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病房里昏迷了三天。
醒来想找护士给我倒杯水喝,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
我掐着自己的嗓子,用尽全身力气,也只能吐出几个含糊的音节。
我从妈妈那里继承了一副好嗓子。
也是凭借这个,我和妈妈才能够独自安身立命,摆脱家暴的父亲。
我在贫民窟里练习唱腔,也因此救下重伤昏迷的慕修然。
他曾经跟我说:
“你的嗓音是天籁之音,能够让人忘记一切疼痛烦恼。”
如他所料,我一夜成名,成了夜之城千金难求一曲的歌后。
我也与身为慕家次子的他再度相逢。
我的每一场演出,他从未缺席。
我见过无数珍宝花卉,却只有他五年如一日地送来手写信。
我只是回了一句“谢谢你”。
他便感动得哭起来,捧着家传玉镯来找我。
“潇潇,再等我几个月,我就带你离开这里。”
我下意识摸上手腕上的玉镯。
可我什么也没摸到,腕间空无一物。
没等我叫来护士,慕修然就气势汹汹地走进来。
抬手将一个什么东西怼在我脸前。
眼前骤然一亮,我下意识眯起眼睛。
那是我三天前发送的那条短信。
慕修然攥着我的腕骨,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他眼眶有些红,冷声质问我:
“你还和他有联系?你不是说这辈子就我一个金主了吗?”
我想解释,可却发不出声音来。
嗓子里像无数把小刀在刮。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慕修然眼神渐渐灰暗下去。
只剩下冷漠和失望。
他松开我的手腕,冷冷道:
“妍雅是对的,你对我没有忠诚度可言。”
随后他便转身离去,不顾我拉着他衣角的手。
他走以后,江妍雅便过来了。
“修然说你不忠诚,让我对你进行忠诚度测试。”
她娇笑着摆弄指甲,故作深思。
“该怎么测试你好呢...?”
随后在我惊恐的目光下,叫来好几个保镖,又送上一堆玩具。
“如果你不愿意被别人碰的话,会反抗的吧?”
轻笑着说完这句话,她就把病房锁上了。
我颤抖着身体流泪。
可踢出去的一脚又一脚,对于他们来说就像棉花一样,软弱无力。
身上一凉,病号服被轻易撕碎。
我听见有人惊叹出声:
“哟,还没***呢,这可有的玩了哈哈哈哈。”
下一瞬,无数双手摸上来。
一下又一下,我像是要碎掉。
泪水无声流下,浸湿床单。
手指在病床上抠出血来。
嗓子像是被凌迟了般疼痛,每惨叫一声,都有鲜血咳出。
我像个破旧的风箱般抽气,身上一片狼藉,如同破布娃娃般被人随意扔到地上。
病房大开,路过的行人都看清了我的惨样。
我颤抖着手,从床底下捡起手机。
“把之前搜集的证据,全都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