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逸阅书苑!手机版

您的位置 : 首页 > 男友考公上岸提分手,我转身成他顶头上司

第3章

发表时间: 2025-10-31

门被轻轻敲响时,我正在一份关于优化营商环境的调研报告上写下最后一条修改意见。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沉稳的沙沙声。

“请进。”

门开了。

先探进来的是陈默那张失了血色的脸,他眼神慌乱,嘴唇翕动,似乎想阻拦什么。

但他身后那股力量不容抗拒,一个身影已经侧身挤了进来。

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质地尚可但款式略显过时的套装,烫卷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上带着长途跋涉的疲惫和一种豁出去的激动。

她的眉眼与陈默有几分相似,但此刻扭曲着,写满了焦虑和不平。

“林处长?您就是林处长吧?”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打在我身上,不等我回答,或者说根本不需要我回答,她已经几步冲到办公桌前,

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我是陈默的妈妈,我求求您了,高抬贵手,放过我儿子吧!”

陈默在他母亲身后,痛苦地闭上了眼,整个人像被抽掉了骨头,几乎要瘫软下去。

我放下笔,身体向后靠进椅背,双手交叠放在膝上,目光平静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

“王阿姨?”我用了疑问句,语气听不出波澜,“您先请坐,慢慢说,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坐?我哪还坐得住啊!”陈母非但没坐,反而更激动地往前凑了凑,双手按在我的办公桌上,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林处长,我知道,以前是陈默对不起你,他年轻不懂事,做了糊涂事,可那都过去了呀!

你们好歹好过一场,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能解开?你何必现在当了他领导,就这么往死里逼他?!”‍⁡⁡⁣⁣

她的话像连珠炮,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门口,闻声赶来的老周和其他几个同事探头探脑,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八卦。

“王阿姨,”我打断她,声音依旧平稳,但透出一丝冷意,“这里是办公室,是工作场合,请您注意影响。

另外,我对陈默同志的工作要求,完全是出于公务需要,符合单位规定和岗位职责,不存在任何您所说的‘逼迫’。”

“公务需要?”

陈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声音更加尖利,“什么公务需要让他天天加班到半夜?

什么公务需要把他一个新人派到最苦最累的督查组?

什么公务需要你动不动就把他叫到办公室训话?

林处长,大家都是明白人,你这就是公报私仇!”

陈默终于忍不住,上前一步拉住他母亲的胳膊,声音带着绝望的哀求:“妈,你别说了,求你了,我们回去,这是我的工作,不关林处的事!”

“不关她的事?你看看你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魂不守舍,瘦脱了形!

要不是你爸逼问,你还想瞒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陈母甩开儿子的手,转而指向我,眼泪终于掉了下来,“林处长,你就行行好,他知道错了,你要怎么样才能消气?你说!

只要你别再为难他,我们……我们给你道歉,给你补偿,行不行?”

补偿?我看着她涕泪交加的脸,看着陈默那副无地自容的狼狈相,心底最后一丝因为过往而生出的、极其微弱的波澜,也彻底平息了。

到了这个时候,他们想的,依然是用“补偿”来交换,认为这只是一场可以用利益摆平的意气之争。

我缓缓站起身。

身高带来的细微优势,让我能以一种更居高临下的姿态,平静地俯视这场闹剧。

“王阿姨,陈默同志。”

我的目光扫过母子二人,声音清晰,足以让门口每一个竖着耳朵的人都听清楚,“首先,我再次强调,这里是国家机关办公室,不是解决私人恩怨的菜市场。‍⁡⁡⁣⁣

你们现在的行为,已经严重干扰了正常办公秩序。”

我看向面如死灰的陈默:“陈科员,如果你个人或者家庭有什么困难,可以通过正常组织渠道反映。

但带着家属到领导办公室闹事,是严重的***行为,你想过后果吗?”

陈默浑身一颤,头垂得更低了。

我又看向一时语塞的陈母:“王阿姨,爱子之心,可以理解。

但溺爱和不明事理的袒护,不是帮他,是害他。

陈默已经是成年人了,是国家公务员,他需要为自己的选择和行为负责。

而不是一出问题,就让父母出面,用撒泼打滚的方式来解决。

这只会让他更加无法在单位立足。”

我的话像冰冷的刀子,剥开了一切温情脉脉的伪装。

陈母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其次,”我继续道,语气斩钉截铁,“关于工作,我对陈默的要求,是否过分,是否属于‘逼迫’,不是由你或者他来判定的。

有单位的规章制度,有岗位的职责说明,更有组织的考核评价体系。

如果陈默同志认为无法胜任当前工作,或者受到了不公正对待,他可以按照程序向工会、纪检部门甚至上级领导反映、申诉,这是他的权利。”

我顿了顿,目光最后落在陈默身上,带着一种纯粹的、上司对下属的审视:“但是,在组织做出新的决定之前,他依然是政策研究处的一员,必须遵守纪律,完成交办的任务。

如果连基本的工作压力都承受不了,遇到困难就想着让父母来闹,那我真的要怀疑,他是否适合公务员这个岗位,是否对得起纳税人的供养和人民的期望。”

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门口看热闹的人,眼神也都变了,从最初的八卦,变成了惊愕、思索,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

陈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踉跄了一下,被陈默死死扶住。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陌生和恐惧,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周主任。”我转向门口的老周。

老周一个激灵,赶紧应声:“林处,您吩咐。”

“请送王阿姨离开,另外,陈科员今天下午放假,处理好家事。

明天早上上班,我要看到他对近期工作的详细复盘和思想汇报,放在我桌上。”

“是,是,明白。”老周连忙点头,上前客气但不容置疑地请陈母离开。

陈默扶着他失魂落魄的母亲,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我的办公室,甚至忘了带上房门。

我走过去,亲手将门关上,隔绝了外面一切探究的目光。

世界重新安静下来,我回到窗边,看着楼下。

过了一会儿,看到陈默和他母亲的身影出现在大院门口,陈母似乎在激动地说着什么,陈默始终低着头,背影佝偻,充满了颓败。

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冷掉的茶。

哭闹、撒泼、道德绑架……这些市井妇人惯用的伎俩,在这栋代表着规则和秩序的大楼里,显得如此可笑和不合时宜。

他们以为能用来绑架我的所谓“旧情”和“舆论”,在我绝对的实力和规则面前,不堪一击。

这一次,他失去的,不仅仅是在我面前的最后一点尊严,还有在整个单位赖以生存的“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