刷下,
渐渐散去,只留下满地狼藉和盘旋不去的窃窃私语。冰冷的雨水冲刷着光洁的大理石台阶,
也冲刷着裴子羡跪地求饶时留下的最后一点痕迹。然而,这份短暂的死寂并未持续多久。
“靳承烬——!!!”一声凄厉到破音的尖叫,如同淬了毒的利刃,
猛地撕裂了靳氏集团一楼大堂的宁静。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疯狂,由远及近。
苏晚像一头彻底失去理智的母兽,浑身湿透,昂贵的连衣裙紧贴在身上,勾勒出狼狈的曲线。
精心打理的长发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颊上,雨水混合着泪水在她脸上肆意横流,
精心描绘的妆容早已花得一塌糊涂,眼线晕开,如同两道黑色的泪痕,
让她原本美丽的脸庞显得狰狞可怖。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被雨水打湿的、皱巴巴的文件袋,
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不顾形象,不顾阻拦,疯了一样冲向总裁专属电梯的方向。
前台小姐和安保试图上前阻拦,却被她歇斯底里地推开、抓挠。“滚开!都给我滚开!
我要见靳承烬!他把我儿子弄到哪里去了?!念安!我的念安!”她嘶吼着,声音尖锐刺耳,
充满了绝望和疯狂。“靳太太,您冷静点!靳总在开会,
您不能……”安保主管试图控制局面。“什么靳太太!我是他老婆!他凭什么抢走我儿子!
那是他亲儿子!”苏晚猛地挥舞着手里的文件袋,像挥舞着一面可笑的战旗,“亲子鉴定!
我有亲子鉴定!他靳承烬就是念安的亲生父亲!他休想抵赖!休想!”她状若疯癫,
力气大得惊人,竟然真的被她冲破了几个安保的阻拦,扑到了总裁专属电梯的感应门前。
她疯狂地拍打着光洁冰冷的金属门板,发出“砰砰”的巨响。“靳承烬!你出来!
你把念安还给我!你这个畜生!虎毒不食子啊!你怎么能这么狠心!那是你亲儿子!亲的!
”她哭喊着,用尽全身力气捶打着电梯门,仿佛要将那冰冷的金属砸穿。顶楼,总裁办公室。
巨大的空间里一片死寂,只有窗外暴雨敲打玻璃的噼啪声。山魈如同最忠诚的影子,
无声地侍立在门边。宽大的办公桌后,靳承烬靠在高背真皮座椅里,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
他面前的电脑屏幕上,清晰地显示着一楼大堂的监控画面。
苏晚那张涕泪横流、歇斯底里的脸,和她手中挥舞的文件袋,被高清摄像头捕捉得清清楚楚。
他深邃的眼眸里,没有愤怒,没有波动,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冰冷的漠然。
仿佛屏幕里那个疯狂的女人,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跳梁小丑。“让她上来。
”靳承烬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丝毫情绪。“是。”山魈微微颔首,
按下了内线电话的按钮。几分钟后,伴随着一阵刺耳的哭嚎和挣扎声,
总裁办公室厚重的双开雕花木门被猛地撞开。
苏晚被两个身材高大的女安保一左一右架着胳膊,几乎是拖了进来。她还在奋力挣扎,
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赤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办公桌后的男人,如同看着不共戴天的仇敌。
“靳承烬!念安呢!你把我的念安藏到哪里去了!你这个魔鬼!他是你儿子!亲生的!你看!
你看啊!”她挣脱开安保的钳制,踉跄着扑到巨大的办公桌前,
将那个湿漉漉的文件袋狠狠摔在光洁的桌面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文件袋口散开,
露出里面一份同样被雨水浸湿、字迹有些模糊的亲子鉴定报告。她指着报告,
手指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白纸黑字!99.99%!靳承烬!你休想抵赖!
快把儿子还给我!不然我跟你拼了!”靳承烬的目光,终于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缓缓地、落在了苏晚那张扭曲疯狂的脸上。他的眼神,
像是在打量一件沾满了污秽、令人作呕的垃圾。那目光里的冰冷和厌恶,
让苏晚疯狂的叫嚣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瞬间卡壳,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他没有看那份所谓的“亲子鉴定”一眼,仿佛那只是一张废纸。“亲儿子?
”靳承烬终于开口,声音低沉平缓,却带着一种能冻结灵魂的寒意。他微微倾身,
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姿态优雅而充满压迫感。“苏晚,你演了五年贤妻良母,不累吗?
”苏晚被他看得心底发毛,那冰冷的眼神让她如坠冰窟,
但母性的本能和对失去一切的恐惧压倒了一切,她尖叫道:“演?我演什么了?!靳承烬,
你血口喷人!你就是不想认账!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畜生!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认!”“呵。
”靳承烬发出一声极轻的嗤笑,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残忍。他不再看她,
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一个不起眼的按钮上轻轻一点。“既然你这么喜欢看报告,”他抬眸,
眼底是深不见底的黑暗,“不如,看点更有趣的。”话音刚落,
办公室一侧巨大的、占据整面墙的投影幕布,无声地亮起。高清的画面瞬间充斥了整个视野。
画面里,赫然是靳氏集团最大的、可容纳数百人的股东大会现场!巨大的环形会议桌旁,
坐满了靳氏集团的核心股东和高管,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震惊、错愕、鄙夷和难以置信。
而占据整个幕布中央的,正在循环播放的,
正是苏晚和裴子羡在靳家主卧浴室里那场不堪入目的偷情视频!画面清晰,声音刺耳。
苏晚那放浪的娇笑,裴子羡猥琐的调笑,还有那些露骨的对话……如同最肮脏的瘟疫,
瞬间席卷了整个庄严肃穆的会场!“啊——!!!
”苏晚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凄厉到极致的尖叫,仿佛灵魂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画面撕裂了。
她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
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双腿一软,“噗通”一声瘫倒在地毯上。她双手死死捂住耳朵,
蜷缩起身体,像一只被剥光了皮毛丢在冰天雪地里的动物,剧烈地颤抖着,
发出绝望的、破碎的呜咽:“不…不…关掉!关掉它!假的!都是假的!靳承烬你陷害我!
你不得好死!”视频还在冷酷地循环播放。股东们交头接耳,指指点点,
鄙夷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利箭,穿透屏幕,狠狠扎在苏晚身上。
巨大的羞耻感和灭顶的恐惧彻底将她淹没。
靳承烬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那团瑟瑟发抖、崩溃绝望的身影,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
只有彻底的厌弃和冰冷的裁决。“带着你的野种,”他的声音清晰地响起,
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凿进苏晚的耳膜和心脏,“滚出我的视线。”他按下另一个按钮,
内线接通:“保安,把地上这位苏女士,连同她那个‘亲儿子’,一起‘请’出去。
从今往后,靳氏名下所有产业,包括银行账户、信用卡、房产、车辆使用权……全部冻结。
她们母子,与靳家,再无半分瓜葛。”“不——!靳承烬!你不能这样!念安是你的儿子!
他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我们!”苏晚猛地抬起头,涕泪横流,歇斯底里地哭喊,
试图做最后的挣扎。靳承烬连一个眼神都懒得再施舍给她,
仿佛她只是一团需要被清理的空气。他对着山魈微微抬了抬下巴。山魈会意,大步上前,
如同拎起一件没有生命的物品,
毫不费力地将瘫软如泥、仍在哭嚎挣扎的苏晚从地上拽了起来。另外两个女安保也迅速上前,
一左一右架住她的胳膊。“靳承烬!你会有报应的!你不得好死!念安!
我的念安啊——”苏晚凄厉的诅咒和哭喊被强行拖拽着,越来越远,
最终消失在办公室门外厚重的隔音门后。办公室内,重新恢复了死寂。只有投影幕布上,
那不堪入目的画面还在无声地循环播放,映照着靳承烬冰冷如雕塑的侧脸。
他拿起桌上的遥控器,轻轻一点。屏幕,瞬间陷入一片黑暗。
第五章厚重的总裁办公室大门隔绝了苏晚最后一丝绝望的哭嚎,
也隔绝了外面那个风雨飘摇的世界。办公室内,死寂重新降临,只有窗外愈发狂暴的雨声,
如同密集的鼓点,敲打着冰冷的玻璃幕墙。靳承烬没有动。他依旧靠在高背椅里,
姿态甚至比之前更加放松。他伸手,拿起桌上那瓶早已醒好的、价值不菲的罗曼尼康帝。
深红色的酒液在精致的水晶杯壁上挂出诱人的痕迹。他给自己倒了小半杯,没有加冰。
浓郁的酒香在空气中弥漫开来,带着一种沉郁的、近乎腐朽的芬芳。他端起酒杯,缓缓起身,
踱步到那面巨大的落地窗前。窗外,整座城市笼罩在灰暗的雨幕之中,
高楼大厦的轮廓模糊不清,霓虹灯在雨水中晕染开一片片迷离而冰冷的光斑。
街道上车辆稀少,行人绝迹,只有雨水汇成浑浊的溪流,在空旷的路面上肆意奔淌。
他的目光,穿透重重雨幕,精准地投向靳氏集团总部大楼斜对面,
隔着两条街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
是城市光鲜表皮下一道丑陋的褶皱——一个老旧的、散发着馊臭味的垃圾集中点。
几个巨大的、肮脏的绿色塑料垃圾箱并排摆放着,雨水冲刷着箱体上陈年的污垢,
流淌到地上,汇入浑浊的水洼。就在其中一个垃圾箱旁边,一个小小的、蜷缩的身影,
在瓢泼大雨中显得格外刺眼和可怜。那是靳念安。五岁的孩子,
穿着单薄的小熊睡衣——那是苏晚昨天慌乱中唯一能抓住的东西。
睡衣早已被冰冷的雨水彻底浸透,紧紧贴在他小小的身体上,冻得他瑟瑟发抖,嘴唇发紫。
他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湿透了的、破旧的泰迪熊玩偶,那是他仅有的“行李”。
他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试图躲在垃圾箱那一点点可怜的、倾斜的箱盖下避雨,
但无济于事。豆大的雨点无情地砸在他身上、脸上。他冻得牙齿咯咯作响,小脸惨白,
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茫然、恐惧和无助的泪水,混合着雨水不断滚落。
他像一只被遗弃在暴风雨中的、瑟瑟发抖的幼兽,连哭泣都变得微弱而断续。
“妈妈……妈妈……安安冷……安安怕……”孩子细弱蚊蚋的呜咽,
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雨声中。而在离孩子几步远的地方,苏晚正经历着另一场“风暴”。
两个穿着黑色雨衣、如同索命无常般的靳氏安保,正一左一右死死地架着她。
苏晚早已没有了在办公室里的疯狂,只剩下彻底的崩溃和绝望。她浑身湿透,
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昂贵的连衣裙被扯破,沾满了泥水。她徒劳地挣扎着,哭喊着,
声音嘶哑:“放开我!你们这些走狗!我要去找我儿子!念安!念安!妈妈在这里!
”她试图挣脱,去抱住那个在雨中发抖的小小身影。“苏女士,靳总有令,请您立刻离开。
”一个安保的声音冰冷无情,如同机器。“不!我不走!那是我儿子!你们不能分开我们!
靳承烬!你这个畜生!魔鬼!你会遭天谴的!”苏晚歇斯底里地咒骂着,
用尽全身力气踢打、撕咬架着她的安保。“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在雨声中格外刺耳。
另一个安保显然失去了耐心,毫不留情地一巴掌狠狠扇在苏晚脸上!力道之大,
打得她头猛地偏向一边,脸颊瞬间红肿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她被打懵了,
所有的哭喊和挣扎都停滞了一瞬,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呆滞和脸上火辣辣的剧痛。“靳总说了,
”动手的安保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冷酷,“您和这位‘小少爷’,
只配待在这种地方。再闹,后果自负。”说完,两个安保如同丢开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
猛地将苏晚往前一推!“啊!”苏晚惊叫一声,脚下不稳,
重重地摔倒在冰冷湿滑、满是污水和垃圾残渣的地面上。泥水瞬间溅了她满身满脸,
狼狈不堪。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脚踝却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显然是扭伤了。
两个安保看都没再看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开,黑色的雨衣很快消失在茫茫雨幕中。“妈妈!
”垃圾箱旁,靳念安看到妈妈摔倒,吓得哭喊起来,不顾一切地想要冲过去。“念安!
别过来!地上脏!”苏晚忍着剧痛和屈辱,嘶哑地喊道。她艰难地用手撑着肮脏的地面,
拖着扭伤的脚踝,一点一点地、极其狼狈地朝着儿子爬过去。昂贵的裙摆拖在泥水里,
沾满了污秽。雨水混合着泪水、泥水和嘴角的血迹,在她脸上肆意流淌。终于,
她爬到了垃圾箱旁,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儿子紧紧搂进怀里。
母子俩蜷缩在散发着恶臭的垃圾箱旁,在倾盆暴雨中紧紧相拥,
如同暴风雨中两片随时会被撕碎的落叶。苏晚用自己同样冰冷湿透的身体,
徒劳地试图为儿子遮挡一点风雨,
喃喃着:“不怕…念安不怕…妈妈在…妈妈保护你…我们…我们很快就能回家了…” 然而,
她空洞的眼神里,只剩下无边的绝望和冰冷。家?哪里还有家?信用卡冻结,银行账户冻结,
连手机都被安保强行收走……她们母子,已经被彻底打入了地狱的最底层。靳氏集团顶层。
靳承烬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手里轻轻晃动着那杯深红色的酒液。
冰冷的玻璃隔绝了外面震耳欲聋的雨声,却将那对母子在垃圾堆旁绝望相拥的画面,
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如同观看一幕无声的、残酷的戏剧。他缓缓举起酒杯,
对着窗外那片凄风苦雨,对着那对在污秽中挣扎的母子,
优雅地、无声地做了一个碰杯的动作。深红的酒液在水晶杯中荡漾,
折射出冰冷而妖异的光芒。他薄削的唇角,终于勾起一抹清晰而深刻的弧度。那笑容里,
没有怜悯,没有空虚,
只有一种纯粹的、冰冷的、如同品尝到最醇厚美酒般的、酣畅淋漓的满足感。
“结婚纪念日快乐,苏晚。”他对着玻璃上自己冰冷的倒影,轻声低语,
声音里带着一丝残忍的愉悦,“这份‘惊喜’,你还满意么?”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
第六章暴雨冲刷后的城市,在清晨显出一种虚假的洁净。阳光刺破云层,
却照不进城市深处那些盘根错节的、散发着霉味和绝望的角落。城南,
老旧的“福安里”棚户区。狭窄的巷道如同迷宫,
两侧是低矮、歪斜的砖瓦房或简陋的油毡棚,
墙壁上糊着层层叠叠、早已褪色的广告和寻人启事。
污水在坑洼不平的路面上积成一个个浑浊的小潭,散发着刺鼻的酸腐气。垃圾随处可见,
被雨水泡发的纸屑、腐烂的菜叶、用过的针头……引来苍蝇嗡嗡乱飞。
空气里混杂着劣质煤球燃烧的呛人烟味、隔夜馊饭的酸味和公共厕所飘来的恶臭。
一间位于巷道最深处、几乎不见阳光的破败小屋,就是苏晚和靳念安暂时的“家”。说是家,
不如说是个勉强能遮风挡雨的洞穴。不到十平米的空间,墙壁斑驳发霉,墙角挂着蛛网。
一张吱呀作响的破木板床占据了大部分地方,
上面铺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散发着怪味的旧棉絮。唯一的“家具”是一个瘸了腿的矮凳。
没有窗户,只有一扇关不严的破木门,门缝里呼呼灌着冷风。苏晚蜷缩在冰冷的床板上,
身上盖着那床散发着霉味的破棉絮,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她脸上被安保扇过的地方还残留着清晰的指印和淤青,嘴角的伤口结了暗红的痂。
脚踝肿得老高,钻心的疼痛让她整夜无法入睡。更让她绝望的是怀里滚烫的小身体。
靳念安发起了高烧。从昨天在垃圾箱旁淋了那场透心凉的暴雨后,孩子就蔫蔫的。
半夜开始浑身滚烫,小脸烧得通红,呼吸急促,嘴唇干裂起皮,
嘴里发出难受的呓语:“妈妈…安安难受…安安渴…”苏晚的心像被一只冰冷的手紧紧攥住,
疼得无法呼吸。她徒劳地抱着儿子,用自己同样冰冷的脸颊去贴他滚烫的额头,
眼泪无声地淌下。没有药,没有水,没有钱,什么都没有。曾经挥金如土的靳太太,
如今连给儿子买一盒退烧药都成了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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