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调查父亲的死因，我，一个身价千亿的总裁，伪装成一个穷酸实习生，潜入了自家公司。
在这里，我受尽白眼和欺凌，所有人都把我当成可以随意踩踏的蝼蚁。只有一个女孩，
像一束光，照亮了我压抑的生活。她会在我被刁难时为我出头，在我饿肚子时分我一半面包，
在我受伤时温柔地为我包扎。我以为她是上帝赐予我的天使，是我复仇路上唯一的救赎。
我发誓，等我揪出幕后黑手，就给她整个世界。直到那天，我利用读心术锁定了最终的仇人。
也终于听清了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原来，那束照亮我的光，背后是更深的深渊。
1我叫江澄，今天是装穷的第一天。身上这件一百块三件的恤，磨得领口都快脱线了。
脚上的帆布鞋，鞋底硬得硌脚。我提着一个破旧的电脑包，走进江海集团市场部。
前台小姐上下打量我一眼，眼神里的鄙夷藏都藏不住。“新来的实习生？去那边角落里等着。
”我点点头，走到指定的工位。桌上积了一层薄灰，电脑是十年前的老古董，
开机声音跟拖拉机一样。周围的同事们穿着光鲜亮丽，讨论着昨晚在哪家酒吧开了瓶黑桃A，
或者周末要去哪个海岛度假。我跟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喂，新来的。
”一个油头粉面的男人走了过来，胸口的工牌写着：主管，李伟。
他把一沓厚厚的文件扔在我桌上，灰尘扬了我一脸。“把这些资料录入电脑，
今天下班前必须做完。”一个穷鬼，正好拿来当苦力，干不完就滚蛋。
我听到了他心里的声音。没错，我能读心。三年前那场车祸，我爸当场死亡，
我在医院躺了三个月。醒来后，这个能力就出现了。只要我集中精神，
就能听到别人内心的真实想法。我低头看了眼文件，起码有五百页。一天录完？纯属扯淡。
“好的，李主管。”我没反驳，平静地接下了任务。我要查的东西，比这点刁难重要得多。
整个上午，办公室里的人都有意无意地孤立我。倒水路过我身边，要绕着走，
生怕我身上的“穷酸味”玷污了他们昂贵的西装。午饭时间，
他们三五成群地讨论着去吃人均五百的日料。没人问我。
我从包里拿出早上出门时保姆给我准备的三明治，正准备啃，李伟又过来了。
他手里端着一杯滚烫的咖啡。“哎呀，不好意思。”他“手一滑”，
整杯咖啡全泼在了我的三明治和裤子上。滚烫的液体瞬间渗透布料，灼烧着我的皮肤。
弄脏你这身破烂货，看你怎么吃。穷鬼就该饿着。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笑声。
他们都看着我，像在看一只被戏耍的猴子。我捏紧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如果不是为了查清我爸的死，李伟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我慢慢站起来，脸上没什么表情。
“没关系，我去处理一下。”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李主管，
你做得太过分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站了出来，她手里拿着纸巾，
快步走到我面前。“你没事吧？烫到没有？”她一边问，
一边手忙脚乱地帮我擦拭裤子上的咖啡渍。我看着她。女孩叫温喻，资料上写的，
跟我同一天入职的实习生。长得很干净，眼睛像小鹿一样，清澈见底。李伟脸色一沉。
“温喻，这里有你什么事？一个实习生，还想教我做事？”哼，要不是看你有点姿色，
连你一块骂。温喻却不怕他，仰着头说：“你故意欺负新同事，就是不对！
”这人好可怜，他们怎么能这样对他。我听到了她的心声。很纯粹的，替我打抱不平。
在这个冷漠的办公室里，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对我释放善意的人。我心里的暴戾，
忽然就平息了一点。“我没事。”我对她说，声音有些沙哑。她从自己抽屉里拿出一个面包，
塞到我手里。“你的午饭坏了，先吃这个吧。”面包还是热的，带着一点奶香味。
我看着手里的面包，又看看她。“谢谢。”她冲我笑了笑，眼睛弯成了月牙。“不客气，
我们是同事嘛。”那一瞬间，我感觉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好像裂开了一道小小的缝。
有光照了进来。2下午，我坐在电脑前，开始处理李伟扔给我的那堆文件。开机花了十分钟，
打开一个文档都要卡半天。周围的同事都在摸鱼聊天，
只有我这里的键盘声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哟，还真干上了，傻子似的。
”“这种人就是活该，天生的受气包。”看他那穷酸样，估计除了卖力气，什么都不会了。
各种心声钻进我耳朵里，吵得我头疼。我索性戴上耳机，假装听不见。“江澄，
这个表格你会做吗？我搞不太懂。”温喻抱着她的笔记本电脑，小心翼翼地走到我身边。
我摘下耳机。她凑得很近，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飘了过来。很好闻。“哪里不懂？
”我瞥了一眼她的屏幕，是一个数据透视表。很简单。三下五除二，我帮她搞定了。“哇，
你好厉害啊！”她满眼都是崇拜。他懂的好多啊，不像李主管说的那么一无是处。
她心里的夸赞，让我感觉没那么烦躁了。“你叫我江澄就好。”我说。“嗯，我叫温喻。
你……你别在意他们说的话，他们就是狗眼看人低。”她小声安慰我。我点点头，没说话。
快下班的时候，李伟又来找茬了。他看了一眼我录入的进度，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江澄，
怎么回事？这么点东西搞了一下午？”他声音很大，整个办公室的人都看了过来。
“电脑太卡了。”我实话实说。“电脑卡？你怎么不说你人有问题？”李伟拍着桌子。
“我看你就是消极怠工！今天你要是做不完，就别想下班！”今晚老子约了人，
正好让你通宵，明天直接让你滚蛋。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温喻又站了出来：“李主管，
这台电脑本来就有问题，公司一直没给换。而且这么多文件，一天根本做不完，
你这是故意刁难！”李伟气得脸都红了。“温喻！我警告你，你再多管闲事，连你一块收拾！
”“我……”温喻还想说什么，被我拉住了。“算了。”我对她说。
然后抬头看着李伟：“我会做完的。”李伟冷笑一声：“行啊，我等着。”说完，
扭着肥胖的身体走了。同事们陆续下班了，走之前还幸灾乐祸地看我一眼。很快，
整个办公室就只剩下我和温喻。她没走，就坐在旁边的工位上陪着我。
“你为什么要答应他啊，他明显就是在欺负你。”她有点生气。他脾气也太好了吧，
要我早就骂回去了。“总不能第一天就被开除。”我随便找了个借口。其实，
我用总裁的权限，一句话就能让李伟滚蛋。但这样会打草惊蛇。我爸的车祸，绝对不是意外。
肇事司机当场死亡，线索全断了。我查了很久，发现出事前，
我爸正在调查江海集团内部的财务问题，而这个分公司，就是问题的核心。李伟，
只是个小喽啰。我要钓的，是背后的大鱼。“那我陪你一起。”温喻说着，拿过一半文件，
“我帮你一起录，两个人快一点。”我愣住了。“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不行，
我不能看你一个人被欺负。”她很固执。我看着她，心里有点乱。这是我装穷以来，
感受到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不含任何杂质的善意。很温暖。但也很危险。
我不想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到我的复仇计划里。“你帮不了我。”我拒绝了她。
“怎么帮不了？我很聪明的！”她不服气。哼，小看我。我没再理她，
自顾自地开始工作。这台破电脑，确实慢得让人抓狂。我悄悄拿出自己的手机，给我的特助，
陈放，发了条信息。“一分钟内，黑掉市场部的网络。再把B34号工位的电脑，
远程升级到最高配置。”一分钟后，办公室里哀嚎一片。“我网断了！”“我也是！”“靠，
我的文档还没保存！”只有我这里的网络，畅通无阻。电脑也不卡了，运行速度快得飞起。
温喻惊奇地看着我：“咦，你的电脑怎么好了？”“可能……回光返照吧。
”我面不改色地胡扯。没了电脑的限制，我的速度快了十倍不止。温喻坐在旁边，
看***作看得眼花缭乱。各种快捷键，她一个都看不懂。她托着下巴，呆呆地看着我。
他打字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我手一顿，差点按错。心里有点异样。两个小时后，
我把所有文件都录入了。整理好，打印出来，放在李伟的桌上。温喻已经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小片阴影。我站着看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脱下自己的外套，
轻轻盖在她身上。衣服上还有被咖啡泼到的痕迹，已经干了，有点硬。就在这时，
我听到了她迷迷糊糊的梦话。还有，她梦里的心声。
江澄……别怕……我会保护你的……我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3送温喻回家后，我回了自己租的“家”。一个位于老城区，月租八百的顶楼单间。
这是我让陈放特意找的，要的就是一个“穷”字。楼道里堆满了杂物，灯泡一闪一闪的，
墙上全是通下水道的小广告。我刚掏出钥匙，隔壁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睡衣，
烫着卷发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是我的房东，周姐。“哟，小江回来了？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她倚着门框，一边剔牙一边问。看他这垂头丧气的样，肯定没找到。
这个月的房租估计又要拖了。“找到了，在江海集团。”我淡淡地说。周姐愣了一下，
随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江海集团？就你？去做保洁啊？”她笑得花枝乱颤，
满脸的褶子都挤在了一起。吹牛也不打草稿，江海集团的门槛多高，当老娘不知道吗？
我懒得跟她解释，打开门准备进去。“哎，等等！”她拦住我，
“这个月的房租是不是该交了？八百块，一分都不能少。你要是交不起，
就赶紧给我卷铺盖滚蛋！”“明天给你。”我关上门，把她的声音隔绝在外。房间很小，
一张床，一个衣柜，一张桌子，就占满了。窗户还漏风。我脱掉身上廉价的衣服，
扔进垃圾桶。走进浴室，冲了个澡。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白天的疲惫和烦躁。
只有在这种绝对安静的环境里，我才能静下心来思考。李伟这种小角色，随时可以捏死。
但他在提防谁？他又在为谁办事？今天我听到他心里念叨过好几次“张总”。这个“张总”，
应该就是关键人物之一。还有温喻。她今天帮了我两次。一个刚进社会的女孩，
哪来的胆子去顶撞上司？仅仅是出于正义感吗？还是……别有目的？我甩了甩头，
觉得自己有点可笑。被人算计惯了，现在看谁都像坏人。她心里的声音那么干净，那么纯粹，
我听得一清二楚。我在怀疑什么？我换上舒适的家居服，走到窗边。从这里，
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远处，江海集团的总部大楼，像一把利剑，直插云霄。那里，
曾经是我爸的王国。现在，盘踞着一条害死他的毒蛇。我拿出手机，拨通了陈放的电话。
“老板。”“查一下市场部的张副总，张启明。所有的资料，明天早上我要看到。”“是。
”“另外，帮我查一个叫温喻的实习生，越详细越好。”“好的，老板。”挂了电话，
我感觉有点累。不是身体上的累，是心累。每天戴着面具，听着无数谎言和恶意，
这种感觉快把我逼疯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
一会儿是李伟那张油腻的脸，一会儿是周姐刻薄的嘴脸。最后，
定格在温喻那双清澈的眼睛上。
他打字的样子……还挺好看的……江澄……别怕……我会保护你的……她的心声，
像一首催眠曲。我竟然慢慢地，睡着了。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是周姐。
“江澄！开门！交房租！”她一边敲一边嚷嚷，嗓门大得整栋楼都听得见。我打开门，
把准备好的八百块现金递给她。她一张一张地数，生怕有假钞。算你识相。
不过看你这穷酸样，下个月肯定交不起了。“哼，下次早点！”她把钱揣进口袋，
扭着腰走了。我面无表情地关上门，手机震了一下。是陈放发来的邮件。
张启明和温喻的资料，都来了。我先点开了张启明的。张启明，江海集团副总裁，
我爸当年的左膀右臂。在我爸出事后，他顺理成章地接管了大部分业务。资料显示，
他名下有多处不明资产，资金流水也有很大问题。三年前车祸发生时，
他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他确实是最大的嫌疑人。我深吸一口气，点开了温喻的资料。
简历很简单。普通家庭，普通大学，成绩中上，没有任何特别的地方。社会关系也一清二楚，
父母是普通工人，已经退休。她的人生轨迹，干净得像一张白纸。是我多心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我换上另一件便宜的恤，准备去上班。刚走出楼道，
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温喻。她提着两份早餐，站在楼下，看到我，眼睛一亮。
“江澄！我给你带了早饭！”她小跑过来，把一份热乎乎的豆浆和包子塞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我有点惊讶。她吐了吐舌头，有点不好意思。
“昨天送你回来的时候，我偷偷记住了。我看你住的地方离公司挺远的，怕你来不及吃早饭。
”幸好找到了，这里的环境也太差了。他一个人肯定过得很辛苦。我拿着温热的豆浆，
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长这么大，除了我妈和保姆，从来没有人会关心我有没有吃早饭。
“快吃吧，不然要迟到了。”她催促道。我点点头，咬了一口包子。是肉的。很好吃。
我们并肩往地铁站走。早晨的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我觉得，装穷的日子，
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4到了公司，气氛有点不对劲。李伟没来。他办公桌上的东西，
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听说了吗？李主管被开了！”“真的假的？为什么啊？”“不知道，
好像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说他***公款。”活该！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下一个主管会是谁？要是我能升职就好了。同事们聚在一起，议论纷纷。
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着温喻买的豆浆，心里毫无波澜。李伟这种级别的，只是前菜。
温喻凑了过来，小声地对我说：“江澄，太好了！那个大坏蛋终于走了！”她真心为我高兴。
这下没人欺负江澄了。我笑了笑。是我让陈放做的。张启明这条线，暂时还不能动。
但清理掉李伟这种小鱼小虾，还是很容易的。没了李伟，办公室的气氛好了很多。
虽然还是没人搭理我，但至少没人敢明目张胆地找我麻烦了。下午，新主管来了。
是总公司空降下来的，一个叫林菲的女强人。三十岁出头，短发，一身干练的职业套装，
走路带风。她一进门，整个办公室都安静了。她扫视了一圈，目光在我身上停顿了两秒。
这就是老板要“特殊关照”的实习生？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嘛。陈放提前跟她打过招呼了。
但她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只知道要“照顾”我。“我是你们的新主管，林菲。
希望以后合作愉快。”她简单地做了自我介绍，然后就开始分配工作。
她给了我一个最轻松的活，整理客户资料。温喻在一旁羡慕地看着我。
“新主管好像对你很好欸。”真好，江澄以后不用那么辛苦了。我没说话。
这种“照顾”，我不需要。我要的，是藏在暗处，观察所有人的机会。快下班的时候，
林菲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江澄，你觉得这份策划案怎么样？”她递给我一份文件。
是关于一个新项目的市场推广计划。我看了一眼，漏洞百出。典型的纸上谈兵，
完全没考虑实际操作。“不怎么样。”我直截了当地说。林菲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一个实习生敢这么跟她说话。有点意思。陈特助说他不是普通人，
果然有点东西。她心里非但没生气，反而来了兴趣。“哦？说来听听。”我拿起笔，
在策划案上勾出几处最致命的错误。“第一，预算虚高，至少可以砍掉百分之三十。
”“第二，渠道选择有问题，我们产品的目标用户，根本不看这些平台。”“第三，
营销噱头太老套，根本吸引不了现在的年轻人。”我一条条地说，
林菲的表情从一开始的惊讶，变成了凝重，最后是佩服。“你……你怎么会懂这些？
”他一个实习生，怎么会有这么老辣的市场眼光？难道他是商业间谍？
“以前自己瞎琢磨过。”我随口说。“你很有天赋。”林菲看着我，眼神发亮，
“有没有兴趣，跟着我做这个项目？”这是一个巨大的橄榄枝。对一个实习生来说，
简直是天上掉馅饼。“我考虑一下。”我把策划案还给她，转身走出办公室。我不想太高调。
我的目标，只有张启明。回到工位，温喻一脸好奇地问我：“主管找你干嘛呀？”“没什么，
随便聊聊。”我收拾东西，准备下班。“江澄，你等等我！”温喻也赶紧收拾东西。
我们一起走出公司大楼。“我今天要去见一个朋友，可能不能跟你一起回去了。
”温喻有点抱歉地说。“没事。”她站在路边，像是在等车。不一会儿，
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她面前。车窗降下，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探出头。是张启明。
我瞳孔一缩。他们认识？张启明脸上带着笑，很温和的样子。“小喻，等很久了吧？
”“没有，张叔叔，我也是刚下班。”温喻也笑着，很自然地上了车。车子很快就开走了。
我站在原地，浑身冰冷。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从温喻刚才站过的地方传来。
是高级定制的男士古龙水。跟张启明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所以，她所谓的“朋友”，
就是张启明？所以，她每天坐地铁上下班，只是为了配合我这个“穷实习生”演戏？
我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原来，那道照亮我的光，从一开始，就带着目的。她所有的善意，
所有的关心，都是假的。她和张启明，是一伙的。我拿出手机，拨通陈放的电话，
声音冷得像冰。“重新查温喻。我要她从出生到现在，所有的一切！包括她家的祖坟在哪！
”5第二天，我走进办公室，面沉如水。陈放的调查结果，在我脑子里盘旋了一整夜。温喻，
确实是张启明的侄女。亲侄女。她父亲，也就是张启明的弟弟，早年经商失败，
欠了一***债。是张启明帮他还清了所有债务，还把他们一家人接到这个城市，
好吃好喝地供着。所以，温喻一家，对张启明言听计从。她的履历，是伪造的。
她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大学毕业，而是国外名校的高材生。她进入江海集团，
不是通过正常的招聘渠道，而是张启明一手安排的。她来市场部当实习生，目的只有一个。
接近我。他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我的行踪是绝密，只有陈放一个人知道。
陈放不可能背叛我。那么，就是有内鬼，一个我完全没察觉到的内鬼。这个局，
比我想象的要深。“江澄，早上好。”温喻像往常一样，提着早餐，笑盈盈地向我走来。
她今天的笑容，在我看来，无比刺眼。他今天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没睡好吗？
她的心声，还是一如既往的“单纯”。演技真好。如果不是掌握了确凿的证据，
我可能真的会被她骗一辈子。“早。”我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我没接她的早餐，
径直走到自己的工位。温喻愣在原地，有点不知所措。他生气了？为什么啊？她还在演。
我打开电脑，林菲给我发来了新的任务。让我把一份紧急文件打印出来，送去法务部。
我拿着U盘，走向公用打印机。温喻跟了过来。“江澄，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她在我身后小声问。“没有。”“那你为什么不理我？也不吃我买的早餐。
”她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我把U盘***打印机，开始操作。我不想跟她说话。
我怕我一开口，会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骗我。“是不是因为昨天我没跟你一起回去？
”她还在追问。“我看到你上了一辆奔驰车。”我终于忍不住了，声音很冷。我倒要看看，
她怎么解释。温喻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他看到了？糟了！我该怎么说？她的心声，
第一次出现了慌乱。“那……那是我一个长辈，顺路送我一下。”她结结巴巴地解释。
“是吗？”我回头看着她，眼神锐利如刀。“你那个长辈，是不是叫张启明？”温喻的脸，
“唰”地一下白了。她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他……他怎么会知道？！
就在这时，打印机发出一阵刺耳的噪音。然后，开始疯狂地吐纸。一张，两张，十张，
一百张……雪白的A4纸像瀑布一样，源源不断地从出纸口涌出，散落一地。
上面什么都没打印，全是白纸。“怎么回事！”“打印机坏了！”办公室里的人都围了过来。
我看着失控的打印机，心里冷笑。这是我早就让陈放设置好的一个小陷阱。
这台打印机连接着公司内网，只要我用这个特定的U盘打印，就会触发一个小小的程序，
让它暂时失控。同时，这个程序会以打印任务为掩护，悄悄复制打印机缓存里的所有数据。
公司的公用打印机，缓存区会保留最近打印过的一百份文件记录。张启明的人，
肯定会用这台打印机处理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温喻趁着混乱，想偷偷溜走。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她的手很凉，还在微微发抖。“你去哪？”我盯着她的眼睛。
“我……我去找人来修。”她不敢看我。“不用了。”我拿出手机，按了一个键。
打印机瞬间停止了嘶吼，恢复了平静。办公室里的人都惊呆了。我松开温喻，
弯腰从一地白纸中，捡起了我那份打印好的文件。然后，我走到她面前，压低声音，
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回去告诉张启明，他的好日子，到头了。”说完，
我不再看她煞白的脸，转身走向法务部。我知道，从这一刻起，伪装和试探都结束了。战争，
正式开始。6我把文件送到法务部，回来的时候，温喻已经不在座位上了。她请了病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