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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店长,我有点急事,先走一步。”凌然迅速对还在兴奋中的山田店长说道,语气不容置疑。

山田店长一愣,看到凌然骤然变得严肃的表情,意识到可能出了什么大事,连忙点头:“好,好,你快去忙!这边后续的琐事交给我!”

凌然不再多言,抓起外套,快步冲出茶室,一边走一边快速回复小泉玲奈:“别慌,具体什么情况?谁拍的照片?你现在在哪里?”他的信息简洁、冷静,带着一种能安定人心的力量。

几乎是在信息发出的瞬间,小泉玲奈的回复就涌了进来,语无伦次,充满了恐惧:

“不知道是谁拍的……是妈妈直接发到我手机上的……是我们早上在街角说话的照片!”

“妈妈说她同事看到的……拍下来发给了她……”

“我现在还在学校图书馆……妈妈让我立刻回家……我不敢回去……凌然同学,我好怕……”

后面跟着一连串哭泣的表情。

凌然瞬间理清了脉络:有人(可能是多事的邻居或真正别有用心的人)拍下了他和玲奈在隐蔽街角汇合的照片,并直接捅到了她母亲小泉由美那里。小泉由美反应激烈,直接对玲奈下达了最后通牒。

问题的关键在于小泉由美的态度和目的。她是想借此彻底断绝玲奈与自己的来往,还是另有图谋?玲奈的恐惧表明,她母亲的掌控欲可能比想象中更极端。

凌然的大脑飞速运转,初级数据分析和洞察之眼的技能在潜意识中启动,分析着各种可能性。直接硬碰硬显然不明智,他需要更巧妙的方式破局。

他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学校。在车上,他继续安抚玲奈:“待在图书馆别动,等我。我马上到。告诉我你妈妈具体说了什么,一字不漏。”

很快,玲奈断断续续地复述了母亲的话,核心是严厉斥责她“不知廉耻”、“偷偷摸摸与男生交往”,勒令她立刻回家交代清楚,否则就要采取“严厉措施”,包括可能禁足、转学等。

控制、威胁、惩罚。典型的高压家长手段。凌然心中冷笑。这种手段对付性格软弱的玲奈或许有效,但对他无效。

他迅速制定了策略。第一步,稳定玲奈的情绪,确保她不会在恐慌下做出不理智的行为(比如贸然回家承受怒火)。第二步,获取更准确的信息,特别是那个“拍照的同事”的身份,这可能是突破口。第三步,寻找与小泉由美对话的契机和筹码,不能被动挨打。

到达学校图书馆,凌然在角落的自习区找到了蜷缩在座位上、脸色苍白、眼睛红肿的小泉玲奈。她看到凌然,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眼泪又涌了出来。

“凌然同学……”她声音哽咽,充满无助。

“没事了,我来了。”凌然在她对面坐下,声音平稳,递过去一张纸巾,“先把眼泪擦干,冷静下来。恐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的镇定感染了玲奈,她用力点头,接过纸巾擦拭眼泪,努力平复呼吸。

“仔细回想一下,你妈妈的那个同事,你认识吗?或者她提到是哪个部门的?”凌然引导她思考。

玲奈努力回忆,摇摇头:“妈妈很少跟我说她工作的事……只知道她在银座一家很大的珠宝公司当经理……具体哪个同事,她没说……”

银座的珠宝公司经理?凌然记下这个信息。小泉由美的社会地位似乎不低,这或许能解释她极强的控制欲和面子观念。

“玲奈,”凌然看着她,语气认真,“你想继续现在的生活,包括和我做朋友,一起上学吗?还是愿意听从你妈妈的安排,彻底断绝来往,回到以前那种状态?”

这是一个必须明确的立场问题。

小泉玲奈几乎没有犹豫,用力摇头,眼神中第一次流露出清晰的倔强:“不!我不要!和凌然同学在一起……我很开心!我不想再回到以前那样,一个人……孤零零的……”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但这次带着决绝。

“好。”凌然点点头,“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我们就要一起面对。但你需要有一点心理准备,反抗你妈妈可能会很困难,甚至要承受不小的压力。你能坚持住吗?”

“我能!”小泉玲奈握紧了小拳头,虽然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但眼神坚定了许多。凌然的出现和支持,给了她前所未有的勇气。

叮!关键人物‘小泉玲奈’在危机中明确自身意愿,决心反抗母亲控制,性格坚韧度显著提升,逆转其长期被动服从命运轨迹。逆转进度+10%。奖励:逆转点+100,现金+10,000円。

系统的提示证实了玲奈的成长。凌然心中稍安。当事人意志坚定,事情就好办得多。

“现在,给你妈妈回信息。”凌然指导道,“不要道歉,不要辩解。只是冷静地告诉她,你现在在学校图书馆学习,很安全,晚点会回家。但今天发生的事情,你需要时间冷静思考,希望回家后能和她平静地谈一谈,而不是单方面接受训斥。”

他教玲奈用冷静、成熟的态度去应对,淡化“犯错”的语境,将对话拉回到“沟通”的层面,争夺话语主动权。

玲奈有些忐忑,但还是按照凌然的话,一字一句地编辑了信息,发送了过去。

信息发出去后,如同石沉大海,好几分钟没有回复。图书馆里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玲奈紧张地看着手机,手心冒汗。

凌然却并不着急。沉默,有时意味着对方在重新评估形势,而不是直接的暴怒。这比立刻收到一顿咆哮的回复要好。

果然,过了大约五分钟,小泉由美的回复来了,只有简短冰冷的几个字:“八点前到家。”没有多余的废话,但默许了“晚点回家”和“谈一谈”的提议。

第一步策略,成功!为应对争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接下来,我们需要了解更多关于你妈妈的信息。”凌然对玲奈说,“比如她工作的具体公司名称,她平时的性格弱点(比如特别在意什么),有没有什么比较谈得来的朋友或者害怕的人?任何细节都可能有用。”

凌然深知,要对付小泉由美这样强势的女性,必须找到她的软肋。工作、面子、社会关系、或者某些不为人知的秘密,都可能是突破口。

玲奈努力回忆着,提供了一些碎片信息:母亲小泉由美在“璀璨星光”珠宝公司(一家知名高端珠宝品牌)担任销售部副经理,极其看重职业形象和客户评价,性格强势,说一不二,几乎没什么亲密朋友,唯一有点联系的是一位姓中村的表姨……

凌然默默记下,特别是“璀璨星光”和“中村表姨”这两个信息点。

同时,他暗中对系统下达指令:“使用信息洞察卷轴(之前兑换的第二个),目标:小泉由美,洞察其近期可能面临的工作压力、潜在把柄或重要人际关系弱点。”

叮!信息洞察卷轴已使用。正在检索与分析……

检索完成。

洞察结果:

工作压力:小泉由美近期正全力竞争销售部总经理职位,对手实力强劲。其所在门店本季度业绩压力巨大,急需一笔大额订单提振。目前正在全力争取一位重要客户(匿名富豪太太)的定制珠宝订单,但进展不顺,客户对其服务略有微词。此为当前最大焦虑点。

潜在把柄:无显著违法记录,但为人苛刻,与部分下属关系紧张,存在因管理风格被投诉的风险。

人际关系:与丈夫家族关系冷淡,唯一略有联系的堂妹中村晴子(家庭主妇),是其偶尔倾诉对象,但中村晴子性格温和,对其影响力有限。

关键突破口:其职业晋升焦虑与当前关键客户的订单压力。若能在此事上施加影响(助力或破坏),可极大程度左右其决策与态度。

凌然眼中精光一闪!果然!工作晋升和业绩压力!这是几乎所有职场精英最脆弱的命门!尤其是对于小泉由美这样控制欲强、追求完美的女性,事业上的挫折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一个大胆的计划,瞬间在凌然脑海中成型。这个计划风险很高,但若成功,收益也将是巨大的——不仅能化解眼前的危机,甚至可能将小泉由美从“阻碍”转变为某种程度上的“默许”或“资源”。

他需要借助一个“外力”,一个能对“璀璨星光”珠宝公司及其客户层面产生影响的外力。

他想到了一个人——雾岛绫。

那位神秘、成熟、人脉看似广阔的俱乐部老板娘。她混迹于新宿的夜场,接触的三教九流人物众多,其中很可能包括那些消费高端珠宝的富太太们。如果她能牵线搭桥,或者哪怕只是提供一些关键信息……

但这无疑是与虎谋皮。雾岛绫的目的不明,态度暧昧,贸然求助,代价未知。

权衡利弊之下,凌然决定冒险一试。眼下,这是最快、最有可能见效的破局方法。他必须在小泉玲奈回家面对风暴之前,找到能制衡小泉由美的筹码。

他看了一眼时间,下午五点多。时间紧迫。

“玲奈,”凌然站起身,“你先在图书馆待着,等我消息。我需要去处理一点事情。记住,保持冷静,无论发生什么,等我联系你。”

“凌然同学……你要去哪里?”玲奈担忧地问。

“去找一个可能帮得上忙的人。”凌然没有多说,拍了拍她的肩膀,“相信我。”

他的眼神充满自信和力量,让小泉玲奈莫名地安心下来。“嗯!我等你!”

离开图书馆,凌然立刻拿出手机。他没有雾岛绫的联系方式,但他记得山田店长认识她。他拨通了山田店长的电话。

“店长,是我,凌然。有件急事想请您帮忙。您有没有雾岛小姐的联系方式?或者,能否告诉我她俱乐部的具体名字和地址?”

山田店长在电话那头愣了一下,语气有些暧昧和担忧:“凌然君?你怎么突然问起她?我不是说了要小心吗?那位姐姐可不是省油的灯……”

“店长,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可能需要她帮忙,关系到我和一个朋友的麻烦。请您务必帮我一次。”凌然语气严肃而急切。

山田店长听出凌然不像是在开玩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她开的俱乐部叫‘月下美人’,在新宿三丁目,挺有名的……联系方式我没有,你去那里应该能找到她。不过……凌然君,你真的要小心啊!”

“谢谢店长,我心里有数。”凌然挂断电话,毫不犹豫地拦下出租车,直奔新宿。

华灯初上,新宿的夜晚刚刚苏醒。‘月下美人’俱乐部位于一栋豪华大厦的高层,门口装修低调而奢华,有穿着黑色西装的保安值守。凌然镇定地走过去,对保安说:“你好,我找雾岛绫小姐,请问她在吗?就说便利店的那个凌然找她。”

保安打量了一下凌然,见他气质不凡,年纪虽轻但沉稳冷静,不敢怠慢,用对讲机联系了一下。片刻后,他侧身让开:“雾岛小姐请您进去。”

走进俱乐部内部,环境与凌然想象的有些不同。没有震耳的音乐和喧嚣的舞池,而是优雅的卡座,柔和的爵士乐,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和酒香。客人看起来多是衣着体面的商务人士和成熟男女。

一位穿着旗袍的领班将凌然引到一个安静的卡座。不一会儿,雾岛绫袅袅婷婷地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暗红色的丝绒长裙,更衬得肌肤胜雪,风情万种。看到凌然,她眼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惊讶和玩味。

“哟,小帅哥,真是稀客啊。”她在凌然对面坐下,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细长的香烟,“怎么,想通了?要来姐姐这里工作?”她半开玩笑地说道,目光却像扫描仪一样在凌然身上流转。

凌然没有理会她的调侃,开门见山,语气郑重:“雾岛小姐,冒昧打扰。我遇到一件急事,需要您的帮助。”他简要说明了情况(隐去了小泉玲奈的名字,只说是重要的朋友),重点强调了小泉由美在“璀璨星光”珠宝公司的职位以及她当前面临的业绩压力和争取重要客户订单的困境。

“……所以,我想请问雾岛小姐,是否认识‘璀璨星光’的高层,或者那位匿名富豪太太圈子里的人?哪怕只是能递一句话,或者提供一点关于那位客户喜好的信息,都可能起到关键作用。”凌然说完,目光坦诚地看着雾岛绫,等待她的回应。

雾岛绫听完,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慢悠悠地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打量着凌然,仿佛在看一件有趣的玩具。

“小朋友,”她轻笑一声,“你胆子不小啊。为了个小女朋友,敢跑到这种地方来求我?还打听这么具体的事情?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这很冒昧,也可能需要付出代价。”凌然平静地回答,“但我愿意为此承担责任。如果雾岛小姐能帮忙,这份人情,我凌然一定会还。”

“人情?”雾岛绫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一个便利店打工的学生,能还我什么人情?用你的……帅气吗?”她的语气带着明显的挑逗。

凌然面色不变,眼神却锐利起来:“雾岛小姐,我或许现在能力有限,但我相信自己的未来。一份雪中送炭的人情,价值几何,您应该比我更清楚。而且,”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自信,“帮助我,或许也能给您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乐趣,比如……看到一个有趣的年轻人,如何搅动一池春水?”

雾岛绫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她仔细地审视着凌然。这个年轻人身上有一种与她年龄完全不符的沉稳、自信和……野心。他不仅胆大,而且心思缜密,懂得谈判和展示价值。这让她收起了几分轻视。

沉默了片刻,雾岛绫掐灭了烟蒂,身体微微前倾,红唇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有趣。好吧,我承认,你成功引起了我的兴趣。‘璀璨星光’的社长夫人,恰好是我这里的常客,关系嘛……还算不错。至于那位神秘的富豪太太,我好像也听说过一点风声……”

凌然心中一震!果然找对人了!雾岛绫的能量比他预想的还要大!

“不过,”雾岛绫伸出涂着蔻丹的纤长手指,轻轻点了点桌面,“帮忙可以,但我有个条件。”

“请讲。”

“这件事之后,你要答应为我做三件事。具体什么事,我还没想好,但绝对不会是违法或者你绝对做不到的事。怎么样?敢答应吗?”雾岛绫的目光带着挑战和诱惑。

这是一个典型的“浮士德式”的交易,充满不确定性。但凌然没有犹豫。眼下,解决玲奈的危机是第一位的。

“好,我答应。”凌然斩钉截铁。

“爽快!”雾岛绫笑了,笑容明媚而危险,“那我就帮你这个忙。给我一个你的联系方式,等我消息。最晚今晚九点前,我会给你答复。”

“谢谢雾岛小姐!”凌然郑重道谢,留下了自己的line号码。

离开“月下美人”,凌然长舒一口气。第一步险棋,算是走出去了。接下来,就是等待雾岛绫的消息,以及……陪小泉玲奈回家,面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他看了看时间,快七点了。他立刻给玲奈发信息:“事情有进展,但需要等一个关键消息。八点,我陪你一起回家。”

收到凌然要陪自己回家的消息,小泉玲奈既感动又更加紧张。但凌然的坚定给了她力量。

八点整,凌然和脸色苍白但强装镇定的小泉玲奈,并肩站在了她家位于北千住的一栋高级公寓楼下。楼宇气派,显示着小泉由美不错的经济实力。

深吸一口气,凌然按响了门铃。

门很快被打开。门口站着一位看起来三十五六岁、保养得极好的女性。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职业套装,妆容精致,但眉眼间笼罩着一层化不开的冰霜和怒意。她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先扫过小泉玲奈,然后死死地钉在凌然身上。

正是小泉由美。

她的气场极其强大,带着久居人上的压迫感。

“你就是凌然?”她的声音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