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天天过去,苏晚在别墅里过着小心翼翼、受尽屈辱的生活。
陆廷州对她的折磨,从来没有停止过。
他会故意把咖啡泼在她刚擦干净的地板上,让她重新擦;会在她打扫书房时,突然让她去买城郊那家***的甜品,来回要两个小时,却只给她十分钟的时间;会在朋友来家里聚会时,让她穿着佣人服端茶倒水,忍受着别人鄙夷的目光。
苏晚默默忍受着这一切,把所有的委屈都咽进肚子里。
她每个月能拿到一笔工资,虽然不多,但足够支撑母亲的治疗费用。
只要母亲能好起来,她受再多的苦都值得。
转眼到了冬天,天气越来越冷。
一天早上,下了一场大雪,整个城市都被白雪覆盖。
陆廷州要去公司,却发现他的迈巴赫上积了厚厚的一层雪。
“把车洗干净。”
陆廷州把车钥匙扔给苏晚,语气冰冷。
苏晚看着外面漫天飞舞的雪花,和地上厚厚的积雪,犹豫了一下:“陆总,外面太冷了,雪也太大了,能不能等雪停了再洗?”
“你在跟我讨价还价?”
陆廷州挑眉,眼神危险,“我让你现在洗,你就现在洗。
怎么?
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苏晚咬紧下唇,接过车钥匙,没有再说话。
她拿着水桶和抹布,走到别墅外面的停车场。
寒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冻得她脸颊通红,手脚发麻。
她打了一桶冷水,开始往车上泼。
冰冷的水溅在手上,瞬间就冻得刺骨。
她只能一边搓手,一边用力擦拭着车上的积雪和污渍。
雪越下越大,刚擦干净的地方,很快又积上了一层薄薄的雪花。
她只能不停地擦,不停地泼水。
水桶里的水很快就凉透了,她的手冻得红肿不堪,指尖甚至开始发紫,失去了知觉。
她想戴手套,可别墅里没有给她准备手套,她只能徒手继续洗。
陆廷州站在别墅的落地窗前,看着苏晚在雪地里忙碌的身影。
她的衣服被雪打湿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单薄的身形。
她的动作越来越慢,显然己经冻得不行了。
他的心里莫名地窜起一丝异样的情绪,可很快就被恨意压了下去。
这是她应得的。
谁让她毁了薇薇的摩托车?
谁让她长得像薇薇,却又那么卑贱?
苏晚洗了整整一个小时,才终于把车洗干净。
她冻得浑身发抖,嘴唇发紫,几乎快要站立不稳。
她拿着水桶和抹布,想回到地下室暖和一下,却被陆廷州叫住了。
“过来。”
苏晚走到他面前,低着头,不敢看他。
陆廷州看着她冻得红肿的双手,和苍白的脸,沉默了几秒,突然说道:“下次再这么慢,就别吃饭了。”
说完,他转身走进了别墅,留下苏晚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浑身冰冷。
苏晚回到地下室,蜷缩在冰冷的木板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却还是觉得冷。
她的手冻得钻心的疼,连握拳都做不到。
她拿出手机,给医院打了个电话,询问母亲的情况。
护士告诉她,母亲的情况暂时稳定,但还需要继续治疗。
挂了电话,苏晚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她真的快要撑不下去了,可她不能放弃。
为了母亲,她必须坚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