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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弈江山

阿木远方 著

言情小说连载

由沈知微锦书担任主角的古代言书名:《庶女弈江山本文篇幅节奏不喜欢的书友放心精彩内容:她是被家族抛弃的替身庶他是深陷权谋漩涡的铁血君一纸诏她成为他棋局上一枚卑微的棋宫墙之她敛去锋以医术为以棋道为于无声处积蓄力从任人拿捏的弃到执子对弈的破局她不仅要在这吃人的深宫中活下更要与他——这天下最顶级的弈棋争夺命运的主动当庶女的智慧与君王的权柄碰这万里江山图终将成为他们之间最宏大的棋“陛这一轮到臣女落子”

主角:沈知微,锦书   更新:2025-11-09 17:11: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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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是从心底漫上来的,丝丝缕缕,缠绕着西肢百骸,最终凝在指尖,冻得人微微发麻。

沈知微垂着眼,跪在沈府正堂冰凉的青砖地上,上首传来的话语,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她耳中。

“……宫里的意思,贵妃娘娘病重,需得一位八字相合的女子入宫伴驾,为娘娘冲喜祈福。

我们沈家,蒙受皇恩,自当尽心竭力。”

说话的是她的父亲,吏部侍郎沈荣。

他的声音平稳,听不出半分女儿病危应有的焦灼,反倒像是在宣读一道与己无关的公文。

“皎月的八字,是钦天监合过的,最是吉利。”

嫡母林氏用帕子按了按并无泪痕的眼角,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与庄重,“可皎月如今这般光景,如何能入宫?

幸得高人指点,言道一母同胞的姐妹,血脉相连,或可替代。

为娘的心疼皎月,也……也只好委屈知微你了。”

知微的头垂得更低了些,额前的碎发遮住了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讥诮。

委屈?

好一个轻描淡写的“委屈”。

沈皎月,她金尊玉贵的嫡姐,三年前风风光光入宫,一路升至贵妃,是沈家最大的荣耀。

如今她在宫中病得沉疴难起,需要“冲喜”,这泼天的“富贵”与“风险”,便落到了她这个自幼被遗忘在角落的庶女头上。

什么血脉相连,什么八字相合,不过是寻个由头,将她这枚无用的弃子,送入那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里去。

成了,是沈皎月福泽深厚,沈家忠心可嘉;败了,也不过是她沈知微命薄福浅,悄无声息地消失在那朱红宫墙之内。

她紧了紧藏在袖中的手,指尖陷入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痛感,让她保持着清醒。

“女儿,”沈荣的目光终于落在了她身上,带着审视与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沈家生你养你,如今正是你报效家族之时。

入宫之后,需谨言慎行,一切以贵妃娘娘的凤体为重,以沈家的荣辱为重。

你可明白?”

知微缓缓抬起头,脸上是惯有的温顺与恭谨,眸子里像蒙着一层江南的烟雨,让人看不清真切情绪。

她叩下头去,额头触及冰冷的地面,声音平静无波:“女儿……明白。”

没有质问,没有哀求,甚至没有一丝不甘。

她顺从得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瓷娃娃。

林氏似乎松了口气,又或许是对她的逆来顺受感到满意,语气缓和了些许:“好孩子,快起来吧。

时间紧迫,三日后便是吉日。

母亲己为你备好了衣裳首饰,虽比不得你姐姐往日,却也不会失了沈家的体面。”

两个粗使婆子上前,将她扶起。

说是扶,更像是挟制。

离开正堂,穿过熟悉的抄手游廊,走向她那位于府邸最偏僻角落的院落。

一路无言,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廊间回响。

她的院子很小,陈设简陋,唯一的亮色是窗台上几盆长势不错的药草,散发着清苦的气息。

这是她生母留下的唯一念想,也是她在沈家这十几年寂寥岁月里,唯一的慰藉与寄托。

生母云氏,曾是精通医道的没落官家女,因缘际会成了沈荣的妾室,却红颜薄命,在她五岁时便撒手人寰。

自那以后,她在这府中,便成了真正的孤女。

丫鬟锦书红着眼眶迎上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化为一声低唤:“小姐……”知微拍了拍她的手背,扯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无妨,收拾东西吧。”

她环顾这间住了十多年的小屋,目光最后落在床头那个半旧的梨花木匣子上。

那里,放着母亲留下的几本手札医书,和一些她平日里炮制的成药。

入宫,是龙潭虎穴。

她一无家世可恃,二无圣心可倚,所能依靠的,唯有自己,和母亲传给她的这点安身立命的本事。

三日后,清晨。

天色未明,沈府门前己停了宫里来的青帷小车,朴素得甚至有些寒酸,与三年前沈皎月入宫时的十里红妆相比,云泥之别。

没有阖府相送,没有父母殷殷叮嘱。

只有林氏象征性地送到二门,递过来一个沉甸甸的锦囊,低声道:“宫里规矩大,这些银钱打点着用。

记住,你代表的是沈家的脸面,万事谨慎,莫要行差踏错,连累了家族。”

知微接过,入手冰凉。

她知道,这里面不仅是银子,更是沈家套在她脖子上的枷锁。

她穿着一身水绿色的簇新衣裙,料子尚可,款式却己是过时的。

发间只簪了一支素银簪子,再无别物。

这身打扮,既不会抢了病中贵妃的风头,也符合她“冲喜”而非“承宠”的身份。

她最后回头望了一眼沈府那高大的门楣,朱漆大门在晨曦微光中显得冷漠而森严。

这里从未给过她温暖,如今,连这冰冷的栖身之所,也要离开了。

转身,弯腰,钻进那辆小小的马车。

车帘落下,隔绝了外面的一切。

车厢内光线昏暗,空间狭小,随着车夫一声吆喝,车轮辘辘起动,载着她驶向那未知的、象征着天家威严的紫奥城。

马车穿行在帝都清晨的街道上,依稀能听见外面渐起的市井人声,充满了烟火气息。

而这鲜活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

她正被送往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那里只有无尽的规矩、森严的等级,以及,那位手握生杀予夺大权、喜怒无常的年轻帝王——萧决。

关于这位君王,坊间传闻甚多。

说他年少登基,手段铁血,铲除权臣,锐意改革。

也说他性情冷酷,多疑善忌,视后宫妃嫔如无物。

沈皎月盛宠之时,或许还能凭借家世和情分得一席之地,而她沈知微,一个顶着“冲喜”名头入宫的庶女,在那位帝王眼中,恐怕与蝼蚁无异。

马车突然一顿,停了下来。

外面传来守宫门侍卫盘查的冰冷声音。

车夫递上公文,低声解释着。

知微的心微微提了起来。

这是第一道关。

短暂的寂静后,侍卫的声音再次响起:“放行!”

马车重新动了起来,缓缓驶入了那扇象征着天家至高权力、也将彻底改变她命运的巨大宫门。

车轮压在宫内的青石板路上,声音变得沉闷而压抑。

宫道漫长,仿佛没有尽头。

朱红的高墙隔绝了天空,只留下一线逼仄的蓝。

偶尔有穿着宫装的内侍或宫女低头匆匆走过,步履无声,如同鬼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再次停下。

车帘被从外面掀开,一个面白无须、眼神里带着几分倨傲的中年太监站在车外,尖细的嗓音没什么起伏:“沈氏女,下车吧。

杂家姓王,负责带你安置。”

知微深吸一口气,扶着车辕,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她所在之处,似乎是一处偏僻宫苑的门口,院墙上爬满了枯黄的藤蔓,显得有几分萧索。

“跟我来。”

王太监瞥了她一眼,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慢,转身便走。

知微默默跟上,锦书提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紧张地跟在她身后。

他们穿过几道宫门,越走越是僻静。

最终,在一处名为“静容苑”的宫室前停了下来。

“就是这儿了。”

王太监用下巴指了指那扇半旧不新的木门,“宫里自有宫里的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看的别看,安安分分待着,自有你的饭吃。

若有半分不安分……”他冷哼一声,未尽之语充满了威胁。

说完,他竟不再多留,转身便带着小太监离开了。

留下主仆二人,站在空旷的院门前,一阵初冬的寒风吹过,卷起几片枯叶,更添凄凉。

锦书看着那紧闭的院门,声音里带了哭腔:“小姐,这……这就是我们以后要住的地方吗?”

知微没有回答。

她抬头,望着“静容苑”三个字,字迹己有些斑驳。

她伸出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

门轴发出“吱呀”一声轻响,仿佛开启了另一个世界。

院内比想象中更要荒芜些,杂草丛生,只有正中的一间屋子看起来尚可住人。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旧的灰尘气息。

她抬步,跨过了那道高高的门槛。

脚步落下的瞬间,她感到一种无形的、沉重的压力笼罩了下来,仿佛这深宫的每一寸空气,都浸透着规矩与束缚。

这里,就是她的囚笼了么?

不。

她轻轻握紧了袖中那本贴身藏好的、母亲留下的薄薄医书,书页的棱角硌着掌心,带来一丝微弱的、却真实存在的力量。

她不是沈皎月,也不是任何人的替身。

她是沈知微。

一个被迫走入棋局的棋子。

但即便是棋子,她也要做那颗,最终能搅动全局的棋子。

只是,如今她势单力薄,前路莫测。

那位甚至还未曾见过一面的君王,他会如何对待她这枚被硬塞进来的“棋子”?

这深宫的第一夜,恐怕不会太平静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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