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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国子监来了个女祖宗讲述主角魏钊游倏的甜蜜故作者“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倾心编著主要讲述的是:游倏,魏钊,崔滢是作者黄昏纪元最伟大魔术师小说《国子监来了个女祖宗》里面的主人这部作品共计156061章更新日期为2025-10-31 19:50:18。该作品目前在本完构思新颖别致、设置悬念、前后照简短的语句就能渲染出紧张的气内容主要讲述:国子监来了个女祖宗..
主角:魏钊,游倏 更新:2025-10-31 22:22: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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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京城里最游手好闲的太子爷萧觉,被我爹一脚踹进了国子监。
我本以为进国子监是来受罪的,没想到是来看戏的。这戏的主角,叫游倏。一个穷得叮当响,
全身上下所有家当加起来,可能还不够我腰上一块玉佩的零头。她长得挺顺眼,安安静静的,
像只兔子。国子监里那帮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蠢货们,也把她当兔子。他们想尽办法欺负她,
陷害她,想把她从这京城最高学府里赶出去。一开始,我也就是嗑嗑瓜子,看看热闹。
但看着看着,我发现不对劲了。这哪里是兔子,这分明是披着兔子皮的活阎王。她不吵不闹,
不动手,甚至脸上都没什么表情。可每一个找她麻烦的人,最后都哭着喊着,
自己把自己给办了。偷窃的,最后成了小偷。造谣的,最后成了笑话。陷害的,
最后被书院除了名。我开始怀疑人生。这国子监里,到底谁才是祖宗?1.那个穷鬼,
看着挺好欺负的我叫萧觉,承恩侯府的独苗,未来的侯爷。按理说,我这种人,
打小就该是横着走的。可我爹非说我“腹中空空,朽木难雕”,硬是托了八百层关系,
把我塞进了国子监。美其名曰:熏陶。我呸。国子监是什么地方?全天下读书人的圣地。
里面的学生,要么是正儿八经科举考进来的寒门才子,
要么就是我这种家里有矿、进来混个履历的勋贵子弟。两拨人,天生就不对付。开学第一天,
我就把国子监当成了戏园子。我坐在最后一排,看着前头那群人。左边一堆,
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魏钊,正跟几个跟屁虫吹嘘他爹新得了一方什么破砚台。右边一堆,
是户部侍郎家的千金崔滢,被一群小姐妹围着,咯咯咯笑得像只打鸣的母鸡。没劲。
就在我准备趴下睡觉的时候,司业领着个人进来了。是个姑娘。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青布衫,
头发就用一根木簪子松松垮垮地挽着。她低着头,整个人缩在司业身后,像只受了惊的鹌鹑。
“这位是新入学的游倏,家中清贫,乃是陛下特许,破格录取的。尔等当友爱同窗,
不可欺凌。”司业的话音刚落,教室里就响起一阵压抑不住的嗤笑声。
我旁边的魏钊“噗”一声就笑了出来,指着那姑娘对我说:“觉哥,你看,
咱们国子监改收容所了?这耗子洞里钻出来的,也配跟我们同窗?”我懒得理他。
我只是看着那个叫游倏的姑娘。她好像没听见周围的议论,
安安静地走到唯一空着的那个位置——角落里,挨着窗户,桌腿还有点瘸。
她从怀里掏出一块布,仔仔细细地把桌子和凳子擦了一遍,然后才坐下,
从一个旧布包里拿出笔墨纸砚。那方砚台,边角都磨秃了,上面还有个豁口。
崔滢那边的声音更大了。“哎呀,这是哪里来的小可怜?看那身衣服,
怕是浆洗了好些年了吧?”“就是,也不知走了什么狗屎运,竟能混进国子监。
”游倏就像个聋子,背挺得笔直,开始磨墨。她的手很白,很干净,和那身旧衣服格格不入。
我忽然觉得有点意思了。这国子监,就像个浑水潭。勋贵子弟们抱团,
寒门学子们也自成一派。而这个游倏,她两边都不靠。她就像一颗石子,掉进了这个潭里。
要么,她被浑水淹没,无声无息地消失。要么,她就能把这潭水,搅得天翻地覆。
我翘起二郎腿,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好戏,好像要开场了。接下来的几天,
游倏果然成了国子监的“名人”。她不跟任何人说话,下课就坐在位置上看书,
吃饭就拿出自己带的两个冷硬的炊饼,就着学堂供应的白水下咽。魏钊和崔滢那伙人,
变着法儿地找她麻烦。今天,是走路“不小心”撞掉她的书,看她一本一本捡起来。明天,
是故意在她座位旁边大声喧哗,吵得她没法看书。后天,更过分,
有人往她的水杯里倒了半杯沙子。我以为她会哭,或者会去向司业告状。但她没有。书掉了,
她就安安静静地捡起来,拍拍灰。别人吵,她就用手指塞住耳朵,继续看。水杯里有沙子,
她就把水倒掉,把杯子涮干净,再接一杯。从头到尾,她脸上一点多余的表情都没有。
那双眼睛,平静得像一潭深水,你看不到底。这下,连我都觉得有点邪门了。这人是没脾气,
还是反应迟钝?直到那天,崔滢过生辰,她爹给她送来一支点翠嵌宝的流苏簪。那簪子,
流光溢彩,据说价值三百两黄金。崔滢戴着那簪子,在学堂里显摆了一整天。第二天一早,
学堂里就炸了锅。崔滢哭得梨花带雨,说她的簪子不见了。所有人的目光,
都齐刷刷地看向了角落里的游倏。2.那支会哭的玉簪,
指着她说谎崔滢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我的簪子……我爹送我的生辰礼……三百两黄金呢!肯定是被人偷了!”她一边哭,
一边用那双红得跟兔子似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游倏。魏钊立刻站了出来,像个护花使者,
义正言辞地指着游倏:“肯定是你!学堂里除了你这个穷鬼,
还有谁会看得上区区三百两黄金?”“区区”两个字,他说得格外响亮,
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家有钱。我差点没笑出声。这帮蠢货,栽赃陷害的手段,
能不能稍微高明一点?就因为人家穷,所以就断定人家是贼?
学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那些寒门学札,虽然平日里也看游倏不顺眼,
觉得她不合群,但这会儿也觉得魏钊他们做得太过分了。可他们不敢出声,只能低着头。
勋贵子弟们则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所有人都等着看游倏的反应。是痛哭流涕地辩解?
还是吓得六神无主?结果,游倏只是缓缓抬起头,看了崔滢一眼。那眼神,特别平静。
“你的簪子丢了,与我何干?”她开口了,声音不大,但很清晰。崔滢被她看得一噎,
随即哭得更凶了:“你还装!整个学堂,就你最穷,最见不得别人好!不是你偷的,
还能是谁?”“哦?”游倏的眉毛轻轻挑了一下,“按你的说法,这世上的案子都不用查了。
谁穷,谁就是贼?”这话一出,那几个寒门学子的脸色都变了。是啊,今天他们能因为穷,
就污蔑游倏是贼。那明天,是不是也能因为同样的原因,污蔑他们?魏钊见势不妙,
立刻喊道:“少在这儿妖言惑众!穷就是你的动机!敢不敢让我们搜你的东西?”“对!
搜她的东西!肯定藏起来了!”崔滢的跟班们也跟着起哄。眼看场面就要失控,
夫子板着脸走了进来。“吵吵嚷嚷,成何体统!”崔滢立刻扑到夫子面前,
把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最后指着游倏,哽咽道:“夫子,学生知道游倏家境贫寒,
一时起了贪念,也是人之常情。只要她把簪子还给我,我可以既往不咎的。”看看,
这话说得多漂亮。既定了游倏的罪,又显得自己宽宏大量。夫子是个老古板,最重德行。
他听完,皱着眉头看向游倏,眼神里已经带了三分不喜。“游倏,可有此事?”我抱着胳膊,
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下,可是官方下场了。换做一般人,怕是早就吓得腿软了。
游倏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对着夫子行了一礼。“夫子,学生没偷。”她的声音还是那么平,
听不出一点波澜。夫子眉头皱得更紧了:“崔滢言之凿凿,你又如何自证清白?
”这话问得就有偏向性了。凭什么要受害者自证清白?游倏却好像没听出夫子的不满,
她转身,看向崔滢,忽然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崔小姐,你说你的簪子,
价值三百两黄金,对吗?”崔滢愣了一下,点头道:“对!那可是西域进贡的宝石,
宫里赏下来的!”游倏又问:“那你昨天戴着它,都在学堂里做了什么?”崔滢不明所以,
但还是得意地回忆起来:“我……我不过就是跟几位姐妹说了说话,
然后……然后去净房整理了一下妆容,对了,
午后我还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小会儿……”她说得琐碎,魏钊不耐烦地打断:“问这些干什么!
赶紧搜她!”“别急。”游倏的目光转向魏钊,“魏公子,我记得昨天下午,
你曾向崔小姐借这支簪子观赏,对吗?”魏钊的脸色瞬间一变:“你……你胡说什么!
”游倏根本不理他,继续说:“你不仅借了,还拿在手里看了很久,
甚至还用你的袖子擦拭了一下簪头,说上面有灰尘。”这下,不光是魏钊,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因为昨天下午,魏钊确实做了这件事。当时很多人都看见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个游倏……她到底想干什么?她不为自己辩解,
反而把火引到了魏钊身上?这可不是聪明人该干的事。得罪了魏钊,
她以后的日子只会更难过。就在这时,游倏说出了一句让整个学堂都安静下来的话。“夫子,
学生恳请,搜查所有人的座位。包括我的,也包括魏公子的。”3.三个问题,
国子监的阎王上线了游倏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学堂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搜所有人的座位?
这可不是小事。国子监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谁没点小秘密。这么一搜,
等于把所有人的脸皮都撕下来了。魏钊的脸一下子就涨成了猪肝色,
指着游倏破口大骂:“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搜我的座位?你这是污蔑!”“我没有污蔑。
”游倏看着他,眼神像淬了冰,“我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你昨天碰过簪子,我没有。
从逻辑上讲,你的嫌疑比我大。”“你……”魏钊气得说不出话来。崔滢也急了,
冲着夫子喊:“夫子!她这是在转移视线!她才是贼!
”夫子显然也觉得游倏的要求太过无理,沉下脸:“游倏!休得胡闹!
魏公子乃吏部尚书之子,岂会看得上区区一支发簪?”又来了。因为他爹是尚书,
所以他就不会偷东西。因为她家穷,所以她就是贼。这套逻辑,真是百听不厌。
我靠在椅子上,心里已经开始给这群人判了死刑。不是法律上的死刑,是智商上的。
游倏面对夫子的呵斥,依旧面不改色。她不急不躁,像是完全没感觉到压力,
反而慢悠悠地抛出了第一个问题。“夫子,敢问国子监的戒律第一条是什么?”夫子一愣,
下意识地回答:“诚以为本,德以为先。”“说得好。”游倏点点头,抛出第二个问题,
“那么,敢问一个连‘诚’字都做不到,随意污蔑同窗的人,是否违背了监规?
”这话直接把崔滢和魏钊钉在了耻辱柱上。他们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夫...子也语塞了。
他总不能说,污蔑人是对的吧?游倏没等他回答,又抛出了第三个问题。这个问题,
是问崔滢的。“崔小姐,你说你丢了簪子。那么请问,你是何时、何地,
最后一次确定你的簪子还在?”这个问题,问得太刁钻了。崔滢一下子就懵了。
天:“我……我就是今天早上来才发现不见的……最后一次……好像是昨天下午放学的时候,
我还摸了一下……”“是吗?”游倏的嘴角,第一次向上弯起了一个极小的弧度。
那不像是在笑。更像是在看一个笑话。“据我所知,国子监的规矩,所有贵重饰品,
在放学离开时,都必须交由舍监统一保管,第二天再来领取。以免发生意外。崔小姐,
你昨天放学时,把你的宝贝簪子交给舍监了吗?”“轰”的一声,学堂里炸开了锅。
所有人都想起来了,确实有这么一条规矩。只是平日里大家都没当回事。崔滢的脸,
瞬间变得惨白。她当然没有交。她还想戴着簪子回家,给她那些塑料姐妹们炫耀呢。
如果她承认没交,那就是她自己违反规定在先,簪子丢了,也是她自己的责任。
如果她说交了……那舍监那里可有登记簿,一查就知道她在撒谎。这是一个死局。
游倏根本就没想过要自证清白。从一开始,她就在挖坑。她用三个看似简单的问题,
把崔滢和魏钊,甚至包括偏心的夫子,一步一步地引进了她挖好的坑里。崔滢嘴唇哆嗦着,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魏钊眼看情况不妙,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就算她没交!
也不能证明簪子不是你偷的!”“是吗?”游倏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刮过魏钊的脸,
“那我倒要请教魏公子,你是如何做到,在我一步未曾离开座位的情况下,
从我这里偷走一支我从未碰过的簪子,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藏起来,又不被人发现的呢?
”她顿了顿,环视了一圈教室里所有的人,最后,目光落在我身上。“这等隔空取物的本事,
恐怕只有神仙才做得到。在座的各位,谁是神仙?”整个学堂,鸦雀无声。
我甚至能听到自己心脏“砰砰”跳的声音。我错了。我错得离谱。她不是石子。
她是一块万年玄冰。你以为你能捂热她,融化她,其实,她只会冻住你的手,
然后把你这点微不足道的热量,吸得一干二净。她也不是兔子。她是猎人。
一个最高明的猎人。她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所有猎物,等他们自己跳进陷阱,
然后才慢悠悠地走过去,收紧绳索。这场戏,比我想象的,要精彩太多了。
4.谁是真正的贼,这事儿可就搞笑了崔滢彻底慌了神。她求助似的看向魏钊,
可魏钊这会儿自己都泥菩萨过江,哪还顾得上她。夫子的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今天这事儿,从头到尾就是个闹剧。一个被两个蠢货精心策划,
结果被人家三言两语就拆得稀巴烂的闹剧。而他,就是那个被蠢货当枪使,
还差点冤枉了好人的,更蠢的蠢货。“够了!”夫子一拍桌子,气得胡子都在抖,“崔滢!
你这簪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崔滢被他这么一吼,吓得一哆嗦,“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我……我……我也不知道……我早上来,它就不见了……”“哼,我看你是做贼心虚!
”旁边一个平日里就看不惯崔滢的寒门学子,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声音不大,
但在死寂的教室里,格外清晰。崔滢哭得更凶了,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就在这场闹剧眼看就要以崔滢的眼泪收场时,游倏又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大,
却像一颗石子投进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夫子,其实要找簪子,也不难。
”所有人的目光,又一次聚焦在她身上。夫子强压着火气,问:“你有什么办法?
”游倏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窗外,淡淡地说:“今日天气晴好,阳光充足。我想,
这支价值三百两黄金的簪子,若是在阳光下,定会熠熠生辉,光彩夺目吧?
”这话听着没头没脑。但我的心,却猛地一跳。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小竹林,竹林后面,是国子监的杂物房。
阳光……杂物房……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在我脑海里闪过。不会吧?
游倏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她转向夫子,不疾不徐地说:“学生昨日温书,偶然发现,
学堂窗外的竹林里,好像多了个……鸟窝。也不知是哪只喜鹊,品味如此独特,
竟喜欢些亮晶晶的东西来筑巢。”“鸟窝?”夫子和所有人都愣住了。魏钊第一个反应过来,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大声嘲笑道:“疯了吧你!簪子丢了,关鸟窝什么事?难不成,
你的意思是,簪子被鸟叼走了?”他说完,自己都觉得可笑,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的勋贵子弟们也跟着附和地笑。可笑着笑着,他们就笑不出来了。因为游倏,
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们,一字一句地说道:“为什么不呢?”“有些鸟,
天生就喜欢亮闪闪的东西。崔小姐的簪子那么漂亮,被喜鹊当成宝贝叼回窝里,
不是很正常吗?”“你……”魏钊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夫子,”游倏不再理他,
直接对夫子说,“学生恳请夫子派人去那竹林里的鸟窝查看一番。若是找不到,
学生甘愿受罚。若是找到了……那又是谁的过错呢?”这下,夫子也犹豫了。
这事听起来是挺离谱的。但是,看着游倏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他心里又莫名地觉得,
她说的是真的。“去,找个人,爬上去看看!”夫子最终还是下了命令。
两个学监立刻跑了出去。学堂里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往窗外看。崔滢的哭声也停了,
她紧张地攥着手帕,脸色比纸还白。我敢打赌,她现在心里肯定在疯狂祈祷,千万别找到!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一个学监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里高高举着一样东西。
那东西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不是崔滢那支宝贝簪子,又是什么!“找到了!夫子!
真的在鸟窝里找到了!”整个学堂,瞬间死寂。所有人都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游倏。
这……这也太神了吧?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真的能跟鸟说话?
崔滢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整个人都傻了。魏钊更是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面如死灰。
夫子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最后变成了一种复杂的酱紫色。他看着游生,
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我靠在椅子上,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漂亮。
实在是太漂亮了。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反击了。这简直就是降维打击。
她不仅洗脱了自己的嫌疑,还顺手把崔滢的愚蠢和魏钊的恶毒,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最绝的是,她还给他们留了最后一点脸面——毕竟,簪子是鸟“偷”的,不是吗?
但所有人都心知肚明,真正的贼,不是鸟。是崔滢自己。她昨晚为了炫耀,
戴着簪子在竹林边跟人显摆,结果不知怎么的,簪子掉了,被喜鹊叼走了。她自己没发现,
第二天早上来,就一口咬定是游倏偷了。这下好了,贼是找到了。可这事儿,
也成了国子监最大的笑话。而制造了这个笑话的游倏,从头到尾,只是安安静静地站在那里。
好像这一切,都与她无关。5.泡茶的艺术,和说谎的艺术簪子事件之后,
国子监里安静了好几天。魏钊和崔滢那伙人,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他们现在看见游倏,
都绕着道走,好像她是瘟神。我也消停了几天,没再把国子监当戏园子,
而是真的开始……看书了。不,准确地说,是看游倏看书。我发现这人真是个怪胎。
她好像对除了书本以外的任何事都漠不关心。别人在讨论京城新开的酒楼,她在看书。
别人在八卦哪家公子又纳了妾,她还在看书。她就像一个绝缘体,
自动屏蔽了周围所有的嘈杂。我开始好奇,这人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难道除了圣贤书,
就没有一点别的东西了?很快,我就知道我错了。她的脑子里,装的东西可太多了。而且,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天,国子监来了一位大人物——翰林院的大学士,周老先生。
周老先生是当世大儒,学问高深,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嗜茶如命。为了讨好他,
司业特地举办了一场“品茶会”,让监生们都露一手。这下,勋贵子弟们可来劲了。这帮人,
读书不行,吃喝玩乐可都是行家。什么“高山流水”,什么“凤凰三点头”,
一个个把茶道玩得花里胡哨。魏钊为了扳回一城,更是下了血本。
他不知从哪儿搞来了一套前朝的紫砂茶具,泡的也是极为珍贵的“武夷大红袍”。茶香四溢,
引得周老先生都频频点头。魏钊得意地瞥了游倏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穷鬼,
你连茶叶都买不起吧?轮到寒门学子时,大多都比较朴素,就是简单地煮水泡茶,
虽然没什么花样,但胜在真诚。最后,轮到了游倏。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大家都在好奇,这个连饭都吃不饱的穷鬼,能拿出什么茶来?
只见游倏不慌不忙地从自己的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陶罐。打开罐子,一股……嗯,
怎么说呢,一股很清新的,像是青草一样的味道飘了出来。她把一些碎末状的东西倒进茶碗,
用学堂供应的热水冲泡。一碗清澈见底,飘着几片绿叶的“茶”,就泡好了。
崔滢第一个没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这是什么?路边采的野草吗?游倏,
你该不会是想用这个来糊弄大学士吧?”哄笑声四起。游倏端着那碗“茶”,
走到周老先生面前,恭敬地递了过去。“学生家贫,无甚好茶。此乃家乡的蒲公英,
晒干炒制而成,有清热解毒之效。聊表心意,请先生品鉴。”蒲公英?
我差点把刚喝下去的茶喷出来。这玩意儿,我家后花园里,都是当杂草除了的。
她竟然拿来当茶喝?还给大学士喝?这是真傻,还是胆子太大了?周老先生也愣住了。
他看着碗里那几片载沉载浮的绿叶,眉头微蹙。魏钊幸灾乐祸地看着,就等周老先生发火,
把游倏赶出去。可没想到,周老先生犹豫了一下,竟然真的端起茶碗,轻轻地抿了一口。
然后,他的眼睛,猛地亮了。“嗯?这味道……”他闭上眼睛,细细品味了一番,
然后又喝了一大口,最后,他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舒畅的表情。“好!好茶!
”周老先生一连说了两个“好”字。这下,所有人都傻眼了。魏钊脸上的笑容,
僵得像块石头。“先生,这……这不过是些野草……”他不敢相信地问。周老先生放下茶碗,
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带着一丝失望:“魏公子,你那大红袍,茶是好茶,器是好器,可惜,
匠气太重。你只知其贵,却不知其味。泡茶之人,心浮气躁,茶汤入口,
便只剩下一股子铜臭味。”他转过头,赞赏地看着游倏:“而这位小姑娘的茶,虽非名品,
却胜在天然、质朴。入口微苦,回味甘甜,如沐春风。更难得的是,泡茶之人,心静如水,
不卑不亢。这才是真正的茶道。”周老生的一番话,说得魏钊面红耳赤,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而游倏,从头到尾,都只是淡淡地站着。好像周老先生夸的,
根本不是她。品茶会结束后,我特地凑到游倏身边,看着她那个破陶罐。“喂,你这蒲公英,
真有那么神?”游倏看了我一眼,没说话,把陶罐收回了布包里。
就在我以为她不会理我的时候,她忽然低声说了一句。“周老先生,最近肝火旺盛,
口舌生疮。”我愣住了。“你怎么知道?”游倏抬起头,那双平静的眼睛里,
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光。“我看见的。他的舌苔发黄,嘴唇干裂。而且,他喝茶的时候,
总是下意识地先用舌尖去碰茶汤。”我呆呆地看着她。所以,她不是在泡茶。
她是在对症下药。她根本不在乎什么茶道,她只是在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解决问题。
我忽然觉得后背有点发凉。这个女人,她的眼睛到底能看到多少东西?她看我们,
是不是就像在看一本本摊开的书,所有的心思,都一览无余?这已经不是聪明了。这是妖孽。
6.我的砚台,比你的脑子还好用品茶会之后,游倏在国子监的地位,
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至少,没人再敢当面叫她“穷鬼”了。就连夫子看她的眼神,
都多了几分……忌惮。但我知道,魏钊那伙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果不其然,没过几天,
他们又想出了新招。这次,
他们把目标对准了国子监的“月课”——也就是每月底的一次书法考核。国子监的书法月课,
向来是魏钊的强项。他从小练习名家字帖,一手馆阁体写得是龙飞凤凤舞,
颇得夫子们的赞赏。而游倏的字,我见过。很干净,很工整,但仅此而已。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看不出什么风骨。考核那天,司业亲自监考。
题目是抄写一篇《兰亭集序》。所有人都埋头书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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