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省钱,我租进了南城最破的“福安楼”,每天的生活就是接单、送货、爬楼梯。
直到304的女人失踪,警察找上了我。因为监控显示,我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
一夜之间,我从一个路人甲,变成了头号嫌疑犯。为了自证清白,我只能自己调查。
但这栋楼,比我想象的要邪门得多。走廊里总有若有若无的哭声,失踪女人的房间里,
东西会自己移动。而我的美女房东俞蔓,那个收租比谁都勤快的女人,
她的眼神里藏着比这栋楼更深的秘密。她警告我,不要多管闲事。可我发现,
她每晚都会偷偷进入那个空房间。当我撬开门锁,看到的不是什么杀人证据,
而是一面挂满了符咒的墙壁,和一张我的黑白照片。照片上,赫然写着我的生辰八字。
1.最后一单,送进鬼门关凌晨一点,手机又响了。“叮咚,您有新的外卖订单。
”我叫姜哲,是个跑腿的。单子是福安楼304的,一份麻辣烫,备注写着:加麻加辣,
快点送,饿死鬼要吃了。我骂了句脏话,还是从床上爬起来。福安楼,
就是我现在住的这栋破楼。电梯早就坏了,楼道里的灯忽明忽暗,墙皮大块大块地掉。
我提着麻辣烫,一步步爬上三楼。楼道里安静得可怕,只有我的脚步声,和塑料袋的摩擦声。
走到304门口,我敲了敲门。“外卖。”里面没声音。我又敲了敲,“304,
你的麻辣烫。”门“咔哒”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只惨白的手伸出来,手指甲涂得鲜红。
“放门口。”里面的声音很沙哑。我把外卖放下,扫了付款码。“叮,微信收款18元。
”那只手缩了回去,门“砰”地一声关上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那条门缝里,
好像有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不是麻辣烫的香味,是一种……说不出来的腥味。我摇摇头,
估计是自己太累了。回到六楼我自己的狗窝,倒头就睡。第二天早上,我是被砸门声吵醒的。
“开门!警察!”我脑子一片空白,打开门,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站在门口,表情严肃。
“姜哲?”“是。”“昨天凌晨一点,你在干什么?”“我……我给304送了份外卖。
”其中一个警察眼神犀利地盯着我,“304的租客,周莉,失踪了。
你是最后一个见过她的人。”我的心,咯噔一下。他们把我带到了三楼。304的门大开着,
里面拉起了警戒线。几个警察正在里面勘察。我往里看了一眼,头皮瞬间炸了。屋里很乱,
像是被人翻过。地上,有一滩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迹。那份我送来的麻辣烫,
原封不动地放在门口,已经凉透了。“我们查了监控,”带头的警察叫陈队,
他拿出一张截图给我看,“凌晨一点零八分,你出现在304门口。一点十分,你离开。
这期间,再也没有人进出过这道门。”我急了,“我就是送个外卖,把东西放门口就走了,
我都没进门!”陈队冷笑一声,“是吗?可我们在门把手上,检测到了你的指纹。
”我浑身的血都凉了。我明明记得,我没碰过门把手。是那只手自己伸出来,自己关的门。
“不可能!”我大声说,“我没碰过!”“监控不会说谎,指纹也不会说谎。”陈队看着我,
像在看一个已经定了罪的犯人,“姜哲,跟我们回局里一趟吧。”我被两个警察架着下楼。
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我看到了我的房东,俞蔓。她就站在那,穿着一条黑色的裙子,
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我。她的眼神很复杂。没有惊讶,没有同情,
像是在看一场早就预料到的戏剧。我被塞进警车,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被冤枉了。
或者说,我被一个鬼,给陷害了。2.房东的警告,监控里的鬼影我在警局待了二十四小时。
车轮战一样的审问,问我认不认识周莉,跟她有没有仇。我嘴皮子都磨破了,
说我就是个送外卖的,跟她说过的话不超过十句。他们不信。他们查了我的背景,负债累累,
有作案动机。最后,因为没有直接证据,他们只能先放我出来,但我是头号嫌疑人,
必须随叫随到。我失魂落魄地走回福安楼。楼下的邻居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像在看一个杀人犯。我低着头,快步往里走。保安老李坐在传达室里,看见我,
把头扭到了一边,假装没看见。只有俞蔓,我的房东,还站在昨天那个位置。“回来了?
”她开口,声音没什么温度。“嗯。”“警察都问了什么?”我看了她一眼,心里有点烦,
“该问的都问了。”她点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一串钥匙。“跟我来。”她带着我,
走到了三楼。304的门上,还贴着封条。俞蔓直接撕掉了封条,用钥匙打开了门。
“你干什么?警察不让进!”我有点慌。“我是房东,我的房子,我想进就进。
”她走了进去,回头看我,“不想洗清嫌疑了?”我犹豫了一下,跟了进去。
屋里还是我昨天看到的样子,乱七八糟。空气里那股淡淡的腥味,更重了。“警察说,
在门把手上发现了我的指纹。”我说,“可我真的没碰过。”俞蔓走到窗边,拉开了窗帘。
阳光照进来,能看到空气中飞舞的灰尘。“这栋楼,很老了。”她答非所问,“有时候,
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什么奇怪的事?”我追问。她没回答我,反而在房间里走动起来,
这里看看,那里摸摸。她的动作很慢,像是在寻找什么。最后,她在床底下停住了。
她蹲下身,从床底拖出来一个黑色的行李箱。箱子没上锁。她打开箱子。我凑过去一看,
倒吸一口冷气。箱子里,全是女人的衣服,还有一些化妆品。是周莉的东西。
俞蔓伸手在衣服里翻了翻,拿出来一个巴掌大的小木盒。打开木盒,
里面是一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我不认识的男人,长得很斯文,戴着眼镜。
“这是谁?”“周莉的丈夫。”俞蔓说,“一年前,出车祸死了。”我愣住了。
“警察没查到她结过婚。”“她自己说的。”俞蔓把照片放回去,“她刚搬来的时候,
喝多了,拉着我说了一晚上。”她站起来,把箱子推回床底。“姜哲,”她突然看着我,
眼神很严肃,“周莉的事,你别再查了。”“为什么?”我不服气,“我是被冤枉的!
”“有些事,知道了对你没好处。”她的声音压得很低,“这栋楼里,不干净。”说完,
她就往外走。“你什么意思?”我在她身后喊。她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如果你还想活命,
就忘了这件事。搬走,离这里越远越好。”她走了,留下我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我的后背,一阵阵发凉。我不信邪。我偷偷跑到一楼的监控室。保安老老李不在,
估计是去吃饭了。我找到昨晚的监控录像,调到凌晨一点。画面里,我提着外卖,走上三楼。
一切正常。我敲门,门开了条缝。我放下外卖,拿出手机。就在这时,画面闪了一下,
出现了几道雪花。等画面恢复正常,我已经转身下楼了。我把录像倒回去,放慢了十倍。
就在画面闪烁的那一秒。我看到了。从304的门缝里,探出来的,不是一只手。
而是一张脸。一张惨白、浮肿、没有眼睛的脸。那张脸,在监控里,对着我笑了一下。
我吓得一***坐在地上,浑身冰冷。3.半夜的哭声,
墙里的秘密我从监控室连滚爬爬地跑出来。脑子里,全是那张没有眼睛的脸。我回到六楼,
把自己锁在房间里,用柜子死死抵住门。俞蔓说得对,这栋楼不干净。我得搬走,立刻,
马上。我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什么东西,几件衣服,一个电饭锅。收拾到一半,
我停了下来。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走了,就等于默认了我是杀人凶手。这个黑锅,
我不能背。我必须搞清楚,周莉到底是怎么失踪的。还有,那个鬼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上,这是我身上最后半包烟。烟雾缭绕,
我的思路渐渐清晰。第一,我没碰过门把手,但上面有我的指纹。第二,监控拍到了鬼脸,
但警察看到的版本肯定是正常的。这说明,那个东西,能制造幻觉,甚至能篡改电子设备。
第三,俞蔓肯定知道些什么。她对这栋楼的诡异,一点都不惊讶。她警告我不要查,
是在保护我,还是在掩盖什么?我决定,从俞蔓身上找突破口。一直熬到深夜。
整栋楼都安静了下来。我悄悄打开门,溜了出去。我没下楼,而是往天台走。
俞蔓的房间就在顶楼,七楼,和我这层斜对着。她有个习惯,每晚都会去天台抽根烟。
我躲在天台的蓄水池后面,大气都不敢出。果然,没多久,
通往天台的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俞蔓走了上来。她穿了件丝质的睡袍,晚风吹过,
勾勒出她姣好的身材。她走到天台边缘,点了一根女士香烟。猩红的火光在她指尖明明灭灭。
她没有抽,只是夹着,看着远处的城市夜景发呆。她的侧脸,在月光下显得很落寞。
就在这时,楼下,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哭声。呜呜咽咽的,像个女人在哭。声音很小,
但在这寂静的夜晚,格外清晰。是从三楼传来的。俞蔓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
她猛地把手里的烟扔在地上,用脚踩灭,然后转身就往楼下冲。我心脏狂跳,
也悄悄跟了上去。我跟着她,一直来到三楼。哭声,就是从304房间里传出来的。
俞蔓站在304门口,脸色惨白。她没有钥匙,门被警察贴着封条。她犹豫了一下,
竟然从口袋里摸出一根铁丝,开始撬锁。她的动作很熟练,几下就打开了门。她闪身进去了。
我躲在楼梯的拐角,等了几分钟,也悄悄摸了过去。门没有关严,留着一条缝。我凑过去,
从门缝往里看。哭声已经停了。屋里没开灯,很黑。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
我看到俞蔓站在房间正中央。她没有去检查那些被翻乱的东西。
而是径直走到了正对着门的那面墙壁前。她伸出手,在墙上摸索着。然后,她用力一推。
墙壁上,竟然打开了一扇暗门。一个黑漆漆的洞口出现在我眼前。俞蔓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
我傻眼了。这房间里,居然有密室?周莉会不会就藏在里面?或者说,
她的尸体……我不敢再想下去。我屏住呼吸,等俞蔓出来。过了大概十几分钟,
她从暗门里退了出来。她的手里,好像多了一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布偶娃娃。
她把娃娃紧紧抱在怀里,重新关上暗门,然后快步离开了房间。我等她走远,
才敢从拐角出来。我看着那扇紧闭的房门,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这栋楼,这个房间,
这个房东。到底藏着多少秘密?4.她身上的味道,和死人一样第二天,我决定主动出击。
我堵在了俞蔓的家门口。她一开门,看到我,眉头就皱了起来。“有事?”“我想跟你谈谈。
”我说。“没什么好谈的。”她说着就要关门。我一把抵住门,“昨晚,
我看到你进304了。”她的脸色瞬间变了。“你跟踪我?”“我没有。”我盯着她的眼睛,
“你进了墙里的那个密室,拿走了一个布娃娃。”她瞳孔一缩,
眼里的戒备和敌意几乎要溢出来。我们两个就这么僵持着。最后,她松开了门把手。
“进来吧。”这是我第一次进她的房间。和我想象的不一样,屋里很整洁,甚至有点空旷。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坐。”她在沙发上坐下,示意我坐在对面。
“你想知道什么?”她开门见山。“我想知道,周莉到底去哪了?那间密室里有什么?
你为什么要警告我?”我一口气把问题都抛了出来。俞蔓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姜哲,”她缓缓开口,“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
”我心头一震。“或者说,有一些……我们无法理解的存在。”她看着我,“这栋福安楼,
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它会‘吃人’。”“吃人?”我听得毛骨悚然。“每个一段时间,
它就会‘选中’一个租客。被选中的人,会慢慢变得奇怪,最后,彻底消失。
”她说得那么平静,好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周莉,就是最近被选中的那个。
”“那密室呢?”“那是‘喂食’的地方。”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周莉……被吃了?
”“我不知道。”俞蔓摇摇头,“我只负责……安抚它。”她站起来,
从卧室里拿出一个盒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布娃娃。
我一眼就认出了昨晚她拿回来的那个。“每一个消失的租客,我都会为他们做一个娃娃。
”她说,“算是……一种纪念。”我看着那些娃娃,感觉它们好像都在对我笑。
笑得我心里发毛。“那你为什么……要帮它掩盖?”我不理解,“你应该报警!”“报警?
”俞蔓笑了,笑得很悲凉,“警察会相信吗?他们只会把我当成疯子。”“而且,
”她顿了顿,“我走不了。我生在这里,长在这里,我的命,和这栋楼是连在一起的。
”她说,“我就是这栋楼的‘镇魂人’。”我彻底懵了。这一切,
已经完全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那你拿我的照片和生辰八字干什么?”我想起了在警局,
警察给我看的,从周莉房间搜出来的东西。俞蔓的脸色,第一次出现了慌乱。“什么照片?
”“一张我的黑白照片,贴在周莉的衣柜里,上面写着我的生辰八字。”俞蔓猛地站起来,
冲到我面前。“不可能!”她抓住我的手,把我往外拖,“快走!离开这里!
它下一个目标是你!”她的手很冷,指甲掐得我生疼。我被她推到门外。
门在我面前“砰”的一声关上。我站在走廊里,心脏还在狂跳。俞蔓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
她说,这栋楼,下一个目标是我。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那里,不知什么时候,
出现了一块小小的淤青。像一个……小孩的手指印。就在这时,我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
是那股在304门口闻到的,淡淡的腥味。这味道,不是从别的地方传来的。
就是从俞蔓的房间里。从她的身上。她身上的味道,和那个失踪的周莉,一模一样。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升起。俞蔓,会不会就是那栋楼本身?或者说,
她就是那个“吃人”的怪物?5.衣柜里的照片,下一个是我我没有走。我不能走。
俞蔓的话,非但没有让我害怕,反而激起了我的狠劲。负债累累,被社会抛弃,
现在连鬼都要搞我?凭什么?我回到自己房间,把门反锁。我需要证据。能证明我清白,
能揭开这一切的证据。俞蔓不让我查,我就偏要查。她越是想隐藏什么,那里就越接近真相。
目标,304的密室。等到后半夜,我再次行动。我学着俞蔓的样子,用一根回形针,
捅开了304的门锁。屋里一片死寂。我打开手机手电筒,径直走到那面墙壁前。
我学着俞蔓的样子,在墙上摸索。很快,我就找到了那个开关。墙壁无声地滑开,
露出一个黑洞洞的入口。一股阴冷潮湿的气味,从里面涌了出来。我深吸一口气,走了进去。
里面是一条很窄的通道,只能容纳一个人通过。墙壁是粗糙的水泥,摸上去很潮湿。
通道不长,走了大概十几米,就到了一个房间。房间不大,只有十来个平方。里面空荡荡的,
什么都没有。只有正中央的地上,画着一个奇怪的红色法阵。法阵的线条很复杂,
是用某种暗红色的颜料画的,闻起来有股血腥味。我用手电筒照着法阵,仔细观察。
在法阵的中央,我发现了一些刻痕。是人的名字。
“李秀英”、“王建国”、“张伟”……密密麻麻,刻了十几个名字。最后一个名字,
是“周莉”。在“周莉”这个名字的旁边,还有一个刚刚刻上去不久,还没写完的字。
一个“姜”字。我的血,瞬间凝固了。看来俞蔓没有骗我。下一个,真的轮到我了。
我强忍着恐惧,继续在房间里搜索。在角落里,我发现了一堆烧剩下的纸灰。纸灰里,
有一个没有烧完的角,上面写着几个字。“……户籍证明……”我心里一动,
立刻把这个残片收了起来。我退出了密室,把一切恢复原样。回到房间,我整晚没睡。
天一亮,我就去了派出所。不是去找陈队,而是去了户籍科。
我托一个以前送外卖认识的朋友,帮我查一个人的户籍信息。俞蔓。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我看着电脑屏幕上的信息,如遭雷击。户籍系统里,根本没有一个叫“俞蔓”的人。
福安楼的户主信息,登记的名字是——李秀英。就是我在密室法阵上,看到的第一个名字。
而李秀英的死亡日期,是三十年前。她死的时候,福安楼刚刚建成。
我拿着那张打印出来的户籍信息,手在抖。一个死了三十年的人,成了我的房东?
那我每天见到的那个俞蔓,到底是谁?是鬼?还是……李秀英的替身?我突然想起了什么,
疯了一样往福安楼跑。我冲进一楼的监控室。老李正打着瞌睡。我把他推醒,
让他把楼道里所有的监控,全部调出来。“小姜,你这是干嘛?”老李一脸不悦。“李叔,
求你了,这事关我的命!”我急得快哭了。老李看我这样,只好帮***作。
我让他把过去一个月,所有俞蔓出现过的画面,都调出来。画面在屏幕上飞快地闪过。
俞蔓穿着不同的衣服,在楼道里走动,收租,跟人说话。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停!
”我突然喊道。画面停在一周前,俞蔓从三楼下来的一个镜头上。“放大,把她的脸放大!
”老李把画面放大。我死死地盯着屏幕上俞蔓的脸。没错。是她。但是,在她的脖子上,
有一道很浅很浅的勒痕。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我让老李继续快进。每隔几天,
俞蔓脸上的某些细节,就会发生极其微小的变化。有时候是眼睛下面多了一颗痣,
有时候是嘴角多了一道疤。这些变化太细微了,如果不是这样一帧一帧地对比,
根本没人会发现。她不是一个人。或者说,“俞蔓”这个身份,一直在换人。
一周前脖子上有勒痕的“俞蔓”,就是失踪的周莉。现在这个“俞蔓”,又是谁?我不敢想。
我只知道,我必须在那个“姜”字被刻完之前,逃出去。6.她不是一个人,
是一个身份我决定去找陈队。这些灵异的事情,他肯定不信。但户籍信息是铁证。
一个死了三十年的人,不可能当我的房东。我拿着那份打印出来的户籍证明,刚走出福安楼,
就被人拦住了。是俞蔓。她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就等在门口。“你要去哪?”她问,
脸色很不好看。“去找警察。”我把户籍证明扬了扬,“我想他们会对这个感兴趣。
”她看到纸上的名字,眼神一暗。“没用的。”她说,“他们不会信。
”“那我就把密室的事也告诉他们,把法阵上那些名字都告诉他们!”我情绪有点激动。
俞蔓沉默了。“跟我来。”她把我带到了楼后的一个小花园。这里很偏僻,平时没人来。
“你想怎么样?”她问我。“我不想怎么样,我只想活下去。”我说,“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