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技尽头是玄学”一首都在流传这短话,是真的吗?
科技与修仙未来发展走向又是如何呢?
终南山的晨雾还没散,我指尖捻着的吐纳诀突然断了。
不是被山风打断的——山间的风里总裹着松针的清苦,灵气该顺着这股味道绕着丹田转三圈,再从百会穴轻轻飘出去,像溪流漫过青石。
可今天不一样,刚运转到胸口的灵气突然“碎”了,像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成了细渣,每一缕都在发颤,带着股陌生的金属冷意。
我睁开眼,丹田里的气海还在微微波动,像受惊的鱼。
身前那棵三百年的老松,树皮上的灵气纹路本该是连贯的青金色,此刻却断成了一截一截,最细的地方几乎要消失。
这是洛家守了十代的灵脉,从祖父教我吐纳那天起,它就没出过这种事。
“洛先生,早饭好了。”
山下的王樵夫在院外喊,声音裹着雾,有点闷。
我应了声,起身时顺手摸了摸老松的树干——指尖传来的不是熟悉的温润,而是一丝微弱的“电流感”,和去年王樵夫给我看的手机屏幕触感很像。
“是不是山里要变天了?”
王樵夫把粥碗放在石桌上,粗瓷碗沿还缺了个口,“昨儿听收音机说,东南边好像在搞什么大工程,挖得老深。”
我舀粥的手顿了顿。
刚才那股破碎的灵气,源头确实不在山里。
用神识往东南方向探出去,能感觉到一缕极细的能量线,顺着秦岭余脉往南,像被人拽着的风筝线,尽头沉在地下,黑沉沉的,摸不到底。
“我得下山看看。”
我说。
王樵夫愣了愣,从怀里摸出件叠得整齐的冲锋衣:“这是我儿子去年穿旧的,你穿去,山下风大。”
布料粗糙,还带着点洗衣粉的香味,比我穿了百年的麻布道袍密实多了。
收拾东西时,我把桃木剑缠进了背包背带。
剑鞘上的“洛”字被摩挲得发亮,是祖父临终前刻的,说能镇住邪祟。
我还揣了片灵脉老松的树皮——万一山下的灵气更乱,说不定能用上。
坐高铁往东南走时,我靠窗坐着,神识一首跟着那股异常能量。
高铁跑得很快,窗外的树影往后退,像被拉长的绿绸子。
我试着运转灵气,想跟上高铁的速度,却发现丹田的灵气总被什么东西“挡”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是高铁轨道的金属信号,比山里的铁器多了些杂乱的波动。
邻座的姑娘在玩手机,屏幕亮着,我能感觉到一丝极微弱的灵气在里面转,很碎,比山里的异常灵气还小,像快灭的火星。
“这是啥?”
我忍不住问。
姑娘笑了:“手机啊,能打电话、看视频。”
我没再问,只觉得这小方块里的灵气,比我见过的最低阶的符纸还可怜,连聚气都做不到。
下了高铁,转了两趟公交,那股异常能量越来越清晰。
它藏在一片挂着“归墟科技”牌子的园区里,园区的围墙是银灰色的金属板,阳光照在上面,连灵气都绕着走。
我绕到西侧的香樟树下,神识往地下探——七百一十米,没错,能量就聚在那,像被装在无数玻璃管里的溪流,每一滴水珠都在管壁上撞出细碎的响,变成一串我看不懂的数字。
“谁在那儿?”
保安亭的灯亮了,我赶紧收了神识,往树后躲。
刚要绕去正门,就看见个穿白大褂的男人从地下入口走出来,手里拿着个平板,低头看着,没注意脚下的台阶,差点摔了。
我盯着他的侧脸,鬓角有了白发,鼻梁上的金丝眼镜比记忆里厚,可眉骨上那道浅疤还在——那是小时候偷摘洛家灵桃,被树枝划的。
“雷达?”
我喊了声。
他猛地抬头,平板“啪”地掉在地上。
屏幕亮着,上面是一串跳动的蓝色线条,弯弯曲曲的,像极了我刚才运转吐纳诀时,在胸口断掉的那缕灵气轨迹。
“洛修?”
他快步走过来,伸手想碰我的胳膊,又缩了回去,“你怎么……还是这模样?
我都西十了,你怎么还跟二十岁似的?”
我指了指他眉骨的疤:“你这伤倒没消。
当年你说要去学‘能解释一切’的学问,就是在这儿?”
他捡起平板,屏幕上的蓝色线条还在跳,只是比刚才更乱了:“这是归墟实验室,我搞暗物质研究的。
三个月前,探测器突然捕捉到这些异常粒子,轨迹奇怪得很,不像任何己知的东西……”他的话没说完,平板突然“滴滴”响起来,屏幕上的线条突然聚成一团,像被什么东西吸住了。
我丹田的灵气也跟着躁动起来,往地下七百一十米的方向拽——那股被切碎的灵气,好像要从地下冲出来了。
“怎么回事?”
雷达的脸色变了,手指在平板上飞快点着,“粒子活跃度突然飙升,是地下的探测器出问题了?”
我往地下探了探神识,心脏猛地一沉。
那股能量不再是碎渣了,它在地下聚成了一团,像被揉皱的纸突然展开,带着股熟悉的灵脉气息,却又裹着金属的冷意,正顺着实验室的管线往上爬。
“不是探测器的问题,”我说,指尖的灵气开始发烫,“是你抓的‘粒子’,要醒了。”
雷达还想说什么,实验室的警报突然响了,红色的灯在围墙顶上闪,刺得人眼睛疼。
他拽着我的胳膊往地下入口跑:“进去说!
这里不安全!”
我被他拽着走,指尖划过实验室的金属门,能感觉到门后的灵气像被困住的兽,在疯狂撞着笼子。
我突然想起祖父说过的话:“灵气是活的,你困着它,它就会乱。”
或许,雷达他们困着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暗物质粒子。
而是被科技切成碎渣,却还在挣扎的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